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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秘密特工-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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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吗去了?一家私人保安公司?”同时具有军队和军情五处的背景,小笠原要是在伊拉克做个顾问,准能发一笔小财,莉兹想。不过他也许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一命呜呼了。
  “不太对,”佩吉说。“这里说他目前在金斯林英国城市名。经营一家舞蹈剧团。”
  “真是怪异。”莉兹忍住笑说。
  佩吉问:“我能把他从名单上拿掉吗?”
  “好吧,”莉兹说,接着又想了一下。“最好还是别拿,但是你当然可以把他放到最后面。”她瞟了一眼手表。“我在鹿特丹的时候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莉兹指了指那些档案。
  “我原想重新检查他们加入军情五处的申请表原件,并核实新材料中的细节。”
  “是的,你最好仔细检查一下基本信息。看看他们的推荐信。”莉兹略显不安地又看了一眼手表。“我想我们应该尽可能多地见一见他们的推荐人,留意任何个人方面看似不寻常的地方。显然,任何与爱尔兰方面的联系都要注意。”
  莉兹从桌子边站起身要走的时候,佩吉说:“我可以问你去鹿特丹见谁吗?”
  “当然可以,”莉兹说。她已决定:她们要想一起工作、密切配合,她就得把一切都告诉佩吉。“我要见的那个人叫詹姆士·马圭尔。正是他告诉我们爱尔兰共和军在我们的安全部门安插了一名秘密特工。接到他情报的那个联络员已经死了。因此,在这个世界上除去我们和那个秘密特工本人,马圭尔是惟一了解此事的人。”
  “你觉得他会帮我们吗?”
  莉兹想了一会儿。“也许吧。他不想见我。”
  “那么,祝你好运。”佩吉说。
  “谢谢,”莉兹噘起嘴唇说。“我想我要碰碰运气。”
  八
  鹿特丹的老港口里的水呈海绿色,飞溅到泊在港口一端的平底船和小拖船的船帮上。五月中旬的黄昏,和风细雨,柔柔地轻拂着她的面颊。莉兹从那一小片水域看过去,岁月留痕,这里曾是这个城市的主要港口。二战时曾经被夷平了的鹿特丹现在几乎完全是一座现代化城市;当地人决定不再恢复该市1939年以前的旧貌,而是一切重新开始。现在的城市在建筑方面可谓声名远播,但看着它却又令人沮丧,因为这一片地道的老城区是远离那无情冷漠的新区的一个小小的避难所而已。
  港口对面的咖啡馆地处一幢深色砖墙旧楼的底层,室内的壁灯投射出浓艳的橙色光线;游廊里的桌子上惟一的光亮是碗中点燃的蜡烛。尽管莉兹只能凭借他的几张面部照片来辨认他,她还是认定他不在咖啡馆寥寥数名顾客之中。但就在暮色好像怕被发现一样悄悄地降临时,她突然看到了他。一个高高的身影,瘦削得近乎憔悴,沿着港口的远端缓缓向咖啡馆走来。他穿着卡其布裤子,一件长风雨衣松松垮垮地从加了衬垫的肩部垂下来,一只胳膊下夹着一卷报纸。
  莉兹给他五分钟时间在咖啡馆坐定,然后她迅速绕过港口,进了咖啡馆。她看见他坐在拐角的一张桌边。他抬眼一看,点点头,于是,莉兹坐在了他的对面,把自己的外衣放在一张空椅子上。她说:“你好,马圭尔先生,我是简·法尔肯纳。”
  被称作马圭尔的人没有寒暄,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来这儿要小心。”
  她当然很小心。莉兹没有直接到鹿特丹的小机场,她飞到阿姆斯特丹后,按照一个标准的游客日程安排打车径直前往荷兰国立博物馆,游览安妮·法兰克安妮·法兰克及其家人在1942年7月到1944年8月之间躲避在王子运河263号后面的房间里,以逃避盖世太保的追捕。在这段时间里,安妮开始写日记,以一个十三岁少女的视角来看待当时残酷的世界,《安妮日记》的原稿作为安妮之家永远的典藏向公众展示。的故居,在靠近达姆广场荷兰著名的广场。的一家运河边小酒馆里吃了午餐,又乘火车到鹿特丹,然后,独自一人走到老港口现在已经废弃不用的港口,鹿特丹海事博物馆的一部分。博物馆内的设计让游客像置身在一艘船上:一进展厅便看到三块占据了整个墙面的大屏幕,同步播放着码头、甲板上的场景,出色的音效和画面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屏幕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双层沙盘,上层是现今面积达一百平方公里的鹿特丹港全貌,下层展示着1700年左右的旧景。。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一趟可真花了她不少时间。
