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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勿忘(清宫穿越)-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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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闲闲的抿了一口茶,说:“我只管帮着太医调理好老爷子的身体,然后,咱们就等着看天下第一大笑话吧。”
  
  我微笑着,只管欣赏他的自信。
  “藏其心,不掩其才。这也是苏默止的话。可入你的法耳?”
  
  他大笑起来:“藏其心,不掩其才。老八确实是本末倒置了。”
  
  果不其然,老八碰了一鼻子灰,我狡猾的丈夫由于天天跟着照顾皇上,听到了不少梦话,所以知道皇上心里还是舍不得太子,又假惺惺的呈请皇上复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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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八年的时候,太子复立了。
  然后大封诸王。我的丈夫,被封为和硕雍亲王。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贝勒爷变成了王爷,贝勒府变成了王府,还有年氏,变成了侧福晋。
  
  年氏变成侧福晋我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觉得那个人似乎有一点点忘恩负义,那些日子里他偷偷摸进的不是我的被窝吗?
  不是稀罕什么名分,只是他一句谢谢都没有。
  
  也许我应该这样想,既然他和我之间存在着某种“偷”的关系,就不适宜公之于众,相反,年氏却是正大光明的为他是生了一个儿子。
  
  封侧福晋的事情又是忙了一阵。年氏和新生的阿哥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我的小弘时都有些被冷落了,正好和我同病相怜。
  
  日子就过得很平淡了,我的心境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平和下来了。最近迷上的是园艺。因为爱喝绞股兰,而这东西那时候并不能登大雅之堂,所以我就自己在园子里种了一点,样子普普通通的,但绿油油的很喜人。
  又种了些好活的花草,对着那些花花草草,会觉得心情很好。
  十年
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起点。把心掩藏到深海下面,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那一片平静的水面下面,是不是还有汹涌的暗流。
  
  我只知道我每天有更多的时间沉默。
  底下人已经习惯了我做事的方式,我不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女眷之间的来往,我也照常参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忆这段时间的时候,记忆里,常常只有我一个人。
  孤单的,安静的,一个人。
  
  我习惯在下晚的时候在院子里照顾我的花草,喜欢把头发松松的挽起来,什么装饰品也没有。夕阳会在上面抹上一层温暖的光泽,我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想象就已经足够。我从来都为我的头发感到骄傲。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美丽,柔韧,光滑。我记得那个人喜欢抚摩我的头发,似乎我的头发是某种性能良好的导体,会让我们之间突然敏感起来。
  只是他很久没有一边叹气一边抚摩我的头发了。
  
  我们见面的时候通常会有很多其他人在场。比如他的妻子,有一副沉静的面庞;他最宠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娇柔美好;一个为他生下长子的女人,因此他很疼爱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将为他生出他唯一的继承人;最近又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也将会为他生出一个可爱的孩子。
  在夹杂了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忽然会觉得没有我站立的地方。他通常是严肃的,但也会有温和的时候,女人大多数都温柔恭敬。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很陌生。我有时会站在他身边对他恭敬的微笑,他也礼貌的回应,我会有刹那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让人窒息的梦。
  
  只是这个梦为什么没有尽头了呢?
  


  仔细想来,夫妻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很容易淡薄的。至少我们还存着对彼此的尊重,是否值得庆幸?
  
  康熙四十九年的爆竹在夜空炸响的时候,我的心忽然被震颤了一下,看着无数礼花在黑色的天幕里绚烂的坠落,忽然想到,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了。
  
  十年啊。
  
  我有不依附于某个男人生存的条件。
  但是为什么还是不想离开?
  
  新年后的一天,他让我去他的屋子。我只松松的挽了头发,并不带一点装饰。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我。
  
  难得单独和他在一起,我却已经卸不下那副沉重的面具。
  
  “是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我微笑着为他上茶,动作轻捷。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握住我的手。
  
  “真的不记得。还望王爷提点。”
  
  “我这段日子是冷落了你。宫中事情又多。家里她们几个那里也是三天两头就有事情。”
  
  他这是在向谁解释呢?是对我,还是在对他自己。
  
  我只微笑着听了,点点头。继续温和的为他更衣。
  
  “只有你最让我省心。”他补上一句。
  
  我又觉得很好笑,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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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王爷赞赏。”
  
  转身将他的衣服放好。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谁说过,我们要常常赤诚相对才好?”
  
  猛的刺中我的心脏,一点防备也没有,让我疼的无言以对。
  他已经无声的站在了我的身后,环住我的腰,亲吻着我的头发,低声说:“阿离,十年前的今天,你我第一次见面。”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也记得。在心里无声的对他说。
  
  “你总要离我这么远么?”他紧紧的抱住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转过身来,安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又怎样呢?”
  
  他忽然笑了:“今天晚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抱着我,靠在床上,解开我的头发,一丝一丝的抚摩。
  
  “阿离怎么会变得这么心狠了?”他幽幽的问我。
  
  我忽然也极其迷恋起我的长发,含了一束在嘴里,却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他说。
  
  我微笑着摇头,但是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任何人都会对这个问题好奇。
  
  “我不会告诉你,”他忽然现出一种清冷的狡猾,那是一种我很熟悉的气质,“但是,后来每次有人进门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女人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你。”
  
  如果这是谎言,也是一个甜蜜的谎言。我只希望他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那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想什么吗?”我的心情忽然快乐起来。
  
  他低头看着我。
  
  “我在想,你会不会爱我。”我将头发从口中取出。
  我喜欢这个甜蜜的谎言,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他明亮的眼睛忽然柔和起来,低声说:“和你在一起,可以说很奇怪的话,想很奇怪的事。好象可以飞到很高的地方,住在云间。”
  
