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维克多-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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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能给毕密希来上那么一下。”
“该死!他拒绝给我你写的那张通行证。但我也下手重了些。”
“他不会坦白吧?”
“当然不会!他的将来还指望我呢!”
两人沿着里沃里街往前走。
布莱萨克的汽车停在那里。
“不说废话了。”他直截了当地讲,“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说好什么?”
“说好我们的合作对双方都有益。”布莱萨克开玩笑道。
“完全同意。”
“你的地址?”
“搬出剑桥以来一直没有固定住处。”
“跟我走吧。去拿你的行李,我给你提供住处。”
“事情很急吗?”
“很急。我正筹划一次大买卖。有1000万呢。”
“公主呢?”
“她正等着你。”
他们上了车。
到多蒙德旅馆,维克多取了事先放在此地的行李。他们出了巴黎,来到小城内伊。
在鲁尔街尽头和另一条街的拐角处,有一幢样式别致的两层小楼,小楼前后分别是庭院和花园。
“一个落脚点。”布莱萨克停下车说,“这样的住处我在巴黎有十几处。里面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用的人也很少。你睡二楼我卧室隔壁的工作间。公主住楼下。”
工作间的窗朝着大街,摆放着高档椅子,一张沙发床。一张书架上摆着精心挑选的书籍,给人的感觉十分舒适。
“几位哲学家的著作,几本回忆录,所有讲述亚森·鲁宾冒险故事的书……有助你入睡。”
“这些故事我都知道。”
“我也一样。”布莱萨克笑着说,“随便问一下,你大概需要一把房子的钥匙吧?”
“派什么用场?”
“如果你想出门……”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
“我不出门。”维克多说,“我喜欢在两次冒险中隐居起来,尤其是我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今晚告诉你,行吗?……我们在公主的小客厅里吃晚饭,那里更舒适,也更安全。我总在楼下房间布置些机关,用来对付警察的骚扰和可能发生的战斗。晚饭以后我们再细谈吧。”
维克多从箱子里取出衣物,点起香烟,用一只小电熨斗仔细熨过裤子,穿好衣服。8点钟,安托尼·布莱萨克来接他下楼吃饭。
巴兹莱耶夫公主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说了许多话,感谢他为她和她的朋友在剑桥旅馆所做的一切,但她很快沉默下来,很少打断他们的谈话,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
维克多话也不多,他讲了两三件自己担任主角、并且表现不凡的事。而安托尼·布莱萨克则兴致勃勃地大谈自己的传奇经历。他生性快乐,处处想表现自己,话语中带着嘲讽,又充满令人好笑的虚荣。
吃过晚饭后,亚历山大端上咖啡、饮料、雪茄烟,便倚靠在长沙发上不动了。
维克多坐在一把宽大的沙发椅上。
他心里很高兴。一切都按照他设想的步骤在发展。首先靠自己的机智和忠心成为亚历山大的同伙,渗入到这个团伙中去,然后成为亚森·鲁宾的心腹。他已经胜券在握。’他们需要他,请求他的合作。最后事情会不可避免地按照他的意愿告终。
“我控制了他,已经控制了他……”他心中对自己说,“只是绝对不能犯错误,在鲁宾这样二个家伙面前,多一个不适当的微笑或语调,就一切都完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布莱萨克愉快地问。
“我准备好了。”
“啊!先问一个问题。你能大概猜到我要带你们什么吗?”
“大概能猜到。”
“这就是说……”
“就是说我们完全抛弃过去的一切。国防债券、‘陋屋’凶杀案,以及报纸的热炒、司法部门和公众的兴致,所有这些都已经结束,不再谈了。”
“等一下。沃吉拉尔街的杀人案呢?”
“也结束了。”
“司法部门可不这样想。”
“我这样想。我对此有e己的看法。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我们现在只有一种考虑、一个目标。”
“是什么?”
