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 重归巴比伦篇-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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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出言拒绝,房廷一边费力地推开少年贴上来的胸膛,怎奈失去力道的格档倒像是一副欲据还迎的姿态。
室内弥漫的尽是暧昧的气味──
眼前黯淡的烛火在摇曳,焚香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愈发浓郁。
浑身越来越烫了,越是挣扎,意识便越不清晰。
他动弹不得,就好像中了蛊毒一般身不由己。
然後……膝盖被分开了,居鲁士正欲欺身上来时,唤了一声“房廷”──那两个单音有如醍醐灌顶,使得他剧颤著惊醒过来!
回魂──房廷不由细想狠狠地咬向施暴的少年肩膀,对方呜咽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他立刻蜷成一团,死命地抓紧自己的身上尚存的遮物。
“请您……不要……这样……”
气息未平,喘息著说。
这番情状又变成像日蚀之前的那次。无奈之下,居鲁士伸手去抚房廷的背脊──谁知才刚一碰到,他就敏感地躲开了。
少年死心般长叹,接著喃喃了一句,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房廷当时并没有听清。
静默了一阵,居鲁士起身,亲自点了几盏灯──转过身,看到房廷面色酡红,衣衫凌乱的模样,挪开了视线。
“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这个词,已经是居鲁士第二次说了。
现在,房廷已经知道这个埃兰方言的意义。拢了拢前襟被扯开的部分,他低著头同样不敢看少年的面孔,拳头攥著,紧张得好像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代替你心中的那人麽?”
居鲁士明知故问了一句。
房廷愣了愣,然後正首、点头。
“可就这样把你白白地送还他的身边……我一点都不甘心呢。”
少年悠悠地说,侧著的俊脸看上去多少有点寂寞。这教房廷不由生出一抹恻隐之心。
“殿下……”轻呼了一声,少年的蓝眼睛便追随过来,湿湿润润,看得房廷胸口一窒。
居鲁士怀揣经天纬地的雄心,他少年老成,睿智通达──但纵观其成长经历,实数不易。不过就算这样,此时於房廷眼中,仍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踌躇了一番,他还是拉开了半步,重重地稽首下去──
“为了您的将来,请让我回到巴比伦吧。”
迟迟的,少年没有应答。
房廷低著头,看不到居鲁士此时的表情,但是忽然凝结的气氛却让他仿佛置身於严寒之中。
“留在我身边,难道真是那麽讨厌的一件事吗?”
少年质问著已经不知问过多少遍的问题,此话一出,就算房廷也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动摇。
机会仅此一次,他也顾及不了许多,酝酿已久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殿下,如果您能放我回去的话……”
要说的话,不消半刻就全部说完了。
可是居鲁士没有立刻答应或者不答应,房廷战战兢兢地等待著──好像那半晌的沈默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尴尬的对峙持续了一会儿,肩膀上忽然一沈,房廷惊慌地昂起头,发现正是居鲁士扶著那里。
“我想说,有的时候……您还真是残酷呢。”
上方俊美的面孔,勾著唇角,苦笑著说──看得房廷心中一悸,正担心他接下来又有什麽惊人之举,少年这回却径自松开他,站了起来:
“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卡帕多西亚吧。”
十日後。
居鲁士一行日夜兼程,赶到了卡帕多西亚腹地。
在哈利斯河畔他依照诺言,将房廷、沙利薛以及一路相携的随侍们送过河。临别之际,少年解下了自己的佩刃,递与房廷。
“这是芒达妮公主送的匕首,我带在身边已经多年了……请大人收下它。”
房廷看了一眼那镶著绿松石和虎眼的月牙型刀鞘,做得相当精致,想想也是价值不菲,更何况它还是居鲁士生母的赠物,应该拥有一些超越本身的特别含义吧。
“殿下,我不能收。”
“此次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大人难道不肯领这情麽?”
“可是……”
房廷一时语滞,侧头看到身边的沙利薛此时已经瞠目相对了,不觉苦笑了一下,正要再度拒绝,少年却不由分说直接把匕首塞进了他的怀中。
根本就来不及登他反应过来,居鲁士快速跃上马匹,甩动缰绳──波斯方面的随从纷纷追随著他朝河边奔去。
三月时节,春寒料峭。
伫立河边,冷风吹得房廷双颊犯疼,直到所有波斯人踩著布袋浮桥全部渡到河对岸,他攥著手中的匕首,久久悬著的一颗心终於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依迪丝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去到巴比伦的途中吧。但愿她没有忘记自己临行前交代的话……
默默地想著都出了神,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背後的骚动,直到沙利薛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房廷心头一颤,正要回首,身子却从後面被人使劲搂住了!