  那不是我。那是他想象出来的我,那是经年累月安静的结果,那是我们不得不麻痹彼此的幻想。而我所期盼的,只不过是一份真正的感情——真实的,可以握在手中的,自私的,让我独自占有的。
  
  我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嘴,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第一个十年。
  
  将来的路还很长,他已经开始将我幻想成了另一个不存在的女人。
  生日
康熙四十九年新年过后没有消停几日,府上就又格外繁忙,因为三月底是福晋的整三十生辰,而四月初八就是年侧福晋整二十的生日。这位是新晋升的福晋,又是第一次以福晋身份做寿。本来府上已经有了李氏侧福晋,只要循例做生日就是了,但年氏毕竟与她不同,李氏年纪比福晋还大了一岁,固然不及年氏年轻美貌,这还是其次,主要是因为年氏这也是赶了巧,丈夫刚晋位亲王,她又刚生下一个儿子,母子俱得宠爱。底下人自然不敢拿旧例来给她做生日。
  李氏却没空为这事情受闲气。她又怀孕了。一门心思的养胎,把这一股脑的事情都推给了我和钮钴禄氏。
  
  三月一到,我每天的生活很忙碌。早上吃了饭,请了安,回去看会书,就去和钮钴禄氏议事,听下面人的回话和建议,下午的时候睡了午觉,再去请示两位福晋,再讨论一阵子,差不多了就回去把这一天的讨论结果记录下来,第二天吩咐下去。
  本来说是要合着一起办了,喜气又热闹。过了一阵子福晋又说不好,还是分开来办。
  钮钴禄氏是极有耐心的人,我们两个一起做事也算合拍。
  只是我容易厌倦。明明已经厌烦了,脸上还要装着严肃端庄的样子,实在很累。
  
  弘时来的时候会让我轻松一些。
  开春的时候他已经进学了。不能常在我这里磨蹭了,但他还是会跑来找我。
  
  有时候是让我看他写的字,有时候是背书给我听,都会让我心生欢喜。
  “三阿哥真是进步许多。”


  
  他虽然还是童声清稚,却已经褪去了奶声奶气。
  “我来找了善姨几次,下面人都说你有事,善姨很忙吗?连阿玛都有空陪我下棋呢。”
  小人儿仰面看着我。我刚从福晋那里回来,喝了一口茶。微微笑了说:“倒也不是。你福晋额娘和年侧福晋过段时间要做大寿,所以最近事情就繁杂些。等我忙完了,我就给你绣个新荷包可好?”
  伸手碰了碰他已半旧的荷包,又转面对跟着他的丫头说:“你们须得再勤快些才好。侧福晋最近没精神管你们,也不要懈怠了的。”
  
  弘时却只管笑着挤到我身边,端起我喝过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说:“好香!这是什么茶?我竟是没有喝过。”
  我只含笑看他将我的茶都喝了。
  轻寒过来续水,说:“这是绞股兰,格格最是爱的味道。这续过水了之后味道更好,三阿哥再试试?”
  我整理着他的头发,说:“刚才喝的猛了,他哪里还喝的下?再说这绞股兰有些性寒,小孩子少喝点的好。”
  又和他说了一会子闲话,我便有些困了。
  “善姨累了吗?”他问。
  我不忍拂他的兴致,就微笑着摇头。
  “我还是先走了。善姨好好休息。”他闷闷的说。
  下来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攀在我耳边小声说:“善姨也不要只是为了别人做生日就白白累坏了自己。我会去求阿玛,等你生辰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做,让别人给你布置一个大大的生日。可好?”
  我不禁笑了,心里只觉得温暖,又觉得这样的话,我是期待另一个人对我说的。
  “弘时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这事情你别跟你阿玛提,也别跟别人提。只当是——我跟你的秘密,好不好?”我哄着他说。
  他点点头,忽然又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不知道善姨的生辰是哪一天。”
  我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慎重,似乎他说的那些,明天他就可以为我做到。
  “腊月初一。腊月初一,记好了吗?”
  
  真正到了三月底四月初的那段日子,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人多还是其次,关键是吵,好几个戏班子日夜奋战,宾客络绎不绝,应酬又多。年氏本身也不是特别爱热闹的人,身体又不好,但是还是全力支持着,见客,受礼,听戏,一样不落,虽然面色苍白,却有掩不住的喜色写在眉梢眼角。
  
  终于忙完了。我的丈夫虽然也不喜欢这样的烈火烹油似的热闹,但这样的活动对于壮大声威联络感情收买人心活跃社交都是有帮助的。
  何况,这场好戏的主角是那个柔弱的女人,为了博她苍白的一笑,这么做他也是高兴的吧。
  
  现在他正在我对面坐着,看我慢慢整理着礼单,逐一写信回谢。
  
  “这些交给下面人做好了,何必这么辛苦。”他的声音安静,合着午后的春光有些让我分神。
  


  “我怕下面人写坏了。再说,他们未必清楚侧福晋和这些人的交情。”我并不停下笔。
  说是侧福晋和外面人的交情,其实说到底,是雍王府和这些人的交情罢了。
  
  他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一片阴影投在肘边。我抬起头,他站在我面前,淡淡蹙眉。
  “阿离。”他张口,却没有继续下去。
  
  默默看着他。
  
  他从袖中掏出一幅东西,递给我。
  那是一张柔软的绢布。
  上面的字迹是我熟悉的,却放低了姿态,媚骨固然没有,连他一贯的张扬与肆意也少了许多,隐隐竟是一种低沉。
  
  上面录的是一首词,不过寥寥数语。
  
  思往事,
  
  渡江干。 
  
  青蛾低映越山看。
  
  共眠一舸听秋雨,
  
  小簟轻衾各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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