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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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身疲倦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冥冥有种感觉:马晓萧是不是喜欢上我了?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尽快的离开,我心里的人是张雯,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除非那个是张雯的克隆体。再说我现在身上的钱也维持不了几天了,再不回去估计几天后我就要加入丐帮了。
马晓萧接了个电话说是她舅舅让她把表妹接回家来,跟我说了一声后就出了家门。我一个人守在屋子里,突然想起来出来这么几天还没给家里打过电话,爸妈应该着急了。我拨通电话,妈第一句话就是,你死哪里去了,不是说去你表哥那的吗?!我语气平和的说,我在同学这里,没去表哥那,等玩几天再过去。爸接过电话说,你个小兔崽子,到处乱跑,害得我和你妈到处找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想再出门,门都没有。我说,爸,您听我说完,我这不是打电话来了嘛,在同学家玩的,没事,再说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爸说,别废话了,明天给我回来。我说,不,我要再玩几天,开学就初三了,没时间玩了。您就别担心了,我过几天自己就回去了。爸的态度变了,关切的说,行了,身上还有多少钱,还够不够花?我一听,看来爸并不是生气,只是担心,现在我有了音讯,发泄了几句自然心情就好了,我说,有,有,没钱的时候我自然就回去了。爸叹了口气说,孩子大了,不好管了,那你自己注意点,常给家里的个电话,就不知道我和你妈妈担心你。还懂事——懂个屁事!我笑着说,知道了,放心吧,我也不小了。放下电话,我庆幸自己想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否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说不定电视广播,全国各地,大街小巷都在散发着寻人启示的消息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了,马晓萧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她舅舅家的大房子里走来走去。我又想起了张雯,她要是知道我今天的和马晓萧演绎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想。“哎——”,我叹了口气,想给张雯个电话,但是她上次和我通话口气让我胆怯。不打吧我又想她,又牵挂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好是坏。我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犹豫来犹豫去,最终决定用最古老的办法——投硬币。正面向上就打,背面就不打。
我取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硬币应声落地。我一看,正面。打。天意不可违。我吸了口气,提了提精神,拿起电话拨了张雯家的号码。“嘟——嘟——嘟——”,我的心随着电话里的“嘟——”跳动着,它的“嘟——”越来越多,我的心越跳越快,就是迟迟不出现一个声音“喂”。我更加的紧张,十几声之后,依然没有动静。我挂断电话。我又吸了口气,缓缓的拍拍胸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再一次拿起电话,按下“重拨”,结果依然和前一次样。我情绪低落的放下电话。不知道张雯去了哪里。片刻之后,我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给洪传打电话,洪传依然不在家。给冯超打,冯超说自己整天在家躺着,睡了吃,吃了睡,完了再去打打游戏,放假这么些天来自己都长了近十斤肉了。给孙建国打,孙建国说他连续打了几天麻将了,眼睛都打迷离了,睁眼闭眼不是二筒就是四条。
放下电话,我往沙发上一躺,一不留神睡着了。
马晓萧回来的时候接近十二点了。她把我叫醒我问她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马晓萧说别提了,差点出了车祸。我昏欲的精神瞬间提了起来,急忙问,怎么回事?马晓萧说,出网吧的时候没留神,一辆摩托车急驰而过,把我带倒了,划了一下。说完她把手臂伸了出来,在胳膊肘子处缠了一个绷带,白白的带子上微微渗着血迹,里面的血还有往外溢的趋势。我问道,疼不疼啊。马晓萧说,不疼了,刚划的时候疼的要命。我说,撞你的那个人呢。马晓萧说,那个家伙见网吧门口没有人,地势又宽阔,本来还减了速的,在他回头环顾了之后,加了油门又跑了。然后我回到网吧找到我舅舅,舅舅送我到医院,简单的包扎一下我就回来了,他也就回网吧了,表妹留在他那边没让我带回来。我长出了一口气说,好在没大碍。马晓萧气愤的说,这人也真是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安慰她说,别再动怒了,那样的人自有天惩,你应该庆幸的,没伤得很厉害,只是擦破了皮。马晓萧看了一下我说,也许你说的对。
