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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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哪里还有那蒙面人的踪影?
正欲向那女子追下去,猛然之问,乱石之后与树冠之上又纵出了数十名身着魔教服饰,胸前有着魔教标志之人。
这次黄裳更不稍停.猛然之间纵身而起,左掌右剑,不待那些魔教教众脚下站稳,已然狂风一般卷入了人丛之中,乾阳道人盘膝而坐,吐纳了足有半个时辰.方始调匀呼吸。
先前的那些蒙面人看到魔教的大批教众纵跃而出.不禁相顾失色,待看到黄裳出手毙敌时更是不留情面,手掌到处,必有一人受伤,相较之下,他右手的那柄宝剑,倒有如绵羊一样驯顺了。
待到黄裳杀得性起,再也顾不得许多,眼前只是孤儿的那双乞求的眼睛。但见他手掌到处、必有一个魔教的教众头颅洞开,地上片刻之间即有四五人躺倒。
有人大叫一声;“九阴白骨爪!”其声惨厉已极,教众们听到这一声惨呼,竟是比看到黄裳手掌插入同伴的头颅还要惊骇.立时向后退开,哪里还敢相斗。
此时黄裳已然杀得红了眼睛.那些教众退开也好,不退开也好,他的手指仍是不停地插入他们的头颅,片刻之间,便又有七八名教众躺在地上。
先前那些蒙面人、除了倒地身亡的.相互搀扶着.都已撤下了土岗.片刻之间已然走得无影无踪,少林派的四名高手看到黄裳那般发疯一般的屠戮,心中暗自侥幸,也己下岗去了。
岗上仍是一片惨号之声。
凡是黄裳欲毙其命的,无有一人幸免,无论他的武功有多高,无论他闪避得多么巧妙,总是在头上洞穿五个窟窿倒地完事。
内中有那轻功极好的.看到黄裳的手指凌空抓来,急忙倒纵跃开、可是平常这一跃无论能够躲开多么凌厉的攻击,现下卸是不起丝毫作用了,明明眼看着已经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抓,可是不知为何,那只让人人丧胆的手掌却在这一瞬之间凭空又长了尺余,硬生生地插入那人的头颅。
眼看着余下的魔教教众再无斗志,就将这般的一败涂地.猛然间一声响亮之极的长啸传来,从树后奔出一个披头散发形貌骇人的怪人,距黄裳尚有四丈之遥便已纵身而起,凌空下击.也是箕张五指,向黄裳的头顶抓来。
黄裳一愕之间,那长发怪人已然改抓为拍,一股刚猛之极的掌力顿时笼罩了方圆丈许之内。当此之际,黄裳身受镖伤不说,又是激战了大半夜,若是绘那些魔教的教众警醒过来、再向他的身上发射暗器,那他是无论如何也难逃一劫的了。这个念头在黄裳脑中一闪,片刻也没有停留,黄裳身子一仰又是紧贴地面平平地倒飞出去,同时右手的宝剑向上一翻,向那怪人的手上斩去。
但听得铮的一响,众人同是一惊,黄裳固然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掌,但那斩向怪人手掌的一剑居然如同斩在了金属之上一般。
那怪人更不说话.见了黄裳避开他一掌的身法,微感奇怪.又是伸手向他的头上抓来。.黄裳急忙又是挥剑向那怪人的手掌上斩去,那怪人手掌一侧,一把抓住了宝剑,伸手就揪,但这实在是一柄极为罕见的宝剑,眼见被掘成了弓形,却仍是不断,在怪人惊愕之际,黄裳的手掌已然伸了出去,抓向那怪人的头颅。
怪人仍是不肯放松已经抓在手中的宝剑,伸出另外一只手来,亦是向着黄裳的手掌抓了过去。众人在这一瞬之间惊得呆了。
就在黄裳及怪人的两只钢铁一般的手爪就要相交之际,猛然间黄裳手臂暴长,抓向那怪人的头顶,眼见那怪人就要毙于黄裳的手指之下,那怪人忽然大叫一声。松了黄裳宝剑,两手抱头,蹲了下去。
这一招纯系孩子要挨打之际的本能反应,可是此时却救了那怪人的性命,黄裳一愕之下,手还是抓了下去,硬生生把那怪人的小臂上撕下一块肉来。那怪人惨叫一声,跃了起来,捧着那被抓伤的手臂号哭不止。黄裳听到他号哭,—愕之际,竟然忘了再行攻击,待到想到攻击之时,猛觉背后一股浑厚之极的掌力排山倒海一般地推了过来,急忙将身一侧,横移五尺,那抓向怪人的一掌顺势一带,将来掌卸开,抬眼看时,却是乾阳道人站在身后。
乾阳道人神威凛凛地站在那里,冷声对黄裳道:“本来应该今日取你性命,但我本向你保证,要保那孩子平安无事,现下那该子不知下落,我也就不再难为你,你去罢。
若是你找到了那孩子,算是你命不该绝,不过我们会与你再约定时间。若是孩子让我找到了,我会通知你,那时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之约!”
