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文集-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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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我连着拍了好几次手,它一点反应都没有,萧飞见我有些意兴阑珊,就轻轻地拍了两下,那只鸟儿叫起来,我一枪打过去,黄色的塑料子弹穿过树叶直接击中了它,正想叫好时,听见那只电子小鸟尖叫一声,凄惨尖厉,我吓了一大跳,把头凑过去看它,只见一行深褐色液体从树干上顺流直下,萧飞大喊一声:“笨蛋,你在干什么?”,他急急忙忙冲到树旁边看,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他爬到树干上去把那只电子小鸟摘下来,我凑过去看时,外表好象没什么事,只是无论如何拍手它也不叫了,萧飞朝我白了一眼,把鸟放回到树上去,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趁他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去检查刚才那道褐色液体,发现那只是被泥和灰弄脏了的清水,已经凝固了,流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新的树筋。
十一点时,大家回来了,他们刚才去联系杭州旅游的事宜了。我没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们,闷着头做事。过了一会儿,萧飞开始和花过雨嘀嘀咕咕,我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花过雨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死命地盯着我,眼睛里象要射出火来,我心里不快:“不就是一只电子鸟么,明儿大不了再买只还你们就好了,至于嘛,上海人真是小气得名不虚传”,我也朝她的方向狠狠盯了一眼,不再理她。
下午一点,Will过来找我谈话,说我应该遵守上班纪律,不能玩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点头称是,我说:“我会赔”,听我一说,他冷笑起来:“你赔得起吗?”,我有些愠,“那只鸟很贵吗?”,Will说:“这事就算过去了吧,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从他办公室出来,我烦透了,一路上摔摔打打回大屋。回去时,见大家正围成一圈审视那只小鸟,脸上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见我回来,大家都把头扭过去不理我,我讪讪地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下班。下班前,他们都去卫生间接水浇那棵水泥树,我心里郁闷,拎起包就往外冲,萧飞在后面叫我,我没回头,直接上了电梯,一路上大骂,就这么渡过了我在榕树下的第二天,晚上,我的胸口又开始剧痛,我失眠了。
编辑部日记——叁
'8月11日,阴,有时有雨'
早上我赖着不肯起床,迷朦中被电话铃声叫醒了,看表,上午九点一刻,穿起衣服急急忙忙往编辑部赶。到达的时候,大家都围坐在会议室里,表情很肃穆,我跟MC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里面去放包,一进大屋就惊呆了,屋中间的那棵大榕树的叶子一夜之间全部枯黄,天那,那本是塑料制成的叶子啊?!我一脸惊诧地回到会议室,MC示意我坐下,他轻咳了一声,说道:“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吧?”,我懵懵地摇头,航云接着说:“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养那棵树吗?”,听上去她很愤怒,我更加纳闷,结结巴巴问他们:“我干了些什么?只不过昨天打坏了一只电子鸟而已啊?”,萧飞一下子站起来:“就一只鸟???你知道那是只什么鸟吗。。。。。。”,话音未落,MC让他坐下,此时整个编辑部里静寂无声,大家眼睛齐齐地盯着我,MC长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劫数吧”。听到这儿,所有人都把头低下来做哀怨状,弄我一臊。
