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正传-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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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抽了张纸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爬到床头摸到烟给自己点了一支,陆臻抱着他的腰靠过来与他接吻,一口烟雾在两个人的肺里来回流转。陆臻不常抽烟,事实上,他不抽烟,只有一种情况之下他不排斥尼古丁侵染他的肺。
4.奸夫淫夫b
陆臻浓腻的亲吻细细密密的往下滚,夏明朗含着半支烟,烟雾里混合了□的味道,是最让人上瘾的毒品,这空间里承载了他最喜爱的一切,烟,陆臻,骄傲与放纵的美妙的性。因为一点先天缺陷,陆臻嗓子眼浅容易吐,所以做□的水平一塌糊涂根本不堪一试,但夏明朗并不介意这种差别待遇,反正,陆臻还有灵活的手指。
陆臻喜欢用舌尖和手指一寸寸的去感知夏明朗的皮肤,每一点伤口,每一个故事,他喜欢这具筋肉健美的身体上的每个部分,粗糙与细腻,光滑的皮肤与凹凸不平的伤口,不厌其烦。他喜欢听着夏明朗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低哑而醇厚带着细微的沙哑,像是沙砾的闪光,在那一刻,那个一贯强悍的男人会有一种莫名的楚楚可怜的味道,泛着潮红的颤抖,在他的手中释放激|情,多么令人迷醉。
□过后,两具汗津津敏感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亲吻,越燃越旺的火焰在血管里动荡奔流,夏明朗用力按住陆臻的腰把他带向自己,火热的器官碰撞到一起,彼此厮磨挤压。陆臻低声喘着气,紧紧的抱住夏明朗的背,把指甲握在掌心,夏明朗把手探到两个人之间握住用力撸动,粗暴而猛烈的节奏让两个人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张大口拼命呼吸。
每一回的第二次都会持续得特别长久,快感累积到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可是那个爆发的临界点却迟迟不肯到来,就像是在捞着水中的月,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以为是冲过去了,可是指尖流淌的却是虚无的水,莫名的焦躁,全心的沉醉,这种感官的盛宴。
陆臻发出含混的低呼,胸口贴在夏明朗胸前,头向后仰去,脖颈绷出一道直线,如同垂死的鸟一般,喉结艰难的滑动着,吞咽唾液与呻吟。
在最后的瞬间,灵魂从沉重的躯体中劈裂飞出,轻飘飘的旋转着,慢慢落回,拥抱纠缠在一起。
夏明朗疲倦的微闭着眼睛,微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舒服了?”
陆臻轻舔他的嘴角,小声呢喃:“嗯。”
夏明朗把眼睛睁开,漆黑的瞳孔里还有未尽的火光,他笑着警告他:“别乱碰。”
陆臻耳尖有些红,抱着衣服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洗澡。”
夏明朗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门后,那是年轻而修长的身体,在灯光中勾勒出干净的线条,汗湿的皮肤闪着细腻的光泽。夏明朗满足的叹了口气,大剌剌的仰躺在床上抽烟,苍蓝色的烟雾在灯光下变幻着曲线,床上乱糟糟的,残留着人的体温和□的气味,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
夏明朗想,他是真的喜欢陆臻,每一种面目,无论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直白坦露的说我想要;还是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逃窜。有些事,当他做得好,他觉得自豪,他做得不好,他也觉得很可爱。
那孩子是他的心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手一脚的在他心里生长,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他的神经,好在,他是真的值得。
陆臻很快的把自己收拾干净走了出来,衣服穿得很齐整,干净的皮肤上带着清爽的气息,毛巾按在头发上用力的擦,夏明朗顺手把毛巾接了过来绞干,蒙头蒙脑的包上去帮他擦头发,陆臻用力推他:“快去洗澡。”
“急什么?”夏明朗拖长的声调里有一种懒洋洋的绵软的味道。
陆臻迅速的把毛巾抽走,他的眼眶里还溅着水,于是笑得星光灿烂:“你别招我!小爷我正当年轻,血气旺盛……”
