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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醉杖门生-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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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内。” 
  “什么?” 
  “撤!”九尾狐大叫,踉跄而走。 
  黑衣人脚下一顿,大声说:“并未将人解决,是么?咱们怎能走?” 
  “走不走随便,前往送死,何苦?” 
  “你……” 
  “我受了伤认栽。” 
  黑衣人哼了一声,发出一声低啸,与同伴扑向房门。距门尚有两步,伸手可及。蓦地房门自启,右粯一闪而出,喝道:“你们来得好!” 
  刀光一闪,两个黑衣人拔刀出鞘。 
  刀出鞘的震鸣尚未消逝,右粯已无畏地切入,一掌劈翻右面的人,扭身一腿踢倒了左面的另一个。 
  右厢的瓦面黑影飘落,像一头怒鹰,人未着地,剑已向下挥出。 
  右粯向侧一闪,一剑落空,袭击的人必须飘落,脚尚未落地,腹腰便挨了重重的一掌。 
  四面八方皆有人现身,一个个黑影纷纷跳墙而入,刀光闪闪,剑芒闪烁,围上了,来势汹汹。 
  右粯夺过长剑,一声低吼,剑涌千朵白莲,吐出重重电芒,左冲右错如同狂风,眨眼间便放翻了五个人。 
  其他的人皆被他的神勇所惊,有人叫:“点子扎手,扯活!” 
  右粯不愿滥杀,目送其他的人狼狈遁走。地面,摆平了六具尸体,每具尸体皆是心坎中剑,黑夜中出剑之准,连他自己也感到心惊,月余的苦练,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进境,竟会如此惊人。 
  他向仍站在暗处发呆的九尾狐冷冷地说:“你的同伴满口黑话,准不是什么好路数,贵教可知是何来路了,可以休矣!” 
  九尾狐神魂入定,也冷笑道:“九阴教筹组十年,目下在武昌的人,仅是南七省的少数首脑而已。雷堡主,大荒毒叟,火眼狻猊,虽不是好路数,但跺下脚天动地摇,任何一人也可将你化骨扬灰。你如果轻敌,将死无葬身之地……” 
  右粯闪电似的冲出叫:“小心身后……” 
  “哎……”九尾狐尖叫,向前一仆。 
  黑影暴起,剑影飞腾。 
  “铮铮!”双剑相接,火星直冒。 
  第二个黑影疾绕而过,剑光如匹练,猛扑倒地的九尾狐。 
  右粯被第一个黑影封住两剑,本就有点冒火,再见第二个黑影赶尽杀绝,竟然再向生死未卜的九尾狐下手,更是怒火上冲,舍了当前的强敌,大旋身如同一阵狂风,剑光临第二个黑影的背心,吼道:“该死的东西!” 
  第二个黑影的剑尖,距九尾狐的背心不足半寸,突然上身一仰,一声惨叫,摔剑便倒。 
  第一个黑影抓住机会追袭,抢进一剑疾挥,要挥断右粯的腰脊,来势捷如电闪,大出右粯意料之外。 
  这瞬间,邻房窜出一个黑影,像个幽灵般一闪即至,手中的尺八匕首如虹射到,点向第一个黑影的右胁要害,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同一瞬间,右粯旋身自保,剑随身转,“铮”一声震偏了袭向背心的一剑。 
  第一个黑影已被匕首刺入右胁,再被右粯震偏手中的长剑,大叫一声,旋转着摔倒。 
  变化太快,黑夜中视线有限,一切仅凭直觉出招,凭经验制敌,估计毫厘之差,便万劫不复,因此,哪有闲工夫留意其他的变化? 
  右粯并不知第二个黑影已经中剑,只看到一个比他低一个头,手挺匕首的黑影站在一旁,仓促间不辨敌友,顺势一剑攻出。 
  邻房的黑影吃了一惊,疾退两步避过快速凶猛的一剑,差仅毫厘,险极。 
  “砰!”第一个黑影倒了。 
  右粯已无顾忌,第二剑攻出,凶猛地突进。 
  小黑影别无抉择,匕首一挥,“铮”一声将剑封出偏门,叫道:“且慢……” 
  右粯忿怒之下,不由对方解释,一声低叱,剑吐“飞星逐月”,如山剑影向对方罩去。 
  小黑影匕首突然幻化一朵银花,响起一阵急剧的清鸣,龙吟虎啸似的震鸣惊心动魄,封住了他凶猛如狂潮的剑势,最后银虹突从剑山中吐出,疾射右粯的右肩,恍若电光一闪,不但瓦解了右粯的攻势,而且及时反击。 
  右粯一惊,疾退八尺,被对方这神奇的一招所震骇,立即激起了好胜之念,重新迫近道:“九阴教有你这种人才,难怪把武昌闹得鸡飞狗走。好吧,咱们放手一拼。” 
  小黑影却收了匕首,笑道:“朋友,咱们是有志一同,也是为了九阴教而来,今晚才碰上他们。” 
  右粯又是一怔,讶然问:“咦!你童音未改,多大了?十一还是十二?” 