我给马晓萧倒了杯水,拿了点消炎药,她服了下去。然后马晓萧问我,有什么打算啊。我说,准备明天回去。马晓萧正要放在桌子上拿着杯子的手突然不动了,看着我说,你明天就走。我点点头。她没做声缓缓的放下杯子,我看得出她这个时候忧伤的眼神。半饷,马晓萧说,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相处的的几个小时了。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这样说。马晓萧说,你回去了,我不回去了。我说,你说的是你不再去给你舅妈帮忙。马晓萧点头说是。然后她又接着说,我的愿望是自己开一家小店,舅舅也帮我联系好了,他深圳有个战友,也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他说让我半个月后过去,那边的店面一切都安置好了,资金也都到位了。开始就当是我给舅舅打工的,收入的钱百分之九十是他的,两三年后他就会把店子转交给我。
(2)第一章 选择离开却没逃开另一份感情(11)
那是一家什么店子啊?我问。
时装店,也是我最向往开的店子。马晓萧回答我说。
马晓萧说完就沉默了起来,我几次都欲言又止。我们彼此一起沉默起来。马晓萧摆弄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不时的转过脸来看我一下。我则是一动不动的呆坐在沙发边上。
时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清晰可辩,入夜的城市没有白天和晚上的喧闹,周围安静至极。我听得见彼此的呼吸,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这样的一个气氛,我又一次感觉有种异样情素的弥环。
赵朔,我——马晓萧到嘴边的话突然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像是这话的分量很重,而喉咙的流量达不到要求。我看了她一眼,她的双眸晶莹闪亮,这样的眼睛对我来说是何等的熟悉。张雯,是张雯的。没有人比我对这双眼睛的记忆更深刻。恍惚间我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马晓萧,而是张雯。是张雯在对我说:原谅我,我们回到从前吧。
我如僵尸般的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张雯的身影。
其实——我——马晓萧又说话了,有些紧张和慌张,又有些语无伦次,马晓萧始终说不出自己内心的话,任它们折磨着自己的腑脏,同时也吊销着我听觉神经——这比吊销营业执照还让我函授。
其实——今天你真的把我吓坏了,我在海面上看不见你踪影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马晓萧没有说下去,省略的部分给了我很大的想象空间,但从马晓萧的表情看来,我隐隐约约能听出来马晓萧夹杂在话里的话。
对不起!我只能说这样的话。
马晓萧勉强的笑了一下: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我说,你也很可爱的啊。马晓萧说,谢谢你的那朵花,我会把它珍藏好的。我说,那花对你有那么重要吗?马晓萧说,毕竟是第一次和第一个嘛。我没有说话。马晓萧也不再说话。她找出一张纸来,说,把你家的电话留给我吧,方便我们以后联系。我写下了家里号码交给她。她说,我会给你经常打电话的。我说,那我先谢谢你记得我这个朋友了啊。马晓萧说,不用客气,我也会记得你一辈子的。我笑笑说,我也一样。马晓萧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送你。我问她,你的手臂怎么样了。马晓萧说,这个你放心吧,我都没感觉了,你安心睡你的觉吧。我说,那好 吧,你也过去睡吧。
回到房内,我闭上眼睛,但没有进入了梦乡。我觉得总是有一些冒昧的情素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将我牵醒,似乎有什么力量拒绝我入睡,把我关在了睡眠的门外。时间被拉长了似的,我半睡半醒,就在瑷逮地感觉要入睡的时候又被像鲤鱼翻身一样的翻醒,一身轻飘飘的,但我知道,一旦睡着我便沉稳了。
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时候马晓萧把我叫醒。我们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火车站,一路上我和马晓萧没说什么话。
