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的第一部我是谁-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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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她轻声说,有点浅浅地羞涩,“真的,你的安慰很有用。”
我呐呐地摸摸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janeadam
回复'30':第十四章 倾情(二)
…
“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很坚强,很能干,很完美,不会犯错误!”她顿了一下,低下头来,“其实我和普通女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理解,需要别人帮助,需要别人安慰。”
看到她人性化的模样,我愣住了,嘴里满是饼干却合不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娇柔一笑,有点俏皮地说:“呆瓜!呆瓜!”
我就是傻子,也该听到她话语里的一丝情意了,心下狂跳了几下,然而晓清子的影子立即从脑海中晃过,眼前想起了郁儿,不禁心中大痛,深埋心底的忧伤又无穷无尽地涌上心头。
“你刚才想到谁啦,晓清子?”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平静地问,“我的曾祖姑已经去世90年了,她死时才十五岁,你居然认识她,还跟她似乎关系颇深。”
“我,其实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我有些紧张,将嘴里的饼干咽了下肚,但我还是将晓清子如何借助我的真气超渡轮回,同时被她输入半甲子灵能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连我都不知道是我救了她,还是她救了我,但这事让我明白:生和死其实很简单,仅隔一层薄纱,不必去刻意而为,生的时候就去感受,死的时候也不必惧怕。”
大概话匣子打开了,而我对她有一种崇敬爱慕,也因为牵涉到我自尽的事,我又将我与郁儿的精神恋爱以及悲惨的结果告诉给她听。最后我问她说:
“三年来,我一直在问自已: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活着的目的是什么呢,它有什么意义吗?”
晓月一直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恍然大悟,时而又露出怜爱的神色,当我问出最后那一串问题时,她也怔住了,她凝神想了一下,说:
“我母亲是在生小弟时去世的,父亲因为母亲的事一直郁郁寡欢,我十三岁那年,他离我们而去,再不见踪影。从那时起,在同门的协助下,我开始一个人照顾小弟,掌管整个教务。我的人生的意义,大概就是尽自己的责任,把该做的事做好来,但我真的快乐过吗?”
她脸上忽然飞起一抹红霞,轻柔地说:“也许你不会相信,当你从屋顶跌落下来,我接住你时,我有一种深切的感动,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要找的东西,就在我的怀抱里。当即,我叫亚仙姐和方龙把小弟带走,离开甘天村的范围,然后我一直抱着你到小溪边,看着你,医好你,一天一夜,直到你醒来。”
我忽然想起我已经昏迷一天一夜,惊问:“今晚是十五了?”
“还差三个时辰,忝衣子就要出来了。”她忧伤地说着,带着甜蜜的微笑。
整个甘天村一片寂静,包括北坡的鬼屋,也变得一片死寂,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更叫人感到惊悸,有一种对未来无可奈何的感觉。
“当年吴贝儿前辈大战忝衣子时,有先祖晓瑜枳相伴;没想相隔一百二十年后,你在我身边出现了,我还有什么遗憾呢!”她眼睛流露出一阵温柔的回忆。
我心神巨震:“吴贝儿——你爷爷日记上说的吴巫师,是一位女子?”
“她是三闾教掌门的侄女,而且,她与先祖是一对恋人。”
我震憾之余,忽然明白了,今晚晓月为什么一反常态,对我说这么多话,将这一生里所有的苦恼和情感都毫无忌掸地表露出来,是因为她以打定了赴死的决心,效仿吴巫师,与忝衣子同归于尽。
我心中如一阵刀割一般,下意识里深切地感受到,当年吴贝儿牺牲自己,就像今天的晓月,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无怨无悔、甜蜜而忧伤。
…janeadam
回复'31':第十五章 血咒
…
我犹豫了一下,毅然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她没有撑脱,反而轻轻地偎进我的怀中,在那一刻,我感到天地与我同在,青山作证,岁月为鉴,我们俩虽然才相见数天,但情感却好像是轮回了无数个春秋达到今天的永恒,好像千山万山、千秋万代,多少悲欢离合,就是为了今天相聚,两人相依相偎。
我没说什么,因为以晓月的意志,我劝她放弃自己的心意是不可能的,我暗暗下决心,就是自己死去,也不要晓月像晓清子一样,在我怀里消失,我已经失去一个晓清子,教我如何忍受得了再失去另一个?
