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文集-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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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去不说话,此时,她那略显松弛的下巴还掌握在未曾移动过的武松手上,那个孩子气的男人手上发力,把女人的俏脸又拽了回来,他死盯着她的眼睛,柔声念道:“你没来之前,我每天都在期望着,期望着从远方飘来一位象大蒜一样散发着清香的姑娘,第一眼在马路垭子上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流着哈喇子,昏迷中的你戆态可掬,唤醒了我初恋的纯真回忆,我就把你救了回来,这,大概就叫缘分吧”金莲被这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她仰起头看这张不算英俊,但是很诚实的脸,从对面闪亮的双眸中寻找自己婀娜的倩影,她又重新见到了个从心里往外扩散着快乐的自己。金莲问他:“你有女朋友吗?”,武松摇头,金莲有些怀疑,斜睨着他,武松解释道:“才情洋溢的网络女作家花过雨在她那篇鸿篇巨作《网事种种》中如是说‘男人总是在意自己是不是女人的第一个,而女人却更在意自己是不是男人的最后一个’,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你不但是我的第一个,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个”,金莲的最后防线被这句话彻底冲跨了,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武松宽阔的胸膛上,感觉着他剧烈的心跳,金莲抬起头,媚眼如丝,柔声说道“松哥,我……”(下面删去七百六十余字,请有心的读者挂上proxy 后,去台湾成人文学网站之网友大作栏目中观看)。事毕已是拂晓时分。
第六回:爱的代价副题:才女是怎样炼成的
极度幸福的金莲躲在被窝儿里哼唱:“爱情是蜡烛,给我光明,风儿一吹就熄灭。爱情是飞鸟,妆点风景,天气一变就飞走。爱情是鲜花,新鲜动人,过了五月就枯萎,爱情是彩虹,缤纷绚丽,太阳一晒就蒸发。你永远不知道,你曾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你永远不知道,你曾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你永远不知道,你曾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单调中奇幻诡异的梦想。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什么也污染不了,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晶一样的,什么也改变不了,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爱情它说到底,还真是个难题!
房间里很热,金莲满头大汗地从柔软的毛巾被里钻出来时,见到武松正襟危坐,穿着一件系着风纪扣的黑色中山装精神抖擞地上着网,金莲很好奇,走过去悄悄蒙上了他的眼睛,让他猜猜她是谁,很可惜,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武松既没从mary猜到sunny 也没说ivory ,他很用力地把金莲的手甩开,“别烦我,忙着呢”,金莲讪讪地坐到他身边,疼爱地擦着武松那一头白毛汗,问:“你在干什么?聊天吗?”,“不是的,要是光聊天的话我还穿什么中山装啊,我们在开会,这个聊天室里全是著名的网络作家,我们在商讨网络文学的现状和未来”,金莲不识相,拿着鼠标点name list ,这下可好,一千多个人名一下子蹦了出来,NE不堪重负,当场死机,武松大怒,拍案而起:“混到今天我容易吗?我在线上辛辛苦苦排了三个多小时队才跻身于他们之中,你怎么就给我弄死机了?再上去的时候估计都他们都已经混成真作家了”,金莲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懒懒地问道:“一千多号人,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啊?”,武松有点泄气,恨恨地解开风纪扣,把中山装脱下来扔到一旁,“算了,反正今天也谈不出什么花样来,下回再说吧”。金莲撒着娇扑到他怀里,撅起小嘴问:“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希望我的男人顶天立地,出类拔萃”,武松疼爱并且非常吃力地把金莲抱到腿上哄着:“莲妹,出类拔萃并不难的,如果努力,你也可以”,金莲的眼睛一下睁大了:“松哥,真的吗?你是说,我也能混成网上名流?”,武松坚定地点了点头,拿出一份计划表递给金莲,两人就这个问题商讨起来。