黄裳扫了眼周围,见那些被他吓破了胆子的魔教教众此刻都站在乾阳道人身侧,仍有近二十余众,身后更是站着那个不知来历的钢爪长发怪人.虽然明知道今日若是将乾阳道人及这一干人放走了,必成来日之患,但眼下却是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只得冷声说道:“好,无论找不找到孩子,我都会找你的!”话音未落,人已飘然在十余丈外了。
众人见他轻功若此,无不骇然,齐把眼光投注在乾阳道人脸上,这一看更惊,但见适才还是威风凛凛迎风而立的乾阳道人.此刻却是脸现痛苦之色,身子摇摇欲坠,神情委顿之极。
原来乾阳道人并没有痊愈,他是强自撑持着站起身来向黄裳发出那一掌的。及到黄裳去远,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坐倒在地。
由此,乾阳道人几成了魔教的大功臣,其位虽不在教中,其威却仅次于教主。
那怪人上前,对着委顿在地的乾阳道人拜了下去。
乾阳道人道:“你起来罢,你也不用谢我,若没有你的金丝手套,今日我们都难逃一死!”
数日之后,江湖上传言.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黄裳在中秋之夜与魔教火并,身受重伤,不知下落,而实力雄厚的魔教也在那一战中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开始数日,人们听到传言,都是将信将疑,及到后来,却不能不信了。因为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魔教的消息,更不见那武林第一高手黄裳的行踪。
再到后来,又有人说,那第一高手为了追寻一个孩子,已经死在了海上,有人看见他乘的那艘船被海浪打成了碎片,漂到了海滩上来。面魔教不知什么缘故,也举教迁往海外了。
这些传闻最初不被人相信.到后来就几乎没有人不信了.因为过了两年,再没有了魔教和那第一高手黄裳的消息。
于是江湖上各派纷呈,都欲成为新的武林霸主,高手更是层出不穷,纷纷约斗比武,都想成为新的武林第一高手。
不知有多少生灵惨遭屠炭,更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于非命,暴尸荒野。可是,也正因如此,江湖上终于又出现了一位傲视群雄,震古铄今的剑侠。
他就是独孤求败!
五年之后的端午节,号称河南第一大帮的黄河帮,发生了一件让举帮上下皆惊的事情。这件事不但让老帮主觉得棘手,而且也让帮中上下都觉得提心吊胆。
还是在头一天晚上,帮主正聚集帮中的坛主在大厅议事,忽听得外面传来打斗之声。
众人急忙跃出查看端的,却是甚么也没有见到,待得回到大厅上来,顿时全都目瞪口呆。
但见帮主面前的方桌上插着一枚银鱼镖,一条白绢系在鱼尾上,微微晃动着,帮主荣夷公面色铁青,正自两眼盯着那枚银鱼镖,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弟弟荣夷非见到哥哥神色,知道事关重大,但他是个火爆性子,奔上前去,伸手就将那银鱼镖拔了下来,展开白绢,但见绢上写道:“特投笺帮主荣夷公先生,我乃独孤剑客,闻说你帮中屠门英氏乃河南第一剑客,急欲一睹丰颜,望三日后能令其到黄河岸边金石崖下一会,我乃孤身一人、不属任何帮派门系,想以河南第一大帮主尊的黄河帮不会不敢与一名小辈一见,独孤拜上。”
此笺虽是指名要与帮中的第一高手屠门英决斗,实则是与整个黄河帮为敌,因为若果真是想要单独与屠门英决斗,就犯不上把笺投在帮主的桌上了。
荣夷非看完了,把笺拍到了桌上,喝道:“岂有此理,就让英儿去会他便了,哥哥又何必这么发愁,想他孤身一人,还能把我们黄河帮挑了不成?!”
