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不爱变凤凰-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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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找了多年的未婚妻,
竟是一名扒人家钱被揍得凄惨的乞丐,
要不是见到她颈中的七彩玉炼,
恐怕他也认不出她来;
想起七年前童府的灭门血案,
他至今仍心有余悸,立下重誓要补偿她,
只是她孤家寡人的流浪行乞了七年,
竟是为了到京城找「敌人」认祖归宗,
返家后──
他才了然此「敌人」乃指他父亲「狄仁」,
而他身上竟有先帝御赐之玉佩!
足以证明她乃金枝玉叶之身,
然这鲜为人知的公主身份却陷她于绝境……
楔子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以及因刚下过雨,水洼地里传来了几声的蛙鸣,点缀著这寂静的夜。
突如其来的,幽阳山山谷下的一个小村落,靠近溪涧边的一间茅屋,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喊,“阿爹!”
被这哭喊声惊醒的一些村人,慌慌忙忙的披上外衣,一个个提著灯笼,陆陆续续的赶到茅屋外,村里较有声望的几个人走进屋去,而剩下的村民则围在门口、窗边观看。
“唉!可怜唷,出生就死了娘,现下才八岁又死了爹。唉!阿灵这娃儿的命还真硬啊!”一个妇人对身旁的人低语著。
“是啊!这杜老爹一病就是两年,现在两腿一伸,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另一妇人接著道。
“也真是苦了阿灵这孩子,还好这娃儿乖巧、懂事,要不然啊,这两年可怎么过喔。小小年纪……唉!可怜唷!”
屋里,年方八岁的杜灵儿,神情呆滞的跪坐在床前,门外老妇们的谈话声,字字句句全人她的小耳。就连目前围在床边的几个老伯,他们安慰的话,她也听得明白,但是她就是无法挤出一丝丝表情来回应他们。
隔日,他们好心的帮她料理杜老爹的后事,虽简陋但还算是隆重的葬了杜老爹。毕竟,大家都是遇苦日子的,体力有,怜悯同情心有,就是少了些许的财力。
后事处理好,村民推选了陈老儿做代表,拿著大伙儿东拼西凑的几吊钱,来到了灵儿面前。
“阿灵啊!这是大伙儿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陈老儿说。
她感激的看了大家一眼,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泛著些许薄雾,轻声的道了声谢,将那几吊钱收了下来。
“你……真的不留下来吗?”陈老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只是此举却为自己引来了一些白眼。
“不了,阿爹临终前交代,要我一定要到京城去。”灵儿当然知道村民们的心思,她的命硬,出生就克死了娘,现下阿爹又被她克死了,谁敢收容她呢?大伙儿都很善良,但性命攸关的当口,谁不自私呢?这事谁也不敢大意轻忽的,就算是因此得让一个小女孩到处去流浪……“京城?!”陈老儿惊呼一声,“这儿到京城路途遥远,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你一个小娃儿少说也得走上好几年,更别说深山野岭里的一些毒蛇猛兽了。而且你又没盘缠,要怎么去呢?”
“没关系的,我可以沿路乞讨,或是打些零工讨口饭吃,总会让我走到的。阿爹的遣命我一定要遵从。”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儿个一早就走。”
“这么快?”
