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修改版)36~end-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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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是铁松白远同时怒骂。
凌风冷哼一声:“白玉堂!你且不要得意,我家主上乃当世英雄豪杰,胸怀天下,手下能才冠中原之人数不胜数,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大宋鼠辈能揶揄的吗?!”
这次却换了白玉堂冷笑一声:“当世豪杰?……耶律晁锋么?”
凌风一惊,悚然休口,看向白玉堂的眼神竟变得惊骇莫名起来!——他竟被人不知不觉中套出了根底,这个白玉堂…………
“当世关外能被称为豪杰,且胸怀天下的,也只有辽国那位南院大王耶律殿下了吧?……只是可惜你说错一句话,为君者,只有枭雄,而无英雄。”白玉堂坐正身子,口出之言愈发犀利难听:“你们那位主上我也见识过,虽然行事诡谲,总而言之却还是个极懂得轻重之人……只怕你们生的这些事都不是他授意的吧?哼,口口声声说得自己主子神人一般,做起事来却阳奉阴违,也不怕日后被抓住尽受拔舌剥心之苦?”
“白玉堂!”
白玉堂冷冷道:“我说错了么?你们所作所为,其心可诛!”
凌风面色一沉,当下不再多说,双手在背后一摸,抽出两只判官笔来。
白玉堂瞄了一眼,心下了然,谑笑道:“菩驮山的玉面判官,见面不如闻名哪!”
这下不止凌风,白远铁松二人也一并怒极而拔出兵器亮开掌势!
“白玉堂,你武艺虽然不错,但要用来对付我们三个联手,有把握么?!”话犹未了,白远一抖手中金丝软鞭,唰的一鞭向白玉堂肩头疾扫!铁松一个虎跳,左臂一圈,右掌平舒,“吓”的一声,便是一下毒掌,只是眼前突然一花,一道人影突然挡在白玉堂身前,一指弹开软鞭,一手平推而挡,将他的掌力尽数化去!
两人皆是一怔。凌风大感不妙,眼见着这个一直无声无息几乎被他们遗忘的男人,沉声道:“白玉堂,你找帮手?”
只听白玉堂的笑声从潇湘身后传来:“你们三对二,我这个也算帮手?哈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潇湘身形一动,啪啪两掌便将白远铁松二人击飞,直扑凌风而去!——所谓擒贼先擒王也!
凌风只觉阵阵罡风直扑面门,心下方凛,潇湘双指已到!
好快的身手!
他仓促间接招倒也不含糊,左笔一砸,右笔一压,登时把潇湘的指尖拨开,一招“仙姑送子”左手判官笔一抬,直扎潇湘分水穴,右手笔则仍然招数不变,指向潇湘期门穴。潇湘见状冷哼一声,远处白玉堂却笑声又起:“判官小子,你这‘双笔点四穴’的功夫简直不成气候,当心丢人现眼,还是使你那把软剑吧!”凌风心中一怒,还未及说话,潇湘指间一颤,剑气贲起,横削过去,去势奇幻无方,饶是凌风识遍天下名家,竟然看不出他使的是哪一路招法!
他却不知,这招乃是由江湖失传已久的“双笔点八穴”所化出的指法,当年潇湘以水然身份游历人间找寻月来时,因缘巧合习得了许多秘笈,这便是当年“横扫千军”的宗老先生所传,如今被潇湘使出,倒是阎王遇了判官,祖师见了徒孙!
既是徒孙,自然不敢硬挡。闪避之余暗暗庆幸,还好这男子使的是指法,又使单手,否则今日可真是一招便要败下去了!想到此处,不禁大惑白玉堂是在何处寻得了这么高明的帮手?!如此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江湖之中竟没听过!
那边白远与铁松从地上爬起,自然也见到凌风被逼得狼狈不堪节节败退,铁松大吼一声:“三哥!”跳起便向潇湘冲去,白远却另有心思阴毒之处,他不帮凌风对付潇湘,反而软鞭一扫,直逼白玉堂而去!
他这算盘打得精明,白玉堂中毒真气不继,形如待宰羔羊,潇湘又暂时脱不了身,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软鞭灵巧,扑向白玉堂面门之时却突见他依然摇着手中折扇,不动于山,只等到这条金灿灿的毒蛇要将毒牙咬进他喉咙之时,才突然听他大喝一声:“暗器!!”
嗤嗤嗤,声如炒豆,十数枚蓝幽幽的毒针扑面而来!