各坛主把那笺分别看罢,都是拍桌子瞪眼.恨不得现下就见识见识那个自称独孤的狂徒,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荣夷公却是一直盯着那枚银鱼镖,一言不发。
座下还有一个一言不发的人便是屠门英本人。他二十四五岁年纪,脸色苍白,似有痛苦,两只眼睛却明亮之极,一直盯盯地看着帮主,对众人的喧嚷充耳不闻。
众人喧嚷了一阵,渐渐地停了下来.似乎大家都注意到了帮主的神情,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挑战了。
一时之间静得异乎寻常,好似空气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屠门英仍是那么目光盯盯地看着老帮主。
猛然之间,帮主治眼向他看了一眼。这是帮主自从发现那枚银鱼镖之后向他看的第一眼,也是眼睛第一次离开那枚银鱼漂。
屠门英从帮主的眼神中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仍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帮主。
荣夷公暗暗地点了点了头。这是屠门英能够成为黄河帮第一高手,乃至整个河南第一高手的原因,那就是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对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够这么镇定。
荣夷公终于说话了,他伸手拿起那枚银鱼镖,问他的坛主们:“你们谁见过这枚银鱼镖?”
坛主们一时不明所以,互相看着,猜测着帮主这句话的意思。是了,这枚银鱼镖来的不明不白,只在众人把注意力移到外面的一瞬之间这枚银鱼镖就插到了帮主的桌上.若是一人所为,那么这人的武功实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也就犯不上向一个小小的黄河帮挑战了。如此说来,定然是帮中伏了帮手。趁着大家起身到外面那一个瞬间,帮手把镖就插在了帮主的桌上。
这些坛主们大都是一些精明之土,自然有多半想到了此点,因此都是面色凝重,默声不语。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抖着站起来,轻声说道:“我见过,不过那是在五年之前了。”
荣夷公面露惊色,问道:“在甚么地方见的?”
老人道:“临安城外,短松岗上。”
荣夷公道:“是中秋之夜么?”
老人道,“正是。”
荣夷公面上犹如罩上了一层严霜.猛地站起来,冲着那老人一抱拳,肃然道:“羊坛主,自从你入帮以来,时近三年,我身为一帮之主还不知道羊前辈的名字,实在是罪该万死!”‘羊坛主道:“人老了,不成器,有没有名字也没有甚么分别,帮主不必多虑,还是早想对策为好。”
荣夷公恭恭敬敬地道:“羊前辈说的是。”
奇怪的是,第二天这件事便传开了。说是江湖上有位武功奇高的怪侠名叫独孤的,投笺向黄河帮挑战,战书已经下到了黄河帮帮主荣夷公的桌上,而且点名要求出面决斗的人恰恰正是号称河南第一高手的屠门英,马上就要成亲的荣夷公的得意快婿。
也就在同一天,以河南第一美女公冶红为首的鸣风帮也受到了挑战。
鸣风帮总舵设在洛阳城边的鸣风庄。庄子周围是一片绿竹,这在北方是极为罕见的,若是到了淮河以南,可能就不足为奇了。
江湖传闻.凡是对鸣风帮的帮主公冶红怀有淫心的人,着想到鸣风庄上去,这庄子周围的竹林他就过不了。那竹林之中到底都有一些甚么古怪,至今也没有甚么人能说详细,原因是无论武功多么高强,凡是进了那绿竹林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日午后,西边官道上,忽然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个个相貌出奇,引得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他们。
那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却长得人高马大,高鼻深目,显然不是中土人氏,却穿了一身汉族书生常穿的白衣。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出他一头还要多的巨人,西域服饰,被少年称作是小人.小人的后面是一个被头散发,落拓不羁的壮汉,少年叫他君子,君子身后是一个贵族公子打扮的书生,满面红光却被少年称作是乞丐,那最后一个乞丐打扮一身臭气的疤脸人则被称作是相公。
更为奇怪的是他们骑的并非普通的快马骏骑,而是骆驼,并且是中土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白色的骆驼。驼背上背着不少水袋样的东西。
这一行人所过之处,定然跟上不少孩子,那些孩子又叫又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人还没有到鸣风庄,庄中却早就知道了。及到他们来到庄前,早就有七八个人手持兵刃候在那里。
那少年当先下了骆驼,冲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