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深圳 作者:秦戈孤指-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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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到草坪找到大炮时,大炮就觉得怪怪的。阿晴向大炮要了颗烟。粗笨地点上,呛了一口。就跟大炮聊了起来。
阿晴是在春节时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亲在电话里沉闷地哭了,说:“回来吧孩子,女孩子在外面闯啥呀,受罪啊,可怜的孩子”。一向冷若冰霜的阿晴当时就哭了。
阿晴得知干了一辈子修理工的父亲,在阿晴走后,喝了几天闷酒,喃喃地说:这孩子,哪象个女孩,比伢子还伢子,有胆有识,象俺,真象俺年轻时。说完却老泪模糊。几天酒喝出了毛病。从此连个手钳都握不住,端杯酒手抖得洒掉了半杯。
阿晴擦干眼泪就决定要妥协了,她不能让父母担心。要让老父亲能坐在竹椅上喝酒,听着戏,美美的喝,幸福地喝酒。
她要挣钱,挣很多的钱。给父亲买最好的酒喝。
这天她没有了以往的冷冰冰。她和大炮象一对大学校园里的情侣一样。在草坪上很亲热的样子。阳光很温柔地照在他们身上,大炮温顺地把头枕在阿晴的腿上,阿晴很小心翼翼地给他掏耳朵。大炮的青春痘在阳光下闪着幸福的光芒。
天黑以后,她们挽着手从上海宾馆一直逛到东门老街。在回来的路上,阿晴去了趟药店。出来挽着大炮说:我今晚要给你!
大炮惊诧而慌乱地说:不行,不行。
阿晴很干脆地说:你必须要!不能便宜了别人。
大炮不知道她说的别人是谁,也没敢问。
当晚阿晴真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大炮。
大炮后来说起时直喊冤。说自己倒霉。第一次是走火,这次又是被强奸。
大炮也许是对阿晴还是有些怕,面对眼前如雕塑一样光洁的侗体,加上激动和悲愤,怎么样也起不来,急得只冒汗。
阿晴在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后,猛一起身把大炮抱在怀里,一滚就压在了大炮身上。
……
第二天阿晴就去关外上班了。
再次见阿晴是几个月后,她来人才市场招人。她嫁人了,嫁了个潮州佬。她于是拥有了一家颇有规模的模具工厂。阿晴比以前更漂亮了,笑得很灿烂。
四、
叶紫不能算草坪美女,她只是从草坪边匆匆走过。但阿良认为叶紫是最美的美女。清纯、自然,冰清玉洁。
阿良认识叶紫是很偶然的。多年后他想起来都觉得一切都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一样。
那天,阿良从草坪上出来,一转身就和一个人碰了个满怀。
散落了一地的纸张和表格。阿良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蹲下帮着捡。他捡起的是一张简历。叶紫,**大学财经系,……。
阿良这才抬头发现他撞到的是一个漂亮清纯的妹妹,白晰秀气。很显然是刚从人才市场出来。
“找到工作了吗?学财经的很俏的,况且你又这么漂亮。”阿良说。
姑娘脸红红的,抿着嘴没回答。只顾收拾地上的东西,收拾完抱在胸前,慌乱又匆匆地看了一下阿良,点了下头说:谢谢。就匆匆走了。留给阿良一个美丽的背影。
阿良心里一动,不甘心地冲着背影喊:“叶紫,明天你醒来接的第一个电话是我打的。”
他只瞟了一眼就牢牢地记住了一串数字,是叶紫求职表上的电话号码。
阿良突然想不起他刚才过来是要去干啥。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叶紫那微红的脸和美丽的背影。还有那飘飘的裙子和裙子下光洁青春的小腿……
靓,真他妈靓。
他懵懵糟糟地想起几句诗,觉得很适合。
她飘过,象梦一般……
象梦中飘过一枝丁香,我身边飘过这女郎。
叶紫第二天是被电话叫醒起来的。当她弄明白是谁打的电话时,有些惊诧,她笑了。她没想到他真会打电话给她。但她此刻不知道,就是她这一笑,就改变了她的一生。
五、
叶紫一开始就知道阿良的用心,阿良想追她。这样的情况她以前就遇见过很多。出于少女的羞涩,她无法直接拒绝阿良的热情,还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需要帮助。她对这个高高潇洒的小伙有那么一丝的好感。但对于阿良这位草坪高才生来说。一丝已经足够了,哪怕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的。
此后阿良在草坪上神出鬼没的。成天不见人影。又好像很忙很兴奋。
叶紫的身边却多了一个活地图,一个勤快的跟班。这让她省去了很多麻烦。也没有了初到深圳的茫然。是阿良陪她到处见工,教她如何对付面试,如何写自荐书,如何如何。反正这一切对阿良来说是清辙熟路。就在这一段时间的奔忙和求职的过程中,叶紫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阿良了。是阿良给了她信心,给了她安慰,也给了她快乐。这一天,叶紫到深圳才二十二天。
多年后,叶紫站自己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深南大道上的车水马龙,暗暗地想,这就是命运。仿佛自己就是专门为阿良来的深圳。
阿良把叶紫带到草坪上介绍给阿波他们认识时,大炮过来在他胸口上就是一拳:小子,改名叫阿狼吧,这么好的一个羊羔从哪叼来的,你敢对不起人家看我怎样削你。
阿波只是摇摇头说:我这堆牛粪也不错呀,怎么就是插不上鲜花?
