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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盛开的腹黑菊 by 碧玉麒麟-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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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菊公子,绵儿进红宅不过两年,所以并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府内的老人们说,这书房自从四年前开始,就时常闹鬼。因此家主才不得已下禁令。”
  “闹鬼?!”
  “是啊,而且不止一只鬼!听老人们说,到了晚上,那里时常会有人哭泣,有时像孩子哭泣,有时像少年哭泣。”
  “哭泣就是闹鬼?呵呵!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不不不!菊公子,不仅仅是哭泣呢!还有鬼火呢!小小的火光,在屋内飘啊飘的……有几个胆大的家丁曾经闯入屋内……可是屋内什么人也没有……”
  绵儿说道这,不禁抖了抖,摩擦了一下手臂道:“菊公子,不说这个了好不好,绵儿害怕……”
  点点头,对他笑了笑。
  
  床帏放下了,可我却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地回忆刚才在书房外发生的事情以及绵儿说的话……
  既然那个书房是禁地,那个写纸条的人不是红月蝶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为什么约我在那里见面?既然那个违反禁令会有那么大的后果,为什么红月蝶会视若无睹地进去?看他那样子,似乎对画中的那个少年有着特殊的情感……但那少年肯定不是我……还有就是为什么嫉夫他们会过来?……闹鬼……既然禁地自然无人打扫,可之前抚摸屋内摆设时,并未感觉到灰尘啊……
  翻个身,从枕下拿出之前侍子夫郎给我的字条。上面写着:子时三刻,海棠苑中央假山。官老爷……
  这次要不要赴约呢?会不会又给我惹麻烦……远处传来打更声……子时已到……
  
  凭借着记忆来到海棠苑,记得傍晚时嫉夫曾和我说过,中央假山是海棠苑最高的假山,所以找起来也不费太大的精力。虽然担心又碰上什么麻烦,但反正我的麻烦够多了,再多一个也差不了多少……
  来到假山附近,四下望了望,虽然那个约我的人还未看见,但是却让我发现了一小片紫竹花丛。留恋它的花香,忍不住走上前去摘了几朵……
  
  “言!”
  忽然间,有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我,将头架在我的头顶,双手不断地用力抱住我的腰……
  “言!告诉我……是你……”
  “唔……”被他抱的越来越难受,双手撑在他的手臂上,尝试让他松手……
  “别推开我……小菊儿……”他用带着悲伤的嗓音说道,“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本想拒绝,可是头顶处传来一滴凉意……是泪水!不忍心,只能被动地仍由他抱着。他也察觉到自己的用力过大,因此放松了很多……
  感觉过了许久,他才松开了怀抱道:“对不起小菊儿……”
  转身微笑道:“没事,诺语叔叔。”
  苏诺语苦笑了一下,拿出怀里的手帕擦拭了泪水:“抱歉,刚才我恍惚间把你看成了言……”
  “叔叔说的言……是谁?”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
  他笑了笑却并未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让我随他走。
  
  穿过海棠苑,又绕了7、8个弯,我们来到了紫竹阁前……
  “紫竹阁?”惊讶地看了看诺语,“这里……不是说闹鬼吗……”
  “那只不过是下人间的误传……不过倒也方便……”
  他推开书房的门,然后猛然一惊地看着挂满画卷的屋子。不得已,我只能叹口气,暗自摇头,将傍晚的事情简略地和他说了一下。他听完后,一边点燃四周的烛灯,一边叹气道:“原来是这样……哎,月蝶这孩子……一定会失望之极……”
  他走到当时我看见的那张正面肖像画前,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庞,叹口气道:“言……这也许就是你说的缘分吧……”
  “叔叔,这画中的少年是谁?为什么那么像我?”
  “小菊儿……”苏诺语转身,将我拉到画像前,“给你爹跪下,磕三个头吧……”
  “爹?!”惊讶地看着苏诺语一脸肯定的样子,“叔叔是说,这画像中的人是我亲爹?”
  “是!他便是我的哥哥,你的亲生爹爹”他点点头,“快,给你爹磕头吧……”
  
