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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殊途同爱(出书版) 作者:金陵雪-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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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叔上次看到我绣的靠枕没有。”
  “嗯。看到了。”
  “被看中啦,请我去店里帮忙呢。”闻人玥道,“我以前总觉得只有数理化文哲史音舞才找得到工作,原来会手工也可以就业。”而且不要文凭。
  “你不走了?”聂未立刻追问。闻人玥点头:“暂时不走了。”她从小就很喜欢手工,找这方面的工作比管理服装道具要合心意得多,爸妈也很支持:“小师叔笑什么……放我下来……饭要洒啦!”
  喂了块丝瓜给他,好容易不捣乱了:“今天叶子给我打电话,一开始语气好冷,说‘闻人玥,你很了不起啊’,我吓了一跳,以为她知道我把你——”闻人玥吐了吐舌头。
  聂未一边布筷一边问道:“嗯?你把我怎么了。”闻人玥横了他一眼,避而不答:“原来她和我开玩笑。”殷唯教授看到了闻人玥做的靠枕,觉得构思和绣工都很不错,就介绍给一个朋友:“那家店一向帮她们做咨询室的布置,很熟了。”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很多这种手工艺者招聘信息,都是假的,这次有熟人介绍所以很放心:“叶子带我去店里看了看。店长夫妇人很好,很亲切。我什么都不懂,他们就很耐心地一样样地讲给我听。”这家轻手工店最特别的一点在于店员都是肢体或者感官有一定障碍的伤残人士:“我很喜欢店里的工作氛围。都谈好了,明天去签合同。”
  聂未问了几句,知道离远日大道不算远,而且上班时间灵活,便柔声道:“我不想你做得太累。”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会累。”闻人玥笑着回答,“我觉得工作中的小师叔最有魅力。”希望努力工作的我,也会让小师叔觉得很迷人。
  深褐色的眼珠闪着自信的光芒;聂未笑着抱住了她:“叫我聂未。”
  这——她吐了吐舌头,被聂未猛地吸住,又差点吻出火来:“……吃饭。”
  
  晚饭是蒜蓉蒸丝瓜,腐乳空心菜和滑蛋牛肉。吃到一半,聂未突然笑起来。闻人玥不解:“笑什么……哎呀。”她又把公筷都收走了:“我再去拿双来。”
  “别拿了。”聂未淡淡道,“就这样吃吧。”闻人玥哦了一声,就听见他淡淡地补了一句:“这种程度的□交换不必介意。”
  她立刻咬牙踢了他一下,见他没有反应,就又踢了一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乌沉沉地:“别淘气。”他看了看腕表:“吃完饭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灵月郡休息。”
  闻人玥一怔,恰巧电话响了,是店长打来:“店长您好……嗯,明天上午九点,我记得。”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皱起眉头:“我没有……半年前就取消了。”她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他,走到稍远点儿的地方继续通话:“……嗯。我已经不是了……叶子没有告诉您吗?”
  又说了几句,她挂了电话,没有立刻回到饭桌旁,而是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去冰箱里拿出一罐果啤。
  “怎么。”
  “没什么。”闻人玥喝了一口果啤,支着下颌出神,“突然想喝点酒。你先吃。”
  喝到一百毫升她就自己会说了。聂未没问下去,继续吃饭。
  为什么聪明人吃饭看起来都赏心悦目?喝了半罐之后,闻人玥突然把果啤往桌上一放:“格陵政府应该向智商超过一百二的杰出市民加收聪明税。用来帮助我这样的人就业。”
  聂未心中觉得好笑,亏她想得出来这种苛捐杂税:“我直接交给你。”
  闻人玥也笑了,笑完又伸指在桌面上划着圈。等聂未吃完了,她才道:“小师叔知道吗。格陵政府对于帮助伤残人士就业的中小型企业有扶植政策,除了不必缴纳残保金之外,还可以按比例减免不少税务。”
  “我知道。”双耳琴行早在聂父经营期间就已经开始聘用盲人调律师,一直延续到聂今掌权。
  “怪不得今天店长和我说话,语调很慢,每句话都重复两次,原来当我傻的。”闻人玥气愤又伤心,“他们叫我明天去签合同的时候带上伤残证明。”
  她的心情真是说不出来复杂。觉得自己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可是和伤残人士抢岗位明显哪里不对:“我说我没有。店长还是叫我去,但感觉很怪。”
  聂未明白了。
  因为是正常人,所以受到就业歧视,当然要气得喝闷酒。
  “我十六岁拜你外公为师的时候只有一米七六。”聂未淡淡道,“五年之内长了十五公分。”
  一米七六已经在伍门弟子中鹤立鸡群;平时不觉得,每次假期过后,伍宗理看到他都会叹气:“聂未,你不能再长高了。”格陵男性平均身高是一米七五,女性平均身高是一米六三:“叫整个手术团队如何迁就你。”
  讲出这段往事,聂未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而冷静;闻人玥倒是笑得不行:“小师叔和外公的烦恼真高端。”
  哪里高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和准则。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优胜劣汰,不仅仅是你,包括那些店员,盲人调律师,业务能力一定比一张伤残证明有价值得多才会被留下来:“不需瞻前顾后。”
  听聂未这么一说,闻人玥心情轻松了不少,重新拿起筷子来吃了一大口米饭:“嗯。”
  她不要因为相对而主观的歧视,放弃施展绝对而客观的能力。
  