“早一天走,早一天到。”她那精致姣美的小脸蛋有著超乎年龄的早熟,那是艰苦的生活历练出来的。
“那么今晚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才有精神上路。我们这就回去了。”陈老儿说完便带著村民离开,灵儿也没留他们,直接送走他们,将门关了起来。
她想到阿爹临终前的话,赶紧钻到床下挖起地来。没多久,起出一个约巴掌大的铁盒子。
捧著盒子,她小心的从床下退出来。拍拍身上的砂土,她坐在床上,深吸好几口气,缓缓的将盖子打开。
“哇!”轻呼一声,灵儿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看著盒子里的东西,“好漂亮的项链喔!”那是一条七彩的珠链,乍看之下像一条彩虹。仔细一看,才发现每个珠子都有七个颜色,整齐的串连起来,真的就像雨后的彩虹般夺目。
她将项链戴起来,藏妥在衣服内。阿爹有交代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除非找到他要她找的人才行。
再翻翻盒子,又发现一块半月形的玉佩。这玉佩,连她这外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只可惜……“怎么好像是坏掉的?看它的样子,它应该是圆形的才对,另一半呢?”她又翻翻盒子,却没找著,纳闷的看著玉佩上的怪鸟,算了,她决定不管它。
盒子里还有一条金黄色的手巾,上头绣了一尾飞龙,还绣了些宇,但灵儿不识字,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阿爹说这东西很重要很重要,千万不可以弄丢了,当然更不可以示人,同项链和玉佩一样,都得找到阿爹说要找的人以后,再一并交给那个人。
盒子里除此之外,就剩几块碎银了。真好,这几块碎银子,再加上村民给的那几吊钱,够她生活大半年了。
收拾好包袱,灵儿安心的睡下,睡了个这几天来的第一次好觉。
第一章
初一的市集是最热闹的,各地聚集而来的摊贩,带来了各式各样的货品,将这个京城外的第一大镇“青空镇”的主街点缀得热闹滚滚。
此起彼落的吆喝声、一来一往的杀价声,衬得人心沸腾。一些姑娘家,一会儿看看发饰,一会儿看看胭脂,一会儿又翻翻花布匹,有时转头和身旁的同伴商量著;一些公子哥儿们,有时站在书画摊前,品评一些待售的字画,有时又走到古玩摊,玩赏一番,看上中意的,也会掏出腰包买了下来,而碰巧遇上朋友的,就相偕到酒楼饭馆喝上一杯;只见整个市集万头钻动,好不热闹。
有热闹的市集,就铁定会有些闻风而至的乞儿,更别说这城外第一大镇了。它原本的乞儿就不少,今儿个更是多了。瞧!眼睛随便一瞄,这不就看见了一个小乞儿了。
从身形来判断,这小乞儿大概年约十一、二岁,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连补丁都没得补。小小的脸蛋上沾满黑污,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著,像是饿昏了,一点体力也没有,随时都会倒下来似的。瞧他一会儿不小心撞到这位大哥,一下子又没留意的碰到那位大婶,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
突然,刚被小乞儿撞到的一位大汉大喝一声,“臭乞丐,站住!敢扒我的钱袋!”
随著这声大喝,原本似乎连站都站不稳的小乞儿,倏地变得生龙活虎,一下子飞奔而去,甚至撞倒了几名企图拦截的路人,消失在街角处。
那名大汉见被他给溜了,愤恨的不停咒骂著。而后,先前曾被那小乞儿“不小心”撞到、碰到的人,也都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咬呀!我的荷包不见了!”
“该死的!我的钱袋也被扒了!”
大伙纷纷找寻小乞儿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市集才又恢复了热络的气氛,结束了这段插曲。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小乞儿正抚著急遽的胸口,试图平抚自己狂乱的心跳。然后钻进他昨儿个发现的狗洞,进了镇上最大户人家徐员外家的后院,躲进他藏身的树丛,然后拿出怀里各式各样的荷包和钱袋,将里头的钱全倒了出来,有铜钱、碎银,甚至还有两个小元宝。
哇!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少,这些,应该够他维持到京城吧!他小心翼翼的将钱收进事先藏在树丛里的包袱中,再将身上又脏又破的乞丐服脱下,换上一件较干净的粗布衣,虽然处处补丁,但至少等会儿走出去的不会被那些人给认出他来。
换装完毕,小乞儿将脸上的黑污弄少一点,杂乱的头发也弄得稍微整齐些,才拿起那个破旧的包袱,再次钻出狗洞,又来到大街上。
这次,他准备到徐员外家的大门口去,因为那里正在放赈。
徐员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开仓放赈,救济贫苦。他也要去领些米来好过活,也才能继续他的路程,京城已经在望了。
徐府大门前,早巳排满长龙,小乞儿安分的排在最后面,慢慢的等著。直到太阳升到了正中央,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他。徐府的家丁见只剩他一人,米粮也所剩不多,便全给了他。
小乞儿兴奋的捧著米,哈!心里想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做“生意”收入好不说,连放米的大哥都大发善心,把剩下的米全给了他,那可是前头的人领的两、三倍之多啊!看来,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了。
小乞儿兀自沉浸在兴奋的情绪里,全然不觉有双眼睛正审慎的盯著他瞧,直到一爪巨掌抓住了他瘦弱的肩膀,他才惊讶的抬起头来。
“臭乞丐!被我找到了吧!快把奉大爷的钱袋还来,否则……”一名大汉面露凶光的看著他。
是方才在市集被他扒了钱袋的那位大汉!他发现来人是谁后差点将手上的包袱和米粮给掉在地上,挣扎著,他惊恐的大喊,“您认错人了,大爷,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
“臭乞丐,你以为换了件衣服本大爷就认不出你了吗?快点还钱来,我的钱袋里总共有十五两银子,少个子儿本大爷就卖了你!”