阿良只是一味地傻笑,透着幸福和自豪。
叶紫此刻一脸的娇羞。象一朵盛开在雨露中的鲜花,纯洁又娇嫩。
叶紫的出现让阿良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幸福和自豪感。这也算是是他的第一次恋爱,叶紫的美丽和纯真对于阿良来说是天仙一样。在叶紫面前阿良觉得自己太烂了,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他就象捧着一个珍惜宝物一样,极度的兴奋有不安。似乎这宝物只是暂时由自己保管,说不定哪一天会被收走,或者不小心摔碎。因为自己的身份不配拥有如此贵重的宝物,就象自己不属于深圳一样。
阿良不愿意只是个保管员,他要成为宝物的主人。
六、
阿良在总结自己是如何追到叶紫的,神秘地告诉阿波:
这第一步是一个关键,但我们都不缺。就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要像这嚼过的口香糖一样粘上,想怎么甩都甩不掉。这是我们的强项。
这第二部是一个字:浪。要浪漫,送花呀,写情诗呀别觉得肉麻。我不天天在人才市场门口拿束花吗?你肉麻她心跳呀。要有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精神;还要浪费,要舍得花钱砸,往晕的砸。千万别心痛,什么高档酒吧,咖啡屋,进!什么生猛海鲜都点,手连抖一下都是失败。还有需要浪花,叶紫就是小梅沙的海浪把她冲进我怀里的,小姑娘看见大海那个兴奋,就别提了,立马就撤了防线,一个海浪过来,还一个劲地往你怀里钻。
老套吧,越老套越实用,谁让她是女人呢,就吃这一套。天仙也一样!
阿波这才知道阿良为了扮演一个小的成功人士的代价:欠下龙哥2000元。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巨大的。也是自己与美女无缘的原因,自己不敢去浪费。
阿良就是为了继续扮演这个角色,才想离开草坪去挣钱。他不能让叶紫知道他在睡地板,混草坪,在炒车票卖盒饭。在叶紫心目中他是个小有成绩的业务人员。
正在发愁时,龙哥来找他们。说是有个发财的机会,就看愿不愿干。他们立刻摩拳擦掌,什么事不敢干,什么事没干过。踢瘸子骂哑巴,敲寡妇门挖绝户坟。什么坏事都干过呀。
在小饭馆的炒田螺端上来时,阿良他们就明白了一件事,这活就相当于挖坟盗墓!。
龙哥说:我最近在博物馆转了一下,也去图书馆查了资料。这深圳这一带,也就以前的宝安县,土著人的殇葬习俗呀,很怪。人死后啊,不是入棺埋葬。而是要火化后将骨灰放入坛子里……
龙哥在猛吸了两个田螺后接着说:还要将生前说配戴的手镯、耳环、戒指等等值钱的东西,统统放入坛子,也不埋,就挖个坑修个坟头,放在外面!!
阿良他们都惊得没缓过神。阿良这才想起来,上次偷关进来时确实见过这样的坟头。龙哥就是龙哥,草坪黄埔军校的创始人呀,有独到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
七、
这蓝图是很诱人,也不复杂。但干这样缺德的事都还是有些顾虑。为此,他们讨论了半夜。
小蚊子是一直兴奋地说:我愿意干,说不定干这一次就发了,这边人这么有钱,里面肯定有很多好东西,我要干,怕啥。
阿波说:怕到是不怕,什么事没干过呀,就怕被龙哥耍了,这家伙太精了。
大炮很犹豫:这事想着就渗得慌,这叫啥事呀,挖祖坟。
阿良一直没表态,他对这样的事还是很忌讳,按老家的说法要遭报应的。但想想盗墓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很多都是一挖挖成富翁的,还照样恩泽千年,挂上耕读传家的匾牌。但还是顾虑重重。但想到叶紫,想到欠龙哥的两千块钱,他决定干!
