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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三生石上之求不得千幽纷谢(江湖,虐,青梅竹马,师徒,)作者:墨崖-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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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远山长处处同。那么,那个和他在梨花柳絮间呢喃的人,是谁呢?

  骆楚又是一脸不解的翻身上马,追上前去。这清容公子,真是离远了提心吊胆,离近了头晕眼花。偏目光还移不开。中原的人,要都是这般,他可就不敢再做生意了。

  看一眼两位主子潇洒仗马的背影,一青一赭,卓十凡和卓一鸣,默默整理车队,紧趋其后。

  半月后,黄河的滚滚波涛被甩在身后,已经可以闻到属于水草和戈壁的气息。

  清晗勒马站在这片沙树林的尽头,看向前方一望无尽的草原。新绿点点,微风中的清香,沁人心脾。额前的乱发和身上白衣扬起,深幽的眸子里似乎落入了星辰,辉光点点。

  “看,”随后赶来的骆楚伸手指向远处,“过了这草原,再走三五日,便是酒泉镇,骆家庄在城里设有客栈,到时,就能好好休息一晚了。”

  “从酒泉镇到骆家庄,还有多远路程?”

  “不远了,只三日。”

  “那么,到了骆家庄,再休息吧。”

  “不,”骆楚笑一笑,“这三日的路程,不事先好好休息,是走不下去的。”

  白皙却因为赶路而黯淡了些的脸转过来,“为什么?”

  “你就听为兄的吧。”骆楚欲伸手拍拍清晗的肩膀,却在半空顿住,像是忌讳着什么,干咳一声,转为抓住马缰,让马儿不满的喷了个响鼻。

  清晗的脸上又是那种微妙的表情。只是没有再有异议。骆楚对于他的心思,他不会看不出来。只是,骆楚还有顾忌,不能完全放任自己的想法。他遥望极天远处,快了,待得他目的达到,此行结束,他便直奔京城。去了京城,就能见到苏魄。他的伤势如何了?吩咐司筠给他用的药有效吗?申璧寒会如何对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原来,一心系念,就是这样的感觉。那种想见而又害怕见到的感觉……竟是第一次有。暗暗摇头,清晗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不由自主漫无目的的猜测着一个人的所有。继而他脸上那个复杂的笑又渐渐明朗,坚定,不管如何,就快见到他了。无论他变成怎样,待自己如何,他都期待这次的见面,虽然他也不知道,见了以后,到底能做些什么,有什么后果。

  清晗清晗,你坏事做尽,却还有这种心情,是否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离酒泉镇愈来愈近了,已经可以隐约看见暗黄的城墙。行程五月,现在已是九月末,吹面而来的风里夹着烫人的沙粒,这里正是一年里最后的一点炎热。

  远天忽然堆积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迎着日头的方向慢慢涌来。

  “奇怪,”骆楚拉高了蓑帽的帽檐,“今天不该是这天气啊。”

  卓十凡已经开始把货物裹紧,盖上防水的毡布。

  清晗帽檐下漏出的几缕发丝已经和黄沙汗水黏在一起,他静静观察着整个商队里的马匹骆驼,“是要下雨了么?”

  “恩。”骆楚笑道:“这可是极少见的天气,是天让我们留在镇里过夜啊。看来,又有眼福看到新来的舞姬了。哈哈哈。”

  看着扩散得越来越快、渐渐盖住了远处小镇上空的乌云,清晗单薄颀长的身形在马上一动不动。总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像是有什么不能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二十三章:荒城(1)

  地涌金泉,酒香馥郁。这是出关的最后一站。

  进入酒泉镇时,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城内的风沙味儿相比起城外来显得淡一点,但是触目可见,还是和黄沙一样颜色的土堡建筑,偶尔出现的一些木楼,亦是修葺得十分坚固粗鲁,扑面的一股不羁和自由的气氛。

  一路行走,略窄的街道上,时见抱着酒坛穿梭的胡姬对他们微笑。各处来的商人都在居处门廊上抬眼看天,玩味这难得一见的天气,顺便试探各人的货物行程。有好几位和骆楚脸熟的,都向他们大声的打着招呼。骆楚都大声的回应,有几位还过来聊上几句,大力的拍肩。清晗不觉的露出了微笑,看来,骆楚时不时拍他肩的动作,就是这样来的。