高大的影子从上方盖过了他的。两人背腹紧紧相系,隔著那里仿佛连心脏的律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狂王俯身下来,就这样当著众人的面,把头深深埋进房廷的颈窝。
“从今往後,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久别重逢,霸道的话,宛如爱语般从他的唇间倾泻。
房廷张了张嘴,却陡然发现──
自己的声音,已然哽咽。
第五十九章
“日蚀战争”结束了。
由於巴比伦王的出面调停,最终使得米底同吕底亚以联姻的方式暂时画上了和平的休止符。
这边两方偃旗息鼓,奔赴故国,尼布甲尼撒也携著房廷登上了重归巴比伦的路途。
与此同时,奔腾的浊流充盈著干涸近半年的河床,美索不达米亚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泛滥季。
傍晚,狂王的队伍沿著幼发拉底河缘扎营,
巴比伦人於回程途中,正值霜落。看样子再不用两天,就能看到那熟悉的依修塔尔了。
篝火燃燃,人们围坐一起,饮著麦酒,谈笑风生。
而房廷立足中营,望著岸边芦苇摇曳的风光,神思缥缈──
“在想什麽?”
头顶响起沈沈的男音,房廷昂起头,看到男人低垂著眼睫,琥珀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温馨的感觉跟著进驻心灵。
“没什麽……”轻启唇舌,喃喃地说,话一出口,眼前便一黑──嘴唇上传来软软的碰触,过了好一会儿,当房廷猛然意识到是狂王在那里啄了一记,白皙的面孔立刻羞成一块红布!
“陛……陛下!”
大庭广众之下,怎麽可以……做这麽亲昵的行为?!
房廷磕磕巴巴地惊诉,瞪视著眼前的男人,当看到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心跳再度加快。
“我想要你……”尼布甲尼撒毫不隐讳,直言自己的欲望,第二个吻就这样落在了挂著金轮的耳朵上。
那是房廷最敏感的地方。
羞愧难当,他急急转身企图避开男人的逗弄,却被一把拽过胳膊──这回,男人索性将他拖进了自己的营帐。
拢上了帘幕,没有第三个人──除了帐顶露出的那一小圈瑰红的霞光,已看不到外面的其他景致。
挡去了他人的目光,男人开始放肆地亲吻怀中人,动作因为急切的关系,显得有点莽撞。房廷相当紧张,不知所措地轻轻推他:
“陛下,请不要那麽粗暴……”
话音未落,便听到明显的吞咽口液的声音由狂王的喉间发出。
自己刚才──说了些什麽啊!
房廷脸庞发热,羞得无地自容!使劲挣扎,可是男人死死地抱住他,转眼,便将其摁到了地面铺设的毡毯上。
“房廷……房廷。”
尼布甲尼撒用被欲望浑浊了的沙哑声音唤他的真名,啃嗫著右边柔软的耳朵,一边试图将自己的舌头探进那圈金色的轮中。
这般狎昵无比的行径,教房廷的膝盖哆嗦个不停。
衣带被解开,襟摆才一松开,男人便急切地把身体挤进房廷的腿间,使劲弯起他的膝盖──房廷惊呼,推著男人压迫过来的胸膛,还试图用抖瑟著的双手去遮那暴露出来的禁地。
只可惜力量悬殊的抵抗,没几下便被男人轻松制服──他邪恶的大手遣进衣内,摘弄起房廷最脆弱的部位──
“呜……”
猛得一记,喉咙里迸跳出不由自主的叹息……
颤抖的、羞涩的、官能的。
抗拒的动作陡然软化下来──仿佛身体里蛰伏、积攒了长达半年之久的热望,因为狂王这一通粗暴的爱抚,一瞬间……复苏了。
半年的时间……距离上一次的欢爱已经有整整半年!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为重重心事所累,房廷未曾疏解过……今次,被思慕之人如此挑逗,粗糙的触觉伴著愉悦的感受,慢慢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半年,太久了。
那麽久都没有碰他,几乎都要忘了那具曼妙肉体的滋味。
虽然还在回程的途中,可是狂王再也等不及,他急欲放纵自己,所以便迫不及待地扑倒那个回归不久、让自己“迷恋”的异族男人。
他用湿润的黑眼睛望自己,蛊惑的视线。
被这麽盯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狂王的鼠蹊部就这样没有一点节操地开始蠢动了──
好想就这样直接攻城略地,进入他的。
