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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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眼下木板体积较大,无法藏在身边,就算我下午带着书本出去,也不是上策。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几名学生对话,稍加盘算,有了一个目前看来还算不错的主意。
我走过与他们闲聊,得知这些孩子都是工学院艺术设计与建筑系的,便问他们是否想买一些优惠的理论书籍,
我记忆超好,随口说了几个书名,他们果然很感兴趣。这时,民工头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吃完,问我何时开工。
我匆匆结账,带着这些大学生回到舅舅老宅,让他们在楼下等候。
开门时,我留意了一下锁孔,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门缝中的头发却已不见,属于典型的技术开锁。
进屋后,我发现屋内地板尘土上多了几枚新鲜足迹,与我和民工的足迹都不同,看看那本书,却还在。
我心里暗喜,指挥民工将几箱书籍搬到楼下空地,顺手将那本书垫在屁股下面,吆喝着大学生挑选。
卖了一中午,因为我的要价极低,书籍基本售罄,最后几本也叫我送给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
不久,民工将最后一批物品搬下,我顺手拿起那本书,和他们坐上小货车。
(吃饭,吃完出去办事,晚上回来继续。每天更新结束必提示,大家不用空等。)
第12节
2010…9…1121:47:00
随手挑了几件工艺品,连通那本书装入一个纸盒,我在中途下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我迫不及待地拿出红木板仔细端详起来。抹去上面附着的泥尘,木板通体晶莹剔透,边角经过细致打磨,除了那条龙纹,看不到任何破损和腐蚀的迹象。
龙纹的雕刻很是古怪,并不是简单的划琢,而是类似于一个个微小的洞眼组成连缀,每个只有半粒针尖大小,入木极深,边缘似乎染有黑红的油彩,侵蚀进木板内部。闻了闻,有一种木质特有的清香。
我翻过来掉过去,除了比较沉重,看不出任何问题。敲击几下,咚咚闷响,也不可能有什么夹层。
到了晚上,我简单对付了一口方便面,又将其放在台灯下照射,还是毫无异常。
我彻底疑惑了,这块板子到底意味着什么秘密呢?
此时我无法交给局里做技术检验,只能自己胡猜,我决定暂时将这点放下,继续我接下来的计划。
2010…9…1122:07:00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将红木板装进挎包,走到楼下时,蹲在一旁干呕几下。这是真的,我最近经常出现明显妊娠反应,看来必须抓紧时间打胎了。
我开车去了市妇婴医院,做了个B超,是男孩。我又问大夫,怀孕多长时间内可以吃打胎药。
医生告诉我,三个月内可以吃,但是风险极大,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细说,总之我私下通过朋友弄来了避孕药,打下了我未出生的孩子,遭了不少罪,并因此造成终身不孕。
我咬牙忍受着堕胎后的剧烈身体反应,每天正常出现在亲友中,并计算着日期,在小腹部缠裹毛巾等物。很简单,我要充分利用怀孕的机会,完成我在锦州的所有行动。
2010…9…120:23:00
到,身后那一双双眼睛似乎盯得也不那么紧了。或许他们认为我已经放弃,专心做个待产的妈妈吧。
在此期间,我与马云伟始终保持着私密联系,掌握到了警方的一些调查结果。
马振国大阿訇生死未明,罗远征和冯超的致死案毫无进展,涉案的皮卡车司机、雅阁车司机和矮个男子人间蒸发…简单一句话:没戏。
我不相信警方如此无能,或许马云伟有意搪塞,不想让我再度涉险吧。
我曾做过设想,舅舅的临摹画,是在1989年10月份全景画完成之后绘制的,那块红木板必在这个时间之前得到。舅舅有意用画作暗示,似乎说明是在参与创作时候得到的。
为此,我专门查阅了很多关于锦州全景画的历史资料。这些材料浩如烟海,我用了半个月时间进行梳理归纳,主要内容如下:
《攻克锦州》全景画所在辽沈战役纪念馆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批复建立的,曾邀请中央美术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沈阳鲁迅美术学院等多名国内知名画家、学者,以及锦州画家孙英石(舅舅)、冯万川等同志组成创作组。
