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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玛普尔小姐1 谋杀启事-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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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把照片拿走了——我得说,是不久前才干的。”
  “那天我们看的时候并没有空白。对吧,朱莉娅?”
  “我没细看——只注意她们的衣服去了。可不……您没说错,利蒂姨妈,是没有空白。”
  克拉多克的表情愈发冷酷了。
  “有人,”他说道,“把这本影集里所有索妮娅的照片都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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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
             第十八章 书信
                1
  “很抱歉又来打扰您,海默斯太太。”
  “没关系。”菲利帕冷冰冰地说道。
  “我们进屋谈好吗?”
  “书房?如果您愿意的话,好的。里面没火,很冷。”
  “不要紧,时间不会长,而且在里面谈话不大可能被偷听。”
  “这一点重要吗?”
  “不是对我,海默斯太太,可能对于您很重要。”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您跟我说过,海默斯太太,您的丈夫是在意大利阵亡的?”
  “怎么了?”
  “跟我说实话不是很简单吗?他实际上是他那个团的逃兵,对吧?”
  他看见她脸色变得苍白,手握紧又松开。
  她怨恨地说道:
  “您非得翻旧账不可吗?”
  克拉多克干巴巴地说道:
  “我们期望人们对自己的事儿要实话实说。”
  她没有吱声,后来她发出一声:
  “哦?”
  “您这‘哦’是什么意思,海默斯太太?”
  “我的意思是,您打算怎么办?见人就说?这样做必要吗,公平吗?于心能忍吗?”
  “有谁还不知道吗?”
  “这儿谁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变了,“我的儿子,他就不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永远不愿让他知道。”
  “那么听着,您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呢,海默斯太太。等孩子长大懂事的时候再告诉他吧。可要是有一天他自己发现了真相,对他可不好。如果您继续给他灌输说他父亲是个英勇的烈士——”
  “我没这样做,我并不是完全不诚实,我只是只字不提。他父亲阵亡了。
毕竟,我们了解到的就是这么多。”
  “但您的丈夫还活着?”
  “也许吧,我怎么知道?”
  “您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海默斯太太?”
  菲利帕很快说道:
  “我有很多年没看见他了。”
  “您保证这是实话?比如说,两周前您没有见过他?”
  “您在暗示什么?”
  “说您在暖房跟鲁迪·谢尔兹会面,这我从来就觉得不大可能。可米琪的故事又讲得那么有鼻子有眼睛。我认为,海默斯太太,那天上午您收工回来后见的那个男人就是您的丈夫。”
  “我在暖房里没会过任何人。”
  “他也许缺钱了,您接济他一点儿?”
  “我跟您说我没见过他。我在暖房没见过任何人!”
  “逃兵通常都是些亡命之徒。您知道,他们常常参与抢劫、打家劫舍,诸如此类的勾当。而且他们有从国外带回来的外国产的左轮枪。”
  “我不知道我丈夫在哪儿,我很多年没见他了。”
  “您最后仍然坚持这话,海默斯太太?”
  “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2
  克拉多克结束了同菲利帕·海默斯的谈话,走出来时,他感觉又气又恼。
  “顽固得像头驴。”他愤怒地自言自语。
  他肯定菲利帕在撒谎,但他却无法打破她固执的抵赖。他但愿自己对这个前任船长海默斯了解得更多一些。他掌握的信息微不足道,只有一些在部队服役但却不能令人满意的记录,然而这些记录并不能说明海默斯有可能堕落成为罪犯。
  况且,无论怎么讲,海默斯沾不上给门上油的事儿。是这所房子里的人干的,要不,就是容易进入这所房子的人干的。
  他站着向楼梯上望,猛然间,他想弄明白朱莉娅在阁楼上干些什么。一个阁楼,他暗忖道,并非是生性讲究的朱莉娅愿意涉足的地方。
  她在上面干什么来着?