  “我十二岁。” 
  “哦!高明。” 
  “好说好说。” 
  “贵姓?” 
  “我……我知道你叫右粯。” 
  “咦!你怎知道?” 
  “你与九尾狐在房中的对话,我全听到了,我住在邻房。” 
  “难怪,请教……” 
  “你先办事。” 
  右粯一惊,赶忙抢至九尾狐身旁,伸手急扶,惊问:“沈姑娘,沈……” 
  九尾狐一息尚存,喘息着吃力地说:“快……快远……远走高……高飞……” 
  “你伤在何处?” 
  “背……背肋……我不……不中用了……” 
  他伸手一摸,只觉心中一凉。九尾狐的右背肋,一把小剑深入内腑,锋尖几透前肋。看部位,可能伤了肝脏大小肠一团糟,无可挽救了。 
  “我找郎中替你医伤,不要紧。”他硬着头皮说。 
  小黑影过来相助,将一颗丹丸塞入九尾狐口中说:“我有最好的丹丸,吞下先保住元气。” 
  右粯抱起九尾狐,回到客房,将人放在榻上,跟来的小黑影急急地说:“快卸暗器,我替她上金创药。” 
  他惨然摇头道:“小剑长一尺二,这是可用作兵刃的匕首,察看部位,匕首离体,便会……唉!小兄弟,晚了。” 
  灯光下,小黑影露出本来面目,是个身材健壮的小娃娃,眉清目秀,一脸顽皮相,大眼睛闪亮着关心的神色,说:“她已服了保命丹,料亦无妨。” 
  他苦笑,说:“伤中要害,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这时她仍有一口气在,已是天大奇迹了。” 
  九尾狐突然转醒,脸上涌起红晕,明眼人一看便知,回光返照时辰快到了,含糊地叫:““你……你们好……好狠……” 
  “沈姑娘……”右粯心酸地轻唤。 
  “你……你……” 
  “我是右粯。” 
  九尾狐用朦胧的目光搜寻着他,吁出一口长气,虚弱地问:“你……你真是印……右粯?” 
  “是的。” 
  “我……” 
  “你有事交代么?” 
  “我……我死不瞑目。”九尾狐痛苦地叫。 
  “沈姑娘,你……你安心地去吧!” 
  “雷……雷少堡主……” 
  “我会找他的。” 
  “玉芙蓉,她……她……” 
  “她怎样了?”右粯心跳地问。 
  玉芙蓉,他曾经爱过的女孩子。是爱、是恨?是情、是仇?他有点怆然,他无法放下。 
  “她……她死了。还有银……银菊,也死了。武林三佳丽,已有两个死在小……小畜生之手。” 
  “她怎样死的?” 
  “她……她自杀了,临死,还……还呼唤着你的名字。” 
  “她……”他咽硬着说,悲从中来,只感到眼前一阵模糊。 
  “替……替她报仇,她……她是爱你的。但为了你,她……她不得不忍痛绊住小畜生。” 
  “可怜的玉芙蓉。”他颤声说。 
  “我……” 
  “沈姑娘……” 
  九尾狐脸上的红潮,正在迅速地消失,微弱地说:“我……我愿死……死在你的怀里……” 
  右粯一阵心酸,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 
  “雷堡主目下是……九阴教三……三大副教主之一,住在七……七星灵妙观,他父子在……在找你,小心他们……” 
  “那恶毒的畜生!”他恨恨地咒骂。 
  “小……小心啊!我……我要走了……” 
  “沈姑娘……” 
  “九泉之下,我……我……我……” 
  九尾狐终于呼出最后一口气,死在右粯的怀中。 


第十八章 虎穴寻踪 

 

  右粯在发呆,似已陷入幻境。 
  小娃娃伸手一探九尾狐的鼻息,叹道:“印兄,她像是死了。” 
  他一惊,轻轻放下九尾狐的尸体,怆然道:“她已经死了,愿她的魂魄能得到安息,虽则她不是什么好人。” 
  他抹下九尾狐的眼皮,开始拾掇行囊,一面说:“小兄弟,谢谢你的帮助。” 
  “你要走了?”小娃娃问。 
  “是的,不走难道留下打人命官司?小兄弟,你也走吧,等会儿就走不了啦!” 
