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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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用他们的话说，人小，不懂事，好泡。
（3）第二章 张雯的再一次回归（5）
我说，没时间啊，我晚上要上自习。洪传说，就两节自习而已嘛，不上也不会死人。我说，班主任看我看得紧，我不敢逃课。唐检说，就这一次，你写个请假条什么的。我说，我没理由请假啊。唐检说，给自己弄个病出来。我说，我没病啊。洪传说，你有病。我说，我有什么病？洪传说，感冒发烧胃疼十二指肠溃疡……王莉和汤敏在旁边听着笑了起来。我说对王莉说，你姐姐和我一个班，你来了怎么也不找她打个招呼啊。王莉说，一天见个十八遍的有什么好打的。这话说的也挺有道理，就像“物以稀为贵”，不过在这里应该改为“面以廖为珍”。这时候王芬出来了，看到我们后问王莉说，你们——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王莉说，玩啊，放学了。王芬说，回家去，别让爸妈着急。王莉说，你安心学你习啊，我的事不用不管。王瞪了她妹妹一眼，不会理会，径直走了出去。我心想，这姐妹俩怎么回事，完全不能和大小乔比啊。王莉说，我姐姐就这样，喜欢管着我。洪传问我道，你到底去不去啊？我说，我没有理由请假啊。洪传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给兄弟个面子啊，一起出去吃个饭。唐检说，就是嘛！你这个哥怎么当的——我们都来，连弟妹都给你带上了，这面子你要是再不给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啊。洪传说，刚才唐检把张雯也叫上了，她现在在班里等着呢，要不我们才不过来叫你呢。我一听到张雯也去，心顿时上了欢颜，不过这欢颜像是像是杠杆一样，将我另一半的心抬了起来——我踌躇了。须臾后，我说，好吧，我写个请假条去。
出教室后，我到张雯班去找张雯，结果没见到她人。我问唐检张雯人呢，你不是和她一个班吗？唐检说，我不知道啊，放学的时候还在的，我还和她说了的，说今晚一起去吃饭，她答应了的，要我们先来找你。我说，这他妈怪了啊，人能去哪。洪传说，等等吧。我们五个人就站到张雯班级门口等了起来。不一会张易过来了，我忙走上去问他你妹妹呢？张易说，回家了啊。我说，我操。心里顿时感觉到空荡荡的，一下子失落了起来。张易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唐检说，等你妹妹啊，###。张易问，你们等她干什么？唐检说，玩。张易又说了一遍，她回家了。唐检问他，你回来干什么的？张易说，我钥匙丢里面了。接着张易把我拉到旁边，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他妹妹的事，结果他说，范萍萍的事你再帮帮我啊。我说，我能帮的都帮了啊。张易说，我知道写情书没用，你帮我说几句好话。我说好，我尽量。这个时候我想回去，回教室去上课，但唐检和洪传执意要我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说，请假条都写好了还回去干什么？！走吧，一起去，去体验一下当灯泡的滋味。我无奈的遥遥头，心想，我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我无奈的和他们出了校门，来到以前常来的那家餐馆。他们两对分人坐下，我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端，心里真他妈不是滋味。点菜的时候，王莉和汤敏和她们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商量着，我看在眼里，失落在心里——张雯回家干什么，唐检不是和她说了吗。我又问了一遍唐检，你是不是和张雯说了？唐检说，说了，没事骗你干吗。我自言道，她回家干什么？洪传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吧，反正也不远，十几分钟的事。王莉也应着洪传说，是啊，想她就让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啊。汤敏也说，是啊，难得聚一起吃饭啊。我说，那好吧。转身出了餐馆。到了公话厅我拨了张雯家的电话，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揪的我心神不安。
喂。这声音不是张雯。
我找下张雯。我说。
她不家啊，还没回来呢。我一听，心顿时慌了起来。一种多日前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升在心头。
那你是——
我她表姐，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一下。
噢——没，没什么事。张易在吗？
他也还没回来。
噢，那谢谢你啊。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心“扑通”的跳个不停。