  前面不远,已经看到在微风里晃动一圈后静止的高旗,旗上印着暗红清晰的一个“骆”字。

  骆家的这客栈,相比起街头其他房屋,显得极尽了精细。卓十凡和卓一鸣牵马从侧廊进入,骆楚扔下蓑帽,拉起清晗的手,两人大步走入前厅。

  前厅宽敞整洁,通向后堂的回廊全是红漆的木栏杆,精致的灯笼排成一排,还有浓绿色的植物环绕,几乎让人忘了这是处在荒漠小城。

  “少爷回了,少爷回了!”站在厅门的侍者向着后堂大声通报,顿时有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女子的嬉笑。

  骆楚转头,兴高采烈,“清晗,我这里的舞姬,个个都是最美丽热情的,你看中哪个,尽管和为兄的说。”清晗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一个轻盈艳丽的身影从回廊扑出来,被骆楚抱了个满怀,那只拉着他的手顺势松开。空气里响起令远行赶路的人心神一清的清脆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骆哥哥,萱羽想死你了。”

  骆楚抚了抚她背后松散的长辫,朗声大笑,“丫头,你还是没变,想压死你哥哥我呀。来,我给你介绍从江南来的客人。这可是你一直嚷嚷着要见的。”说着放下女子玲珑的身体,面向清晗笑笑,“江南第一公子,清容如玉,清晗。”

  清晗慢慢摘下头上蓑帽,看着歪头打量他的那双大眼睛。“楚兄,我几次三番说过,这名号,还是不要再提了。”

  骆楚不以为意的笑,握住萱羽的手举高,“这位大小姐,就是我的妹妹,酒泉乃至大漠最美丽的公主,萱羽。”

  清晗礼貌性的一笑,“原来是骆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扑哧一笑。萱羽背着手,两步跨到清晗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这张尘灰遮面的脸,“叫我萱羽就好了。”她绕到清晗侧面,脸上一抹调皮闪过,“骆哥哥,他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不但长得不俊,还有些呆头呆脑。”

  一阵寂静,回廊尽头探出头的舞姬们都屏息静气。接着,是骆楚一点都不客气的大笑声。

  清晗低头,面容在略暗的天光里看不真切,没再说话。萱羽却收敛了笑意,走回骆楚身边,一脸不满,“哼,再加一点,还是个特别不解风情的。”

  掌灯时分,豆大的雨点开始打下来,哗哗有声。能听见几声吆喝和马嘶,想是今日最后一批赶到酒泉的客人。

  清晗沐浴完毕,去了一身的沙土,换上干净的衣服,临窗而立。只见微弱灯光下,街面一层黄色的水雾。雨声中混杂着隐隐的猜酒行令的声音,让他眉头轻皱。他忽然有些不忍去破坏这自由的气氛,去欺骗这群真性的汉子们。

  转身出了房门,向着灯火明亮的大厅走去。空气里游移着一股腥湿的泥土味和酒肉甜香。这难得的雨夜里,似乎一切都歌舞升平。

  一路上一帆风顺,甚至连山贼水鬼都没遇到半个,清晗也知,这绝对不是凭骆家庄或是他的声名就能做到的事情,看来,萧深水还是不放心的。他们身后,一定有可靠的“跟屁虫”。

  不过,萧深水是什么都探查不到的。即使他有防范,也只能按自己设计的轨道走下去。仰头看天,小寒,你的愿望,我就要替你实现了。

  算算时日,今天竟又是一月一次的内伤发作的日子。前几次的发作,疼痛明显减弱,然而随着扶月池那股阴冷的力量越来越弱,丹田里亦越来越空虚无物。看来,离内力尽失的那一天,不远了。或许是下个月,或许是明天。

  他苦笑,终于是都还了你,小寒。只愿今生,我不欠了。

  转过墙角,清晗突然顿住脚步,低声:“都回了吧,你们跟到了这里,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一有消息我自有办法送回金陵。”

  回应他的是檐下滴的愈来愈快的雨砸在泥洼里的声音。

  回廊尽处的大堂,点着明晃晃的牛油蜡烛,通室透亮。骆楚等十几人在两排方的小矮桌旁盘腿而坐,三个舞姬随着乐声轻快地转着圈,赤足灵巧的旋动,脚上叮当的铜铃映着灯光,让清晗眼神一凝。