  莉兹对该省的了解有限,她感到对自己有些不利。马圭尔习惯了和里基·佩兰斯和迈克尔·拜恩丁那样的处理北爱问题的老手打交道,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处理那个冲突异常复杂的岛国问题的老手。
  但我根本无须了解,她对自己说;她觉得正可以把自己相对而言的无知转化为优势。她并不是在该地区的传统格局下执行任务,因为一切都已经改变。她将不得不站在个人的立场上打动马圭尔。问题是他是否会对此作出回应,或者他是否会认为,既然北爱已处于某种和平之中,他也就无须再卷入此事了。
  “我很小心。”她肯定地说。


  他依然面含愠容。“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的同事罗伯·佩奇。”他用的是里基·佩兰斯工作时的化名。
  “我相信你是那么做的,”莉兹说,“但罗伯死了。”这你是知道的,莉兹想。她给他打电话设法约见他时已经告诉过他了。
  “我也相信他把我的话也作了汇报。”马圭尔一着不让。
  莉兹点头对此表示承认,但继而又坚决地说:“我想直接听你说说这件事,只是防止罗伯漏掉什么有用的东西。”
  “对什么有用?我告诉他,基尼所说的秘密特工,不论他是谁,从未启用过。我真不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他的声音开始提高。莉兹不安地四处张望,想找个侍应生,有一个走了过来,身材高大,留着浓浓的八字胡,系着白围裙。
  “咖啡?”莉兹问,竭力回忆她仅有的几个荷兰语词汇。
  侍应生带着明显的被逗乐了的表情看着她。“加奶的还是清咖啡?”他用一口纯正的英语说道。他们也许在萨伏伊世界著名饭店,在各地均有连锁,对其服务人员有较高的素质要求,包括语言能力。工作过。
  “加奶的,谢谢。”她微笑着说。她已忘记荷兰人其实是说双语的。他们收听《今日》英国广播公司的一档主打节目。节目,看英国独立电视台的新闻,读的英语小说比伦敦当地人还要多。莉兹大学时的一个朋友在阿姆斯特丹生活了六个月,从没感到有必要学一个荷兰语单词,这就是荷兰人的英语能力。
  马圭尔看上去仍然生着气。莉兹决定利用侍应生这个小插曲转换一下话题。“鹿特丹是你最喜欢的城市吗?”
  马圭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勉勉强强地开了口:“要是我暴露了,我倒真想移居到这里。尽管罗伯总是说,要是那样,我还得走得更远一些。当然,这要在他们没有抓住我的前提之下。”他看看莉兹;他的意思两人都知道。在和平前的那些年,每一个被爱尔兰共和军发现并遭逮捕的情报员无一例外地都被杀了。
  “为什么是荷兰?”莉兹问,非常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我的长相有点像荷兰人,”他说。“我感觉我能融入这个地方。”看着他的外貌——红润的面颊、稀疏的黄棕色头发、蓝眼睛,莉兹觉得这是事实。马圭尔可以充当一名地方高校的高级讲师,只差一支烟斗。
  “那就是你要在这儿见面的原因?”
  “这只是部分原因。”他用冷酷的眼神紧盯着港口。“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谈话,或者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和你的同事谈话。我希望他们现在别杀我,但总体而言在爱尔兰以外的地方见面似乎更安全些。”
  莉兹不想让他谈危险,她得引发他的好奇心而不是恐惧。要让他思考,莉兹想,让他感兴趣。“告诉我,”她说,“你认为基尼招募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否认为他们还在那儿?”马圭尔几乎以一种轻蔑的口吻说。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想,”莉兹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时的不自信。别让他来控制谈话,她告诉自己。“假定基尼说的确有其事。”
  “那又怎么样?”马圭尔恼怒地反问。“任何危害都没有造成,不是吗?如果真有只鼹鼠安插在那儿,也很难看出那对基尼和他的伙计们有什么好处。”
  当他注意到莉兹在摇头时,他停下来,看着她,好奇心战胜了轻蔑。莉兹毫不客气地说:“你跑题了。”没理由去努力讨好这个男人,她这么想道。“基尼很可能从来就没指望他安插的特工直接帮助爱尔兰共和军。毕竟,他拿不准他们是否确实会对北爱尔兰产生影响,对不对?