我问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沉默。我问我做什么事可以补偿昨天的错误?他们还是沉默。中午,Will过来视察工作,带来一只新的电子鸟。当他把小鸟放到树上的一刹那,所有人(除了我)热烈鼓掌。我低着头排文章,羞愧难当,后悔不已。Will让我进办公室,再次重申了上班时要遵守规章制度的原则,我说我很后悔,他很宽厚地朝我笑。
下午四点,我要把白天排好的文章用ftp传上网,就让ken13把出口打开,他正在打磕睡,迷迷糊糊地说“行,你等等”,过了一会儿,我开始上传文件,打开public,发现那下面还有一个叫energy的目录,我很好奇,当把小说部分的文件传好后,就点击进入了那个目录,看了一眼,里面是些后缀名为。eng的文件,我把其中一个down到了硬盘上后,叫ken13断网。 在硬盘上打开那个文件,发现是个类似cookie编译后的文件,文件头的部分是一些纯文本,记录着一些类似地址和电话的内容,我一行行往下看,里面竟然有我自己的资料,不可思议,那上面记载着我公司的地址和我上网用的那部电话号码!我从来没对任何网上的朋友说过这些。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连上网,可是再进public的时候,刚才那个energy目录已经没了, 我问ken13是不是被他删除了,他摇头。
下班时间到,我背包就走,萧飞把我叫住了:“你又忘了浇水”,当我返回树下跟大家一起浇水时,萧飞在我耳边说:“这里会有些在你看来不可思议的事,你刚来,肯定不算太适应,时间一长就好了,现在就先别东查西查了,否则也许还会犯那天那种错误”,我对他说“谢谢”。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好了些,总算是慢慢开始适应这里了,这就是我在榕树下编辑部第三天的生活。
这个姑娘不太冷 ——小记榕树下编辑部之何从
有个荷里活电影叫“这个杀手不太冷”,有首香港流行歌曲叫“这个冬天不太冷”,有位榕树下编辑被咱们认为“这个姑娘不太冷”,名为何从,作为此位姑娘的众多崇拜者之一,我也觉得她不算太冷。因为你能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于不经意中窥见她那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是傻笑。
除了长袖善舞和明眸善睐之外,何从并不具备一个作家的气质。如果只靠这两条,我认为并不能使其具有加盟榕树下的资质。我一直觉得她是靠走后门才到编辑部来的,理由有三:
其一、何从的文品太差。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想跄我的行,这些日子,趁我不备,其开始孜孜不倦地写起鬼故事来。她的故事时而诡异妖艳,时而平和内敛,从身边最平淡的小细节中发展出一个个有爆炸性的事件来,隐有李牧和希区柯克之遗风。这使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故事都被她写光了,我还靠什么混饭吃呢?
其二、何从是个文盲。何从是个职业撰稿人,各种题材各种风格她都尝试过,我们花老师告诉我,她一天能攒出一万多字的段子来,我认为那段子都该是些废话,大家都跟网上混着,谁还不知道谁啊,急了我也能一天灌好几千。于是我带着藐视的心理去审视她那些破烂东西。看了一个多钟头,我后悔了。我很难想象,一个每天写如此多字数的作者是如何能维持如此之高的作品质量的。从《星座童话系列》到前不久的《鬼故事系列》,再到现如今的《男孩时代》以及《佳人有约系列》,每一篇都有新意,每一段都有深意,由于我念的书不算太多,就只想到两个词来形容: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冲这个,我准备去告密状,四处宣传其是个无病呻吟的文盲,我不能允许任何新读者再接触她的作品了,这会使我们迅速失去混饭的本钱。
其三,何从是一只沙坑。按现在的稿费算,千字两百,这说明她一天就能赚两千多。这个数字给我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这样的一个富婆,竟然到现在为止还没请我吃过任何东西,这说明她是只沙坑。前些日子得知,何从的生日比我早了一天,这说明她和我一样都属于浪漫唯美的双鱼座,这就不对了,她唯美吗?看着她象个小朋友一样带着小宣宣那样的巫婆帽在编辑部里嘻嘻哈哈乱窜的时候,我知道她不算唯美。她浪漫吗?NO!所有关于浪漫的情节都已经被她融化在段子里了,当她用那些或伤感或哀怨的桥段去感动读者的时候,留给自己的也就不多了,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关于浪漫的细节,已经无法再打动她了,所以她也不算浪漫。对于这样一个既不唯美又不浪漫的沙坑,你想和她同处一室吗?哎!不想又能怎么办呢?
这就是何从,一个外冷内热的何从,一个终日在内心世界里畅游的何从,一个才华横溢的何从,一个给我们太多压力和刺激的何从。
受了强刺激的我啊,何去何从?
