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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dune by k-mart (虐心+小受是mb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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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啊,都是空的。根本收不住。” 
我沉默,他无所谓的态度让我为他心疼。好象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叙述着旁人的故事。 
“我要走了,”我看着蓝灰色的波涛说,“礼拜六。” 
“回悉尼?” 
“不是,回庆中,陪家里人过年。我两年没回去了。等过了年,回悉尼。可能不会再到阳汇来了。” 
我指望他说点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我比那些嫖客还不值钱吧,我想,毕竟我连钱都没付过,而且我也早已下定决心,绝不会付他钱。我以为那是看重他,现在想想,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呢?可能Kei宁愿要大把大把的钞票,MB还要什么尊严? 



我定了机票就回到赵敏遥家。跟他一说走的事,立刻看见一片黑线。 
“这么快……”他正拿着一份报纸看娱乐新闻,这时慌慌的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你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赵敏遥的不知所措和Kei的事不关己形成太大的反差,我一阵感动,看着他因为难过而抿着的嘴唇,轻声安慰,“少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一天一封email汇报情况,知道吗?” 
“哼。”他从鼻子里吐出一口气,脸色忽然变得很不甘心,“你自己还不是和男妓混在一起,凭什么说我。” 
“你说什么?” 
“你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赵敏遥扬起头,眯着眼睛看我,“你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他的专利你晓得吗?只要上过他的男人都忘不了……” 
一把火腾地在我头顶烧起来,我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喝道:“你和他上床?!” 
“别告诉我你还没碰过他。”他的眼里是挑衅的神色,“给钱他就会来服务。这么简单的事。” 
“……”颓然地松开手,我深吸一口气,倒退地坐到沙发上。 
赵敏遥不甘心地盯着我:“你居然,为了一个MB想对我动手……我哪里不如他了?” 
“没有,”我说,“别乱想。” 
“这样不好吗,其实我可以视而不见的啊。你去和他约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有哀求的意味,“这样都不可以吗?” 
“可是我不可以视而不见!敏遥,你别这样,”我别过脸不看他,“我喜欢一个人,绝不可能接受另一个……” 
“可是你喜欢的那个只要有钱拿接受多少个他都肯!” 
“Shut up!” 
“他每天白天陪你,晚上陪别人睡。你明明都知道的!你知道他叫床的时候是什么样吗?他在我下面呻吟的样子……” 
“你够了没有?!”我站起来一拳挥出去,碰地打在赵敏遥身后的墙上。从没见过我发怒,他一下子呆了,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好象把全身的力量用尽一般。心里抽痛着,我低下头冷笑。我是怎么了?真的为了一个男妓要和好朋友翻脸么?值得么?我这样辛苦维护着的他的尊严,却早已在别人手里化成碎片。我其实知道我们是没可能的。只是想把这段日子当成一个自我解放的假期。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又有什么可难受的?擦肩而过之后,谁又记得谁呢? 
“对不起,”我收起手,站直,“别气了。我和Kei根本没可能。生气对身体不好。” 
赵敏遥不说话,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不正眼看我。 
我累得很,不和他争。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门边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我本来不想吵他睡觉,结果他早起来等着了。我对他点点头,看见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后悔前一天和我吵架。笑着揉揉他脑袋,我提着箱子走了。 