  “情况甚至还要更微妙。基尼可能找到了一个刚出道的人。这个人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在组织内部有升职的潜力。据说是一个牛津大学毕业生,总有一天,有可能产生很大的危害。我不认为其目标是直接帮助爱尔兰共和军,而是以某种方式给英国人制造事端。”
  看来这一番话激起了马圭尔的兴趣,但他不愿意这么说。相反,他争辩道:“我无法认为目前爱尔兰是当务之急。战争结束了,因此这根本不重要。我倒以为你们要追查的是伊玛目,而不是爱尔兰人。”
  莉兹耸耸肩。“那当然是我们担心的。9·11事件发生后,这一切都被忽略了,然后它突然又死灰复燃,这样的事以前发生的够多的了。”
  “你认为这个间谍也许在行动?甚至是今天?”此刻,听上去马圭尔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兴趣。
  这回轮到莉兹耸肩了。“没理由认为那样的人希望看到停火,对吗?”
  侍应生端来了莉兹的咖啡,在等他离开的时候,马圭尔似乎在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信,”他宣称,不友好的眼神看着莉兹。“再说,无论如何,这是你们的问题。基尼让我把这个口信带到,我做了。就我而言,到此为止。我不在乎你们做什么。”
  莉兹平静地说:“我一直希望你也许能帮忙。”然后就一心一意地搅拌起咖啡来。咖啡是烫的,最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奶油。
  “我能做些什么?”马圭尔愤怒地问。“就算我想帮你们。”
  “帮我们查明基尼招募了谁。”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能做到这一点?”
  “也许你做不到,”莉兹承认。“但是要查明此事,你所处的位置比我们有利。你说基尼告诉你这个双重间谍是在牛津大学招募的。基尼和大学之间肯定有过某种联系,但是对这种联系我们并不十分清楚。”
  “基尼对我恨之入骨。”
  “不错,但是你了解他。我们无法接近,你至少可以试试。”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接着又挖苦地补了一句,“我确信你们有很多人可以选择。去找个基尼的心腹。”
  “如果那么做,我们就得告诉他有关双重间谍的事。风险太大。这一点你一定明白。”
  马圭尔没有理会她,却突然发问:“我有什么好处?”
  她甚至都懒得回答。他从来没要过钱,她也并不认为他现在要的是钱。那只是拒绝她的要求的一种方法。
  马圭尔继续说:“我究竟能帮你们干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情况彻底改变了。无论此人是谁,他们不会伤害到你们,也不会对爱尔兰共和军有什么帮助。世界在变,战争结束了。所以,你们干吗还需要我?除非让我帮你们了结这份档案。”
  莉兹深吸了一口气。直觉告诉她,要想赢得马圭尔的支持,她必须对他实话实说。
  “你和我一样明白,马圭尔先生,”她说,“战争没有结束,只是进入了一个不同的阶段。我无须给你讲爱尔兰共和军的历史,或者背叛的本质,”她补充说。她看到马圭尔显得有些惊恐。“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理由,背叛同时也几乎总是忠诚。但关键在于我们忠诚于什么样的事业。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人。他们的事业,不论这个事业现在是什么,不是我们的事业。也不是你的,马圭尔先生。这件事没有结束。我说的与档案无关。”
  又是耸肩,貌似不感兴趣,但这次莉兹看出马圭尔在思考。终于他说话了,第一次语带感伤而不是气愤:“难道你看不出,我已经结束了?我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莉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已经站了起来。他一声不吭,在桌上丢下几张欧元走了。莉兹又呷了一口咖啡,咖啡已凉了下来。她近乎绝望地看着马圭尔留在桌上的钱。想想吧,她居然还以为会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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