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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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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在他怀里轻轻一颤,小声道:


“那无论你去什么地方,我都会永远随着你…”


淡淡一句话却使晋的眼眸缓缓凝成一种深褐色,他俯身将凌云压倒在床榻之上,舌尖在那白腻的颈项间来回流连,呓道:


“丫头…”

凌云在他身下,微红着双颊,却极是温柔地一笑。


他的眼眸中骤然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一伸手挑开床前的帘勾,两幅云纹织锦帷幕直垂而落…




我对辽国的官职极不熟悉,以上提到的官职名称及军力情况都是今天临时抱佛脚,根据《辽史》百官志及兵卫志揣度的,可能不是很正确,若有熟悉辽史的大大,希望能不吝赐教。

另:本来这章最后想写点H的,不过虐文看多了,这种甜美的H,实在下不了笔,见谅见谅。



二十五
到了进宫赴宴那日,吃过午饭,青鹄青鸾就着急地为凌云装扮起来


衣衫都是晋选的,藕荷色的湘绣云纹上襦,妃色繁华织锦长裙,腰间系的银缎如意双绦,脚登蹑足丝履,全身上下都是一色的汉装,晋是要向世人昭告他娶的是个汉女。

换了装,淡淡上了点脂粉,这还是凌云北来之后,第一次上装打扮。


装成,青鹄便嚷嚷道:

“小姐,您好美啊!您一定是全上京最美的美人了!”

凌云微微一笑,轻叱道:


“贫嘴!”


青鹄见凌云开颜一笑,越发怔住了,半晌才道:

“小姐,您真该多笑笑,您笑起来可真好看!就象草原上的花都开了!”


凌云听她说的纯朴,不觉又笑了笑道:

“还贫?”


青鹄还没来得及回话,晋却大步踏进来笑着道:

“谁说她贫嘴了?我看啊,不仅是整个上京,就是全大辽也找不到比你美的女人了!”


凌云双颊红,转过头去,嗔道:

“你也取笑我?”

那含羞带怯、轻嗔薄怒的神色,仿若春日百花烂漫而开,带者醉人的香气。


晋眼神一深,走近凌云背后,双手按着她的肩,直视那镜中的容颜道:


“丫头!你美得我都不舍得让其他人见到你了,怎么办?”

凌云一听,正中心思:


“那我就不去了,好不?”

晋失笑:


“皇上特意要见你,怎么可以不去?这样吧!你要是累了,咱们就早点回来。”

凌云轻“恩”了一声,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头有一丝淡淡的不安,虽不强烈却紧紧萦在心头,挥之不去。


到达皇宫是在一片雨晴风晚的漠漠夕照之中,归巢的倦鸟啁啾而鸣,满院被风雨吹落的残花,虽然颓败了,却依然在这烟润的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香气。


他们到得晚了些,虽然皇帝尚未到,但其余赴宴的臣子差不多都到齐了。


晋携着凌云的手缓步迈入大厅,原本喧闹的大厅在他们踏入后骤然安静,片刻的沉寂之后,随即却是唏嘘之声四下响起。

“好漂亮啊…”


“果是个美人…”


“我愿用两百头羊换这个女人…”


声音不大,却刚够他们听见,有些是善意的赞美,有些是调侃,有些微带诚意,还有些却很不入耳。


凌云听了微红了脸,想低下头去,晋却暗中拍了拍她的手,她会意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露出一种淡淡的温婉笑容。美目流盼过四周,刹时艳惊全场,一时间寂静无声。

忽然金钟乍响,内侍特有的尖锐声调响起:


“皇上驾到…”

这声音惊破了徒自发怔的众人,众人急忙整衣下跪,三呼万岁。


耶律弘炎步入厅来,居中而坐,含笑对众人道:

“众爱卿,快快平身!”

众人谢恩而起,他的眼光落到凌云的身上,刹时一亮,对晋道:

“爱卿,这就是你要娶的汉女?”


晋携着凌云跨前一步,禀道:

“正是!”

“来!抬起头来,让朕看看!”z


凌云微一迟疑,缓缓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辽帝刹那失神的眼眸。


转瞬之后,辽帝大笑着对晋道:

“果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般配!般配!”