两年没回来,总觉得庆中面目全非。姐开车去接我,说现在都修到四环了。空气还是一点没变的,污染得厉害。 
“姐,”我打量她干练地身影,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成熟了?” 
“废话,工作都快两年了。”她说,推了一下墨镜,银白的耳环轻轻晃着。“你小子变化不也很大么。进了大学就是一个阶段,工作又是一个阶段。” 
“恩,有道理,”我说,“爸妈都好吧?” 
“都好,就是忙。” 
当然忙。我生下来就很少受到父母的照顾,大我五岁的姐姐是半个保姆。我妈读书那会儿赶上文革,下乡耽误了两年,大学毕业后又忙着我爸结婚。说起来他们的故事够浪漫的,因为我爸家是农村的,外婆看不上他,结果俩人一毕业就成家,分到航天部的一个科研所,直到我出生才回老家看了看。我两岁不到,我妈就去读研,等我妈读回来我爸又去读了。项目一个接一个,头衔越来越堂皇。可惜我半点刻苦精神没遗传上,中考一过,我就觉得在中国混不出头。整日的和小混混们打架,喝酒,对社会的不理解,加上对自己的不理解,我觉得我快堕落完了。父母同事的孩子个个都是一流大学,姐姐也在中科大混得有声有色。总不甘心就我一个给家里丢脸,心一横,我说妈,送我出国吧。 
这一走到现在已经五年,我英语不能生花,中文没有妙笔,总算考上悉尼大学,挣了面子,别的都次要了。上次回国时惊觉我爸老了很多,才知道岁月无情,生命匆忙。姐姐是越发光彩照人了。 
“有男朋友了么?”我问。 
“关你什么事。” 
“肯定没带给家里看吧。” 
“……”看她一脸无奈我就知道戳到痛处了,心里一阵得意,然而又惋惜。 
老头子的古板是出了名的,枉费当年和我妈做出那惊天地的壮举。记得姐姐大学一年级暑假回家时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我爸差点没把她赶出门,说“打扮的和妓女一样”。如果相女婿,想必首要条件是学历,然后是人品,然后是家世,然后是举止。眉目得清秀,会说话又不能油滑。举止要得体,懂事但是不能殷勤。真是难办啊……我忍不住笑起来,姐姐一怒:“少说我了。别以为你在外面老头子就管不着。” 
我一顿。恐怕我就是那要被逐出家门的典范,如果他们知道…… 



头一个星期都忙着跑亲戚,等闲下来,我想起了三儿。他是我初中同学,这几年一直断断续续地联系着。以前他组了个乐队,几个成员只有他坚持下来了,大学也不上,跑去地下酒吧弹吉他。我去看他演出,挺像回事。散了他拎着琴坐到我对面,一拍我肩膀: 
“你小子行啊。还知道回来。怎么没提前通知?” 
“行程定的匆忙。见了不就行了。” 
“哈哈哈,”一点没变的坦率笑容,“怎么你现在说话有香港味啊!” 
我瞪他,不觉也失笑。互相聊了聊近况,我问:“你们玩摇滚的,和玩VR的有接触么?” 
“还行。不多。那帮人就卖个风头而已,懂什么音乐啊……”三儿点了一根烟,吐口气疑惑地打量我:“问这个干什么?” 
“哦,认识了一个以前玩VR的朋友。所以问问,没准你能认识呢。” 
“叫什么?可能听说过吧,我们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那些人,多半出去做的。” 
我的心一沉。 
“前年还是去年,有个VR乐队招了个吉他,长得是好看。后来被揭穿出来做男妓的,还是伺候男人的那种。你想啊,”他弹弹烟灰,“看VR的人比看我们的少多了,我们的经费都不够,他们哪里来的钱买器材?换得还甭儿勤。” 
“三儿啊,”嗓子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我差开话题,“你这些年也辛苦了。晚上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饭?” 
“要赶个场,明天吧。” 
“好。”我不自然地晃着杯子,里面的啤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不真切的泡沫。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的那些艰难的音乐路程。没有原因的大脑混乱。我安慰自己是因为两种文化的冲击,可是转念又好笑,怎么给自己扣了这么大还是八秆子打不着的帽子。 
晚上回去收邮件,赵敏遥写来一封,也没什么事说。我们的话是越来越少了。还有一封是不认识的姓名,我点开一看,只有一句话。 
“明天中午11点,T433次列车,来接我。Kei。” 
Kei。 
Kei……要来?! 
一切混乱的根源,一切惶恐,担忧,心痛,都有了理由。我一直想他。想他黑亮的眼睛,苍白的下颌,骄傲的神色,优雅的动作,寂寞的身影。一直遗憾,他竟然没有跟我告别,成为我心里的一道疤,刻意遗忘却不经意而不断地被揭开。他要来? 
我赶紧打电话去铁道服务处,问是在那个站。一早起来又神经兮兮地来回走,好容易熬到10点,出门就往车站奔。 
等到了车站我又想,他来干什么?可是也管不了那许多,能见他就是最好的,不是么。我摸着下巴,克制着笑意,神情滑稽,引来众人侧目。远远看见他往出站口来了,我急忙对他招手。 
Kei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薄外套,里面是暗紫色的套头毛衣,很衬他的肤色。鼻子尖冻得红红的,看见我就露出委屈的表情。 
“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不比阳汇靠海。”我心疼地把手套摘下来给他戴上,“你怎么穿这么少,行李呢?” 
“收拾了不少衣服,结果出来那天去朋友家取点东西,把包落他家了。” 
“你啊……”我哭笑不得,正想带着他走,听见后面有人喊:“Kei!” 
我们一起扭头,Kei和那个男人很亲热的打招呼。 
“我和Vichy一起来的,”Kei对我笑笑,“我急着出来找你,把他扔后面了。” 
一股醋意涌上来,我含糊地点点头,想必脸色不好看。 
“Vichy是绝望森林的daddy。” 
哦,就是龟公啊。怎么手下出门他还得跟着,怕人家会飞啊。不能抑制自己的嫌恶之情,我一甩头,哼哼了一句“你好。” 
Vichy看出我的不悦,很自知地站开三米远,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开始抽。我说怎么你出门他还跟着。Kei说:“是他来庆中办事,我硬要跟来的。” 
“你来干什么?” 
“玩呗。”他扬起头不经心似地四处看看。 
我故意板着脸:“我送你们去旅馆吧。” 