下面我把谈话记录摘录如下:武:莲妹,首先你得给自己取个平庸一点的名字,比如小五小六什么的。金:为什么?武:在网上写作,越俗越平庸的名字就越能让人觉得你这人其实特深。金:那我还是叫小脚儿吧。武:然后我会帮你做一个主页,下午就出去给你拍照片,扫描以后拿photoshop 、kai power goo 之类的软件修饰一下,放到网上去,再胡七糟八放点时尚、消费、新闻杂谈之类的内容进去,当然,最主要还是得突出你的照片,要让人觉得这是个美女加才女办的站点,容易提高访问量。金:松哥,你想得真周到,然后呢?武:然后就给它取个好名字,我帮你想了个名字,就叫百变小脚吧,全部弄好以后,咱们再把你主页地址提交到各大搜索引擎和论坛BBS 上去,等到日访问量突破三百之后,你就可以行走江湖了。金:可我只会进聊天室啊,我甚至连一篇超过五百字的作文都不会写。武:没关系,可以练的,一开始不会写,你就把话倒着说,语无伦次都没关系,人家不知道你的底细,轻易不敢出手。等会儿给你一本世界名人语录大全,你到里面找些怪人名和你看不太懂的话,见到哪一贴回复率高你就点进去,把话往上一贴就齐活儿了。金:那万一要是文不对题呢?武:那也没关系,越是文不对题就越显得你的思维方式独特,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一面,最要紧的,记住一点,千万不能说别人好话,只管骂,骂得越凶人家就越觉得你有个性。金:这么复杂啊,可这么混下去,最后充其量也就混一斑竹啊。武:傻了不是?当上斑竹以后认识的人就多了,那时候就有了可以给你捧场的人力资源,我会指导你写一些杂文随笔,无所谓好坏,就把家附近发生的这点芝麻绿豆小屁事往那一摆,再把里面那些邻居或者居委会大妈的名字换成哪个国家元首影视歌星或者体育明星什么的,人家一看就觉得你这人特幽默特关心时事还特能总结问题,平淡
中见真知,把那些精英这么复杂的事都给简单化了,到时候夸你都来不及。金:那我光写那种贴子也没什么用啊?我就想当一个象你这样的网络作家。武:说你傻你还就真傻,一点预见性都没有,等这些个东西攒够一定数量,我就帮你往各大论坛和书库发啊,等到那时候,到处都有你的文集的时候,我再给你写篇推荐信,比如“我看小脚的文章”之类的东西,不愁成不了名啊。金:(恍然大悟)合着你就是这么混起来的?(一脸不屑)武:(呵呵傻笑着)都是这么混起来的。不光我一个。金:就这么办吧,全靠你了,等到我也混起来,咱们夫妻俩一起行走江湖。
金莲又回床躺下,眯着眼想象着自己成了文坛巨腕儿以后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情景,嘴角流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武松则弓着背继续孜孜不倦地攒他那些芝麻绿豆换西瓜的杂文,岁月就这么一天天流逝,两个朝气蓬勃、奋发图强的年轻人心中充满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金莲在武松的指导下飞速进步,在五分钟的电影时间内完成了计划表大半行程,当代表忽略情节的背景音乐逐渐淡出时,金莲已经是网坛十大才女之一了,她坐在国贸中心的大会议厅里慷慨陈词,讲述“我与网络”的故事。由于赞助商提供的资金不够充足,我们只能把布景选在租金相对较为便宜的西四地质礼堂,灯光昏黄,人影憧憧,这倒也好,反正谁也看不到金莲姐喷薄欲出的吐沫星子。“我生命里,曾有过五个男人,我和他们之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金莲从武大说到西门,从陈经济说到应伯爵,每一段感情都是爱之真痛之深,每一次都是她枯坐到清晨,在没有阳光的房间她开着灯,要不就是蹲在卫生间马桶旁边吻臭味儿或者穿着一身白色小棉布褂子洗淋浴那种,反正归结到最后一句话:“啊多么痛的领悟,他曾是我的全部”,这过程中,三名脆弱的未成年少女激动得当场昏厥而被送往附近的缸瓦市医院,四名认陈浩南作父的小愤青儿内疚之余决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吃摇头丸,五名曾经对西方哲学产生过浓厚兴趣的中年人向天发誓再也不看黑格尔的东西,其余所有没被中国电信摧残过的人民群众都不约而同、跃跃欲试想上网冲把凉。