  他就是我爹?那个用生命保护我出生的樱国男人?
  取出一直挂在胸前的,装有爹坟土的香囊,将它放在画卷边……
  “爹!菊儿终于看见您了……” 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对着苏诺语磕了一头,“侄儿见过叔叔……”
  “快起来吧。”他上前一步,将我扶了起来,摸了摸我的脸颊,“乖孩子……今日能让你们父子二人见面……是我过去四年来一直期望的梦想啊……”
  “菊儿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能看见爹爹的画像……”
  “怎么?你从未遇见过你爹?”他略显吃惊,“我以为你只是幼年丧父……”
  抿嘴摇摇头,将在墨家庄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苏诺语。他听后,捂着嘴强忍着哭声,默默痛哭了许久……
  
  “他本名叫苏诺言,是我的亲哥哥,当今圣上的弟弟”
  苏诺语看着爹的画像,娓娓道着爹的过往……
  “我们的夫妃是当年先帝最得宠的妃子。言长得又是所有皇子中最漂亮,人也最温顺柔和的一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尤其善棋,就连母皇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言便成了母皇最疼爱的儿子,疼爱到允许言于其他的皇姐们一同上学堂……
  言的聪慧一直是母皇的骄傲,母皇曾笑说道:可惜言只是男儿身,若是女子,定封为太女!记得当时言还笑曰:身为男儿,自然要守男儿的规矩,不敢妄想为女子,只愿嫁个好妻主,从此相妻教女……
  