十五两?!小乞儿在心里惊呼,他今儿个全部的收入也没那么多,这个人分明是坑他。哼!以为他个儿小好欺负吗?走著瞧!
趁著大汉一个不留神,他抬起脚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大汉的胫骨踢下去,那名大汉哀号一声,松了措制住他肩膀的手,抱著脚跳了起来。
小乞儿趁著这个空档转身没命的跑。
大汉在疼痛稍缓后不死心的紧追在后头大喊,“站住!你这个臭乞丐,给本大爷站住!”
站住?哼!他又不是傻瓜,叫他站住他就乖乖的站住啊?真笨,浪费力气和口水。闻言,他更是奋力的跑。
小乞儿虽然机灵,但毕竟人孝腿短、体力又不够,眼看大汉就差几步远的距离了,他心慌的四处张望,天啊!他何时跑到郊外来了?这里没有人烟呀!这下可糟了。跑又跑不过人家,打架更不用说,一定是挨打的份,这郊外四处也没地方躲,这可怎么办呢?
忽地,他脚下一不留心绊到了石头,跌了个狗吃屎。他飞快的旋过身子,仰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移,惊慌的看著一步步逼近他的大汉。
死定了!死定了!还说今天是他啥幸运日,霉星当头照喔!他在心里咕哝著。
“哼!臭乞丐,这下子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大汉一把抓起小乞儿,一脸横肉的骂著。
他灵机一动,张大嘴巴,往大汉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大汉吃痛的大叫一声,扬起巨掌,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挥,小乞儿只觉眼冒金星,这一瞬间只想到一件事——阿爹啊!我大概要去和你作伴了。
他被大汉甩得老远,一头撞上一旁的大树干,昏了过去。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荒陌路上,一白一黑两骑飞奔著。白马上坐的是一位身著浅蓝色长袍,俊美、削瘦、高姚、状似书生的年轻人;黑马上,则是一袭黑衣、不苟言笑、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
“启禀公子,前方不远处即是青空镇,今日是否留宿于此?或者要赶回“沁心山庄’?”中年人在那俊美书生停住马时开口问。
“薛忠,你瞧瞧前方是不是有人正在欺凌弱小?”年轻书生嘴角扬著一抹惯常的微笑,淡淡的道。
薛忠一转头,正巧看见一名大汉将一个小乞儿打飞出丈余远,小乞儿一头撞上树干,看来是昏迷不醒了。
倏地,他眼光一闪,瞧见了那小乞儿颈子处露出的一小截七彩光芒,“公子!”他惊叫一声。
“我看见了。去!”年轻书生轻声命令道。
只见薛忠突地从马上跃起,身体在空中旋了几转,顺手摘下树上的一片树叶疾射而出,然后身子又缓缓降下,安然的落于马背上。所有的动作在眨眼间即宣告结束,跨下的骏马动也没动一下。
只见那片树叶一道绿光破空前进,正中那大汉刚要伸手抓起昏倒的小乞儿的大汉手腕。他哀号一声,被那力道震退了三丈余远,抱著骨头显然已断的手,破口大骂,“该死的!哪个家伙敢管本大爷的事,是不是活得不……啊!”气急败坏的不及将台词说完,便结束在一声惊恐的惨叫声里。原因无他,因为一把剑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小乞儿是你什么人?”薛忠冷冷的开口问。
“我……我不认识!不……认识!”他结结巴巴的赶忙撇清关系,还以为眼前这两人也是要找这臭乞丐算帐的。
“公子?”薛忠转头询问。
“放他走。”年轻书生仍是一脸淡笑的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