当金莲说到武松时,她已经基本恢复了冷静,众目睽睽之下,金莲姐表达了自己对一个失足青年的思念之情:“在所有的男人中,武松是对我最重要的,虽然他去年因为黑电信的帐号未遂而被送进了公安局,可我知道,他永远是我生命中最亮最亮的一颗明星”说到这里,金莲眼中泪光频闪,台下鸦雀无声,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一号灯打向主席台,二号灯打向大门口,背景音乐“不见不散”炸雷般响起,被假释的武松步履蹒跚地走向主席台,镜头快速切换,惊呆了的金莲作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状缓缓站起,并开始往旁边移,再切换回去,武松的脚步越来越快,背景音乐也越来越急,两人以每秒十五米的加速度靠近,终于,在主题曲演唱者孙腩那清脆嘹亮的一声“不见不散”的时候,金莲与武松抱成了一团,喜极而泣,台下掌声嘘声口哨声声声入耳,台上性事房事床上事事事关心,金莲举起小拳头保证说自己这些日子除了写作外就没干过任何出格之事,武松抓着她的手倾诉离情,保证说再也不干这违法的勾当,哪怕是咬着牙用263 也不能因为56k 的接入速率让自己再次堕落下去。灯光渐暗,观众离场,导演坐在小马闸儿上喘着粗气,音乐也由于马来西亚产的劣质喇叭有点劈而被强行关掉了,地质礼堂的顶棚年久失修,稀稀拉拉散落了些木头屑下来,这在金莲和武松的眼里,应该能算做是最绚烂的烟花了,男女主角手拉着手,心贴着心,一步步朝外面走去,礼堂内是昏暗的,场外是光明的,于是,透过摄影机的镜头,我们看到那一束强烈的白光把两位文学男女的影子刻画的清晰异常。当他们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我们的视力范围之外时,我把从美术馆刻来的即时贴放在了镜头前,两个大字“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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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夙愿
★先说道两句哥几个告诉说她最近在聊天室出现过,这么多人里还就我没见过。这倒无所谓,反正知道她还健在就行,蛮好蛮好。只要知道她还在,不管她还搭不搭理我,还记不记得我,反正只要她大概齐知道我曾经不管真的假的爱上过她就行,我估计她应该知道,蛮好蛮好。写段子呢,就是能把不可能的事写出个可能性来,明知道她肯定不爱我,嘿,咱们这一写作就能在段子里让她爱上我,不管这算不算意淫,反正只要能让她爱上过我就行,蛮好蛮好。另外,最近我写什么都遭人骂,您要是也想插一杠子蹭两砖,就别看了,我脆弱着呢,等回头我锻炼得坚强点您再拎砖头吧,蛮好蛮好。
★正文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死气沉沉地浮在那里,面儿上有无数的坑洞和火山口,看上去就象得了天花的麻脸,恶心的要命。据列车员说,月亮应该是太阳系这些卫星里长相最糙的,以前他们都是在火卫二号接站,可是后来地球上的人太多,每天有数百万人死去,那些死魂灵排着队穿越太空隧道时容易造成交通拥堵,所以只能把灵魂列车安排在地球和月球之间。这倒也省了我的事,打从我死后,还滴水未进,虽说不渴不饿,可任谁也架不住满天乱飘、带上指南针都找不着北这么折腾,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可以休息,我实在是不愿意再动弹了,在三号车厢找了个座儿坐下,开始打盹儿。没睡一会儿,旁边有个胖子推我,好象也是个中国人,他满脸忧伤地问我“你难道不想再最后看一眼你出生的星球吗?以后回来的机会不多了”,我睡得正香,没搭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他又说:“你流哈喇子了”,接着就拿出块小手绢儿来给我擦嘴,实在受不了丫的,我愤然起身,朝他大吼:“别搭理我,烦着呢”,胖子很委屈地看我,讪讪地收起手绢儿到别的车厢找其他人套瓷去了。被他这么一搅和,我困意全无,就溜搭到车窗旁边看地球,那上面果然有一道蜿蜒崎岖的小黑线,那是咱们国家的长城,是太空里唯一可见的人类痕迹。看惯了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