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专家by璧瑶-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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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御,这个你拿著,要是有话想跟我说,就打过来──
我摸著沙发一角上那个精致迷你的行动电话,想到临别前约什所说的,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语气。不禁莞尔,搞不明白这个人,是玩欲擒故纵,还是日子过得太安逸无聊耍著我玩?
如果是前者,那麽他成功了。如果是後者──我摇头笑了笑,抓起电话扔向沙发的另一边角落。
深吸一口气,戴上眼镜,继续埋首於资料中。
其间,我接到了“美弗利”老总的电话,半恳请半威胁地让我务必打一场胜仗,不成功便成仁。我的回答当然是必当竭尽所能,胸有成竹。
可是,当那一天来临,我终於见到这个一直隐身於暗的对手之时,不免有些意外。但也只有一瞬,因为取得胜利的第一要素就是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取胜。
“嗨。”隔著谈判桌,他起身与我握手,微笑有礼。显然对於他的对手,心中早已了然。
“你好。”我回以一笑,放下公文包伸手与他交握,松开之时感觉到他的食指轻刮过我的掌心,算是大家彼此心照的招呼。
“东方先生,希望这是你期待的一战。”在场的其他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我知道他是记得我提过想要跟他较量一次。
“的确很早就想见识下耿先生的厉害。”我笑著点头为大家解惑,随後纷纷入座,“那麽,例行还是先要问一下,请问你有决定权麽?”
他点点头:“有。你呢?”
“一样。”
谈判正式开始。
之前,我便了解到他是属於强硬型的谈判对手,这种人之所以如此“强硬”,一方面可能是他们自身拥有优势,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其性格原因造成的。自身拥有优势者总是待价而沽,屯积居奇,他们高傲地面对其对手,往往会让对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甚至不愿再与其发生任务关系,不愿意再相见。
但我自有一套相应的应付办法。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相互矛盾、相克相生、互相转化的,有时也可以化不利为有利。既然双方能坐到一起,进行谈判,就必然是能互利互用的,他对你有用,你对他也有用。
我翻开资料,指出:“最近IT行业不怎麽景气,电子产品大暴价,相信你们也知道,照这个行情迟早会瘫痪。但是如果我们双方合作,有50%的机会可以开拓一个新局面。”
他沈思了下,坐直身子:“你有50%的把握?”
心没来由的慌了下,但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仍微笑从容应对:“是的。众所周知,我方在产品设计的外形上很有一套,再加上贵方掌握的技术,50%的把握并不为过。”
他精明的眼盯著我半晌,轻轻吐出四个字:“你在撒谎。”
我笑:“何以见得?数据全在这里,请过目。”把资料朝他一推。
他摇了摇头,低低笑起来:“我不用看这些,对我来说,最好的数据全在你身上。”眨了眨那双透彻人心的眼,死死盯著我。
我忽然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的胜利全靠研究对手麽?”
“是的。”他不在意地点点头,黑眸透出一股锋芒,笑道,“你输定了,东方御。”
“为什麽?”我扬眉笑问。
“因为你说得哪句真,哪句假,经过我这段日子以来揣摩研究,已经了如指掌。”他自信满满地双手抱胸。
他的确是非常精明、非常干练的谈判高手。或许他对你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把你根据某种假设所拟订的谈判战略及其他内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并制定出“反攻击”计划,制造种种足以诱使你陷入错误深渊的假象。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认为自己的假设是错误的。
这是“高手”之间的竞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能取胜,就要看谁的定力好,谁的道行高了。
我沈默了会,觉得有必要把一个问题弄清楚,索性合上文件夹,当著所有人的面朗声道:“请问耿先生,这个局你从何时开始布的?万圣节那晚?”
他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这麽问,眼中掠过一丝犹豫後,坚定地回答:“不,更早。”
“我想我明白了。”我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夹,站起身,“贵方的建议我方要慎重考虑,请给我们点时间。”
“……没问题。”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谈判桌前的其他人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我没有闲暇去向他们解释,自顾自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大厦的一瞬间,我眯眼仰望顶上刺眼的阳光──我知道我这一局,惨败。
我错得太过离谱。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什麽强硬型谈判对手,他其实是最难搞的圈套型。
所谓圈套型谈判者,他们可以设置各种各样的圈套,有的通过语言来设置圈套,有的通过一些动作或事实来设置圈套,有的就干脆将整个谈判设置成一个大圈套。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对方设置的圈套。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以求稳为原则,急於求成往往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空档,使对方以圈套取胜的阴谋得呈。
“东方御。”
我正把车钥匙插进车门,身後传来一声叫唤。不陌生的声音使我面色一整,回头微笑:“还有什麽事麽?耿先生。”
“我……”他欲言又止,两手突地一撑,把我困在车子与他自己之间。
“嘿,这里可是公共场所。”我朝四周望了望,虽然这里是地下车库,但大白天的难保没人出入。
“其实……”几次欲言又止後,我索性打断他。
