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文集-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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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剑碰到一起,发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过后,所有人目瞪口呆,平原君一阵晕眩。
公孙龙连人带剑消失在空气之中。
待续
借我一双翅膀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想唱歌,可我五音不全还有公鸭嗓
我想画画,我却是个色盲
我想写作,可我认字不超过半框
我想赚钱,谁肯用小学毕业的文盲
我想,我想,我他妈实在没法可想
为什么别人在家就能轻松上网
而我却要给网吧粉刷外墙
为什么别人随时都能Battle一场
而我却要整夜守着工地瞎忙
每一滴汗水,都变成弟妹的学费
他们说,牺牲自我才算是称职的兄长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很累了,没人管我是否有梦想
我很烦了,谁能让我看到未来的希望
我很老了,岁月被狠狠刻在十九岁的额头上
我很忍了,从一出生,就已注定被世界遗忘
我想,我想,我再怎么想,也只能这样
为什么别人不用考试也能有学上
而我却只能从食品包装上翻看过期文章
为什么别人可以把崭新的air force1排满一墙
而我却要赤脚把砖头搬光
难道我要像父辈一样
只有从电视上,才能确信国家已逐渐富强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不想抱怨,他们说孩子乖你要安于现状
我不想诉苦,表达不出那么深的哀伤
我不想愤怒,那样会使我看起来像个流氓
我不想张望,地平线上,满满的,满满的都是迷惘
我想,我想,我其实不用再想
宿命年轮压在肩膀,只能扛,死扛
直到彻底失去希望
我想,我不该再想,不该再想
修饰过的苦难没有力量
它穿不透Rojam的迷幻灯光
和声色场里的少年轻狂
他们讨厌上学,讨厌妥协
可他们反叛得并不坚决
父亲的钱包,并不该用来支付门票
两张门票,可以筑起结实的墙
使漫天风雨吹不进课堂
有谁看到,昏暗灯光下
不是少年情侣的青涩模样
而是弟弟妹妹那一张张
充满渴望的求知脸庞
上帝啊,请正视我的目光
你留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希望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曾经的梦想,像泡沫一样
风一吹就飘飘荡荡,飞向远方
我听不见它的破碎声音,但可以想象
脆弱外壳,经不住宿命的压强
终将遗忘,终将遗忘。
在路上之金莲冲浪
潘家有女金莲,年方二八(此念做二十八),正青春韶华,生就一双丈八小脚,号称踏平天下路,方知感情苦。咱们这段子讲述的是金莲姐上网冲浪的一段故事,说的好了,诸位看官给发个妹儿喝声采,说的不好,您也别急着叫骂,毕竟,小财我才疏学浅,外带着不学无术,您不能以单田芳的标准来要求我,是吧?成,废话少说,这就开讲,且让我执乌木,紧棉袍,手起木落,“啪”……
第一回 缘分的天空副标题:when a man loves a woman, what him gonna do?
改革开发经济搞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乡之不存、城将附焉?农村包围城市,城市回归农村。城里人开着小车乌泱乌泱进村旅游,号称回归自然,点把火烤上几个从地头偷来的老玉米棒子就告诉说是BBQ ;农村人心眼儿也活份,兄弟几个带把大锯进城当两天木匠就把自己锻炼成了贝聿铭之子,姐妹几个仗着能甩两个柴禾垛子里练就的无敌媚眼,在人家当个保姆看两段北岛亦舒聊几句陈村王朔她就能觉得自己也算个文化人。咱们金莲姐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河北农村,北风呼啸,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武大开着那辆价值人民币一万二千多的二手小乌诺紧着赶路,回乡探亲。