  “你是说……” 
  “九阴教的人,必定去而复来。” 
  “你要到何处去?” 
  “到九星灵妙观。” 
  “我陪你走一趟。” 
  他背起包裹,佩上剑,苦笑道:“小兄弟,你以为是去看热闹么?像这种仇杀的江湖恩怨是非,避之尤恐不及哩。” 
  “我不怕是非……” 
  “你不怕我怕。” 
  “咦!那你……” 
  “我不怕九阴教,怕你卷入是非,咱们后会有期,小兄弟,珍重再见。” 
  说完,抱拳一礼,出门走了。 
  已经是四更初,七星灵妙观静悄悄,观前的两盏灯笼随风摇晃不定,四周的树林鬼影憧憧。 
  右粯像个幽灵,从东面探入。他不是独自来的,带了一头加了络口的大黑狗。 
  一个成功的江湖人,必须具备的条件是锐敏的耳目,精明机警的头脑,和料事如神的敏捷老练判断,与灵活决断的本能反应。他,已具备了这些条件。看到了七星灵妙观的灯光,远远地绕察一周,便已看清了四周的形势。观外围半里周径内的树林,何处可布伏桩他已心中有数。 
  黑犬的四脚绳索松开,狗尾巴挨了一击,便发狂般向树林窜去。嘴上有络口,叫不出声音。 
  夜黑风高,只听到声响。 
  两个黑影急射而出,暗器先飞。 
  黑犬久受折腾,正所谓丧家之犬,逃命时更为警觉,黑影一动,它便惊惶地折向窜逃,暗器落空,黑犬逃得更急更快。 
  “哪儿走!”两黑影同声低叱,奋起狂追。 
  追了百十步,最快的黑影叫:“老七,截住他,这小子滑得很。” 
  前面黑影一闪,连珠镖破空而至。 
  黑犬猛地一蹦,“砰”一声摔倒在树下的草丛内。 
  拦路的黑影到了,一把抓起死了的黑犬,突然放手丢掉,愤然叫:“老五,你疯了么?” 
  追的两黑影到了,一个问:“老七,怎么啦?人截住了……” 
  “见你娘的大头鬼!哪来的人?” 
  “你……” 
  “你自己提起来看。呸!你白混了半辈子,居然将一头狗看成人,大惊小怪你就不怕丢人现眼。” 
  另一面,右粯已悄然接近了观南。 
  观中静悄悄,除了观门的灯笼之外,黑沉沉像是鬼屋,里面声息全无,不见有警哨,也不见大殿有灯火,按理,大殿该有长明灯的。 
  外围警哨森严遍布,内部怎么反而松懈?也许,雷堡主太过倚赖外围的伏桩。 
  不管怎样,他要深入虎穴,找到雷堡主身侧的首脑人物,问出酒狂的下落。还有,随酒狂同走武昌的左婷姑娘是生是死? 
  他对雷堡主存有五七分顾忌,人的名、树的影,他毫无制胜的把握。至于其他的人,包括雷少堡主在内,他并不放在心上。而且在黑夜中,即使碰上雷堡主,他仍可脱身,只要他不恋战,撤走该无困难。 
  他疑云重重,怎么观内静得反常? 
  他应该潜伏等候警哨现身,但天色不早,他不能等。 
  沉思片刻,也守候一刻工夫,他毅然下了决定,那就是决不身入宝山空手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闯! 
  他像个幽灵,飘入了丈二高的院墙。 
  蛇行鹭伏接近大殿后的静室,刚要闪入室旁的屏垣,左面的一丛花树下,升起一个人影,喝道:“朋友,站出来说话。” 
  他伏在花径旁的一座石碑下,心中一惊,忖道:“他竟能发现我?那是不可能的。” 
  蓦地,人影的右侧不远,飞起一个黑影,向一旁的花圃中一钻。 
  人影也飞跃而上,喝道:“留下啦!老兄……哎!” 
  “砰!”一声大震,花木簌簌暴响,追袭的人影重重地跌入花木内。 
  黑影重新出现,一声轻笑,身形如飞隼,两起落便消失在静室的屋角后。 
  右粯一怔,心说:“咦!这人好大胆,竟敢不隐形迹呢。” 
  黑影重新出现在屋角,向他招手。 
  “是友是敌。”他想。 
  把心一横,他现身飞掠而进。 
  黑影不等他奔近,伸手向左一指,示意他到左首另一同静室,然后一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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