第三章 心疼得快要死了 



我带着Kei把庆中那引以为傲的名胜古迹转了一遍,说实话我挺不喜欢那些亭台水榭。尤其能走到累死的帝王宫殿,乏味得很。Kei也兴味索然,忍着没跟我抱怨。 
“真是无聊啊。”我说。 
“那你还带我来……” 
我笑起来,用手拍打着红漆城壁,说:“记得小学时老师带我们来春游,觉得这地方怎么这么大啊。就想啊,皇帝住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是很寂寞。” 
我们站在坤和宫顶楼上,往北望去,那一层一层的宫门把皇城隔绝成一个荒芜冰冷的世界。纵使游客络绎不觉,我还是感觉到了它的孤独。我说:“Kei,人要是做到那步,活着干吗呢……”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将墨镜摘下来一翻眼睛:“你没事就操那些闲心。” 
我说你说吧,咱们干什么去? 
他说带我买衣服去。 
我们从东城门的购物中心转到西城门,Kei逛街的功力简直一流。他看见什么都想试,尤其那标着“新款”的。我看着他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诧异地问:“阳汇一向比庆中时髦,你怎么在这买衣服?” 
“这不是天冷么?”他脱下新外套递给服务员,“麻烦帮我包一下。” 
标价2000的皮大衣,Kei一点也不心软。我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他察觉我的神态,笑着说:“做这行的,除了打扮光鲜也干不了什么。” 
“你在这儿待这半个月,回去以后这衣服就没用了。”我自以为考虑周全。 
“我在这不过日子么,”他笑盈盈地接过包好的衣服,立刻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我出门几乎不带钱,随用随赚。”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这就是随身带着本钱的好处么?他穿着那件大衣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本来打算告诉他,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晚上你有安排么?”我问。 
“还没。”他看着我,“你呢?” 
我狡黠地笑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我知道他一定会喜欢。 



三儿告诉我他晚上在红盾表演。我带着Kei进去,尽管不是gay bar,他的耀眼依然让我们拥有过半的回头率,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我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这种肤浅的虚荣也可以让人上瘾。 
我带着Kei在前面的桌子坐下,对正在台上试琴的三儿招招手。 
“Kei,这个是我初中同学。” 
“哦。”他淡淡地答应了一声,转换的灯光里眼睛有点闪烁。 
我们在下面看乐队演出,到高潮的地方,我也跟着喊了两声“yeah”。Kei只是拍手,一直很安静地坐着。我被激烈的气氛搅得头晕脑涨,快结束时才转头对他说:“你看那小子,就喜欢耍酷。有必要那么夸张吗?!Kei?”他静默地坐着,仿佛在想心事,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想心事?我抬起一只手贴在他额头上,他猛一惊,往后错了错。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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