夏明朗慢吞吞的站起来,贴到陆臻耳边非常露骨的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那个小家伙全身一僵,像被雷劈了似的跳起来,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踢起来接住,拖拖拉拉的走进了浴室里。
夏明朗不需要把自己收拾得那么干净,所以他洗得更快,当他滴着水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陆臻正站在窗边吹头发,他削薄的短发已经半干,
陆臻在这些细节上十分的小心,每次都会等自己的头发干透了以后再回去,然而他没有办法抹去的是一种气味,刚刚洗过澡的饱含着水汽的清爽的干净的气味,夏明朗站到他身后,闭上眼睛呼吸属于陆臻的味道。
基于这个隐秘的理由,夏明朗十分确定徐知着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他并不知道陆臻是怎样摆平了他的朋友,徐知着对他的态度自然得从无变化,陆臻也从没向他提及此事,陆臻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把自己身边的一切处理好,只留给他一个安定从容的微笑,仿佛一切静好,现世安稳。
陆臻不像那些小女孩子,她们喜欢指使着自己的男友说这个不许那个不能,如果你要是敢犯,我就要和你分手云云,但其实即使那样的错误被他们犯上十次,她也不会同他分手。可陆臻完全不这样,陆臻只会站在最后的底线上低下头说对不起,然后一切无可挽回,他是没有黄灯的人,绿灯之后就是红灯,他非常宽容也同样的苛刻。
夏明朗很欣赏陆臻这种干脆的个性,而同时他也隐隐的不安,他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无意中踩过陆臻的底线,听他说全一句对不起,从此无可挽回。不是任何事踩过了线都有机会反悔,像那样的幸运不会永远存在。
“我回去了。”陆臻摸了摸头发,转过身。
夏明朗点点头。
陆臻偏过头去吻上他的嘴唇,只是安静的贴合着,呼吸与心跳都很平静,像蜻蜓点水那样,一触而收,夏明朗的这间宿舍在走廊的顶端,窗外是起伏的群山,这是唯一可以放纵的窗口。
而里间的窗帘则常常是拉起的,害怕情不自禁时的意外,陆臻于是开玩笑说他们真有偷情的潜质。
陆臻一边拎着东西出门一边拨着头发,忽然囧囧有神的想到,这是多么地道的奸夫动作,于是他没来由的在门口转过头,冲着夏明朗眨了眨眼睛用口形笑道:拜拜了,□!
再高深的口形训练也没有办法让人分辨出妇与夫的不同,所以夏明朗理所当然的认为陆臻说的是淫夫,由此很是感慨的想到这小孩真是有自觉。
于是,现实再一次雄辩的证明了,所谓的心灵相通是只存在于小说中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妙了,麒麟和夭的这两段H明明不是同时写的,为什么更新会撞在同一天……最狠的是全是KJ……
一边热情如火,一边兵戈相伐……
苍天啊,大地啊……
你耍我么?
走调的浪漫
5.走调的浪漫a
在麒麟有一个不成文的节日就是新丁们入队后的第一次生日,通常最倒霉的寿星就在于此,被人欺负得鬼哭狼嚎的还得负责买单。陆臻最近除了训练就是忙于研究选训的事,这是正式归在他名下的任务,他必须得尽心尽力,忙起来天昏地暗,自然忘了自己的生日。
方进一开始不太明白为什么夏明朗会放权让陆臻当这个头。可是后来看到陆臻焦头烂额的拉着他们开会,一遍又一遍,而他们可恶的队长大人总是三分怠慢的陪坐在一旁,一副戳一戳动一动,你不戳他就不动的死猪模样,方进忽然激凌凌从背上滚过一道冷汗,心想着:他家队座可真是心疼他,这都好几年了居然也没起过心思让他去坐这头把交椅……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眼珠子乱转,夏明朗好似有所感应,转过头冲他诡谲一笑。吓得方进头皮一麻,差点钻到陈默怀里去瑟瑟发抖:队长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嘲笑你削人的手段单一技术粗暴了。
有些事陆臻忘了,但是广大人民群众不会忘,而某位同志更不会忘,事实上,作为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夏队长还是颇为尽心的准备了一番的,有一位泡妞的祖师级人物曾经说过,你可以在一年362天都忽略她,但是你得在那三天里让她印象深刻,那就是情人节,圣诞节,还有她的生日。
陆臻虽然不是妞儿,可是人性总是互通的,夏明朗非常笃定的这样想着。
陆臻在晚饭前遇上黑子来传话,他气喘吁吁的告诉他队长有急事在后山等他,陆臻心里嘀咕着这老妖又在耍什么新花样,一边不敢怠慢的狂奔而去。
夏明朗站在峰顶某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五月春暮,繁花似锦而开,陆臻看着那人转身,非常神经抽搐的联想到类似花间一笑百媚横生这一类天雷劫度一般的词语,而由此痛心疾首的意识到他的审美真的相当有问题。
于是,当夏明朗看到人的时候,陆臻正以五公里急行军的狂猛姿态满头大汗的冲向他,脸上却布满了诡异的笑容。
夏明朗懊恼的拦下他:“干嘛跑这么急?”