  呵呵……对了,记得小时候我调皮,经常和几个皇姐们打闹,或者爬树掏鸟蛋,令夫妃很是头疼,因此每每闯了祸,被夫妃惩罚的时候,都是言他悄悄照顾我,帮助我……呵呵,其实夫妃不知道,言有时候也很淘气,有好几次的鸟蛋可都是他掏的……呵呵呵……
  我和言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甚至睡觉也时常在一起,虽然他长我2岁,可是感觉就像双生子一般……形影不离……因此我一直以为,我们都彼此了解对方的一切……可是后来……我错了……我对他的了解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累趴 
                  第三十八话
  第三十八话:表白
  “所有的一切是从那次私访开始的……那年,母皇带着夫妃和几个大臣以及他们的女儿一同去民间游玩……本不该带皇子出门的,可是母皇一时心血来潮,将言乔装成女子,一并带了出门……结果,当言回来之后,连续七日,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时而傻笑,时而落泪……
  有好几次,我问他到底怎么了……而他都从未告诉过我,只是笑着说没事,不用担心……当时我居然以为真的只是没事!大概只是累着了……
  回来后的日子又恢复以往一样无忧无虑,只不过言开始变得喜欢一个人待在宫内,既不上学,也不和其他几个兄弟们说话……甚至开始变得神秘起来……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种种迹象其实正是事情发生前的预兆啊……哎……
  大约过了一年的时间,在言的成|人礼后的第三天,母皇说打算让言嫁给那年的状元才女。可言不愿意,一直缠着母皇和夫妃,希望能让母皇收回成命,可这怎么可能呢……他每日都以泪洗面,眼看人越来越瘦了,实在是看了心疼……
  那天,我看他忽然变得兴奋起来,便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他不语,只是冲我笑了笑。到了晚上,他特意拉着我说要与我一同睡觉……可刚躺下没多久,他便支支吾吾地说对我说,他喜欢上一个普通的江湖女子,今晚打算与那女子一同逃出皇宫……
  当时我一惊,差点叫了出来,他立即捂住我的嘴,并说:‘我只是想要抓住我的那份缘,如果今天失败了,那我也不愿意苟活于世……看在你我既是兄弟,又是知己的份上,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我知道,他愿意告诉我,便是做好了所有打算,虽然不舍,但我也不忍心让他继续自我折磨下去……
  于是那晚,便是我与言的最后一次见面……在宫墙边,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即将带走我的言的女子,长得不似我国的女人,更像是那些男尊国的女子……
  她对我点点头,然后抱起言,轻功一跃离开了我的视线……
  第二天,母皇得知言离开了皇宫后,大发雷霆,下令封锁樱国所有城镇及边关,务必将言以及那个女子抓出来。
  七个多月过去了,本以为他们顺利逃走了,却未想,从夫妃口中得知,那女子和言闯边关时,不幸被一队卫兵发现……之后虽然两人逃脱,但女子受了重伤,据悉命不久矣……
  因为此时,母皇下令从今以后,未婚男子不得擅自离开自家,如果正当理由,男子不得离开国境半步等等。其实这一切的限令都是为了让言回来……直到母皇驾崩前,她都时刻念叨着言的名字……”
  说到这,苏诺语叹口气,颤抖地举起右手,抚摸着画卷:“没想到,言就这么去了……他还那么年轻……”
  听了爹的过去,叹口气,不得不佩服他为爱所付出的勇气与毅力……为了爱,他不惜众叛亲离;为了爱,贵为皇子的他甘愿流浪受苦;为了爱……他付出了他的生命……好在还有他并未受太多的苦……在冥间的他一定和娘恩爱地在一起……
  看着苏诺语抚摸画卷的样子,忽然让我想起傍晚时,红月蝶看画卷的神情,不禁好奇地问道:“叔叔,这些画……都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些画……”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都是过去我画的……每当想念你爹的时候,我便来到这书房,起笔画下当时脑海中他的样子……不知不觉中,居然也画了那么多……”
  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对了,小菊儿……你说明天你要见家主?”
  “嗯……因为下午误闯进这禁地,又被侧夫君他们撞见……”
  “是这样……放心,不会有事的。明日一早,我会和家主解释的……至于你说的那假冒月蝶身份约你来书房的人……”他看了看我,淡淡地笑了笑,“我大体知道是谁了……”
  “咦?叔叔也知道是谁了?”
  “怎么?你也猜到了?
  “嗯……原本没有,不过刚才听了叔叔说的话,现在也猜测到了几分……”
  “呵呵,不愧是言的孩子……”他摸了摸我的脑袋,“你猜的可是鸠儿那孩子”
  “嗯!”点点头,“字条是小厮给我的,说明写字条的人是今日在红宅内的人。而既然侧夫君肯定那字条不是红月蝶所写,而字条内容又是让我触犯家主禁令的内容,想必那人对我有一定的仇恨!我来到红家本家不过数日,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所以那些丫鬟小厮之类的下人便可以排除,家主今日宴请的大掌柜们,以及那些在府内的亲戚也可以排除。家主、叔叔你以及红月蝶还有孩子们排除以后,那么便只剩下三个人:少夫君、侧夫君以及侍子夫郎。
  想起红月蝶傍晚在书房内的神情,估计她是爱上了我爹,并误将画中的爹当成是我……
  对侧夫君来说,自然希望红家能够开枝散叶,红月蝶喜欢谁对他无所谓,只要将来能生出女儿便可……所以侧夫君也可以排除。
  侍子夫郎本就是个局外人,陷害他人的事情对他毫无意义,故而排除……
  那么便只剩下少夫君一人……根据菊儿的了解,他是一个容易吃味的人,红月蝶的这份感情,对他来说自然是一份威胁。所以他写了这张字条……目的么,估计想把我赶出红宅……”
  “不错!会做这事情的人,的确只有鸠儿……那孩子的醋劲太大……”苏诺语边说边收起画卷,“不过没事,明儿一早我便和家主说明原委……”
  “菊儿多谢叔叔帮忙……”
  “天快亮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等明天事情结束后,你我再叙……”
  “好。”
  
  第二天,在秋贺的监视下,慢吞吞地来到偏厅,除了依旧还在熟睡的红月蝶外,昨天到场的人都来了,正在等候家主的出现。
  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嫉夫,红肿的眼睛告诉我,他昨晚也不好受,一定是在侧夫君面前又哭又闹的……啧啧,左脸还有些红……不会是被侧夫君打了吧……偷笑一下,继续乖乖地站在一旁……
  过了不久,家主在苏诺语的陪同下,神情严重地走了进来……
  本以为会看一场嫉夫告状的好戏,却没想到,家主却只是说了两句话,就将问题解决了……
  “菊公子本就是上客,可自由出入紫竹阁书房。少夫君,多照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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