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情人(汽车h)-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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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良久良久,杨旸才听到这一声带着微喘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只是还来不及细辨认错的诚意有几成时,紧接的轻快笑语就让这严肃的检讨立时变得荒腔走板。
「下次我会记得载你一块飙的。」
「。。。。。。敬、谢、不、敏!」再气也只能咬牙拋出这四个大字,谁叫身下的男人已经不断讨好地在他身上点火,杨旸狠狠地含吮住那两片微凉的嘴皮,唇齿并用又咬又啃地解气,也省得人再冒出叫他翻白眼不举的话来。
万一做不成,天晓得这死心眼的家伙又会钻到哪条死胡同里嚎啕大哭。
「嗯。。。。。。」低噫了声,楚枫之情动地迎合着男人的每一个指抚,即使狭小的空间里磕胳臂梗腿地姿势别扭的很不舒服,他也仍热情响应着探进身体里的烫灼。
「转个身。。。。。。趴着你会比较好受。」讶异于恋人燃烬般的热情,杨旸掠过抹担忧的眼色,撑臂抬起身想让人换个姿势,谁知欲望才稍退出几分就被人拉着一跌又重重撞了进去。
「唔。」一声夹着些许痛楚的低吟,楚枫之皱了皱眉,即使始作俑者是他自己,这意外的冲击还是叫他有些吃不消。
「What are you doing?」带着几分叹息地低喃,杨旸不明白这颗笨金鱼脑袋又在转什么艳念头,只得暂时先压着人不敢妄动。
「Chu?」
挑眉扬声问着,杨旸的表情有着几分无奈,臀上那双不老实的手是在催促他动吗?问题是那腰上两条腿可是把他箍得死紧,这意思到底是。。。。。。
「我不要趴着。。。。。。我要看着你。。。。。。」抓着椅枕半仰起身,楚枫之屈起右腿架上前座的椅背,在局促的空间里尽可能地敞开自己方便杨旸动作,那怕明天会腰酸背痛直不起身也无谓。
比起那小小的任性后遗症,他更在乎现在这一分这一秒的聚合。
他的王子在这里,就在这里,热切地抱着他爱着他,没有遥不可及也不只是虚假幻梦。
「Chu。。。。。。」又是声叹息般的呢喃,却饱含着无尽爱怜,杨旸配合地架着人左腿上肩,捧起那诱人臀瓣开始新一轮的律动,尽管有些心疼人的辛苦却不再有异议。
他开始有些理解,这男人要的想证明的究竟是什么。
「嗯,啊!。。。。。。嗯。」微喘地放任着每分激|情出口,楚枫之却始终不曾闭阖上眼,澄净的墨瞳紧锁着前方汗漓的英挺俊颜,将每分情炽满足的神情尽收心底。
尽管未来不可期,谁也不知道时光的沙漏会不会在下一刻停止,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是幸福的。
当有天王子不在了。。。。。。
他该能用这些美好回忆编织未来的路,笑着放手,没有遗憾。
张开眼,刚苏醒的男人有着几秒钟的茫然,昏沉沉地什么也想不了。
鼻塞喉咙也痛,楚枫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却摸到一片冰凉凉的东西,撕下来凑到眼前一瞧,才发现原来是来自日本的玩意儿,退烧用的。
这下不用多想,他终于合乎常理地感冒了。
想想也是,就算像铁打的机器人,底子再好也禁不起喝了酒还在雨里泡上大半夜,更别说后来又做了大耗体力的事,连怎么回来这儿的他都没半点记忆,好像车子还没发动他就挂点了。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楚枫之忍不住扬唇笑了笑。
上回某位大医生可是病的搥胸顿足大不服气,就不晓得这一回是幸免于难还是也跟着他遭殃,昨晚那家伙可是没少亲他几口。
僵着酸痛的脖子转头张望,楚枫之这才发现房里少了个身影,探手朝身旁的床面摸去,凉凉的,看来那只早起的鸟儿已离床好一阵子了。
「。。。。。。杨旸?」哑着嗓子喊了声,浴厕间并无人响应,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地叫人觉得有些寂寥。
是去帮他买药了吗?还是买吃的?慢慢地撑肘坐起,楚枫之勉强转着脑袋想着,除了这两样外他不认为杨旸会放着生病的他跑去哪里。
然而才这么想,视角的一隅就发现茶几上电话机旁摆了杯水,杯底下压了张纸,纸上又散了两排花花绿绿的药囊。
伸手抽出纸条,就见上头写满了一长串--
一、记得吃药。
挑挑眉,楚枫之瞄了眼药盒上的说明后配合地各吞了一颗胶囊和药锭。
二、多喝水
眉再挑,既然还捧着水杯没放就顺势再多咽了一口水。
三、想睡就睡,不想睡就看电视
废话!楚枫之终于忍不住咕哝了声,饭店房间里除了床跟电视还能有什么?莫非杨大医生以为他现在腰酸背痛头晕眼也花地还能往外找乐子不成?