  湿润的风卷起地面最后一点强烈的热气,穿过回廊,吹入堂内。清晗的衣裾微微扬起,像白色的花瓣般,在灯火下染了一层柔暖,便让这热风里带了一丝早春江南的水气,那种不曾有过的暗香,如梦似幻。

  他停顿在门口的一瞬间,堂内的人俱停下了说笑动作,让清晗觉得,那乐声和舞姬的脚步也不可觉察的梗塞了刹那。

  骆楚最先从怔忪中回过神,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清晗,你可来了。在座的都在等你呢。”

  清晗低头,“失礼了。”

  “那就罚酒吧。”

  沉默一会,卓十凡不大的声音立刻被附和声淹没。

  清晗看着各式各样然而都带了同一点热力的目光,只淡然道:“抱歉,清晗实在不能喝酒。”

  堂里顿时有了一阵令人不舒服的骚动。

  怎么看都是傲气的拒绝。这种语气和表情,并不是每次,这些性格爽快的汉子们都能忍受的。

  骆楚忙站起来,“各位,清晗他的确是不善喝酒,这酒,就让我替他喝了吧。”

  说着,把面前拳头大小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笑道:“只要别误了后天的路程,今晚各位尽情的玩乐,喝!”一面看了低头啜饮的卓十凡一眼。

  既然少爷开了口,少不得要卖个面子。顿时众人推杯举盏,重新热闹起来,只是还是有些奇异的暗流,在桌间手底流动开去。

  清晗跨入堂内,被骆楚拉至身侧坐下。甫一沾褥,一阵疲惫感忽如的袭上。他呼一口气,只当是连日来的风尘在洗浴后松懈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骆楚把羊肉割成几份,盛在清晗面前的盘子里。清晗低声道谢。刚拿起只他这桌才备有的筷子,他转眼望去,右旁席上的萱羽还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小姑娘的眼光,在热烈的试探外又带了一种别的什么。

  骆楚也觉察到了这种明显的注目,顿时揶揄道:“我的好妹子,你是在看你哥身边这个长得不俊,又有些呆头呆脑,丝毫不解风情的男人吗?”

  萱羽眨眨眼,哼的一声移开了目光。心中却还在那一瞥的余震中。她没有料到,去了尘灰,清容如玉这四个字,搁在他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楚大笑。堂里开始有人出声大声的调侃,一一被萱羽毫不示弱的回过嘴去,顿时又得一阵掌声哄闹。

  萱羽偷眼看清晗,发现清晗也在注视她,然而那种接近没有表情的脸让她胸中莫名的起了一把火焰,本来由于倾慕而慢慢生出的一点犹豫也无影无踪了。

  随着堂中舞姬转得越来越快,气氛也热烈起来,连戈壁里骤然降下的温度也不能减弱这种欢乐的热情。清晗的那种疲惫感却愈发强烈了,伴随着四肢隐隐的无力。他欲站起身来悄自退席,不料萱羽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往他面前一递。

  “清容公子。”少女明丽的脸庞在灯火下有一丝微醉的酡红,眼光却明亮热烈。

  “刚刚萱羽说的那些冒犯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久在去年,骆大哥给我看过你的诗画,那种技艺和胸襟令人十分钦佩向往。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和你像诗中所写,高歌痛饮,同进同退。今天萱羽敬你这杯,万请你喝下。”

  堂中一静,继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半跪的清晗身上。半晌,眼看骆楚慢慢站起身,就在众人以为刚才的一幕又要重演的时候,清晗接过了那杯酒。

  萱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子竟然会接了她的酒杯。有些错愕的对视着那双似清澈又高深莫测的眼睛。

  却见清晗垂下眼光,定定的看着杯中液体,也不回头,问了一句:“这支舞,叫什么名字?”

  萱羽又是一愣。乐声低迷下去,场中舞姬都聚在一处,垂首而立。

  “……这曲子,叫金鹧鸪,曲意哀婉,本是骆少爷从中原带回来。萱羽小姐很是喜欢。”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接着只见卓十凡从坐位上直起身,“写的是被抛弃的女子变作鸠鸟,夜夜在新婚的情郎窗外哀鸣的故事。”

  清晗眼光一闪,“哦,原来如此。”

  静静伫立一会,又道:“楚兄,你说这一杯,我该喝不该?”

  骆楚没有料到会被提问,顿了一会,声音带了笑意,“萱羽是喜欢你,才会敬酒,这种待遇,庄外男子,可只清晗你一个呢。”

  清晗淡然一笑,半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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