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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两只小狗-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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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喻廉拉着他出去放烟花,旺旺指着“冲天炮”哈哈大笑,“这东西最有意思。”
  “也最危险。”
  旺旺一愣,转过脸去,“你说得对。”心里却大发感慨:要是黄狗,铁定跟我抢。问:“你有香烟吗?”
  “你抽烟?”戴喻廉挑眉。
  旺旺转身进屋,戴喻廉一把拉住他,“冷了?”
  “嗯。我最大限度只能忍受零下十度。”
  戴喻廉笑了起来,“南方人!”旺旺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南方人怎么了?企鹅也是南方的,你能有它耐寒?
  第二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拜年,旺旺一个人留了下来,趴在餐桌上写信,“喀嚓”门响,旺旺抬眼,戴喻廉走进来,“你果然在家……”一顿,“你在写信?”笑了起来,“非常……呃……传统!”
  旺旺折起信纸,打了个大哈欠,转身上楼。
  戴喻廉伸手拉住,“别老闷在家里,我带你去护城河边上……”
  “我们南方别的没有,就是河多,我见过长江、黄浦江、富春江、秦淮河、钱塘江……”
  “无心之言让你记恨到现在?”
  懒得理你!旺旺上楼。
  二十几天匆匆而过,旺旺开学之后异常忙碌。某天,戴喻廉打电话到宿舍,“你快两个月没回来了吧。”
  旺旺一愣,“嗯”了一声。
  “今天星期六,现在就出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你叫我出去我就得出去?虽然这么想,但旺旺还是出去了。
  俩人坐在咖啡馆里,戴喻廉问:“最近在忙什么?连回家都忘记了。”
  “学生能有什么事,学习呗。”
  戴喻廉慢条斯理地搅拌,“我不明白你高考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上师范大学,上北大都绰绰有余。教师这个职业除了两个长假,我看不出有什么好,薪水少,地位低,压力大……”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理想!”旺旺剑眉倒竖断然截住话头,“你说这些只不过为了证明我有多傻!我告诉你,我犯傻的事情多了,我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旺旺往椅子里一靠,突然想起以前告诉父母自己想当老师的情景,后母说:“老师好啊,假期多,孩子们多可爱!”父亲说:“是不是想学你的偶像耿老师?你常把他挂在嘴边上。”还有……还有黄狗,他虽然吃惊,但却毫不犹豫地帮我找师范学院。
  “对不……”
  旺旺站起来,戴喻廉一把拉住,“去干什么?”
  “打工。”
  戴喻廉惊讶,将他摁在椅子上,“你为什么不用压岁钱?里面有四万……”
  旺旺“腾”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用?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四万?”冷笑,“还是说,那张卡是你假手你爸给我的?”
  “你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我不喜欢甜食,更不喜欢苦的。我不想喝咖啡。我要回去看我妈。”
  回到别墅,旺旺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问:“我妈和你爸呢?”
  “我爸哮喘病犯了,我觉得北戴河更加适合……”
  “你觉得?”旺旺出门,边走边说:“我回学校。”
  戴喻廉拉住,刚想说话,旺旺抢先开口,“你是不是想说‘我觉得家里比宿舍舒服’?”
  头也不回地走了。
  戴喻廉凝视他的背影,久久,笑了起来,喃喃:“他果然跟他妈不一样。”
  冷冷清清地过了一个单人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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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四年,弹指一挥间。
  四年来,无论寒假暑假, 他妈总是提前一个星期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如何舍不得他离开,于是,旺旺在那座城市待了四年。对父亲后母外公外婆的愧疚之情深埋心底无处宣泄。
  四年来,旺旺发现了许多事情,他妈不事生产,可消费却异常奢靡;戴叔叔才六十出头,但周身是病常年药不离口。而戴喻廉收入之高难以想象,家庭的所有支出一律由他承担,至于他从事什么工作,旺旺毫无兴趣。
  四年来,跟小黄的通信从未断过。厚厚一叠过来,薄薄一封回去,有时连这薄薄的一封都没有。小黄依然如故,时时寄来东西,比如:运动会奖品、获奖证书、不知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的廉价小礼物……
  某次,小黄在信中说:我今天学会了两个词语——尺素传情、飞鸿寄思,说的就是我们这样远隔两地,靠书信表达思念之苦,多古典多浪漫多能锻炼书法啊!
