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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邪灵-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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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岩一回到家,家里的电话正在响着,接了电话,原来是同事打来问候的,聊了几句,阿岩收了线。他怕再有人打电话来,索性拔了电话的插头。

  谁知道阿岩走后没多久,美娟忽然肚子痛起来,护士来看了说是阵痛,快生了,于是找家属来,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只好先送进产房里。美娟把家里电话告诉一个护士,托她给阿岩打电话,护士过了一会儿进来告诉她,说打通了没人接。

  产房里只有美娟一个待产妇,护士只是过一会才来看一下。在光线暗淡的产房中,美娟的肚子一阵痛过一阵。

  阿岩终于可以放心睡个觉了,最近这一段时间,阿岩已煎熬得不成人样了。拔去电话插头,阿岩去洗了个澡,然后往床上一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夜里,阿岩被一阵恐惧感惊醒过来,他觉得床前站了个人。他猛然睁开眼,恐惧感一下子袭击了他的全身。他浑身冒着冷汗,嘴唇颤抖着,极度的恐惧已让他动不了了。阿岩的床前站着的正是挺着大肚子的美娟!阿岩眼睁睁看着美娟伏下身来,嘴几乎贴在了阿岩的嘴上,最后,阿岩看见她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凌晨六点钟的时候,美娟在医院里生了个男孩。

  一直到中午,阿岩也没有出现,家里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美娟心里害怕极了,托人打电话叫来单位的同事,托她们去她家里看一下。下午,几个同事拎着一罐鸡汤来到医院,美娟正抱着小BB,看见同事来到,美娟忙问起阿岩,几个同事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美娟心里忽地冷地象下了霜:“是不是,是不是阿岩他,他出事了?”美娟看见几个同事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美娟的泪哗地涌了出来。

  她看着怀里这个一出世就没了爸爸的小BB,却看见他正咧开嘴在笑。美娟的泪滴落在他的嘴上,他伸舌头舔了一下,美娟就忽然想起梦中那个向她扑来的小男孩,真的很象!
 
婴灵


 
  第一章

  1994年冬,一个大雾迷茫的清晨。当大部分人还在家里的席梦丝床上做着美梦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时髦女青年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报纸包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走着。

  报纸包包的严严实实的,外面还用一根细麻绳来回绑了十几圈根本就看不见报纸包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那女青年把包双手紧紧地横抱着,一摇一晃神色恍惚的走着。

  没有人能看的清她在干什么,因为雾实在太大了,比桑拿浴室里的蒸汽还要大的多。女青年就在这个人神不知的情况下把纸包放在了一棵法国梧桐下。虽然没人看见但女青年在放下纸包时还是慌张的朝四周望了,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忧郁,憔悴,无奈还有空洞。

  女青年放下纸包头也没回掩面奔跑着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

  一个多小时后,从浓雾中传来了“刷,刷,刷”的声音。是一个戴着草帽,穿着橘黄色马甲的人在浓雾边走边弯腰做着什么。原来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女清洁工正在扫着人行道上的落叶。

  落叶在她超大的竹扫帚的带动下都归拢到了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当山丘堆到一定高度是她停在一旁的垃圾车了拿出一把大铁锹,把落叶铲进垃圾车里。

  她铁锹插到山丘的最底下,准备把落叶铲起,可她却发现自己铲到的不光只是落叶,落叶没那么重。“难道是谁掉了的公文包。”她高兴的想到。记得上次一起扫地的那个小山东就是这样拣到了一只放有几万元人民币的公文包,结果就带着这些钱回乡做小买卖去了。于是她兴奋的用手拨开堆在上面的落叶。

  原来只是一只大大的报纸包,她似乎有点失望,但没有死心预备去解开麻绳看个究竟。麻绳打了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她身边又没带剪刀,小刀之类的,没办法就撕报纸吧。她从绳子绕的少的那一头的报纸开始撕,报纸包了很多,她就像剥香蕉皮一样把报纸一层一层的撕,越撕到最后她就越兴奋,“包的那么好难道真有好东西吗?”她心想。

  终于报纸包撕出了一个洞,她两眼放光边伸手到纸包里摸边用另一只手去撕剩下的那几层报纸。

  摸到了,湿湿地,粘粘的,虽然摸上去很柔滑但是又是冰凉冰凉的有点皱不拉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把伸进去摸的手拿出时报纸包也被完全撕开了。天哪,她惊呆了!