  他轻手轻脚地跑上二楼。附近没有人,他推开朱莉娅曾经从里面走出来的那道门,沿着狭窄的楼梯爬到阁楼上。里面有些大皮箱、小皮箱、各种破家什,比如缺了一条腿儿的椅子、一盏摔破的陶瓷台灯、还有部分老式的餐具。
他转向大皮箱,打开其中一个的盖子。
  都是些衣服。老式的,质地很好,全是女人穿的。他猜想是布莱克洛克小姐或她死去的妹妹的衣服。
  他打开另一口箱子。
  全是窗帘。
  他找到一个公文包,里面有些证件和信札。信已年深日久,纸张发黄。
  他看了看箱子的外壳,上面标有 C·L·B(C·L·B是夏洛特·L·布莱克洛克的英文缩写。——译注。)的字样。他正确地推断出这箱子属于利蒂希亚的妹妹夏洛特。他打开其中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最亲爱的夏洛特:
      昨天蓓尔感觉够不错的,以至于想出去野餐。兰·戈(指兰德
    尔·戈德勒。——译注。)也休息了一天。阿斯沃吉尔股票的发行获
        得极大成功。兰·戈对此十分高兴。优先股已超过票面价值。
  他略过余下的部分,看了一眼签名:
    爱你的姐姐
    利蒂希亚
  他另挑了一封。
    亲爱的夏洛特:
      希望你有时候要下决心见见人。你知道吗,你实在是夸张了。情
        况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糟。何况人们并不在意这样的事儿。并不是你
    所想像的毁容。
  他点着头。他记得德尔·戈德勒说过,夏洛特·布莱克洛克遭受了某种毁容或有某种畸形。结果利蒂希亚辞去了工作,回家照看妹妹。这些信里吐露出她对一个残疾人的那种疼爱和钟爱的焦虑之情。她给她妹妹写信,显然详尽地叙述了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并不厌其烦地把她认为可能使病中的妹妹感兴趣的每一个细节和盘托出。而且夏洛特一直保存着这些信件,偶尔还附有奇怪的快照。
  克拉多克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激动:说不定他能从这里面找到一条线索。
这些信件里所写下的事儿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自己可能早已忘记。这里忠实地再现了一幅昔日的画面,其中什么地方还可能隐藏着一条能帮助他辨明未知之事的线索。照片也一样。这里面可能——只是可能——有一张索妮娅·戈德勒的照片,而抽走索妮娅的其他照片的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一点。
  克拉多克警督小心地重新把信包扎起来,关上箱子,走下楼来。
  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站在下面的楼梯拐角处,惊愕地望着他。“刚才是您在阁楼里吗?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像不出谁——”
  “布莱克洛克小姐,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些信件,是您多年前写给您妹妹的。您能允许我带回去看看吗?”
  她愤怒得涨红了脸。
  “您非得干这种事儿吗?它们对您有什么好处?”
  “它们可能会为我展现一幅索妮娅·戈德勒的形象,展现她的性格——可能里面会有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提示——和事件。”
  “这些都是私人信件,警督。”
  “我知道。”
  “我想您会把它们拿走……我想您有权力这么做,反正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弄到手。拿走吧——拿走吧!但您不会从中找到多少关于索妮娅的情况的。她在我为兰德尔·戈德勒开始工作一两年后就结婚走了。”
  克拉多克固执地说道:
  “可能会有所发现。”他补充道,“每一件事我们都不能放过。我向您保证,您遇害的危险确实存在。”
  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明白。邦尼死了——就因为服用了本来为我准备的阿斯匹林。下一个可能轮到帕特里克,或者是朱莉娅、菲利帕和米琪——反正是生活有前途的青年人。或者是把倒给我的酒喝下肚的人,或者是吃了送给我的巧克力的人。