“黑子,说你有急事。”陆臻扶着腰仰头大口喘气,夏明朗看着他的汗水从额角滚下来,一路滑行,没在衣领里,此时此刻他的立场微妙,不由得心动神摇口干舌燥,然而回想起黑子这两个字,夏明朗在心里靠了一声,心道我明明是叫徐知着去传话的,怎么那小子竟敢?真有种!
“对了,什么事啊?”陆臻缓过气来。
“其实,没什么事。”夏明朗扭捏。
陆臻对于这种忽然召见又不说为什么的戏码已经久违,贸贸然再相见几乎有种穿越的味道,一时之间没有郁闷只有兴奋,就好像是看到某位李鬼装李逵,忽然手里的班斧一抖,果然不是铁打是木造,陆臻正想拍拍手说:你怎么还玩这出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真是……
夏明朗忽然非常尴尬的瞧着他,目光闪烁,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
陆臻一愣,嘴巴张成一个O。
作为一位从列兵起步走向中校岗位的草根英雄,作为一位生在大西北长在野战军的粗犷男子,夏队长毫无疑问的保留了一部分底层兵匪气质中比较粗砺的习气,而这些通常被小陆少校鄙夷的称之为不懂浪漫。
虽然夏明朗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根本就是扯淡,他怎么不浪漫了,老子跟你枪林弹雨里来去,浴血惊魂的简直浪漫死了,可现实是,如果你找了个小资的老婆,哦不,就当是老公好了,那么在某些关键的时刻你也就只能顺着他哄,所以这一次夏队长豁出本儿去,为了验明一个浪漫的正身,他学习了一样乐器——
口琴!
陆臻张口结舌惊愕的看着他,先是说:啊啊啊,我要过生日了吗?哦哦,不对啊,今天是我生日啊!!
然后更加激动的拉着夏明朗:什么礼物什么礼物,长什么样的,什么样的……
陆臻私心希望那是一个可以长久的留存下来的礼物,就算是一个子弹壳也好,让他可以时常拿出来看看。
“你,咳,反正就这样吧,你就当是心意。”夏明朗咳了一声转过身去,陆臻惊奇的发现那三寸厚的脸皮居然都透出了一点血色。
夏明朗从袖子里把装备抽出来,用一种慷慨就义一般的神情吹起了《祝你生日快乐》。
不要嘲笑,请严肃,不要嘲笑,对于一个连简谱都不识的人,我们不应该要求更多,夏队长的本意其实并不是《生日快乐歌》这么简单,可无奈的是他没有办法用死记123、321的方法背下大段的谱子,所以,心意,就像是队长说的,大家都当是心意到了就好。比如说陆小臻同志,现在基本上已经感动得泪眼婆娑。
夏明朗一曲尽,用一种我知道我自己死透了的表情豪迈的转过头,不期然对上陆臻眼泪汪汪的大眼睛。
“你哭什么?”夏明朗吓一跳,心道也没这么难听吧?
陆臻专心抹眼泪,眼眶儿揉得红红的冲着他笑:“我开心不行吗?”
夏明朗放心了,拿口琴敲他脑袋:“行啊,怎么不行。”他的声音很宠溺,他的心中却在感慨,这把总算是押对了。
“新买的?”陆臻心怀激荡的把口琴从夏明朗手里抽出来,看到上面贴着崭新的胶布,黑色墨水笔齐整的标着:1234567,那些字迹还很鲜润,不过写了三四天的样子。
“哦。”夏明朗抓抓头发:“第一次碰这种玩意儿,走调了你多担待。”
“没关系,”陆臻低头笑,声音温柔如水:“你把音全吹错了也没关系。”
“也不至于会全错吧!”夏明朗嘀咕。
“事实上,”陆臻忍不住大笑:“你还真的就是全错了。”他指着那层胶布递给夏明朗看:“你贴偏了一格,全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