天地间突然振动了一下,晓月立即站起来,对我严肃地说:“你快以我晓家的正宗心法运气,你的丹田已经被晓清子改造过,回复灵能只需个把时辰。我为你护法。”
我立即学她的样子,静静地打禅练气,按她教我的最高明的运气心法,然后,我发觉自己的灵能在下腹处流淌,开始像一条小溪,接着变成一条河流,丹田如海纳百川,以最快的速度聚集起来。
三个时辰在眨眼间飞逝而去,我和晓月手携着手,和一百二十年前的吴贝儿和晓瑜枳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氏家祠,相对无言。
月亮到头顶时,一股巨大无比的阴风从地底涌从,无数恶灵迅速将我们包围,好像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恶鸟,震耳欲聋般凄厉地惨加着,发了疯似地从四在八方向我们围攻过来,甚至我发现地底都向我们伸出无数双乌黑流浓的残肢断臂。
晓月在我耳边镇定地说:“别被幻觉乱了自己的意志。”
依据晓月拟定的方案,我们背靠背坐着,我念着《波多蜜多心经》,将护体真气按自给自足的灵能量发散一层仅可供两人藏身的保护层。护体灵气外围如一支支不断循环的光枪,将所有近身的亡灵击散。
但这里的恶灵的力量非常强大,每一轮冲击,总将我的真气冲得摇摇晃晃,迅速消弱。
这时晓月发飚了,一把金钱剑在她身前出现,然后冲出我的光圈,在最密集的阴风和恶灵间舞剑,剑气如虹,四处纵横,一张张符咒从她后背的锦襄里飞出,像长了眼睛一样,随着剑气,射向每一个真实的恶灵,然后粘在恶灵体上熊熊燃烧,迅速地化为一缕青烟。
每到后力不继时,晓月就立即退回我的护体光圈内,调息聚能,然后又冲出一番舞剑消灭恶灵,杀得那些恶灵呦呦大叫,又无奈我们何。
一个时辰后,恶灵越来越稀薄了,阴风有所降低,而忝衣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龙卷风突然缩小,缩进了祠堂的主厅。猛地炸出一声如雷般的吼叫,我和晓月立即站起来,背靠着背,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有一种血肉相连的微妙感觉。
一股黑柱上升,在黑柱顶端,出现了个头大如车头、有耳无目、全力长赤毛、裸体似人非人的怪物出来,它大声怒吼着,当全身从黑柱中出来时,四肢张开,看高度就达十五米有四层楼高,从他全身各大穴位里以及嘴、鼻、耳中,喷出一团团火焰来。天地立即变色,黑暗的阴风被来自地狱的冥光照得通明,风里的灵体更显得狰狞恐怖。
这样的鬼神,真是光看就能吓死整座城。
我紧张地说:“忝衣子?!”
“对,这就是它在灵界的形象,幻化附身到人界为恶时,就是凶逆不孝,煞害天民,无恶不做但又充满智慧、能雄霸一方的军阀土匪。”
…janeadam
回复'32':晓月娇叱一声,挥舞着剑向忝衣子飞去,一时间,她身上的灵符、法器随着剑气,噼哩叭啦地打击在忝衣子身上,打得它哇哇吼叫如雷。
忝衣子的火球立即还击,接连不断地把晓月攻击去灵符和法器当空击落或焚毁,但晓月身子小巧灵活,像一只蝴蝶般绕着忝衣子庞大的身躯上下飞旋,每每躲过忝衣子的火球还击。
在这紧要关头,我当然也没闲着,一团团灵能在我掌心凝聚,形成一个个排球大小的能量球,向忝衣子最脆弱的下体、鼻梁、耳朵偷袭。我发现,我的攻击对忝衣子造成的伤害比晓月的还要大,因为我击它一下,他起码要后退两三步,但总是无法对它进行致命的杀伤。
被我躲在暗处连击了十几下后,忝衣子连鼻血都冒了出来,抱着下体狂跳,恼怒地转而向我还击,这时,我只有转身脚底抹滑,溜之大吉,对那一个个比斗还大的火球,我是无招架之力的,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趁忝衣子不备,近身作战的晓月将杀伤力最强的昆仑五雷符打进忝衣子的胸口,然后大声叫道:
“神兵火急如律令,五雷轰顶!”
