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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秘密特工-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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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都柏林读大学的最后一个春季,她很少看到柯斯蒂。部分是由于她自己有事要做——她已经决定就留在这个国家,她决意要拿到一个好的学业等第。在都柏林的那些律师事务所她的面试都很顺利,但是如果她的学业等第不佳,她的希望就要落空了。因此她夜以继日地准备毕业考试。
  而柯斯蒂也以她自己的方式忙碌着。她与一名研究生交往甚密,他年长些,外表英俊但是自我感觉太好——麦迪感觉有些奇怪,看上去他不是那种对女孩感兴趣的人。但是,刚过了大约几个星期,他和柯斯蒂就形影不离了,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每个人都说那个男的很出色,尽管非常自负。他刚刚获得牛津大学初级研究员职位,下一年即将就任。麦迪怀疑,相隔如此之远,他们的关系能否经受住考验,虽然她其实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后来,一个星期六晚上,麦迪学得有点厌烦了,偶然碰上柯斯蒂一个人呆在学生会里。像过去一样,她们很自然地就出去了,来到金域指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市政厅和大学区之间维多利亚大街的一段。一家新开的酒吧。麦迪喝了三杯汤姆—柯林斯一种鸡尾酒,由杜松子酒和柠檬汁或酸橙汁调制而成。,终于鼓起勇气询问柯斯蒂有关其新朋友的事。“那么你有没有?”
  “我有没有什么?”柯斯蒂反问道,她的火气借着两杯加冰的贝利鸡尾酒的一种。的劲儿好像要喷出来了。
  “你有没有和他上床?”
  柯斯蒂高声大笑,引得邻桌的学生都不再说话转头看着她们俩,似乎期待着某种愤怒的即将爆发。“别这么可笑。”柯斯蒂最后说道。
  “那么他是个同性恋?”麦迪问。
  柯斯蒂摇摇头。“如果你非让我说的话,他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她故作夸张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就像在摇幸运骰子。“我和他见面只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
  “什么?”麦迪一声不吭,希望得到对方的解释。但是柯斯蒂承认了这一点以后似乎立刻就后悔了,她突然站起身,说:“快点,丹尼·米尔斯和他的朋友们在那边,我们过去吧,我知道你喜欢他。”
  她把咖啡递给马圭尔,回忆也随之消散了。“那么,你愿意为我给她打个电话吗?”他恳切地问。
  她摇摇头。“不需要,马圭尔先生。我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
  二十九
  西尔玛·道顿正要去羽毛球俱乐部,一个自称是房产租赁中介公司职员的男人打来电话询问她隔壁邻居的事。她正赶着去参加双打比赛,因此她非常少见地很快结束了谈话。
  混双比赛中她的双打搭档是埃文·德华特。他虽然还是个单身汉,但是愚钝得甚至连西尔玛的丈夫特雷弗都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妒忌。他们这对组合在最后一回合中输给了一对年轻夫妇——妻子曾经是郡级队队员。赛后,西尔玛和埃文买了饮料,西尔玛比往常多呆了一会儿——她很高兴和一个郡级水平选手增进一下友谊。
  她到家时,特雷弗正在看电视。他看的那个节目结束后,她提起了当晚早些时候租赁中介打来的电话。
  “他们有什么事?”她丈夫不耐烦地问。
  “他问了一些隔壁那一家的事。他说他们想联系签定租约的那个人,他想了解一下他现在是否还住在隔壁。”
  “他干吗要问你?他为什么不直接问隔壁那群人?”
  “说的是。当我说隔壁住着三个亚洲人时,他听上去很惊讶。我解释说他们刚刚住了几个星期,但他说他们根本不应该住在那儿的。他很严肃,说这件事也许要牵扯到警方,所以,在他有时间电话询问有关部门之前,请我不要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谈及这个电话。”
  特雷弗看上去有些疑惑,她为自己辩护道:“他就是这么说的。不管怎样,我说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我们之间也就是见面点点头,没说过什么话。”看到她丈夫表现出罕见的兴趣,西尔玛问:“你觉得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说话时,她向着邻居家的方向甩了甩头。“隔壁是不是住着恐怖分子什么的?”