回到桌上，酒菜已经上来。他们见到我回来，说，真是时候，菜正好上来。唐检说，怎么样啊？我说，张雯不在。洪传说，你脸色不太好啊，想张雯也不至于想成这样吧，中午的时候还一起过来上学的。我想是啊，中午的时候还一起的，现在又不知道张雯去了哪里，我一是担心，二是害怕。担心倒是没什么，我害怕又出现我难以预料的事。我说，没什么，来喝酒吃饭，张雯有点事吧。
这一餐我吃得相当难受，酒喝得我相当闷烦。看着唐检他们这两对恋人欢声笑语不断，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魄，只能一个劲的喝酒。席间，我去买了包烟。回来后，愣着神、发着呆、喝着酒、抽着烟、想着张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顷刻间发育了起来，像一股里气流一样冲涨着我身体，要不是我骨架小，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陈国汉”。他俩完全沉溺于自己和恋人的快乐之中，酒杯交错，欢声笑语。而我，基本上算是空气，在他们眼里变了成透明的。像是皮影戏幕布上的那个虚幻的影子，子虚乌有，或道家的“视之不见，抟之不得”的真理。我叹了口气，哎——有了女人的哥们真不像哥们。
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我尴尬得退场，忙草草地走回家。
到家后我又给张雯打个电话，带着忐忑的心情。这次是张雯接的。我问她去了哪里？张雯说突然被英语老师叫走了，去了英语老师家。我问，是不是还是初一时的那个英语老师啊？张雯说是。我说我等你好长时间呢。张雯说，不好意思啊，唐检和我说了，我是准备一起，可是英语老师突然来了，我就……我说，噢，那没什么了，害我紧张了半天。张雯笑笑说，别往心里去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连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我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塌实的落在地上。有一点怪张雯的意思，但是张雯的话又让我埋怨的心顿时舒展。
（3）第二章 张雯的再一次回归（6）
这也许是从这次恋爱中累下来的病根，每次在有约定的情况下没有对方消息的时候我总是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紧张不安，心慌又焦虑。每次事情的真相大白或是听到对方的的温言柔语后，我又会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可笑和荒谬。
第二天到了学校，李鸿基已经站在班级门口。我即将进走教室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用电子扫描仪般的目光对着我上扫下描，然后又把手放在我的额头轻抚了一番，接着又把手拿下来捏住我的手腕，像是在给我把脉，俨然一个经验颇丰的老中医。完成这一系列的检查后，李鸿基说，在门口等着，我有事和你说。我还以为他会说，恭喜你，有喜了！这样的话我会马上转身跳下楼去。我马上将踏入教室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动作敏捷，像是他跟我说再走一步就有个地雷一样的。我在教室门口，想不到李鸿基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我将心情放松，望着从我班级门口经过的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均像参观动物园里新引进的动物一样的看我。但是我对他们的举动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也没有什么脾气——我像明星开个唱看着台下观众一样的看着他们，还时不时的对着他们点头微笑。“大鸟”、吴海过来后，淫笑的取笑我说，罚站啊。我说，罚你个头。他俩不再说话，大笑的走过去。范萍萍慢慢的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我说，你站这里干嘛。我用嘴弩了一下站在教室前面的李鸿基，范萍萍顿时笑着“哦——”了一声，凑过来问我说，你又犯什么错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刚来就被他阻在了教室门外，真烦。范萍萍说，那——我猜他肯定有什么事找你，但愿不是什么坏事吧。我也说，但愿吧。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进入了高声读书的状态，朗朗的读书声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我心急如焚的站在教室外，对里面坐着安静读书的同学投去羡慕不已的目光。李鸿基则双手背后的在教室里走来穿去，看样子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教室外面还存在着一个渴望进去读书的生物。收回目光后，我开始想这家伙找我能有什么事。