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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关山月-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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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言,“扬州”的名胜有“瘦西湖”,“小金山”、“五亭桥”;古迹则有“梅花岭”的史可法祠、欧阳修的“平山堂”等。

  这时候的“扬州”,还在夜色里,时候还早,“扬州”人还在睡梦中,没地方可以打听事,所以关山月没急着打听,他上了“梅花岭”。

  “梅花岭”原是他路过“扬州”,想去而不能跟高梅一起去的地方,如今他一个人,已没了任何顾虑。

  来到“扬州”,不去游览“瘦西湖”,是因为“扬州十日”使他不忍去,没心情去游览。

  夜色里,关山月登上了“梅花岭”,来到了史可法祠堂前。史祠门关着,一片寂静,偶而只听见虫鸣及一两声夜枭悲啼。

  这地方,白天都少有人迹,夜晚更不会有人来。

  但是,关山月一到祠前,就听见了祠里有人。

  这时候祠里怎么会有人?想也知道!

  这一代孤忠的祠堂,竟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的栖息处所,可悲!

  关山月为之一阵难受,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可怜,也无罪,他听出了人在祠堂里什么地方,不去惊扰,绕到后头的衣冠冢,站在冢前静静凭吊。

  静静的凭吊中,不知星栘斗转,还是远近鸟雀的突然聒噪吵醒了关山月,醒来才见曙色已现。

  破晓了,关山月听出栖息在祠堂里的人还没有动静,他仍不惊扰,去了飨堂。

  飨堂里有史阁部手书,寄夫人遗书真迹字刻,此刻曙色已现,看得见了。

  另有史阁部手书对联云:“斗酒纵观廿四史,炉香静对十三经。”

  关山月凝目细看史阁部寄夫人遗书石刻真迹,直觉有血有泪,不忍卒读,但是他还是强忍悲痛,激动拜读完了,然后,带着一颗激动的心,两眶热泪,转身出飨堂,打算离开史祠。

  但是他刚出飨堂却听见了一个话声:“哟,史祠有客!”

  话声含混,像刚睡醒。

  可下,飨堂前下远处,站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要饭花子。

  敢情把史祠当成栖息处所的,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是要饭花子。

  关山月没理他,因为他知道,“扬州”地处“江北”,这要饭花子该是北方“丐帮”的人。

  关山月不理年轻要饭花子,年轻要饭花子却迎了过来:“幸亏我起来了,不然岂不就错失了早饭了,真是早起有早起的好处,这位,周济要饭的一顿吧?”

  这年轻要饭花子错了,对他来说,恐怕早起不是福,没好处,因为此地是一代孤忠史阁部祠堂,因为关山月此刻心里正悲痛,正难受。

  他扬了扬眉,道:“你这是找我周济?”

  “可不?”年轻要饭花子道:“此地日夜都有我等要饭的,而且有年头了,可是那些个都没碰上人,今天算让我碰上了,可见我运气有多好,运气来了,不能放过,怎么能不伸手要周济?”

  年纪轻轻,油腔滑调,是跟“南丐帮”的人不一样。

  关山月道:“你是‘北丐帮’的吧?”

  他没有心情多说。

  那年轻要饭花子也直认了:“不错,你知道‘北丐帮’?”

  关山月道:“当然知道,你既是‘北丐帮’的人,刚说的那番话就别有意思;。”

  那年轻要饭花子道:“你认为我刚说的那番话,别有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你是说,你‘北丐帮’不分日夜,都派有人在史祠驻守,为的是等候来史祠凭吊的人。以前的那些都没有等着有人来史祠凭吊,今天你运气好,让你早起等着了,若不是你早起我就走了,你就错过了,所谓跟我伸手要周济,也就是拦住我,不让我走,让你用这个人,周济你…桩大功。”

  那年轻要饭花子笑了,笑得不怀好意:“没想到你居然懂了!”

  关山月道:“既然知道你是‘北丐帮’的人,我岂有不懂的道理?”