  “现在已经不是了,”特雷弗嘴里嚼着最后一口膨松面包。“那三个巴基佬晚上已经搬走了。我到家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往车上搬东西。叫我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哦,老天,”西尔玛说,“明天早上我最好给那个租赁中介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特雷弗哼了一声:“我倒感觉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会很高兴。我反正蛮高兴的。”
  但是西尔玛没有也不用打这个电话了。次日清晨五点半,她被敲门声吵醒了。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家的门,但是清醒后她在身旁的特雷弗轻微的鼾声中仔细聆听,意识到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她起身向窗外看去,感觉很好奇,谁会这么早到一座空房子来。
  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
  邻居家的大门前有一群人。三个头戴钢盔,手持来复枪,她看过希思罗机场警察拿的那种。其中一个身穿警服,一边喊话一边重重地敲门。“开门,”他吼道。“这所房子被包围了。我数到十,如果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冲进去了。一……二……”
  从她这个位置西尔玛能看到屋后花园里狭长的一块地方,她又看到三个人端着武器在瞄准。
  “三……四……五……”
  大街上三辆警车一字排开,一辆白色警用厢式汽车,两辆“罗孚”。
  “六……七……八……”
  警察已经在街两侧拉起了两条警戒线,西尔玛看见一个穿短裤、T恤的男人正站在一条警戒线边和两个警员争执。他是德莫特·辛普森,他和她的房子中间隔了三家,他正站在街对面的警戒线外。他一向喜欢清晨起来慢跑,这会儿要穿过街道回家来。
  “九……十。”稍作停顿之后,等她再看时,她看到另外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前,抬着一个类似巨大的金属口红一样的东西。那两个人站在那个东西的两边,抬着它前后摆了几下,突然向大门砸去,随即,她听到撕裂的噪音,紧接着一声巨响。那些人从她的视线中消失,走进了屋内。
  “上帝啊!”特雷弗穿着睡衣来到窗前,站在她身旁。“难道你没告诉他们人已经走了吗?”
  “我怎么告诉他们?”她痛苦地说。“你昨天晚上才告诉我的。我本来打算等到今天早上中介公司开门再打电话的。”
  特雷弗哼了一声,指着邻居家门前大街上的那群武装警察说:“你认为他们看起来像房产中介的人吗?”他突然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大声吼道:“警官,他们都走了。”
  一个手持高音喇叭的男人从紧张的人群旁走开了一点,将喇叭正对着特雷弗和西尔玛,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异常清晰。“呆在屋内!远离窗口!我重复一遍:远离窗口!”
  他们立刻缩了回去,抓起几件衣服,进了屋内空着的一个卧室。相对于被破门而入的那家邻居,这间卧室位于他们家屋子的远端。“靠着这堵墙!”特雷弗命令道,西尔玛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他们可能有炸弹。”于是,他们挤在一起,贴着墙坐下,坐了一刻钟,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敲的是他们家。


  “我最好还是开门去。”特雷弗说。
  “你非得去吗?”西尔玛说,想到要一个人呆着她便有些惊恐。“万一敲门的是住在隔壁的某个人呢?你知道的,那些恐怖分子中的一个。”现在,她对于前邻居的身份已经确定无疑了。
  “现在?不太可能,不是吗,西尔玛?”说话时,她丈夫站起来,向那个空着的卧室移动。“警察部队有一半都守在我们外面呢。”
  “我和你一起去,”西尔玛喊道。说着,她站起身,迅速跑到她丈夫前面,抢先下了楼,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穿着派克外套。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警察,胸前抱着自动武器。“道顿太太?”穿派克外套的男人说。“我们昨晚通过电话。”
  “你就是打电话的那位先生?”他一点也不像中介公司的人,尤其当他身后还站着那个警察的时候。
  戴夫不耐烦地点点头。现在他可没心情考虑社交细节。“你告诉我隔壁住着三个亚洲人。”他的语气略含指责的意思。
  “是这样。”西尔玛说。
  “之前的确如此,警官,”特雷弗恰倒好处地插了一句,也是向西尔玛和那个男人暗示他的存在,这也许是出于一种传统的挺身而出的勇气,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是那个被问话的道顿而感到自尊心受伤了。“但是昨天晚上他们走了。”
  “那是在我们通过电话之后,”西尔玛赶紧解释。“你瞧,我本来打算今天早晨给中介公司打电话的——”
  戴夫打断了她。“他们几点钟走的?”他问特雷弗。
  “七点半,或者七点四十五。”
  “他们有车吗?”