当面得到了辽帝的首肯,晋大喜,连忙谢恩。

辽帝看来心情甚好,命众人归坐入席。一时鼓乐齐鸣,宫娥仆婢捧着杯盘果肴上前一一罗列。


辽人嗜酒,刚一开席便四下觥筹交错起来,不大一会,许多桌子就弃了酒盏,换了海碗来饮。


凌云本不想饮酒,但辽帝亲自举爵而敬,也不能驳了面子,便轻轻抿了一小口。辽国的酒烈,才饮了一小口,凌云就觉颊上升起了两团火,已有微醺之意,好在辽帝也不相强,转而和晋谈笑去了。


酒至半酣,君臣间的谈笑越发随意了。他们多用辽语,语速快了,凌云听不很明白,也就懒得去听。

闲极无聊,四下望了望,眼光落在末座的两个汉官身上,心头猛地一怔,霎时间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晋察觉了,侧身揽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小声问:


“丫头,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脸色这么难看?”

凌云轻身道:


“我不舒服,能不能回去?”

晋瞧着那惨白的容颜,心头一疼,赶忙向辽帝告罪辞行。辽帝见了凌云的脸色也不强留,于是两人匆匆辞了出来。

晋一路将凌云抱回房内,安顿在床上,看着那惨白的脸色,急道:


“丫头!你快躺下,我找人去寻大夫来!”


“不…”凌云拽住晋的手:“不…别去…留下来陪我好吗?”

晋见凌云神色凄楚,眉宇之间也不似往日模样,心下一凛坐在床沿之上,将凌云连同裹着的锦衾一同拥入了怀中,问:

“丫头,你究竟怎么了?”


凌云往他怀里缩了缩,轻声道:

“你从来没问过我,北来之前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


晋忽听凌云如此一说,缓了缓答道:

“丫头,你以前在宋国的时候,好似不是很快乐,能忘了不是很好吗?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想知道。”


“那我今天想让你知道呢?”凌云抬眸望着他道。


晋看着凌云的神色,不由皱了皱眉,心中隐约有些不祥,道:

“你想说,就说吧!”


凌云看了他一会,目中神色复杂,复又垂了睫羽,低声道:


“我的父母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成为夫妻,也感情甚笃。我出生后不久,父亲从了军,一次战场上机缘巧合,救了领军的元帅德王爷。


德王爷感念父亲的救命之恩,也很赏识父亲的才能有意提携,父亲短短几年中,在军中平步青云,官至三品。自己在京中有了府邸,将我们一家大小都接上了京去。

原想着一家人以后日子平安和美,但没想到因父亲经常出入德王府,德王的小女儿宝郡主相中了父亲,硬是要嫁与父亲为妻。


德王拗不过女儿,示意父亲停妻再娶,父亲却一再表示糟糠之妻不可弃,坚决不允。


眼见事情越来越糟,父亲再不答应娶宝郡主,不但大好的前程被毁就连合家性命都有隐忧。后来在母亲的力劝下,父亲答应娶宝郡主,条件是不休母亲。

后来宝郡主入了门,母亲便由妻成妾,从上房挪了出来,带同我一起住到了后院小楼。


宝郡主初入门的几年,她闺阁之气不脱,行事尚算收敛,我们母女的日子也不算太难。


过了几年,她为父亲添了两子,便越发跋扈起来。父亲在家之日尚算好些,若是父亲离家,她不仅克扣我们母女的衣食用度,还经常拿些错处来打骂责罚,但母亲却一再隐忍,还反复叮咛不让我告诉父亲。


北方战事越来越频繁,父亲离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多。去年七月里,母亲终因多年抑郁成疾一病不起,宝郡主居然不许延医诊治,我在她门外跪了两日两夜,她却依然铁石心肠。


终于母亲在缠绵病榻十数日后撒手人寰,宝郡主…宝郡主她既不谴人向父亲报丧,也不停灵开丧,还说母亲只是侍妾,没有资格葬入祖坟,要在京郊择一块空地草草葬了母亲。


当时我怒极,对她说待父亲回转后,我要将她以往的劣行全都告诉父亲,她又怒又急,便命人将我锁在柴房之中不给吃喝,欲图将我饿死…”凌云的声音渐小,神色越显凄楚。

晋明知她后来不会有事,心头却依然抽紧了,收紧了双手问:

“后来呢?”