  那年轻要饭花子道:“懂了最好,懂了我好说话,不少时日了,倒是头一回碰上你这么个明白人,哪条路上的?怎么称呼?”

  关山月道:“既然是上这儿来的人,在你等眼里,恐怕都是一条路上的,也只有一种称呼。”

  那年轻要饭花子突然目闪奇光点了头:“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都不错,看来你不但是个明白人,还是个有意思的趣人,真是,我还问什么?”一顿,接道:“我已经伸了手了,你就周济吧!”

  关山月道:“你还没有伸手。”

  那年轻要饭花子道:“你是要我真伸手?”

  关山月道:“当然,你没有伸手,叫我如何周济?”

  那年轻要饭花于道:“还真是,世上哪有这种便宜事?我今天是怎么了?好吧!听你的!”

  话落,他向关山月伸了手。

  跨步欺到,手已递到了心口。

  够快,也够狠!

  关山月双眉微扬:“看来,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等眼里都是深仇大恨,誓不两立。”

  话落,侧身。

  年轻要饭花子的手从关山月胸前递到,只差分毫,他道:“看来你不错。”

  他就要变招。

  关山月道:“何止!”

  他没让年轻要饭花子变招,突出一指,正敲在年轻要饭花子的右腕上。

  年轻要饭花子大叫,抱腕疾退,脸色都变了。

  关山月道:“是不是?”

  年轻要饭花子惊怒:“不要以为你行,你下不了‘梅花岭’!”

  关山月道:“我还不想下‘梅花岭’,等我想下‘梅花岭’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年轻要饭花子道:“你试试!”

  话落,仰头。

  关山月见过高梅仰头发哨声叫唤她兄弟高垣,认为年轻要饭花子也是要发哨声叫唤同伴,他一步跨到,抬手抓住了年轻要饭花子的两腮。

  年轻要饭花子没想到关山月会这么快,根本来不及躲,如今他只能“呃!”“呃!”地叫,不能说话,若是要发哨声,也发不出来了。

  关山月道:“你要干什么?召唤你的同伴?”

  年轻要饭花子不叫了,右手动不了,左手五指直伸,飞快插向关山月右肘。

  这又是狠手法,他想重伤关山月,要关山月的命,至少逼关山月收手松开他的两腮躲避。

  他打错了算盘,关山月没收手松开他的两腮躲他这狠手法的一插,他这狠手法的一插也没能伤着关山月,反而为他自己招来了

  关山月的左手从右臂下穿过,又是一指头敲在他左腕上。

  够受的!

  年轻要饭花子大叫,叫不出多大声,想抬右手抓左腕,右手抬不起来,也一点劲没有,只有垂下右手,疼得发抖,疼得额上都见了汗,汗珠子一颗颗豆大。

  如今两手都抬不起来,不能用了。

  关山月说了话:“该杀的是你,不是我,可是我要跟你打听事,还不想杀你。”

  年轻要饭花子不会听不见,可是他没出声,疼得顾不得了。

  关山月道:“你说你今早运气好,我看我今天运气也不错,我想下‘梅花岭’上‘扬州’打听件事去,正好你出现了,而你‘丐帮’也正是以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出了名的,是不?”

  年轻要饭花子仍是白着脸,出着汗,发着抖,没出声?

  关山月道:“我有个小兄弟,十三、四岁个孩子,在‘扬州’一带失踪了,我找你打听他的消息,想必你能告诉我,我这就收手松开你,除非你自认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计后果,否则除了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别的任何事。”

  话落,关山月松开他的两腮,收回了手。

  两手不能使,不能动,当然就不能出手,不能打,那还能做什么别的事?咬舌自绝,还不想死,也没那么大勇气,那就只有一样了

  年轻要饭花子转身就要纵起。

  对,两条腿还是好好的。

  奈何,他刚要纵起,后衣领已经落下了一只手,不但揪得他一动不能动,还揪得他不得不回过了身。

  他回下身,后衣领上的手也放下了,关山月就在他眼前:“我告诉过你了,除非你自认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计后果,否则除了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别的任何事,看来如今你只有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了。”

  年轻要饭花子如今能说话了,也说了话:“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要是我在你左右腕子上再各敲一指尖,你认为你受得了么?”