“别说了,我明白的。我们是一类人。”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可以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这没什麽。
可一旦牵扯到自己,心里非常不好受是真的,人之常情,习惯就好。我在心里这麽告诉自己。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坦白道:“我从来都是只认case不认人的。但是这次……”他皱起眉,好像在考虑用词。
我好笑地截断他的话:“你这次又在证明什麽了?行了,我说了明白的。”随即把他推开,转身开车门,懒得再跟他多说,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也是……反正你从一开始也只是把我当成sex object,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太认真呢。”他带有自嘲意味的话冷冷的从我身後传来。
“是啊,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太认真呢……”我坐进车里,呐呐地重复他的话,脑中突然闪现年代久远的记忆片断。
关上车门,摇头笑笑发动车子,可是良久都没有成功。我奇怪地低头一看,发现我的手在抖……
一直认为,受了伤,就会学会接受失败,可是却逐渐发现,接受失败,不过是让心逐渐死掉,然後麻木,直到感觉消失。可惜,沈重的伤痕在心里,依旧存在,一旦有了引导线,就如狂龙猛兽骤然出洞,让你痛得无以复加,原来,并没有麻木。
──人,不过是犯贱,对於感情,最容易犯贱。
不知道怎麽回到酒店的,脑中的记忆不断翻腾,头痛欲裂,转身去酒吧喝了两杯,模糊记得最後是被酒店服务生扶回房间,就倒在了沙发上。
我是被冷水浇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如天神降临般的男人静静站立在我面前,我眨了眨眼以为我在做梦。
直到他用力把我从沙发上拖起来,扔进浴室:“洗个澡,再出来。”
“你怎麽来了……”我软软地倚著浴室门,抹了下脸上的水珠,愣愣地看著他,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蹙起眉,眯起一双冷傲深邃的眼:“你忘了?十几个小时前,你打电话给我,哭著求我过来。”指了指不远处沙发脚边的那只行动电话。
“不可能。”我立即回他。懂事以後就没哭过,这点谎话还骗不倒我。望了下窗外的天色,已经大黑,睡了是挺久了。
“那你说我为什麽会过来?”他扬眉,缓缓挑起嘴角。
“可能……”我脱下被水淋湿的衣服,朝他一笑,“你想我了吧……”
他笑了,上前轻轻揪著我的脸:“被人背叛的事能记这麽久,服了你了。”
我全身一怔,的确是记得我有打电话给他,但不知道我到底说了多少,不禁问:“我说了什麽?”
他摇摇头,眉宇间流露出某种温柔:“你的心还不够狠,爱憎分明那一套在黑暗的世界里是行不通的,光靠著义气和热血是不足以成事的。”
“心不狠有错吗?”裴臻这麽说,他也这麽说。我都已经选择离开那个圈子了,你们还想怎样。
“没有错。但是……”他顿了顿,悠然道:“一将功臣万骨枯,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觉悟最好不要加入这场游戏。”
“所以我退出了。”乖乖当一个平常的上班族,但原来这种事哪里都有,避无可避。
“好了,不说了。”但在他深不可测的眼里,把未出口的话都蕴含在内了。
“有话就直说。”我实在看不过那双洞察人心的眼。
他笑了笑,继续揪我的脸,嘴角牵动著调皮:“不如想想你为什麽打我电话。”
我扯下他的手,脑中的酒精还在肆乱,烦燥地耙了下头随口道:“可能想找个人聊聊,随手抓了个电话拨过去,你不幸中奖──唉哟!”显然我的答案让他不满意,他粗鲁地伸手扯著我的耳朵往房里拖。
“喂──”被扔到床上,加上酒精作祟,我头昏眼花,刚转头,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我仿佛一下子被电击中,意外的投怀送抱让我惊喜交加,再不懂得把握,就不能算是男人了。
我抱过他头,激烈的回吻了起来。接吻的感觉真是好,嘴唇之间的猛烈撞击,可以带来刺激快感,更能带来温暖和安慰。
“嘿……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的……”我猛地一翻身压制住他。
“刷拉”一声,清澈的撕裂声过,我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散落声中,他性感的锁骨露了出来,牵引著迷人的曲线。
“你话真多……”他搂下我的脖子,辗转啃咬我的下颚,似乎觉得那弧度令人爱不释手。也让我原本发痛的喉头现在只觉得热。
“那我不客气了……”我邪笑著爱抚他的全身,抚摸他坚实、平坦,矫健的肌肉;他身材好的可以让大多数的男人羞愧而死。
忽然,他的腹肌一阵战栗,仿佛被我的手烫到──
“嗯……”他又发出那种辗转低沈的呻吟声,让我的骨头都酥了。
那双迷人俊气的黑蓝色眼眸,曾经一度以为那是一双可以扼杀一切情欲的眼睛,现在正染上一层让人深陷其中的水汽,刚毅冷凝的眼此时看起来竟魅地让人招架不住,泛著潮红的脸蛋一再声明他对我出其的有感觉……
男人的身体,我比他更熟悉了解,我对他发起了激烈的攻势,知道怎样会让他疯狂……
“──喂!”意乱情迷中,他突然全身一震,失声叫了出来,“滚!我又不是女人!”
“你是不是女人我比谁都清楚……”我坚硬如火的灼热正抵住他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的部位。
“你敢……”他略微抬起身子,阻挠我的进攻。
“让我试试……约什……”我忍住情欲,轻唤他的名字,以无比期待,近乎哀求地望著他。一边握著他的前端,给予刺激,我知道那种快感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唔……”他咬紧牙关急喘,想欲抵抗这种销魂噬骨的快感,猛地他一手勾勒上我的脖子,“你他妈先告诉我……为什麽打电话给我……”
我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我他妈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此情此景,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守住秘密。
他突然笑出声,擒住我的下巴坚定而有力地道:“你给我记住,开心时想到的不一定是最亲密的人,可不开心的时候想到的却一定是最亲密的人,这是人的本性。”慵懒而性感的声线让我无法不在意。
就为了证明这个麽?我忍不住笑了,低头吻著他挺直有个性鼻子,坚定顽强的下颚,完美的颊骨,最後交著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