  旺旺读完,哈哈大笑,“胡说八道!用得是地方吗?”掏出一张纸,提笔一挥,洋洋洒洒,通篇谩骂!
  毕业前夕,小黄寄来大量中小学的招聘简章,用红笔勾画,很明显经过了慎重选择,有的还用他那靠书信锻炼过的书法写着公交车路线。短短两个星期,旺旺积累了一抽屉。
  回到母亲家,他妈拿着十几张纸来找他,“这些学校都不错,你喜欢哪个?”
  旺旺扫了两眼,心说:我妈能找到这些东西?笑着说:“我想,跟戴哥哥谈会更直接。”
  他妈很吃惊。
  拿着简章进了戴喻廉的房间,“我自己能找到工作。”
  “拒绝帮助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聪明人没理由这么做。”倒了杯水给他,“离家近,薪水高……”
  “这些全是私立学校,”旺旺匆匆翻了两张,“况且,你怎么知道人家会录取我?”
  “事在人为!”戴喻廉微笑。
  “你说得很对,事在人为,”旺旺站起来,“我自己有能力找到工作,我不是你爸,也不是我妈。”
  戴喻廉一愣,“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这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
  旺旺出去了。
  旺旺把自己的履历四处发散,大多石沉大海,但某天,居然有所二流初中主动找到旺旺,他们认为旺旺成绩优秀,而学校正缺少高素质的语文老师。旺旺兴奋至极。
  毕业了,小黄寄来一封信,短短四个字——你回来吗?
  旺旺身形巨震,嘴唇颤抖,头枕膝盖,不知过了多久,幽幽回神,已然满纸泪痕。旺旺立刻找纸笔,写下千言万语,试图解释清楚,装进信封,发了半个小时呆,断然撕掉,“我……我在推脱!”另写一封,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暑假两个月,旺旺异常忙碌,小黄也杳无音信,这实在太不正常了,旺旺开始不安,一封封写过去,时隔不久,又一封封退回来。
  旺旺六神无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那么愧疚,焦虑之情连他妈都发现了,问:“旺旺,你怎么了?”
  “没什么。毕业综合症。”
  坐在窗前,望着梧桐树叶随风飘落在书桌上,旺旺凝视叶片纵横交错的脉络,忽然笑了起来,“他都毕业了,我再寄到学校当然没人接收。”
  展开信纸,拣其扼要写了十几行字,寄到小黄家里,从扔进邮筒那天开始,旺旺天天盼望,十天过去了,信没被退回,旺旺对着梧桐叶喃喃:“至少收到了。”
  八月下旬,旺旺跟那所学校签了为期一年的合同。旺旺坐在街边上对着自己的鞋尖傻笑,立刻打电话告诉父母,他爸很高兴,一再嘱咐他要努力工作,絮絮烦烦没完没了。旺旺笑眯眯地一一答应。聊了二十几分钟,挂电话的同时,旺旺似乎听到父亲长长叹了口气,不知对谁说:“这里又不是没有学校……”
  旺旺心里“咯噔”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原本的喜悦骤然降到零点,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茫然地盯着一片落叶,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
  思索良久,毫无头绪,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闷得喘不过气来,忽然很想找人倾诉,周身摸索一番,抽出餐巾纸,斟字酌句用隐晦的言辞诉说自己的心情,到邮局买了个信封,习惯性地写下了某大学的地址,旺旺一愣,陡然住笔,“他毕业了。”只得又买一个重新填写。
  十几天过去,没有退信,也……没有回信。旺旺没来由地失落。
  戴喻廉大皱眉头,问:“你怎么了?毕业综合症还没过去?”
  “不是。那些半大不小的初中孩子比我想象中要精力充沛。”他没说实话,那些孩子确实调皮,但卢围并没有秉承在大学接受的“充满爱心”的教育理念,而是直接使用耿季初的“我很仁慈”的智慧型法西斯方法,惩罚措施层出不穷,那些孩子对他的敬畏之情无法言表。
  戴喻廉笑了起来,“要是不开心就换工作吧。”
  旺旺调过脸去。
  晚上回家,刚到门口,他妈一声断喝,吓得他猛抬头,只见他妈指着保姆大骂:“滚!你只是个伺候人的……”保姆脸色大变,涨得通红,旺旺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妈,“妈,你别这样!”