  特雷弗点点头。“我想是一辆‘高尔夫’。他们没多少东西。就是几个包,我看到的就这么多。”
  一个警察走近戴夫,对他耳语了几句。“请原谅,”戴夫说。“我想过一会儿再回来谈谈这事。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怎么样?”
  “我不知道,”特雷弗说,“我得上班去。”
  “如果今天你能晚一点去上班我将十分感激,”戴夫说。“必要的话,我很乐意给你老板打电话,向他解释我们得先和你谈谈。”
  对此提议特雷弗稍显愠色。“我会告诉他的。不劳您大驾。”
  “那就好,”戴夫说。“一会儿再见。”
  将近九十分钟以后他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道顿夫妇看到有警犬进去了——一条阿尔萨斯犬,两条西班牙犬,它们的尾巴一直摇个不停。在这对夫妇的视线之外,隔壁房子的楼上,三条警犬都十分兴奋,在三间小卧室中的一间里,它们正在嗅着衣柜里铺了地毯的地板。破旧的地毯让它们狂吠不止,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就在这里提取到极微量的一些残留物,他们的结论是房子里曾经存有化肥炸弹。事实上,存放时间就在最近。
  戴夫·阿姆斯特朗没有分享到这一发现给法医组带来的亢奋,他带着极度紧张的心情连夜驱车赶回了伦敦。这不仅是因为他知道他和他的同事们现在可以断定他们要找的那三个年轻人将使用炸弹。那已经够糟糕的了,尤其是他们不知道那三个人的去向,也不知道他们计划要炸毁什么。
  但更让人担忧的是他们走的十分匆忙——用特雷弗·道顿的说法是,“他们看上去就好像身后两步远就是前来拒捕的警官一样”。不错,拉什德的妹妹告诉了拉什德警察正在找他,但是,那也不会促使他们如此仓皇地离开呀,因为他妹妹毕竟不知道他的行踪。戴夫和道顿夫妇又谈了一个小时,这段时间足以让他证实,自他从租赁中介打电话询问情况以后,那对夫妇绝对不可能给那三个嫌疑人通风报信。
  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戴夫也给彭伯利先生家打了电话,刚好他遛完狗才回来。他脾气暴躁地大叫大嚷着保证他绝对没有和任何与萨默塞特街上的出租屋有关的人联系过。因此,当他驾车沿着M4公路往东经过斯劳英格兰东南部的一个自治城市,为伦敦市的居住和工业郊区。的时候,戴夫·阿姆斯特朗相当自信地想,中介公司和邻居绝没有给嫌疑人通风报信。那么,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为什么得以逃脱呢?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这次搬迁只是该三人团伙计划好的行动之一?从一个藏身所到另一个藏身所,直到他们发起袭击的那一天?
  也许吧,但是戴夫·阿姆斯特朗干这份工作可不会相信巧合,而且他确信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肯定有人给他们要找的那三个人通风报信。排除了彭伯利、道顿夫妇、拉什德的妹妹,其余可能的消息来源使得他只有一种感觉:忧虑。正是这种忧虑促使他给查尔斯·韦瑟比打电话并在他的语音信箱里留了言,要求次日清晨立刻面谈。
  三十
  在保汉姆伦敦附近的一个区。的小公寓里,戴夫起得特别早,以确保有充足的时间在八点之前赶到泰晤士大厦和韦瑟比见面。他疲惫不堪。穿什么衣服呢,他本想穿夹克、打领带,但转念一想,那样做韦瑟比不会感觉到他的严肃,只会显得与他的个性格格不入。但是,他还是决定要传达出他的忧虑。
  现在他已经在韦瑟比的办公室里了,他坐立不安。韦瑟比穿着一套浅灰色夏季套装,临窗站着,看着下面河滩上怪模怪样的巨型苍鹭巢。他似乎很专注。戴夫简要地汇报了在沃金汉姆发生的事,包括化肥炸弹残留的发现。听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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