五毒针?!白远蓦地一惊,回鞭扫避,他左手一压鞭梢,右手反袖一拂,将十几枚五毒针都拂得弹了开去,又惊又怒道:“你这小子,怎的会有五毒仙子的独门暗器?!”话音未落,却见白玉堂手中折扇一个猛展,未听得任何声息,身上数处却是一麻,当下跌倒。
他只听到身后哎呀哎呀两声,不用看,便知是两个兄弟同病相怜!
——“白玉堂,你这扇子有机关?!”
白玉堂呵呵笑开,安抚他们道:“无事无事,我手中拿的,不过是把湘女追魂扇罢了。”
他此言一出,那三人却是脸色刷白,再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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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他此言一出,那三人却是脸色刷白,再无血色!
白远狠狠闭眼,复又睁开,气得发抖:“你、你究竟和五毒仙子是什么关系?!”
“五毒仙子?”白玉堂笑得无辜,“对不起兄台,我不认识,只不过凑巧我有位红颜知己,名唤苏皖皖,好象懂些暗器用毒之法!”
苏皖皖明明就是五毒仙子,还说什么凑巧!凌风三人当下被他气得七魂走了五魄,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湖上有如此一句话,山人门人,比不得一位仙人。山人,意即指菩驮山门下,门人,则指的四川唐门,这仙人,便是说那五毒仙子苏皖皖!
此女用毒天下无双,虽貌美难得,却为人古怪,行走天下少有人能与她攀上交情,几年前也只是听闻她曾赠过人自家独门暗器,以及那把令无数武林人士闻之色变的湘女扇。却不料,这羡煞天下人的幸运儿竟是眼前这只小白鼠!!
难怪他自始自终比他们更显得有恃无恐!
这湘女扇狠毒之处便是状似普通,从不引人疑心,但扇骨之中却藏有淬过剧毒的牛毫针,一旦启动机关,毒针立刻无声无息四射而出,以扇面为圆周,方圆九丈之内无人能逃!是以,此扇也名“九九追魂扇”,一指毒针数量之众,二指毒针伤人之远!
这时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将里面东西尽数倒于手中,却是三颗碧绿晶莹的药丸。
“这是解药。”他方说完,见那三人眼中都是一亮,心中冷哼一声,拣出一颗给了已站回他身侧的潇湘:“你的。”
潇湘微微一愕,他方才虽然也中了不少毒针,但凡人毒物对他并无效用,白玉堂应是知道,却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何?不过虽然觉得古怪,他还是接过药丸服了下去。
白玉堂满意的一笑,回头对那三人笑道:“好了,剩下的便是你们的了……不过可惜,只剩两颗了,你们却有三个人……”
如遭雷噬!
白远握拳狠狠捶在地上,咬牙切齿:“白——玉——堂——!!”
白玉堂却还是事不关己道:“反正我现在只有两颗解药,其他的只有等皖皖来,只是我怕她来的时候你们已经顶不住了……怎样?还是商量一下谁来牺牲吧?”说到这里,还故意将两颗绿莹莹的解药拿到他们近处晃了一晃。
两颗解药,便是只能活两人!
古有二桃杀三士,齐相晏子仅以区区二桃引得田、古、公孙三将论攻争桃,最后“皆返其桃,挈领而死!”后人更有赋诗曰其“二桃杀三士,讵假剑如霜”,可见此计之阴毒!
这时白玉堂所使在他们身上的不就是这极阴极毒之法么?!白远乃常使诡计之人,因此一眼便瞧出白玉堂用意,所以才气上心头,几欲厥倒!
——要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却比把他们千刀万剐更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只悠哉的玩弄他手中那把湘女扇。直到夜风之中送来四更梆响,凌风已经降下许多的声音终于幽幽而起:“……白玉堂,我们以药换药吧。”
白玉堂笑笑:“怎么个换法?”
“我给你‘秋自露’的解药。”
“秋自露?你是说我中的毒?……可是,我手中的解药真的只有两颗了呀!你就算把秋自露的解药给我,我立刻飞鸽传书,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把皖皖招来,到那个时候……”他瞧瞧他们,瘪瘪嘴。
“白玉堂,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么?”
“在乎。等我不想玩的时候,我就会请我身边这位兄台将你们全杀了,到时再搜解药也成。”
“你笃定解药在我们身上?”