阿良说干,其他人都鼓足勇气气说干。
当晚,他们都在做着各自的黄粱美梦。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龙哥的安排下忙起来了。兵分两路,龙哥跟阿良去踏点,选窝子。阿波跟大炮、小蚊子去采购用品。傍晚在草坪汇合。
龙哥跟阿良一直从布吉,到竹子林,到沙河,到南头,到蛇口,只是远远看见很多放着坛子的墓葬。阿良记得上次偷关进来时,在那些荒坡上也看见很多这样的东西。于是觉得还是从最近的开始吧,起码认识路,交通也方便,一但出事也好撤退。
在草坪上汇合后,又迅速地进行了简单的分工,放哨的,开坛的,掏宝的。并强调了部分细节,如一但被发现怎么办,一但遇上边放巡逻怎么应付,等等,甚至连在黑夜中如何相互联系,都精心设计了一遍。然后就拎上买来的口罩、胶皮手套、镊子、手电筒等等,在黄昏时分,神色匆匆地赶到布吉关口。
在关口边的一家小店里,他们买了点酒食,想在被发现时就说上来祭奠亲人的。然后拐入旁边的小道,分开走,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时的天已经黑尽了,远处的高楼大厦的灯火在展示着这座城市的繁荣和富足。但阿良他们此刻置身于满是茅草的荒坡小道上。路很小,要小心拨开茅草才能看见,路上时常有很深的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风吹得荒草和树叶瑟瑟地响,远处亮灯的养猪人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阿良走在最前面带路,感觉后背凉凉的,是浸出的冷汗……
八、
越但心就越出事。阿良只顾回头招呼队伍,却一转身掉进了坑里。在惊惶和错乱中费劲地爬出来时,已是一身的灰土。好在没伤着。阿良沮丧地要求休息一下。他看见大炮缩着的身体在发抖。都很紧张。连突然飞出的鸟都吓他们一跳。阿良体会到什么叫风声鹤戾。他让龙哥开了瓶酒,这几个拙劣的盗墓贼在这乱草丛中,匆匆灌下了一瓶酒壮胆。阿良喷着酒气说:既然来了,就他妈别怕,干一票发家,干完了去好好洗个桑拿,谁溜就别怪我的酒瓶子不认人。
蹲在荒草丛中,他想抽烟,掏出来又放回去了。抽烟就暴露了。
阿良在这瑟瑟的夜风中想到了叶紫,不知道叶紫此刻在干嘛,有没有想他阿良。知不知道阿良在这荒山野岭中干什么。
阿良一咬牙说:出发。
这支神秘的队队伍又再次消失在荒草习习的荒野之中。
风,微风,风吹得树叶发出瑟瑟的阴森森的响。
一点一点地接近了,但阿良发现坡顶上就是边防铁丝网,一旦暴露,这就是说有可能被当成偷关的抓起来,后果是不敢想的。他犹豫了片刻,转念一想但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回去,小心一点就是了。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往前缓缓移动。
正在这时,一只狗叫起来了。像是冲他们这边叫,高亢又激烈地叫着。
两只狗叫起来了,三只狗叫起来了,四只狗叫起来,五只,六只,无数只狗叫起来了。静寂的夜色里汇集着一片狗的狂叫声,撕裂着夜色,撕裂着阿良他们的胆量和勇气。
阿良的头皮麻了,他第一个反映就是:坏了,边防军!
这狗叫声急促而疯狂,让人毛骨悚然。
阿良果断地喊:快跑!
他看见,山坡上的草,象画出一道道流动的线条,象一支支箭一样射来,这箭头就是很多,凶猛的狗!
九、
阿良转身就跑,准确地说是狂奔。快,快,快。他只有一个念头,跑!
他拼命地跑,已经感觉不到脚下是荒草还是泥土,只感到这腿很不争气,没办法飞奔起来。跑,跑,玩命地跑。狗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似乎就要扑上来了……
阿良想完了完了,这可是训练有素的警犬。完了完了,要被瞬间撕成血肉模糊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