  他妈攥着旺旺的手,怒气未消,“旺旺,你不知道,她把我的……”
  “我大概猜出来了,”地上正躺着一条玷了油渍的裙子,“不过,妈,我觉得你不该说得这么侮辱人……”
  “你说什么!”他妈瞪眼,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她拿我的钱,就该把我伺候好……”
  “对不起!”旺旺打断她,断然上楼,头也不回。
  戴喻廉刚进门,拉住旺旺,轻声说:“你别生气,我来处理。”
  旺旺没理他,站在角落里把楼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妈怒吼:“我生这是什么儿子?”戴喻廉把保姆辞退了,安慰他妈,“旺旺没错,他只是怕你气坏了。”并把对其行为的赞同之意表达得极其露骨。
  旺旺冷笑:很好!自己堕落贪图享受却指责别人靠劳动谋生!我就是为了这么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压抑自己的真实感受?这座城市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戴喻廉,你果然是个君子!
  没想到,隔了几天,旺旺在学校无意间听到了他能进这所学校的真正原因,两个老师闲聊,一个说:“学生越来越少了,我女儿明年师范毕业,不知道能不能进我们学校。”另一个说:“教师饱和,要是没门道,我看危险。”“小卢是怎么进来的?”一声嗤笑,“别看人家是外地的,后台硬着呢!”
  旺旺心凉透了,坐在办公椅里对着作业本发呆,困惑了没有十分钟,提笔改作业,“很好!合同到期,一切都结束了。”
  过了几天,旺旺拿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份工资,刚从银行取出来,买了四瓶补酒一套文具寄回了家,给外公外婆直接汇了钱。然后买了一个烟灰缸、一个发卡和一个水晶小摆设去了别墅。
  等到晚上,只有戴喻廉回来了,旺旺问:“我妈和你爸呢?”
  “今早去了内蒙古,我觉得新鲜的空气有利于中老年人的健康。”
  又是“我觉得”?旺旺将烟灰缸和发卡放在餐桌上,把水晶小摆设递过去,“送给你的礼物。”
  戴喻廉惊讶,慢慢笑了起来,“……谢谢!”
  旺旺刚要上楼,戴喻廉拉住,“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到外面吃,有家西餐厅的羊排非常棒!”
  “我吃过了,”旺旺打着哈欠上楼,“我明天还要上课。”
  “钱是不是全花光了?”戴喻廉微笑,“我请客。”
  “还剩了一点儿,等没钱吃饭的时候肯定找你请客。”旺旺拐过墙角,进了房间。
  戴喻廉站在客厅,翻来覆去地摩挲小摆设,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旺旺偶然路过一个小巷子,见地摊上摆放着一个狗头钥匙扣,这小狗挤眉弄眼吐舌头做鬼脸,旺旺哈哈大笑,“这不就是黄狗吗?”一番讨价还价,三块钱买了下来,进邮局一边捆包一边嘟囔:“你无情我不能无义,你也就只配三块钱的礼物,你要懂得感恩!”
  期中考试了,所有信件礼物一去不复返,旺旺心灰意冷,一阵阵不知打哪儿来的失望情绪狠狠地撞击心脏。
  旺旺不再写信。
  某天,一个读研究生的同班同学打电话找他,旺旺疑惑。对方说:“找你可真难啊!快来学校吧,有你十几封信,全是英国寄来的。”
  旺旺大惊:我还认识英国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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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小黄!
  旺旺坐在路边,一遍又一遍地翻弄信封,凝视着From London,思绪混乱,苦闷郁结在心,胸膛起伏,怎么深呼吸都透不过气来。
  “他……肯定认为我……认为我……”到底认为自己什么,旺旺也说不清楚,“一走了之是为了……报复吗?”
  把信揣进包里,回了别墅。
  戴喻廉见他神情落寞,皱眉,问:“怎么了?”
  旺旺一笑,“没什么,生物钟低谷,睡一觉就好了。”说完上楼。
  戴喻廉根本不信,“你没必要……”旺旺已经进房间了。戴喻廉默不作声地坐进沙发,盯着烟灰缸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喃喃自语:“他什么实话都不跟我说。”
  旺旺坐在书桌前,掏出信件,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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