创作组多次对锦州的地形进行实地踏勘,沈阳军区曾特地派出两架飞机拉载画家在锦州上空低飞盘旋,反复观察,拍摄大量照片和录像资料。后期,又赶赴前苏联莫斯科、伏尔加格勒两地考察当地全景画的绘画、建筑和电气设备等诸项问题。
绘制过程极端繁琐,先是制作出近万张素描底稿和彩色渲染片,经审阅合格后,才开始正式创作。此期间,又多次修改,反复更正,历时三年得以完成。
延续之前的设想,我做深入分析:假定幕后黑手确实来自沈阳,那必为当年创作组中的某个或某些人,而且目前势力极大,否则不可能搞出那种大阵仗。
舅舅作为创作组一员,曾经参与对锦州的实地查看,又曾赶赴前苏联考察,红木板只能出于两地之一。不过,得自苏联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实在无法想象,苏联大鼻子能制出这种带有东方色彩的物品。尤其是那条龙纹,据我观察和考证,为典型的四爪三趾黄龙,盛於宋,辽、金、元等朝代。联想到大广济寺始建于辽代,而舅舅又将战士绘制在此处,我怀疑红木板应该是他在查看到此时,无意得到的。
将以上两点综合起来,我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舅舅曾与创作中的某个人或某些人,在大广济中共同找到红木板。天知道他们在木板中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反正没有向上汇报,而是私自隐匿起来。出于常情考虑,对方手中应该也有一种类似的东西,而且彼此订立了某种盟约,都将秘密藏在心里。
或许是舅舅对这个秘密耿耿于怀,所以先是将木板藏入老宅墙内,然后在两幅画中均留下线索。当他去世时,心情极度矛盾,便要求毁去一切。此时,当年的约定失效,对方急切想得到舅舅手中的红木板,便想方设法地试图夺取。
我反复论证,都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接下来,我有两种选择,一是找到当年参与创作的其他画家,弄清真相,查找凶手;二是遍访高人,找出红木板中隐藏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冷冷一笑,看来是时候离开锦州了。
转过年来,我“怀孕”六个月了。那天周三,我蹒跚来到市妇婴医院,挂号后,慢慢蹭进二楼女厕。
躲入单间,我迅速取出衣内的填充物,剪去满头长发,换了外套,将红木板插在后腰,推开窗户,顺着排水管落到楼后停车场内。
几个月的伪装,让我认定跟踪者已经松懈,不会想到在外面预伏眼线。
我迎着几个取车人诧异的眼神,快速走出车场,坐进一辆出租车,直奔锦州火车站。
事先我已计算过车次时间,马上就会有一辆从长春出发,途经锦州开往沈阳的特快列车。我买了一张站台票,跟着人流慢慢走近站台。
我之所以没有选择汽车,主要是因为车厢狭小,假如我依旧被跟踪,根本无法脱逃。
不一会,汽笛鸣响,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我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想起了父母和舅舅,想起了罗远征和冯超,忍不住流出眼泪。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州城慢慢在泪水中模糊起来,我慢慢将头靠在椅背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且明显感觉
2010…9…120:26:00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且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一双双眼睛似乎盯得也不那么紧了。或许他们认为我已经放弃,专心做个待产的妈妈吧。
第一段是这个。复制时候没复制全。
边干活,边写,有些粗糙,见谅。今天结束,明个见。
2010…9…1210:50:00
第13节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州城慢慢在泪水中模糊起来,我慢慢将头靠在椅背上……
由于心情不好,我始终抱着肩膀闭目养神。身下是车轮磕击铁轨的有节奏震荡,耳边是车厢内嘈杂的声音,脑中似乎有一根细细柔柔的软针,沿着血管四处游走,不断刺痛着我的神经。
大约2个多小时后,列车驶进沈阳站。我如梦初醒,顺着熙攘人流走出站台,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三好街。在那里,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和电话卡。