四、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还是废话!人不见了不是出去难道是蒸发啦?该说的是去「哪里」吧。
一会儿回来,一会儿又是多久一会儿?一小时、两小时、中午还明天?
颇为不满地瞪着这整纸的废话,楚枫之觉得头更痛了,亏这男人昨天还怨他招呼不打一声就闹失踪,根本就是龟笑鳖没尾,他自己还不是同个德行,该不是以为留了这张说了等于没说的纸条就算交差了?
心情突然变得有点闷,楚枫之却不知道是因为浑身的不舒适还是因为落单一人的无聊。
果然,童话故事里的幸福不是每分每秒都有的。
想起昨晚像似跌进糖罐里的甜蜜,楚枫之不觉莞尔地摇了摇头。
现实里的幸福可是掺和了很多柴米油盐,多了很多怪味没那么梦幻,不过也或许就是这样日常的平凡才能突显出特别时的快乐吧。
「铃~」
不期然的电话铃响让楚枫之吓了跳,半晌才伸长手臂将整具电话捞上床。
「您好,这里是柜台,敝姓陈,请问杨先生在吗?」
「他出去了,有什么事?」
「跟您回报声,杨先生交代的那台Jaguar,9988-XX已经送至原厂,5C-XXXX也已经洗好了,请问需要整理内装吗?」
「5C-XXXX?。」
哗啦啦的数字一串接一串,发涨的脑袋实在反应不过来。
「是那台宝蓝色的BMW。」
「喔那台,不用了,放着就好。」想到昨晚的疯狂,楚枫之连忙拒绝。
天知道后座的毯子杨旸收了没,再说尽管有毯子铺着,没戴套子也难保没其它意外残迹,他可不想留人当作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
「好的,打扰您了,如果您还需要什么服务请拨5,祝您有个愉快的一天。」
挂下电话,楚枫之不禁感佩起杨旸的细心,正想着也该跟车主人打个电话交代一声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让拿起话筒的手停在了半空。
5C-XXXX。。。。。。怎么这么熟悉?
皱眉想了想,楚枫之确定这应该是熟人的车他很常见,否则以他对数字的敏感度根本不可能记得,问题是杨旸怎么会认识他也认识的人?还交情好到能借车?
不可能吧,那男人不是说过他八岁离开台湾就没再回来过。
5C-XXXX,蓝色BMW。。。。。。蓝色BMW。。。。。。
捧着灌铅般的脑袋苦苦思索,楚枫之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谁的车来,就在他决定饶过可怜的脑袋瓜时突然灵光一闪--
怎么不反过来想想他知道的蓝色BMW有几台?在他而言,认车子可比认车牌容易得多。
老头就有一台,不过型不对,林益那小子也有一台,可是记得车尾也不是那样子,Chris?不过他那台好像是限量版。。。。。。
越想头越痛,楚枫之抓起一旁的贴片再次捂上发烫的额头,他知道最快的方法就是下去车库看清楚那台BMW究竟是哪一款,可是他实在不想动,再不然打电话问刚刚那柜台小姐?问「自家」车子长什么模样是有点奇怪,不过这大概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
正犹疑间,楚枫之突然想起了还有个人也有台蓝色BMW,而且还是自己送出手。
陆晋桀。。。。。。
猛然一个寒颤,原本昏沉沉的脑袋莫名变得清晰许多。
应该没错,要说他和杨旸都认识的,勉强要算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这表示杨旸和陆晋桀见过面了?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一定和他有关,除了他外,那两个天南地北的男人根本没有交集。
委托杨旸照顾的应该不是陆晋桀,否则他不会连自己未死都不知道显得那么惊愣,所以照理说,他应该也不会知道有杨旸这么个人。
意思是--杨旸主动找上陆晋桀的?