进了正义村,第一眼就瞄见一位体态丰盈、前凸后撅的姑娘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左顾右盼,车开近了,武大再定睛,那位姑娘手捧一本崭新的尤里西斯喃喃自语,一见车来,当即低下头去作用功读书状。武大走下车去,郎声问道:“姑娘,请问咱们村的党支部怎么走”,那位姑娘小脸羞红,低着头不敢说话,小手儿情不自禁拿起衣角来搓,身子跟着拧来拧去,武大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姑娘方有些清醒,一出口就是莺声燕语:“壮士,你喜欢文学吗?”,武大呆立当场,激动莫名,疯狂地点着头,武大说道:“姑娘,我岂止是喜欢文学,哲学音乐人文艺术,只要说得上时髦的东西我都喜欢”,说到这里武大顿了顿,等着看姑娘的反应,那位姑娘杏目圆睁,崇拜已经荡漾在那张涂满雪花膏的俏脸儿之上,武大又说:“姑娘,你这本书拿倒了”,那姑娘刚刚褪去的红潮刹那间又回到了脸上,把书放正后问道:“壮士,从何而来?”,武大想起那些年在KTV 里面学来的套话,及时答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姑娘又问:“壮士,此来何意?”,武大又云:“只是为了探索那无花果曾经生长的地方”,姑娘轻声问:“discovery ?你也看那个节目?”,武大用力地点了点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妾身姓潘名金莲”。此刻,武大那份爱意充盈心田,他问自己:“为什么我的心在狂跳?这就是爱吗?”,念头刚过,金莲在那边问道:“带我走好吗?我花了二十八年的时候等着你的来临”,武大很诧异,金莲见他楞着,就又补了一句,“这就是你我命里注定的啊”,武大未及细想,看了眼金莲那一米八朝上的胸围,痛下决心,豪迈地说道:“上车!”。金莲被瞬间来临的幸福打动了,她流下了这么多年来珍藏的第一滴泪,问武大:“你会对我好吗?”,武大在发动汽车,没听着她的话,金莲又跟了一句:“不管好不好,能带我进城,怎么着就都是他了吧”。汽车绝尘而去,金莲的心也跟着飞起来,她回头对着那片青翠的山谷喊道:“我,潘金莲,就要有居民户口啦”,话音儿在山谷回荡之时,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齐齐出现在歪脖子树下,痛哭流涕,为首的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仰天长啸:“老天开眼啊,这个花痴总算走了,我们暗无天日的生活总算是结束了”,此为后话,暂且不表,咱们把镜头转回车内,武大眉花眼笑地问:“莲妹,你的脚怎么这么小?”,金莲假怒:“横,你又为什么这么胖?”,武大爽朗地笑着:“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脚儿好吗?”,金莲思忖片刻,回道:“以后,我就叫你小胖”。我们把镜头架在101 国道上,两位演员兴致高涨,开着乌诺扬长而去,排气管后浓烟滚滚,从车里扔出一本厚厚的书来,场记上去查探,那是本漫画版百年孤独,见左右无人,随手揣到兜儿里。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第二回:夜奔副题:爱情与道德的双重抉择
堕落、颓废、伤感、无奈、大麻、朗姆酒、漆黑的夜、白领丽人、失眠、自杀、上网、私奔……这些代表着都市女性新生活的词汇统一被收编到一部文学作品中的时候,就归结成两个字:畅销。或说是共鸣。一堆堆平日里被家长管得臭死的小妹妹们酒足饭饱之后就会看上几个这类的小段儿,入了夜,捧上本新言情小说细细体味,随着情节的迭荡起伏玩几道痛哭失声、凄苦莫名,看着那些个喜欢在深夜里拿起烟头烫自己胳膊以示爱之悲壮的缠绵故事,哀怨地幻想着自己也象书里那种爱过、痛过她还痴迷过,转眼泪湿衣襟。当然,这时候您就别指望能让她在家里象小说女主角一样潇洒凄美地点上支烟喝几瓶酒,会被妈妈骂的。热心的小读者捧着一本线装版旧书幽幽念叨:“细看这双弓鞋,大红四季花,嵌八宝段子,白绫平底绣花,绿堤根儿,蓝口金儿。正是曲似天边新月,红如退瓣莲花,恰可就是三寸……”,念到这里,她的声线突然提高:“武大,三寸是多大?”,在厨房里忙着泡方便面的武大急急忙忙赶出来,见金莲正拿着把塑料小尺量自己的脚丫子,武大走近,温柔地说:“莲妹,古人的三寸,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四十码,等会儿咱们就上新东安,我给你买双新鞋去”。