我最近一直中规中矩，不曾惹事也未曾犯错，更没有做出过类如调戏他女儿、与本办女生打情骂俏或扰乱课堂秩序的事，那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呢——不会是我和张雯的事吧？我再想，李鸿基又怎么会知道，再说，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以影响学习的借口把我们拆散吗——这他妈太不人道了——古人有云：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虽然我和张雯暂时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我们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不停的积极努力着……这时，李鸿基来到了我面前，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鸿基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围城》里赵辛楣在苏小姐家初见方鸿渐的那种不屑的打量眼神。不时，李鸿基说，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我心想，我他妈又不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怎么钻到你心房里去。念在他是我的长辈，我出口成，不太清楚。说完后我马上就后悔了，这四个字有很大的漏洞，就像私藏罪犯的人被公安人员怀疑到的时候说“我跟那个犯罪嫌疑人不熟”一样。我立即又说，不知道。语气坚定。李鸿基一笑说，刚说不太清楚，这怎么突然改口成不知道了。我忙说，我——确实不知道。李鸿基奸笑着说，不知道？别急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说着李鸿基从手拿的《班务日志》中抽出一张纸条说，这个是你写的吧？我接过来一看，是我昨天写的那张请假条，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请假条怎么得罪了他又使他找茬于我。我说，是啊，怎么了？李鸿基脸立即上了怒色，像个充血饱满的Gui头，严厉道，你自己看！我不屑地说，没什么好看的，我自己写的，不用看了。李鸿基将Gui头放松了一下说，不看是吧，好，我来念给你听。说完，他念道：
敬爱的班主任李老师：
您好！学生因中午进食不慎，误将白矾当碘盐服入腹中，导致现在胃疼肠溃，狂吐不止，头疼不堪，高烧不退，双目无光，浑身乏力。现在无心向学，需请假医治。望班主任切身下情，善为解疾，嗔之谨之——用君仁之心，赐弟子医治时间少许。
大恩不言谢！
此致
敬礼
学生赵朔于即日
念完后，李鸿基再次将暴红的Gui头怒向我，呵斥出一连串的疑问：你这也叫请假条？你这样也叫高烧不退？你这样也叫四肢乏力？你这也是吃了白矾的状况？你这在他妈哪个医院治疗的效果这么快，这么好？你给我说！我看到李鸿基着实为这件事动了怒，连忙回答他的问题：我这是请假条啊，我发烧确实退的很快，现在四肢有力了，那白矾我真的是吃了但是不多，我们学校西边那家大医院给我开了两瓶吊针，完了我就好了。李鸿基像是耳朵长进了肚子里听不到我的回答一样说，你给我说，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我看病了去了！李鸿基说，看来不揍你两下你是不会如实的招来。我依然嘴硬的说，我真的是去看病了！李鸿基又诡异的笑了一声说，是吗，撒谎也不找个好借口，我问了班级里好几个同学，均没有说你昨天身体不适的。我说，我自己身体不适但是我没表现出来啊，他们怎么会知道。李鸿基说，你还给我强词夺理，跟我到办公室来！我说了句“是真的啊”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心里做好了迎接挨打的准备。
进了办公室，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鸿基二话不说，拿起板子就打。“叭、叭”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我咬紧牙关坚强不屈的坚持着，所有老师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来参观我被打的这一壮举。一些老师带着虚伪的声音说，李老师啊，这孩子犯什么错了，你这样打他？李鸿基放下手中的板子说，不老实，逃课出去喝酒。还写一张这样的请假条来糊弄我。说完李鸿基将我的那张请假条递给同他说话的那老师。我突然一惊，这厮怎么知道我喝酒的？那老师接过请假条看了一番，马上发出海啸般的笑声，这海啸顿时扑到了其他老师的面前，群老师见状纷纷从坐位上起立，像开人代会前奏国歌的那样迅捷。看过之后，群老师笑得不成样子，这笑声在五脏六腑里打颤，几乎要把他们的衣服颤破，不成体统。一老师说道，李老师，你们班的学生真是个人才啊，不愧是重点班！这话就像是沾了醋似的从这老师嘴里出来。然后这老师又望向我，用虚伪的目光和卑贱的声音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