“那1000万法郎。你给巴兹莱耶夫公主的信中也曾提及过。”
安托尼·布莱萨克叫起来:“好极了!看起来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是行家。”
他面对维克多,倒骑在一把椅子上,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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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A。L。B文件
“我首先要说,报纸上所议论的,但没有一个人能猜到的1000万法郎之事还是华密希带来的机会。他在战后和一名雅典的打字员结了婚,这位打字员的老板是一位希腊大富翁。后来他妻子在一次铁路事故中不幸遇难,死前曾告诉过丈夫有关她老板的一些情况,引起了毕密希浓厚的兴趣。
“以下就是这些情况。这位大富翁担心自己国家的货币贬得一钱不值,便苦心经营财富。他一方面在雅典买了大量的有价证券和房产,另一方面在厄比尔、尤其是在阿尔巴尼亚购置了大片的地产。他建立了两份文件,一份有关第一部分财产,都是些证书、证券,存放在一家英国银行里,因此该文件叫做‘伦敦文件’;另一份文件有关所有国外的地产,被称作A。L。B文件,这无疑是指阿尔巴尼亚(ALBanie)。然而据打字员讲,虽然这两份文件的价值分别都有近1000万法郎,但伦敦文件是厚厚一大卷宗,A。L。B文件却只是一个20到25厘米长、细心包扎,并盖上铅封的小包,希腊富翁总是将它藏在自己抽屉里或旅行箱里。
“那么A。L。B文件中这1000万到底是什么形式呢?这成了一个谜。这位老板在打字员辞职结婚以后怎么样呢?又是一个谜。三年前我认识毕密希时他也说不上来。
“我所在的国际组织使我能够对此进行长期的积极有效的调查。我找到了这家英国银行,并确切地得知这家银行将利息付给一位X先生,他住在巴黎。我费了很大的劲得知这位X先生是德国人,然后又搞到他的住址,最后了解到德国人原来就是希腊富翁。”
安托尼·布莱萨克停下来。维克多默默地听着。亚历山大两眼紧闭,似乎睡着了。布莱萨克接着说:“现在,这个希腊富翁已经一病不起,从不离开他下榻的一家旅馆。他住底层,有两名雇佣的侦探守护,另外还有三名妇女服侍他,她们住地下室。
“这些情况很宝贵。我还得到一条更重要的信息。我搞到了这家旅馆账单的复印件,其中一份是电铃系统的安装费,说是出于安全考虑,于是我就发现旅馆里所有窗户的遮板都装有很隐蔽的机关,只要稍一碰遮板,就会发出一连串的铃声。我心里便有了数。只有当人害怕或藏匿什么东西时才会如此小心谨慎。除A。L。B文件以外还能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维克多插话道。
“只是,文件在哪儿呢?在底楼?我想不会,因为这里是老头子和别的人一起过日子的地方。二楼是空关着的。但我从被希腊人打发走的一位女佣人那里了解到:他每天都要让人送到三楼一间改成办公室的大房间里,在那里一个人待上一下午。那里放着他私人珍藏品和他最爱的两个人女儿和外孙女的遗物。”根据这位女佣人讲的,我画了一张这间房的平面图。(布莱萨克打开这张图)这是办公桌。这是电话,这是书架,这是放纪念。品的架子,这是上面装着一块可活动的玻璃的壁炉。得知这地方有扇玻璃窗的那天,我的计划便酝酿成了。我解释给你听。”
他拿起一枝铅笔在一张纸上画着:“旅馆有点偏僻,位于一条大街上。有一个狭窄的院子,或者说路边花园,被一道高高的栅栏与大街隔开。旅馆两边是围墙。右边墙外是一片长满矮树、待出售的荒地。我曾设法钻到这片地里,抬头就看到了那块玻璃没有装遮板。我便开始做准备工作,现在差不多已完成了。”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靠你了。”
“为什么靠我?”
“因为毕密希在监狱里,并且我已判断出你很合格。”
“什么条件?”