  一声恐惧的惊叫划破了清晨宁静的天空,她,那个女清洁工举着两只血红的手飞快奔跑着也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而那只早已撕开的纸包还静静地躺在那堆枯黄的落叶之中。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纸包依然躺在那无人问津。一阵风吹过浓雾被吹淡了许多,太阳透过浓雾也露出了红红的一小圆盘。

  “好啊,昨天考试你作弊,等会我到了学校就告诉石老师去。”

  “别,别去,我下次再也不作弊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放学后我请你吃巧克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赖,耍赖就是小狗。”

  一男一女两个带红领巾穿校服的初中学生有说有笑的在人行道上走着,那个剪着小分头胖呼呼地小男孩,一看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只见他走路都不会好好的走,倒退着走还不说,还要一蹦一跳的不住的斗面前的女孩开心。

  背朝前倒退着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就看不见了。一蹦一跳的走呢,地面是平是陡也不知道了。女孩也没注意因为她的视线是被男孩挡着的,所以男孩摔跤了。

  男孩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个没站稳仰天倒在了地上,头和背后的法国梧桐碰了一下痛的厉害。

  女孩看到男孩的狼狈样幸灾乐祸的大笑:“活该,哈哈,活该。”

  男孩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在女生面前出丑太丢脸了,于是忍着痛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时一只手又在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撑了一下。

  男孩站起来后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对女孩说到:“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孩没有回答,女孩已经吓呆了,她不停的指着男孩的手说:“血,血,你流血了。”

  男孩也发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但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没有流血的感觉。难道是地上那堆软绵绵的东西的?男孩转过身去看那堆东西。

  “啊~~~~~~~”男孩吓的哭了,女孩也是。两人吓的摊倒在地,动都不敢动。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在人行道旁停了下来。四个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两个警察把惊吓过度的小孩抱上了车,一个警察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的一名警察则用一只黑色的塑料口袋把那个血肉模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的死婴装了进去。这个死婴很奇怪,就是眼睛睁得大大的,按道理婴儿出生后是没那么快睁眼的。也许他是在替自己报不平吧,为什么自己一出生还没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过上一天,就要这样匆匆的离去。

  第二章 清洁工的故事

  十年后,2004年冬。

  “姆妈,我已经跟我小姊妹讲过了,你以后就在这家宾馆里做做吧。”

  “晓得哉,你还是先去上班吧,我晓得应该做啥格。”

  在刚建成开业不久的喜临门大酒店的大堂里,一对母女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那个母亲是来这做清洁工的,女儿怕母亲好久没出来工作会把事情搞砸,所以在那千叮咛万嘱咐,其架势就好像自己反倒是母亲一般。

  “你就是朱春妹吧”一个穿着宾馆服务员浅绿色制服和朱春妹年纪相仿也是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朱春妹的女儿和朱春妹一起站了起来,朱春妹的女儿微笑着对那女的说:“你就是张师傅吧。”

  “是呀,是钱经理喊我来接你妈。”张师傅微笑应答道。

  “那么好格,姆妈你就跟张师傅去吧,张师傅啊,以后我姆妈就要拜托你多多照应了。”

  朱春妹的女儿说完这话后就走出了喜临门大酒店,朱春妹则跟着张师傅来到了酒店后面的员工更衣室。张师傅给了朱春妹一身新制服和两把钥匙,指着最靠门口的一扇更衣柜门道:“朱师傅,以后这只箱子就是你的了,等会你拿换下来的衣服和身上带的东西都放进去好了。”朱春妹听后答应了一声并说了些感谢张师傅的话。张师傅在把该关照的事情都告诉朱春妹后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于是朱春妹打开制服外的塑料包装取出制服换到了身上,打开箱子把身上的羽绒服羽绒裤都塞进了箱子里。在关上箱子门时朱春妹赫然看见箱子左上角白底红字的编号“101”,这是第一只箱子,朱春妹觉得自己能拿到第一只箱子心里很高兴。