编辑部日记之2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打着哈欠坐起来接电话,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是财神吗?你怎么还不过来?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有些工作要和你交代”,我迷迷糊糊地问道:“你谁啊?”,“我是榕树下编辑部的萧飞”,“恩?你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听到这儿,我一下子清醒了,定了定神,才明白过来,那些关于榕树下的场景应该都是我梦中的景象,我赶紧对萧飞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泡得太晚了,没爬起来,我这就过来”。
一路上,我回想起梦里的情景,哑然失笑,鬼故事写得多了,连梦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把这梦讲给大家听,他们都不大会信。车走得很顺,一会儿就到了编辑部所在地“建京大厦”,广场绿树成荫,大厅富丽堂皇,我在电梯里浮想连篇,想象着第一次见大家的情景,心里开始盘算起开场白来。编辑部设在走廊的尽头,门虚掩着,一见那扇门,我心里一惊,那扇门竟然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进门更惊,所有的场景和梦里的都是一模一样,天哪,这是我第一次来编辑部啊,我拿手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很疼,很不幸,这不是梦。
萧飞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他很友好地问道:“你好,请问您找哪位?”,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异中,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说:“我叫宁财神”,声音比较轻,他没听清,这时他搬了把椅子走过来让我坐下,又问了一遍“您找哪位”,我定下心,说话声音大了点“我是宁财神”,这时,在座的各位编辑齐齐侧目,萧飞带着我转了一圈,一一介绍过来,我连着说了十几遍“久仰久仰”后落座。花过雨倒了杯茶给我,我拿茶杯的时候对她说道:“你和我梦里面的不大一样”,她笑起来:“你怎么会梦到我呢?”,我也朝她笑,没说话。
坐在座位上,我左顾右盼,越看越是触目惊心,除了那些同事的面目和梦中的不太一样外,其他的景致与梦中并无二致。这说明,我大概具有某种特异功能?不太可能,从小到现在我几乎没经历任何灵异的事件。这会是某种预兆吗?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终于在榕树下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嘿嘿,中午Will安排工作的时候,果然把我安排到花老师的园子里做非常小说,真准!当我试着鼓掌让那只树上的电子鸟叫的时候,他们很诧异地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上面有鸟?”,我说:“我还知道许多别的事呢”。由于受到强刺激,我的表情一直比较怪异和僵化,所以到下班时,我看见何从小姐在她的文章中说我鬼灵精怪莫名其妙,冤枉!!
'8月10日,雨'
现在是八月十日的凌晨一点,我在加班。之所以加班,是因为我偷懒不想回家。而且,在十二楼上看上海的夜色,赏心悦目!窗外霓虹闪烁,室内鬼影憧憧,恩,我用这个词,是因为当午夜钟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我又见心魔。北京时间午夜一点,我在十二楼的办公室的窗外,见到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朝我招手,房间里的灯很亮,于是我跑过去把所有的灯关了,使我可以更加清楚地观察到那位漂浮在外面的老人,最后一盏灯也灭掉时,老人朝我点头微笑,他的手中提着一盏白色的纸质灯笼。我很礼貌地还之以笑,然后转身去书包里拿药,我知道我的精神分裂症又加重了,幻觉竟然如此清晰,必须得加大药量。
吃下三片安可酮后,感觉轻松了些,我缓缓走到窗前,那位老者还在,我隔着窗问他“您老这么飘着不累吗?”,他在说话,但是吃过药后我一直在耳鸣,什么也听不见,于是我打开窗子,让他进来。我问他“您是冤魂还是野鬼?”。老人不搭茬,他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在等你,因为我必须得验证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老人摇头:“你有病的,能见到我的话,说明你病得不轻”,我说我知道,我问他:“你是我造出来的吗?我的心魔?”,老人又摇头,我问他是否在阴间磕多了摇头丸,老人大笑。我给他倒水喝,他就坐在花过雨的位置上和我聊天。
聊天的过程中,我又睡着了。萧飞拍我肩膀说“醒醒”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一刻。我迷迷糊糊冲进卫生间去洗脸,然后去对面的小吃店吃早饭。吃饭时,听见店老板在谈论关于这幢楼的历史,据他说:“这幢楼在施工的时候出过事,所以现在就租得不太好”,我对他说我昨天晚上见到怪事,他说那不奇怪,在这楼里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