“赚的四分之一归你。”
“如果我找到那份A。L。B文件就会分一半儿给你。”维克多进一步讨价还价。
“不行,三分之一吧。”
“一言为定。”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布莱萨克开怀大笑:“两位商人、两位金融家谈妥一大笔交易后要互签合同,并找来公证人。而像我们这样诚实的人只需郑重地握一下手就行了。这以后我就肯定你会全力合作,并且你也知道我对你肯定履行承诺。”
维克多只是淡淡一笑。他回答说:
“你说的两位商人或银行家只有当他们对这笔交易都了如指掌时才会签字。而我并不知道你对手的姓名、住处,你要采用的办法和行动日期。”
“这些对你意味着……”
“意味着你不信任我,这使我感到惊讶。”
布莱萨克犹豫地问:“这是你的条件之一吗?”
“不是。”维克多说,“我没有任何条件。”
“我有。”亚历山大插话说,她好像突然从梦中醒来,“我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愿看到有人流血。”
这话她是向维克多讲的,语气激烈,不容辩驳。
“你刚才说‘陋屋’和沃吉拉尔街的事都已解决了,不,它们并没有解决,因为我还会被人当作凶手,而且在接下来你们要进行的冒险中,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做出你认为我和安托尼·布莱萨克所做过的行为。”
维克多十分平静地回答她:“我并没认为你和安托尼·布莱萨克做了什么,夫人。”
“不对。”
“那么我认为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杀了艾丽丝·马松,或者说至少我们中有一个人杀了她。”
“不是这样。”
“可是司法部门和公众肯定这么认为。”
“我不这样认为。”
“那么是谁杀了她?想想吧,有人看到一个女人从艾丽丝·马松房中出来,这个女人可能是我,也确实是我。这样的话,怎么会不是我杀了人呢?”
“这是因为能说出真凶名字的人还没有找到勇气说出来。”
“哪个人?”
维克多觉得必须清楚地回答这个问题。他要安托尼·布莱萨克马上告诉他行动的细节,而自己就得又一次显露自己的本事,胜过他们一筹。
“哪一个人?”他重复了一遍公主的问题,“就是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们可能认为只是一种假设,但这是确凿的事实,是我从所发生的事件和报纸报道中一点点地推论出来的。你们都知道我对维克多的评价。他是一流警探,但不是圣人,他和他的同事以及所有人一样,有自己的弱点和疏忽之处。那天早上他和多特雷男爵去艾丽丝·马松住处作第一次审问时,他犯了一个别人都没注意到的错误,但这个错误造成了以后的谜团。下楼以后,他让男爵上了汽车,然后请一名警察看着男爵,自己去一家酒馆给局里打电话,要求派两名警员过来。”
“请继续说下去。”公主激动而喃喃地说。
“而电话花了很长时间才要通。在维克多打电话这15分钟里,多特雷男爵自然会想到回他情妇那里去。谁会拦住他呢?维克多正在忙,警察正指挥交通,再说警察也只能勉强看到坐在车篷下的男爵。”
“可他为什么又要去见她呢?”安托尼·布莱萨克也很认真地听着。
“为什么?你们还记得维克多警探讲过的,在艾丽丝·马松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吧?当她得知马克西姆·多特雷不仅被指控盗窃,而且杀人时,她吓坏了。她知道情夫偷了债券,但从未想到他会杀了拉斯科老头。她对这个人害怕极了,也对司法审判害怕极了。多特雷对她的心理了如指掌。他肯定这个女人会告发他。他要同她谈谈。他身上有一把房门钥匙。他问情妇她想怎么办,她回答了一些对他有威胁的话。多特雷气疯了。他已快达到目的,已经搞到了国防债券,并为此杀了人,他能在最后一刻认栽吗?于是他杀心顿起,杀了这个自己深爱着、但因其突然背叛又使他痛恨不已的女人。一分钟后,他又下了楼,坐在汽车上。警察没有注意他做了什么,维克多也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
“那么我呢?”公主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