只见天空的阴云一阵巨大的雷鸣,在霹雳声中一道灼热的闪电击到忝衣子的胸口上,连续不断地向电流击下来。此时的忝衣子活像一只大猩猩,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嗷嗷吼叫,火球无序地向四面八方狂射。
一刻钟后,闪电停了下来,忝衣子却像衣服烧了个破洞一样,拍了一下,又没事一样向我们走来,一串串火球又没头没脑地攻来。
“不会吧!”我大叫着,心想难怪当年凭吴贝儿和晓瑜枳的能力,都只能两败俱伤的下场。我们只好两边分散,又按刚才的战略,对忝衣子进行第二轮进攻。
这次忝衣子小心多了,手脚对鼻、腹进行防护,用意念控制口、耳、各穴位喷射的火球,一心两用向晓月和我分别还击,但准头奇差,我反而更能从容地在他身下穿插,趁他不备时聚集更大的能量球出击,终于又给我逮着机会,耳朵让我狠狠地砸了一下,轰隆一下巨响,史见他全身倒在了地上,手忙脚乱,而晓月立即将昆仑五雷符击入胸口。
“神兵火急如律令,五雷轰顶!”
这下忝衣子真的玩完了,几分钟后,它的灵体被电焦、自已体内焚烧起来,然后消失了。
“耶!成功啦!”我狂喜狂跳,飞落晓月身边想和她来一个拥抱再来一个热吻,但同时觉得好生奇怪,击败忝衣子虽不易,但也并非想像中那般艰难啊,用得着吴贝子要死要活吗?
答案出来了,我还没落到晓月身边,就听到她大喝“小心”,可惜太迟了,一个火球已无声无息地击在我的背后,我的头发立即冒烟,全身五脏六腑像被揉碎了一般巨痛,然后在空中连翻十几个跟头,摔在地上,差点昏厥过去。
乐极生悲啊!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我才缓口气来,用意念审察了一下自己的全身,还好,由于自己的护体真气及时将全身经脉护住,没造成太大的伤害,刚才只是将一口於血被咽住,才会说出不了声来。
我想到晓月,立即跳起来,跑回战场。
这时,晓月像发了疯一样,对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忝衣子进行攻击,那样子完全是拼命的态势,全然不像刚才一样潇洒优雅,一团团火球从她身边擦过,烧得她衣服东破一块西黑一片、头发则像一只鸟窝,哪有半点圣女形象。糟糕的是,灵符始终没法击中要害。
我悄悄地掩至附近,趁忝衣子不备,将一只有我半人大的能量球击向忝衣子下体。忝衣子正在得意之时,哪受过这番招待,立即哇地狂叫一声,连跌出数十米外,口里吐出一团团黑冥出来,看起来像是它的真灵。
晓月凝在半空,对我惊喜地大叫:“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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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3': 两道昆仑五雷符立即射进忝衣子胸口,两道闪电在无数声响彻云霄的雷鸣之后,击在忝衣子身上。
我和晓月紧靠着,目不暇接地看忝衣子在电光中挣扎,心神却一点也没放松。
“怎么回事,有两个忝衣子。”我大叫问。
“应该还有一个呢!父亲曾告诉我:忝衣子可一分为三,赤毛无衣,有耳无目,飞行千里。”晓月凝重地说,仔细地观察四周,“当这个消失时,另一个分身就会出来。”
“你现在还有多少道昆仑五雷符?”
“仅有一道,我已经把小弟身上的全搜出拿来了,其它的根本不经用。”
我脸色大变,这就是说,我们只能将另外一只忝衣子打个半死了,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
这时,忝衣子在两道雷符的夹击下,消失了,而在他所在的另一方向,又一个忝衣子又精神抖擞地冲了过来,喷着火球狂怒地朝我们冲过去,脚轻飘飘地踩在地上,身形虽大,却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笨拙。
晓月忽然抓住我的手,朝手指用力咬了一口,忍心不管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将一滴滴血落在最后一张五雷符的中心位置——即符胆上。
“听我说,”她抓住我的衣襟,厉声说,“五雷符能引五道雷电,但我功力不够,只能引下一道,你功力大我一倍,又加上你的血咒,可一击将它击毙!最后的真身,由我的魂魄将它封印!”
我听着她悲壮的语言,完全傻了,敢情除了这三个分身,还有一个真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