  收拾了过夜的东西,两人回灵月郡。上车后,闻人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簇簇新的一百元来。
  他开车,她折纸;折好了递给他:“送给小师叔。”
  聂未看了一眼躺在她手心的折纸,有些惊讶她居然能用一张钞票折出一箭穿心的图案:“不要。”
  闻人玥咦一声:“不好看么。”
  聂未淡淡道:“师叔侄之间,这种礼物不合适。”
  闻人玥想想颇有道理,便要拆开再还给他;聂未见她不受教,只得道:“别拆。帮我放进皮夹。”
  “在哪里。”
  “裤子口袋。”
  “没有……哎!?”他侧身,挪动了一下双腿,闻人玥立刻把手缩回来了,“……师叔侄之间,这种接触不合适!”
  反击完了她自己也失笑,带点淡淡的自嘲。伍宗理在生时,两人并未建立起师叔侄的辈分观念。伍宗理去世后,这种辈分观念才无处不在,时时由旁人提示。现在这亲密关系对闻人玥来说,是忐忑的荣幸,是惆怅的欢喜。
  这是我的一颗心:“要放在哪里才好呢?”
  其实皮夹在外套的内口袋里。里面只有一些零钱,没有照片,卡倒是有好几张:“刚才吃饭前小师叔想说什么来着。”
  和她的快乐相比,他的工作真是按部就班,乏善可陈:“你想知道什么。”
  “唔……”闻人玥的思想本来就浅薄,问的太深刻她也听不懂,“早餐会的东西好吃吗?”
  “还行。”
  “实习生乖不乖。”
  “乖。”
  “有没有遇到肖玲珑那样的病人?”
  聂未咳了一声:“没有。”
  “对了,我看新闻说一台法拉利与水泥车相撞,车主是富二代,违章前科可以追溯到八年前——”
  聂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闻人玥义愤填膺地拉着安全带:“死性不改!”
  生了一会儿气,她又好了,促狭地眨眨眼睛:“有没有约年轻貌美聪明伶俐的女病人一起查房。”
  聂未啼笑皆非,一踩油门——快点把这年轻貌美聪明伶俐的睡美人带回去才好。
  
  到家后,聂未先好好地治了治她的淘气,然后闻人玥就衣衫不整地逃进浴室去了。聂未看见卡与现金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想她大概是早上出门时不方便携带,就帮她放进皮夹。
  皮夹里有几张积分卡和收据,还有一张打了钢印的证件照和一张全家福。
  证件照来自于她的伤残证明。那时候她的脸庞还有些浮肿,戴着应思源帮她定制的假发,表情僵硬;全家福是闻人延,匡玉娇和闻人玮来格陵看她时四人一起照的,她坐在轮椅上,浅浅地笑,鬓边簪一朵白花。
  聂未看过照片,心内也有些惆怅。把皮夹放回去时,他发现包内还有一盒用一块男士手帕包着的牛奶。
  关于这块手帕的来龙去脉,聂未早已忘记。看了一眼,又给她放回去了。
  