可是尼布甲尼撒忍住了。
实在很喜欢多看一下那蜷缩在自己身下,惊慌、笨拙,宛如第一次的模样──他比半年前乖顺多了,爱抚的过程中,那张算不上俊美的面孔,偶尔也会露出沈溺於快感、教自己险些把持不住的冶豔表情。
很可爱……越看越是心动不已。
到了现在男人已经不记得,他最初为何会被这麽一张平凡面孔的主人所吸引。不过男人并不後悔,因为他庆幸,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人,并占有他。
这麽想著,男人猴急地将两人身上繁冗的服饰扯得七零八落,分开他的双腿……挺进的时刻一如初夜的艰涩,房廷小小地惊呼一声,那细瘦的腰杆痉挛著,弓了起来。
不管怎麽小心翼翼,结合的部分还是渗血了。狂王看著身下之人双目紧阖,咬著嘴唇的辛苦模样,愈发亢奋──完全不顾他的疼痛,就这样蛮横地冲撞起来。
帐内的喘息声愈发浓重了。
从房廷的口中溢出的哽咽抽泣、细细呻吟,不断刺激著尼布甲尼撒的神经──迷离的目光胶著在那翕张的嘴唇。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俯身含住了对方的。
良久,当感受到生涩的回应,一股狂喜冲上脑门,男人根本就来不及收势,勃勃的热情一下子便释放了……
尼布甲尼撒涨红了脸,懊恼地撑起上体,却意外地被房廷拥住了肩背。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温驯的姿态,教男人又一次心猿意马起来……
半梦半醒。
过程中房廷失神了好几次,每每昏睡过去,又会被那覆在上体、好精神的男人粗暴得摇醒……明明自己已经困顿得不行了,狂王却不知餍足,他强势地索要著自己,这般新一轮的肉体纠葛就像没完没了般……持续进行著。
房廷已经疲惫得浑身虚脱──双腿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臂弯中,任他摇晃……清醒的片刻,当透过男人那宽阔、汗湿的肩膀,看到头顶上那一小圈天空,变得越来越黯淡时,胸中莫名的,袭来一阵恐慌。
黑暗,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如期降临的夜幕,仿佛预示著什麽般,教他心神不宁!
“呜……”尼布甲尼撒低低地呻吟,房廷波动的心绪通过肉体的牵系传给了他。沈下头,男人以细碎的亲吻抚慰了一阵,怀中人才渐渐平静下来。
惊弓之鸟做久了,所以就连观看这再平常不过的日夜更替也会胆怯吗?
咧了咧嘴,暗笑自己的荒唐。高潮逼近时,偎向男人的胸怀……这一闪而过的不祥预感很快就被他彻底摒弃。
房廷选择了继续随波逐流……
帐内一片缱绻,两人纵情贪欢。
却不知此时有人正於营帐之外,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听闻帐内时不时传来阵阵动人的哦吟,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想见里面那缠绵的景致。
王,这是在宠幸“他”……
一想到这里,沙利薛攥紧了拳头,神色黯然。
在王的营帐前徘徊不止,脑子里尽是些胡思乱想……明明什麽事都没有啊,不是麽?
“伯提沙撒”已经回到了王的身边,他的使命也自此终结。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顺理成章,可为什麽自己却好像丢了魂魄一般,心里堵得难受?
这麽想著,沙利薛摸了摸自己颊上被刘海覆盖的炙伤,现在徒留指腹大小的浅褐痕迹──这枚伤疤虽然不至完全破坏那原有的绝世容貌,却已经永远留在了脸上……
指尖掠过粗糙的部分,骄傲的美男子率先想到的并不是得到它所承受的痛苦,而是不久前帕苏斯逃亡的雪夜中,那具温暖的怀抱……
“喂。”
出神的时刻,身後一声短促而无礼的呼唤教沙利薛猛地回魂──转过头,看到那一脸生硬的同僚正朝自己靠近,不觉便把眉毛拧到了一起。
这家夥在最关键的时候消失,要不是现在回来了,还真以为他就是那波斯种的走狗呢。
沙利薛轻“哼”了一声,刚要同撒西金错身而过,谁知他把身体一横,挡在了面前。
“滚开!”美男子没好气地低吼,可是冷硬的男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