“哼,你们今晚算定了我的死期,麻痹大意之下没考虑那么多吧?”
“……”
“我说中了?”
“……白玉堂,早听闻你这人心思阴狠,只是你却为何要使这种毒计……”
“毒计?!”白玉堂终于敛去笑容,长身而起,怒道:“你们伤猫儿在先,又屡屡害我在后,我只不过回报你们几分,便是毒计了?阴狠,哼哼,不错,我白玉堂向来是有恩必偿十分、有仇必报百分之人,我肚量本就不大,你们却偏偏要来惹我,这又能怪谁?!够了,闲话少说,你们还是快些决定吧,谁生,谁死!”
“我死!!”平地一声大吼,铁松一掌劈向自己的天灵盖!凌风大惊,拦下他喝道:“你疯了!”
“三哥,这人分明是要我们自相残杀,我若自戕,还能留给你与二哥一条活路!”
“你……”凌风气苦的转头去看白玉堂,却见他面无表情,冷眼相对。当下叹了声,“白玉堂,你真要逼得我们兄弟中有人自绝才开心吗?好,好……”一个好字没完,白远突然惊叫一声,却见凌风手中判官笔直插自己心窝而去!白远铁松惊极,奋不顾身扑上,只是眨眼之间突又生变!!
——判官笔脱手而出,直逼白玉堂飞去。只因出其不意,即使潇湘在侧,胜算自然也是大大的增加!
但恰是此时,一道人影突然破窗而入,旋身踢飞判官双笔,长剑随之脱鞘而出,剑光起处,就似荡起一圈长虹,将自己与身后二人防得滴水不漏!
剑光之中凌风惊叫一声:“展昭?!”
寒光闪烁映照之下,那副清俊儒雅的容颜,正是展昭!
展昭微微环顾眼下情景,见他们三人软倒当场无计可施,正暗暗奇怪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颤的呼唤:“……猫儿?”
展昭猛的回首,见白玉堂一脸又惊又喜,似想将他狠狠抱住又强行忍住,一双手举起又放,放下又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嘴张了又合,到出口时,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你毒解了么?”
白玉堂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似的,却仍敌不过展昭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回城的半道上遇上了金翎儿。”
“丫头?”白玉堂向门口看去,那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的不正是金翎儿?
“这里究竟发生何事?”
白玉堂突然闻到展昭如此一问,脖子一缩,摸摸鼻子装做没听见。
展昭立时觉得不对,玉堂只要一有这个小动作就必定是瞒了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简而言之,便是心虚!他当下转头看向潇湘,潇湘瞄过白玉堂一眼,只迟疑片刻便将他一五一十的出卖了,气得白玉堂在一旁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有仙术封了他的口!
——这下惨了,猫儿铁定发难!
果不其然,展昭在听完潇湘叙述之后,似笑非笑的对他道:“玉堂,你这可算是动用私刑?”
“我……攻心为上。”
“攻心?我看你是要将他三人的性命攻下来了!”展昭横他一眼,声音虽未拔高,却是将他骂了一顿!
“哈……哈……”干笑数声,终于在那责备的视线中不再作声。
展昭摇摇头,转身看向地上的另外三人。
“叶公子。”
凌风脸色一变:“你叫谁?”
展昭微微一晒:“谁应的 ,自然就是叫的谁。”
“展昭你……”
“叶凌风,许多事需要在开封府包大人面前说明,此时却可以不说了。只是有一件事,请你把解药拿出来吧。”
“解药?”叶凌风冷笑道:“我们兄弟活不成,你也别想白玉堂活!”
“你们的解药,我保证不会少你们一颗。……对吧,玉堂?”
白玉堂无奈道:“好啦,虽然我这里只有两颗解药,可是皖皖明日就可到,我下的毒又不重,你们死不了的!”
“阁下可听清了?”展昭见叶凌风仍然一脸惊疑,叹口气,指天发誓道:“皇天在上,弟子展昭在此发誓,若是明日叶凌风三人未能解毒,展昭自愿…………”
“自愿……自愿个鬼!!”白玉堂惊怒交加,一把拉下他起誓的手,破口大骂道:“都说了明日解药会到,你多此一举的发什么毒誓呀?!”
“玉堂,做人要言而有信。”
“我白玉堂打过诳语么?!”他气极,当下将那两颗解药掷于叶凌风:“拿去!”他爷爷的,他白玉堂这辈子就是栽在了这只死猫身上!
叶凌风见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