长着一双四十码小脚的金莲感动了,靠到武大的身上说:“小胖哥,小时候家里穷,没鞋穿,现在有条件了,可又舍不得穿。人那,为什么总是这么在矛盾与得失中苦苦挣扎呢?”,武大对于金莲突飞猛进的文学水平很是诧异,暗下决心以后不再给她买那些个地铁情人、街摊傍尖儿之类的书看了。于是转身走到书房里拿出本《活得象个人样》来,交到金莲手中,语重心长说道:“小脚儿,一转眼你也到了月余,不能总是看那些个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新都市文学,那都是宣扬小资情趣的,对你没什么好处,这本书就好很多,从中你可以学到许多做人的大道理,让你再苦再累都觉得值”,金莲将信将疑,随手抄过书去,翻来覆去地端详着。门铃响了,武大冲去开门,尚未回过神儿时,一位英挺神采自信光芒下巴溜光的少年踱进门来,但见他:腰缠秀水街BOSS皮带,手戴雅宝路rolex 豪华表、足登劝业场LOUIS VUITTON 牛皮鞋,一头金黄,肤色黝黑,怎一个“酷”字了得。武大上去寒喧:“hi,西门,今日点解得闲黎睇我D ?”,英俊少年轻哼一声:“叫我Simon ”,话音刚落便瞧见蜷缩在沙发一角楚楚动人的金莲,打个招呼“美女,你好”。武大介绍:“这位是我从家乡接来的表妹金莲,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西门”,那二位早已听不见武大的废话,只管四目相投情意绵绵,这边厢西门思忖:“这姑娘怎生得如此标致,莫不是武大知我夜夜孤枕,将缘分送上家门?”,那边厢金莲思量:“这官人外型如此怪异,却又可爱非常,怎得我心儿狂跳,莫不是天赐良缘?”, 想到这里,金莲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红唇微张,杏眼凄迷,不去正视少年目光,却留三分醉意在旁,只看得西门勤咽口水,举止慌张。情种这便种入二人心房,武大在旁一看情势不对,赶紧打圆场,悄声告曰:“金莲年幼,已许配了人家,西门兄切勿偷香”,西门正情结深陷,哪里管得武大说什么,跨一大步,问道:“敢问姑娘三围?”,金莲一惊,正欲发作,武大在旁解释:“西门大官人是开美容院的,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西门随手送上名片:“金莲姐,以后叫我Simon ,有空时来我的院子捧场,给你打五折”,说罢转身告辞,武大送至门口问:“西门,今日来我家到底何事?”,西门微微一笑,“我的摇头丸吃光了,本想来问你借两颗救急,现在却又不想了,就此告辞”,挥了挥手扬长而去,武大进门,只见金莲手持名片细端详,心中有火,乃告之曰:“小脚儿,城市里有许多坏人,以后不要随便出门”,金莲哪里听得进去,自顾自伸着懒腰回房休息,武大颓坐在客厅沙发陷入沉思,给自己找了个情绪叫“沮丧”。镜头一转,夜深,月明,秋风凉,一个孤寂的人影。背景音乐淡入,此人从袋中摸出高音喇叭,仰天长嚎,长达两分钟,直到街坊邻居把所有的烂西红柿乃至臭鸡蛋都扔光了方才讪讪收声。金莲心中一震,暗自思量“莫不是,他来了?”,念头刚过,外面人儿开始真情告白,伴之以山东快书的调头,念道:“金莲金莲我爱你,就象耗子爱玉米,金莲金莲我恨你,就象居委会恨小痞,金莲金莲我想你,就象张艺谋想巩利。金莲金莲我梦你,就象西施梦范蠡。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魂,你是我梦中的罗生门,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生命中甘愿承受之累……”,金莲哪里见过这阵势,心儿早已飞出窗外,跟着西门去了。辗转反侧、热泪盈眶,扪心自问“我爱他吗?他爱我吗?我会让他失望吗?他会使我伤心吗?”,正当脑海一片混乱中,一个磁性并且性感的声线进入耳帘,“今夜不太晚,相约槐树下,这里是103。7 兆赫,我是六月蒙,今天我们要探讨的是,一个女人是否该放下尊严去追寻生命中那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真爱,请热心观众打电话进来, 我们一起讨论”,紧抱着绣花小枕头的金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