噢!把信拿走吧——拿走吧。看了以后把它们烧了。除了对我和夏洛特,这些信对别人任何意义都没有。往事已经结束了——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谁也不记得——”
  她抬起手,按住她戴的假珍珠短项链。克拉多克认为这与她的呢上装和呢裙子极不协调。
  她又说了一遍:
  “把信拿走吧。”
                              3
  警督拜访牧师住宅是在第二天下午。
  这是一个天色昏暗、狂风大作的日子。
  马普尔小姐把椅子拉近火炉,手里织着毛线。本奇匍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把材料剪成一个图案。
  马普尔小姐往后一靠,把挡住眼睛的一缕头发拂开,然后期待地望着克拉多克。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违反保密条例,”警督对马普尔小姐说道,“可我想请您看看这封信。”
  他解释了自己在阁楼里发现这些信件的原委。
  “那是一扎相当动人的书信,”他说,“为了使妹妹对生活保持兴趣,为了让她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布莱克洛克小姐倾其所能。这姐妹的背后,非常清晰地展现了一个守旧的父亲的形象,即老布莱克洛克大夫,一个地地道道的死脑筋,恶霸,彻头彻尾地自以为是,而且深信他想的、做的一切一定正确无误。也许因为固执,他已杀死了成百上千的病人。他绝不能忍受任何新思想或新方法。”
  “我不知道是否该为此责备他,”马普尔小姐道,“我一向认为年轻的医生总是跃跃欲试,急于求成。等把我们的牙齿全部消灭,用大量的药物灌满那些奇形怪状的腺体,并一点一点摘掉我们的内脏之后,他们却向我们承认已无能为力。说实话,我更喜欢老式的药方,只用一瓶黑色的药水。因为人们毕竟可以把药水往阴沟里倒。”
  她接过克拉多克递上的信。
  他说道:“我请您看看这封信,因为我认为您比我更容易理解这一代人。
我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马普尔小姐打开了脆而易碎的信纸。
      最亲爱的夏洛特:
      我已有两天未给你写信,因为我们遇到了最可怕的家庭纠纷。兰
    德尔的妹妹索妮娅(还记得她吗?那天她开车接你出去的。我多么希
    望你多出门啊。)宣布要嫁给一个叫迪米特里·斯坦福蒂斯的人。我
    只见过他一面。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我得说,不值得依赖。兰·戈极
    力反对,说他是个无赖和骗子。蓓尔呢,愿主为她祝福,她只是微微
    笑了笑,躺在沙发上。原本脸上毫无表情的索妮娅大发雷霆,简直要
    找兰·戈拼命。昨天我真以为她要杀了他!
      我已尽了全力。我找索妮娅谈,又跟兰·戈谈,要他们多用理智
    去思考问题。等他们凑到一块儿,又开始大吵特吵!你无法想像这有
    多无聊。兰·戈一直在找人打听,似乎这个斯坦福蒂斯真的一无是
    处。与此同时,生意被忽略了。我在办公室继续工作,而且从某方面
    说这是相当有意思的,因为兰·戈放手让我干。昨天他对我说:“谢
    天谢地,世界上还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你决不可能爱上一个无赖,
    布莱基,对吧?”我说我认为自己可不爱什么人。兰·戈说:“咱们
    来讨论几个伦敦城的枝节问题。”他有时候真是一个调皮的恶魔,几
    乎铸成大错。“你决心让我诚实做人,对吧,布莱基?”他有一天
    说。而我将义无反顾!我真是不明白人们对做假怎么会视而不见,可
    兰·戈的的确确就是看不见。他只知道什么是真正违法的。
      蓓尔对这一切只是发笑。她认为对索妮娅的事儿小题大做全是无
    稽之谈。“索妮娅自己有钱,”她说,“她要是愿意,干吗不能跟这
    个人结婚?”我说这桩婚事结果会是个可怕的错误,而蓓尔说:“嫁
    给一个你所爱的男人决不会是个错误——即便你后悔也不是。”她还
    说:“我想索妮娅为了钱不想跟兰德尔闹翻。她非常喜欢钱。”
      没别的。爸爸怎么样?我不会说‘向他致爱’的。不过你要是觉
    得这样做好,你就说吧。近来见的人多了些吗?亲爱的,你不能老是
    病怏怏的。
      索妮娅要你记住她。她刚进来,正把双手反复地握紧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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