  那可要命!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我真不知道。”

  关山月道:“我再提醒你两句,我那个小兄弟人相当黑,长了一双鱼似的圆眼,穿一身水靠,好水性。。”

  年轻要饭花子还是那一句:“我真不知道。”

  关山月道:“你要不是‘北丐帮’的弟子,我或许会信,奈何你是‘北丐帮’的弟子。”

  伸左手抓起了年轻要饭花子的右胳膊。

  年轻要饭花子机灵一颤,忙叫:“我听说这么个消息……”

  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关山月没松手,道:“我听着呢?”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运河往大江去,过‘扬州’不远有个渔人,昨天网了一条人鱼。”

  关山月道:“人鱼?”

  年轻要饭花子道:“不错,人鱼,消息是这么说的,我也只听说这么个消息。”

  关山月道:“怎么样一条人鱼?”

  年轻要饭花子道:“这就没听说了。”

  关山月道:“是吗?”

  年轻要饭花子道:“真的。”

  关山月道:“这个稀罕物,这么件稀奇事,相信一定轰动远近,你‘北丐帮’会不派人去看个究竟?”

  “还真是。

  远近去的人还一定不在少数。

  年轻要饭花子道:“那渔人就是怕惊动远近,没敢让人知道,只有我‘扬州’分舵得到了消息,也曾派人去看过:可是那渔人不承认,说没这回事,分舵弟子也曾搜寻他家附近,也没能发现什么,甚至连一点可疑迹象都没有。”

  关山月道:“那么,你是哪里得来的这消息?”

  年轻要饭花子道:“听一个渔人说的。”

  关山月道:“跟那个渔人一个渔村的?”

  年轻要饭花子道:“不是,只是碰巧昨天在同一个地方打鱼。”

  关山月道:“他看见了?”

  年轻要饭花子道:“一定是。”

  关山月道:“又去问过他么?”

  年轻要饭花子道:“问过,他说他确实看见那个渔人打上来黑怱怱一条,挺大,挺长,好不容易才拉上船,他认为是人鱼。”

  关山月道:“怎么说?”

  年轻要饭花于道:“他说既像鱼又像人,远了些,没看清楚。”

  关山月道:“他没有划近去看看?”

  年轻要饭花子道:“他想划近去看仔细,可是那个渔人当即就划船走了,不知道是怕人看见还是怎么?”

  关山月道:“你也不能确定?”

  年轻要饭花子道:“我只是听说这么个消息,也只知道这么多。”

  看来他也不能确定。

  关山月道:“你说运河经大江去,过‘扬州’不远,是说那渔人昨天打渔的地方,还是说那渔人住的地方?”

  年轻要饭花子道:“是说那渔人住的地方。”

  关山月道:“那叫什么渔村?”

  年轻要饭花子道:“那不是个渔村,只住着那渔人一户。”

  关山月道:“是么?”

  年轻要饭花子道:“这还假得了么?你一到那儿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这倒是。”

  年轻要饭花子道:“你问过我了,我也说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关山月道:“放你走?”

  年轻要饭花子脸有乞求色:“是的。”

  关山月道:“我倒不怕什么,可是一旦放走了你,会给我那小兄弟家招祸。”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不会,我绝不会把今早的事说出去。”

  关山月道:“奈何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之辈的话都不可信。”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我……”

  关山月道:“就算我不为我那小兄弟一家,你等弃宗忘祖,卖身投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该杀:轮流守在‘梅花岭’上,残害前来凭吊一代孤忠的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该杀;我若不杀你,愧对眼前的一代孤忠,愧对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更愧对‘扬州十日’死难的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在天之灵”

  话声还没落,年轻要饭花子奋力腾身。

  显然,他是知道活不了了,还是要跑。

  也难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蝼蚁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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