凌云轻轻甩了甩头,接着道:

“恰好正逢文皓哥哥回京请粮…”


听见汪文皓的名字晋的心又抽搐了下,凌云心头若有所触,低低道:

“文皓哥哥的父亲是我父亲的知交也同是战友,后来站死沙场,父亲念文皓哥哥早孤,就一直带他在身边教养,他年幼时也是由我母亲一手照顾长大的。


他回京之时,受父亲托付,看望我们合家大小,但宝郡主执意阻拦,不让他见我们母女。后来一个跟我们从南边来的老家人,见我可怜偷偷将我的近况告诉了文皓哥哥,文皓哥哥便连夜将我救了出来。


我被救之后,宝郡主几次三番派人到文皓哥哥府中寻人,文皓哥哥只能将我乔装藏在军中。后来大军北上,我便央他携我同来寻找父亲,他拗不过我,也怕我单独留在京中难免宝郡主毒手,便答应了。


我到了关外,才知道父亲率的两千精兵已和大营失去联络近十天了,我心焦,便求了文皓哥哥同来打探,再后来…”凌云顿了顿道:“你就知道了…”

晋轻轻“唔”了一声,他已经隐约明白心中的那丝不安是什么了。

凌云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坐起来,望着他道: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谁了…”

晋怔了很长一会答道:

“镇远将军…方诚…”


凌云惨然一笑,阖了眸缓缓点了点头。

晋只觉心头五味翻杂,理不出头绪,静默半晌道:


“丫头,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凌云摇了摇头道:


“没用了…没用了…”



二十六
“怎么说?”晋着急的问道。

凌云低垂了睫羽道:


“今日席上陪末坐的两个汉官,张文振和刘子长,他们一个是我父亲的故交,一个是我父亲的门生。我年幼之时,随着父亲多次见过他们,如今虽然长大了,但容貌应是依稀可辨的,今日瞧他们的神色怕是已经认出我了…”


晋一听,拥着凌云的手一紧。

凌云却奋力挣开了他的怀抱,一把抽出他佩在腰间的单刀。

晋一慌,急忙来夺,喝道:


“丫头,你做什么?”

凌云将刀递向晋,轻轻道:

“杀了我…”

“什么…”晋大惊。

“杀了我…我不想落在你们皇帝的手里,成为要挟我父亲的工具!”


“不…”晋抛开刀:“事情不见得那么糟,那两个汉官是不是真的认出你来,还是未知之数。我马上派人去打探,要是他们真认出你来了…”晋浓眉一皱,低声道:“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们永远说不出口来。”


凌云神色凄楚:


“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了?”


凌云低低垂了头道:

“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是自欺欺人,我怎么可以嫁给你?将来有一天,你和我父亲对战沙场…我…我…”

凌云哽咽的话语,让晋的心头猛然一颤。


“是啊!自己只想着如何不让别人知道凌云的身份,怎么就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将与她的父亲沙场对决呢?”


凌云弯腰又将单刀拾起,送到他的手里,轻轻道:


“杀了我吧!我死了,辽帝也不会疑心你。我死了,就不用担心沦为要挟父亲的工具。我死了,也就不用见到你和父亲对战沙场的那里一天了。”

凌云那凄楚的神色,嘴角间恍惚的神情,让晋不知所措起来。他用力拥紧凌云,颤声道:


“不,不行!丫头,你听我说,我们马上就走,离开大辽,去西夏也好,去吐蕃、大理都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好不好?”


晋的话让凌云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她抬起头,迎上晋的双眸,问: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舍弃这里所有的权势与地位?”


晋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当初去求皇上准我们的婚事时,我早就下了决心,只要有你在身边,所有的权势地位,金钱名利都不值什么。”

“真的?”凌云的眸子闪闪耀着光芒。

“我何时骗过你了?”

凌云轻轻一笑,垂下头去。


晋将她在床上安顿妥当,嘱道:

“丫头,你好好休息会,养足精神,我去准备车马细软,回头我们趁夜就走。”


“恩”凌云应了一声。

晋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啄,回身来到书房,尚未来得及嘱人套车备马,就见管家东升,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报道:


“爷,宫里来了两个内侍,说传皇上口谕,爷快到正厅去吧!”

晋心头一颤,心道:“莫非凌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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