沈阳我地面不熟,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必须有人从旁协助。我拨通了大学同学,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目前就职于沈阳市刑侦支队的桑佳慧的电话。
桑佳慧的电话提示是关机。干刑警这行的,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这点让我感到十分纳闷。我又打给沈阳市刑侦支队。接电话的人告诉我,桑佳慧于年前去异地办案,目前尚未归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目前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摸了摸后腰的红木板,决定先找个地方将其妥善收好,老带在身上也是个累赘。
我合计着找家银行买个保险柜,便找来路人询问。路人告诉我,附近有个建设银行,就在鲁迅美术学院对面,紧贴着鲁园古玩市场。
听到鲁美就在身边,我有些感慨。舅舅毕业于鲁美,而且当年全景画创作,也曾邀多名鲁美的著名学者画家参与,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找他们做调查,
按照路人的指点,我信步走到鲁美。看着校门口不断进出的各色人等,我有了片刻的精神恍惚,似乎看到一个男子,夹着画板,微笑着,迎面向我走来。那容貌,好像是年老的舅舅,又好像是画作中那个酷似舅舅的年轻战士。
再走近些,那副画板竟然幻化成红木板,在日光下散射出淡淡的光芒。
我微微一怔,天晴日朗,一切如故。
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我摇头走开,来到就近的一家建设银行。抬眼瞥见附近的鲁园古玩城,心中一动,何不如找人对红木板做做鉴定呢,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2010…9…1211:29:00
鲁园古玩城占地极大,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均为仿明清式建筑,各种招牌匾额鲜明,人流匆匆。
我踅摸半天,走进一家门面最为古旧的。店主是一个70多岁的老年男子,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说明来意,又掏出一百块钱。老人戴上花镜,捧着红木板仔细端详起来。
良久,老人将红木板轻轻递还,告诉我:这叫镔铁红,是产于外兴安岭的一种稀少红木品种,至少有不下千年的历史。龙纹确实是针刻,不过镔铁红质地极坚,犹如钢铁,无法想象是如何印制上去的。针孔周缘那些黑红色,是一种具有高渗透性的油彩,侵蚀了红木木质。目前看不出木板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古时的装饰器具的某一块截取物。
听到这里,我有些愣神,千年木板,奇怪龙纹,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老人又问我是否出卖,我苦笑摇头,慢慢走出。
2010…9…1212:28:00
我漫无目的地沿街缓行,心中暗暗思索,如果红木板真的距今千年,而且采自外兴安岭,那刚好处于我国辽代时期,而且辽人起源东北,似乎与大广济寺和古塔隐隐相合,看来这块木板极有可能是辽人遗留的。
天气渐阴,不知不觉中飘起雪花,小北风嗖嗖一刮,我感到浑身有些发颤。
我加快脚步,准备立刻将红木板放进银行,然后再找一个小宾馆住下。扭身走到街口,一处小店吸引了我的注意,主要是它门脸两侧悬挂着那副对联——“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猛地想起舅舅客厅中那副书法横轴,不就是这前半句嘛!再看店名,是刻在一块黑棕色木牌上的,四个楷书大字:小唐纹身。
(女主人唐雅琪即将出场)
2010…9…1213:02:00
再一想到舅舅那副人皮纹身,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异样,抬脚推门而入。
室内暖哄哄的,面积不大,一应物事古香古色。此时,矮桌后有两个人同时回头望向我。
其中一人是个30出头的男子,光头小眼,满脸横肉,一副彪悍像,棉服半脱,露出赤裸的右臂,坐在椅中。
他身边站着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女孩,脸色白皙,下巴尖尖,一双丹凤眼极有神采。
见我登门,女孩微微一笑,缓缓说:“您稍等,我要先忙完手里的活计。”语气极淡,透出一股凉丝丝的味道。
见此情景,我立刻猜出女孩是店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