  等朱春妹锁好箱子一切都弄妥当后,她就关了更衣室的灯走出了更衣室。在她锁好更衣室的大门准备走时更衣室里突然传来了“沙,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她想应该不是人为的因为自己是看清更衣室里没人才关灯关门的,大概是老鼠吧。她不禁摇头嘀咕到:“真是的,这么好的宾馆里也会有老鼠。”

  晚上七点多钟,忙碌了一天的宾馆清洁工已经差不多都回家了。朱春妹是第一天来上班,为了在上司和同事面前表现出自己做事卖力认真所以她在同事们都换好衣服回家后她才来到更衣室换衣服。

  她刚要进更衣室换衣服时突然想到早上在更衣室外听到的沙沙声。朱春妹敢肯定那一定是老鼠搞的鬼,于是她就到杂务间里拿了几只老鼠夹,又到厨房讨了几块碎面包块插在上面准备放在更衣室里抓老鼠。

  她就拿着这几只老鼠夹又回到了更衣室门口。这时“沙,沙,沙。”纸头摩擦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现在就响个够吧,看你明天还响不响的起来。”朱春妹边自言自语边打开了更衣室的大门。

  当她打开更衣室的大门时她惊呆了,地上到处都是碎报纸屑。

  “谁这样无聊把报纸撕的满地都是”朱春妹心想,可想又有什么用呢?人都走光了,找谁去,只有自己来收拾了。

  朱春妹把老鼠夹放在了一边,就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报纸来。她一手拿着只纸篓,一手在地上拣,从门口一直拣到最里面。在她拣完最里面的最后一张碎报纸直起身来的时候她看见更衣室的地上又已是一地报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朱春妹又愣住了,难道有人在搞鬼,在恶作剧?那也不用做的那么缺德吧。

  朱春妹想看看恶作剧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就拎着纸篓来到了走廊里。这是员工专用区域的走廊,到了晚上大部分员工都下班后走廊上就很少,除非要到十点钟中夜班接替的时间。所以现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朱春妹在走廊上走了一大圈也没见一人,这不禁使朱春妹的心理开始发毛。

  朱春妹在昏暗的走廊里往回走着,随着走廊里吹到她身上的阵阵穿堂冷风,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她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早晨,那个大雾弥漫让人犹如身处噩梦之中的早晨。不过现在不是早晨,是晚上,但是气氛却又如此的接近。

  难道真是鬼上身?在这个空空如也的走廊上朱春妹越想越害怕,她再也顾不上去找罪魁祸首了,因为说不定那就是鬼干的。她想回家,什么都不管马上回家。她拼命往更衣室跑去,但不知为什么走廊突然变的好长好长,她每跨出的一大步就好像只是挪了小半只脚,跑的好慢。她已经没心思去研究自己跑的慢的原因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快再加快,虽然这样的效果不是很明显。

  等朱春妹跑到更衣室门口时,她已经是汗流浃背,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累的不成样子了。她定了定神预备放下纸篓去更衣柜里拿替换衣服,可在她扭头去看手上的纸篓时发现纸篓里的碎报纸已经撒了一走廊。更奇怪的是地上的那些碎报纸张张都在融化,像雪般的融化。和雪不一样的是碎报纸融化后变成的不是水,而是血,满地的鲜血。

  朱春妹手中那只纸篓里剩于的碎报纸也一样,都化成了血,顺着纸篓上的那些大洞一滴一滴的往更衣室门口浅蓝色的瓷砖上滴着。朱春妹吓的大叫,手一松滴血的纸篓滚出了老远。朱春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恐的倒退着,进了更衣室后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休闲椅上,浑身簌簌发抖。

  但怪事并没因此结束,更衣室地面上的碎报纸不知何时都变成了带血的梧桐树叶,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再次在朱春妹的耳边响起,且由远及近。朱春妹更恐慌了,她想夺门而出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更衣室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伴随着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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