什么时候?除了昨天下午他们一直都在一起。。。。。。难道因为他迟迟未归,所以杨旸跑去找唯一还算跟他有关系的人问答案?去楚氏吗?还是直接上他家?
糟了!
猛然掀被爬起身,楚枫之头晕地晃了晃,却是咬牙撑着床头柜站起,步履虚浮地走到橱柜前找着衣服换。
不管是在楚氏还是在他家找着陆晋桀,杨旸一定都知道了,知道另个「楚枫之」的事,知道老头过世的事,所以昨晚才会到楚家墓园找他,才会一点都不过问他的不对劲,那般纵容着他的任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事啊!
惶急地套上衬衫和牛仔裤,楚枫之连扣子都不及扣好便抓着车钥匙冲出房门。
依杨旸的性子绝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罢休,尤其昨晚又看到了他那副死样子,尽管那男人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头一定已经算盘拨得震天响。
旧怨加新仇,这笔帐只怕全算在陆晋桀头上,问题是。。。。。。
拉开车门窜进驾驶座,楚枫之连安全带也顾不得系上,就猛踩油门冲上车道,车子几乎是飞出坡道跳到了马路上,吓得后头几辆车纷纷急剎,一时间刺耳的煞车声此起彼落。
疾速一路狂飘,楚枫之完全把交通规则抛诸脑后,只在心底不住祈祷着杨旸别意气用事胡乱来。
只因为他想碎尸万段的男人一点也不如外表的阳光正派,陆晋桀可是在道上混过的,骨子里邪佞狠戾的那面自己算领教过了,哪怕说是曾杀人放火都不会觉得意外。
杠上那男人的代价,绝不是平凡如他们能够承担得起。
更何况,他也还不想毁了楚氏。
如果这李代桃僵的秘密公诸于世,首当其冲的就是楚氏核心,那替身势必无法再控大局,群龙无首董事会上虎视眈眈的旁系绝对争得你死我活杀红眼,那些豺狼才不会考虑如此争斗对公司的伤害。
再者消息一曝光,别说公司声誉大受影响,光是背信赔偿之类的官司只怕就打不完,更别提合约作废的损失有多少,连带惨的还有股价,那些票券恐怕跌到废纸一张送人都嫌占位。
油门踩得更大力了些,楚枫之紧握方向盘的手冷到有些发颤,对于经营他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光按常理想就觉得不妙,楚氏只怕过不了这一关内忧外患。
即使与它再无关系,但那毕竟是老头穷其一生的心血,是老头的骄傲。。。。。。
再多怨怼再多愤懑,哪怕是再多无法释怀的痛,他也从不曾想断了这份唯一的牵系。
第十章
楚氏大宅,平时上班日倍显冷清的客厅此刻灯火通明,沙发上静静坐着四抹人影,包括理应在公司里的两位男主人。
欠身送上饮料和点心,管家林桑不待陆晋桀示意便悄然转身退离,不仅是基于管家的职业规矩,更因为大厅里的气氛实在沉肃地叫人待不下去。
中午才过不久,通常不到晚上八、九点不会出现的少爷和陆秘书却一反常态地突然返家,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凝肃,尤其陆秘书的脸色更是难看。
不一会儿,从老爷过世后就许久不曾造访的柴爷竟也来了,不过表情不若少爷他们那般凝重,一贯笑嘻嘻地和蔼可亲,还跟他闲聊了两句家常,倒是陆秘书不知为何,看到了柴爷后那脸色比刚进门时还要铁青三分。
就在他一头雾水准备着下午茶点时,门铃又响了,这回是那个昨天来访的陌生人。
不是他认人的功夫一流,虽然那男人的外貌举止的确也很出色,但叫他印象如此深刻的理由主要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实在特别--有谁会在深夜十点的时候上门拜访的?遑论人还是他从未见过地陌生。
他还记得少爷跟陆秘书看到人时也是一脸困惑,诡异的是这男人明明就对着少爷说话,却莫名其妙地问:「楚枫之在哪儿?」
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少爷和陆秘书却让人进了屋还叫他去休息不用招呼,身为管家这么多年他当然懂得什么是本分,不过好奇心还是让他稍微留意了下动静,似乎谈不到十分钟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