  闻人玥香喷喷洗完出来,聂未正在接电话;他看了正欲缩回浴室里去的她一眼,示意她过来床上。她擦着头发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坐下,看到床头柜上的卡和现金已经收起来了,便无声地对他一笑。聂未拉着她窝进自己怀中,嗅她身上的香味。
  “……太好玩了!我要多玩两个月,让琴行倒闭吧!我不管了!反正现在有人养我!哥,我现在才发现,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自己的男人有两把刷子——一把是有卡刷,一把是随便刷!”
  “以前的说法是女人只喜欢男人送她两朵花,一朵是有钱花,一朵是随便花。”电话挂了之后,闻人玥才在聂未怀中拱了拱,“真与时俱进。”
  聂未将她微湿的发丝拢到耳后,柔声问道:“你喜欢什么。”
  “唔……红千层!”她突然想起来有一种花长得就像刷子一样,叫做红千层。上次和应师叔去植物园看到过。她笑了笑,有些惆怅,“花无百日红,却有红千层。”
  花有红千层,她的快活,她的香甜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就好像咖啡表面的奶油,糖果表面的甜霜,舔掉就没有了:“我去洗澡。”
  聂未把手表除下来放在床头柜上,beeper仍随身带着。闻人玥试着戴了戴尚有余温的表,结果手臂一垂,表就掉到地板上去了。她吐了吐舌头,捡起来放好。
  浴室隐隐传来歌声;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听的清清楚楚是《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高中军训时她学过,也听人唱过——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
  聂未出来时,闻人玥坐在床上听MP3。他走过去,她抬起眼睛——看来每次洗完澡随便围一条浴巾是他的习惯。闻人玥摘下耳机:“小师叔的妹妹要蜜月旅行多久?真的要多玩两个月么。”
  你也不嫌拗口:“叫她聂今就行。”海上旅行一开始确实很有意思,呆久了就会产生厌倦感:“即使她想玩,工作可不等人。”
  闻人玥兴奋道:“坐游轮啊!我初中毕业时也坐过游轮。”
  那次内河旅行全班同学都去了。她跟在一班女同学后面到处玩,结果走散了:“船太大,又都是陌生人,我一直在甲板上转来转去。”天都黑透了才有船员发觉不妥,带她去了广播室,叫老师来领:“现在想起来也很丢脸。不过后来我就特别注意记路了。”
  听来真是天方夜谭:“你那时十五岁了。”
  闻人玥惭愧道:“爸爸给我订的是一等舱,与其他船舱之间有一道门。我又忘了带房卡。”她实在不记得有这道门的存在,不敢过去与门卫说明:“你说是不是很蠢。”
  聂未仍觉得难以置信:“你的同学呢?”难道没人发现她不见了?
  闻人玥不以为意道:“不是对小师叔说过了么。我和同学们相处的不算很好。然后哔地一声,小师叔就被beeper带走了。”
  “那天的晚饭特别好吃。”见聂未脸色有些僵,她岔开话题,“吃的是苏式爆鱼。一端上来,我说‘咦,这才不是鲍鱼呢。’”差点又闹笑话来着:“我现在也会做了。下次做给小师叔吃吧。”
  “阿玥。”聂未低声道,“你是不是很介意——”
  当然介意——那时候不懂事么。现在没有了:“小师叔的时间很宝贵,要用来做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善解人意并没有令他很高兴。他乌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侧身躺下:“睡吧。”
  咦?
  哦。
  她别别扭扭地躺下来。
  
  关灯后过了一会儿,闻人玥听见他那一侧窸窸窣窣,然后什么抛到了她脸上。她扯下来,原来是浴巾:“……小小小师叔喜喜欢裸睡?”
  “嗯。你也试试。”
  “啊……我……”
  “我帮你。”
  
  年长就是有这点好处。虽然冷面寡言,可心底还是体贴的。晚上体贴地帮她裸睡;早上又体贴地帮她叫了出租车。
  想到一出门,不知道她又会睡到几点;聂未便拍了拍她的被子,带点家长的意味:“起床了。”
  见她蒙着头没反应,聂未又拍了拍她的屁股——闻人玥猛然伸出两条小腿来胡踢乱蹬了一番,被聂未一把抓住脚踝:“好大的力气。醒了?”
  闻人玥羞愤地露出皱成一团的小圆脸:“不醒不醒就不醒!你知道我要早起,为什么为什么……”早上又来招惹我!
  
  晚上那次做的酣畅淋漓。大概是带了些补偿的心态,前戏中聂未极尽温柔之能事,哄得她死死缠紧他的窄腰,拼命扭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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