到了火车站,我进售票厅买一张火车票,出来的时候见马晓萧手里拎着一大包食物。马晓萧说,拿着吧,来L市的这几天可能没怎么照顾到你,没尽个地主之宜,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你包含一下啊。我说,跟我还用说这样的客套话吗,太见外了吧。马晓萧笑笑,歪歪嘴角说,那我就收回刚才的话,只说一句,一路顺风。我说,这还差不多。这食物……马晓萧往我手一塞,拿着,什么都不要说。我接过那包食物,说了声,谢谢。马晓萧说,进去吧,火车快开了。
我们进了候车厅等待检票,坐在椅子上马晓萧叹了口气说,这一次你走了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说,哪有那么严重啊,想见一个电话的事。马晓萧说,说的是轻巧,要是真的给你电话还不知道你怎么说呢。我笑笑说,只要我有时间肯定没问题的。马晓萧说,只怕你的时间是个问题。我笑了笑。我站起身来,向着周围环视了一下,等待出发。就在我收回目光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过,出去了,背影那没么熟悉。张雯。我想都没想就对马晓萧说,等我一下。说完我跑向出口,追了过去,在人群中我挤了出来,接近这个身影的时候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转过身的时候我惊奇万分。
这个人不是张雯,而是那天晚上给我留下号码的叶子。叶子眼睛一亮,吃惊的叫道,怎么是你啊?我没来得及做回答,叶子又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摸了下后脑勺撒个谎说,远处看着就像你,所以就追了过来。叶子问我,你怎么在这里?我说,我准备回去的,玩了几天了。叶子说,那我送送你。我说,不用了,有朋友送我,你怎么在这里啊。叶子说,还不是和你的朋友一样,都是送朋友呗。简单的几句话之后我说,快到点了,我得进去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啊。叶子说,那好,我电话你有,别忘了联系我啊,祝你一路顺风。我点点头跑回候车厅。心里嘀咕着,叶子的身影太像张雯了。
马晓萧焦急的站原地左右张望,见我过来了说,你去哪里了,还以为你不想回去了呢。我说,刚看见一个熟人,结果认错了。马晓萧说,你呀,什么眼神,大白天的都能认错,要是晚上了还得了。我笑笑。进去吧,检票了。
检了票我和马晓萧进了月台。这是辆始发车,进了车之后,马晓萧把东西给我放在桌面上,说,路上小心点啊。我说,会的。然后马晓萧低下了头,片刻又说,我会给你电话的。列车的喇叭里响起起了:开往XX的XX次列车就要开了,请送人的朋友下车,请车上的旅客……马晓萧看着我伤感的说,一路顺风吧,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经过我所在位置车窗的时候马晓萧抬起看了一眼,眼睛里泛着即将涌出的泪水。马晓萧朝我挥了一下手,低着头走了。在她低头的那一刻,眼泪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火车长长的鸣了一声镝,我的心也开始随着这个镝音慢慢舒缓开来。我闭上眼睛,让这几天发生所有的事都变做最美好的回忆,仅仅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幕布一样,挂在我的大脑的墙壁上,它不会深入,我也不允许它深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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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我被敲窗的声音惊过来,睁开眼睛,马晓萧边抹着眼泪边拍着窗子,我急忙的打开车窗。怎么了,我问。马晓萧突然不说了话了,泪水一个劲的涌出,止都止不住。你怎么了,马晓萧。我又问了她一遍。这个时候旁边来了位工作人员,对着马晓萧大叫着,火车快开了,你快让开。马晓萧没有动,那人过来一把把马晓萧拉了过去。火车在这个时候启动了,我探出脑袋,伸出一只手,向着马晓萧不停的摇摆着。曾几何时,这样的送别镜头都是在电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用来煽燃观众们的伤感之情,而今天我却和一个女孩子在演出这一幕,多少有些让我不可思义。马晓萧挣脱那人的手,追上来,边挥着手,边擦着泪水。我对她喊着,放心吧,我们会再见的。马晓萧哭泣着跑着挥着手,就是不说话。这样的画面让我心疼又心急,马晓萧手臂上的绷带成了我视野里最醒目的一点,那个白色的点左右摇晃,仿佛在告诉我从那以后我们所有的记忆都漂白成白色,白在湛蓝的大海上。
火车渐渐加快,我们的距离越拉越大,我们还在挥着自己的手。这个时候马晓萧停住了,把两只手放在嘴上形成一个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