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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女秘书的秘密-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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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告诉她:“这是我们一定要查出来的。等我们有了答案。我们就要开始大反击。” 
  “我希望,”她恨恨地说,“你能安排把这个人好好揍一顿。” 
  “等一下,”我说,“不要说气话。有时这样说不但不好,而且有坏处。你慢慢来,由我来处理,你坐着看好了。” 
  “唐诺,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一定要躲起来,我,我不敢一个人……” 
  “你躲在柯白莎的公寓好吗?” 
  “老天,不好。她叫我难过。她……管三管四的。” 
  我说:“我有一个秘书,她一个人有一个公寓。我想她会让你住她那里。” 
  “和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会不方便的。” 
  “有其他朋友吗?”我问。 
  “没有。” 
  “一个都没有?” 
  “没有。” 
  我说:“我们先到我秘书的公寓再说。你们两位谈谈就熟了。” 
  “但是没有人付你钱做事。”她指出道。 
  “我会叫人付钱的。再说,丘先生付过定金,我现在还在为定金工作。” 
  “唐诺,我知道你在玩花样。” 
  “我是在玩花样,”我告诉她,“我的目的是找到什么人在欺负你。而后好好反击他一下。” 
  “为什么呢?” 
  我说:“我最恨被别人欺骗。我最恨别人到我面前来玩花样。你看,对你这件案子我们办得不太好。我们是来做你保镖的。你仍旧收到限时专送,仍旧有电话来。把你吓得非要逃走不可,吓得差点神经病发作,我们没有面子,我不喜欢。”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找到我在宝兰这里的。” 
  “我是个侦探。”我说:“不论你到哪里去,我还是会找到你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办到了,是吗?” 
  “这是我不了解的地方。” 
  我说:“好了,我们决定去我秘书的公寓。到了那边我们有时间可以聊天,不必担心前面的路况。” 
  “但是,这也是别人会想到的一个地方吗?” 
  “绝对不会。”我说。 
  “为什么?”她问。 
  “有好几个理由。”我说:“幕后在操纵的人,认为这件案子里,我们的关系已经中断了。他们认为既然私家侦探已经被……我要说,他们认为柯赖二氏已经在这件案子中扫地出门了。他们一追踪到宝兰这里,就失去线索了。” 
  “我……我真希望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可能找得到我。” 
  我说:“这样说好了。你离开宝兰的时候,你准备做什么?你叫了一辆计程车。你应该知道,计程车最容易追踪了。” 
  “那没有错,”她说,“但是我本来要去机场的。我在那里混一圈,要找另外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在那边再混一阵子,再乘辆别的计程车,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再……” 
  “再怎么样?”我问。 
  “再,”她说,“再怎么样连我自己都不能决定。船到桥头再说吧。” 
  “有没有离开洛杉矶的打算?” 
  她说:“我的朋友都在盐湖城。也有点政治力量。他们会保护我。” 
  “你是打算去盐湖城?” 
  “是的。” 
  “乘飞机?” 
  “不会。我会租一辆车,开到拉斯维加斯。把车在那边还掉,乘飞机去盐湖城。” 
  我说:“租车子不用驾照行吗?这是追踪的人第一个要看的东西。所有租车的公司都会去调查的。” 
  “我没考虑这一点。”她说。 
  “你没有想到的还多着呢。”我告诉她:“现在你好好坐着休息休息。让我好好来开车,我要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们。” 
  我故意东转西弯,使她相信我在避免万一有人跟踪。最后在卜爱茜公寓附近,找了一个停车位置,把车停妥,将车熄火。但没有下车的意思。 
  “要我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等你告诉我真相。”我告诉她。 
  “真相?”她说,“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 
  “没有,你没有告诉我真相。” 
  “唐诺,我都告诉你了。我发誓都告诉你了。” 
  我说:“你没有把今天早上宝兰打电话给你的事,告诉我。” 
  她看着我,要说些什么,然后嘴巴张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说呀,”我说,“告诉我,有多少人在这里知道你新换的电话号码?” 
  她又张了下嘴,改变意见。然后说:“没有别人。但是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我把这段录音洗掉了……唐诺,有人窃听我电话?” 
  我说:“当然不可能,像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有人能窃听你的电话。”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样说好了。我用推理的方法知道的。你告诉我你打电话给宝兰,说叫她九点钟开车在你公寓门口接你,不见不散。但是你并没有打电话给宝兰,因为白莎和你在一起。所以一定是宝兰打电话给你的。那就是白莎知道有人打进来的那一次,你洗掉录音带的那一次,白莎跑进洗手室的那一次。” 
  她用大眼睛看着我。 
  “昨晚上你用加过药的巧克力给白莎喝下后,自己到哪里去了?”我问。 
  她用受惊的眼神张大了眼看着我道:“唐诺,你在说什么呀?” 
  “尽管装,”我说,“你不过浪费时间而已。” 
  “你怎么会想到我到什么地方去了?” 
  “明显到极点了。” 
  “唐诺,我可以信任你吗?” 
  “什么意思?” 
  “能不能相信到我告诉你的事绝不泄漏出去。” 
  “你要相信我,我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以你的利益为先。只要我还过得去,我要好好保护你。你是我的客户。丘先生付了钱,要我们保护你,不是保护他。我要对你忠心……只要自己还可以。你应该相信我。事情也一定是如此的。” 
  “你有没有看到下午版的报纸。唐诺?”她问。 
  “这有什么关系?”我问。 
  “报上有一件新闻,有关一个女人被人谋杀。一个别人称她夫人,一个拉皮条的老鸨。” 
  “谈珍妮?”我问。 
  “是的,那么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说:“你和她有什么关连呢?” 
  “我,我曾出过两次约会的差。” 
  “经过这夫人安排的?” 
  “是的。” 
  “什么样的约会?” 
  “钱倒是不算少的,每次拿50元和计程车钱。因为自此之后谈夫人没有再给我安排过约会。” 
  “他们期望要你做什么?” 
  “要那么仔细告诉你吗?” 
  “其中有一次约会是丘先生?” 
  “不是,丘先生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也一点没想到过。假如他知道了,他……他会离我远远的。会当我是个热洋芋一样快快脱手。” 
  我快快的想了一下。 
  “你是从盐湖城来的?” 
  “是的。” 
  “这里还是有朋友的?” 
  “只有一个。” 
  “谁?” 
  “葛宝兰。” 
  “那么,你怎么会搭上谈夫人这条线的?” 
  “经由盐湖城一个小姐,她……反正我写信告诉她,来这里后多寂寞。她来信告诉我可以去看看谈珍妮夫人。” 
  “你就去了?” 
  “是的。” 
  “把什么人推荐你去也说了?” 
  “她和我谈话,问我很多问题,问我有没有丈夫,男朋友,都是身家调查。” 
  “给了你两次约会?” 
  “是的。” 
  “两次是同一个男人?” 
  “不是。” 
  “什么样人?” 
  “第一次约会那个人,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再和他出去。” 
  “第二个呢?” 
  “比较好一点,但是……他笑我,说我是老派的人。我想,他不会再约我出去。” 
  “所以,”我打一个高空:“昨晚上你一定要去和谈夫人摊牌,为什么?” 
  “为了……喔,唐诺。” 
  “说呀,要说就说个明白。”我说。 
  她说:“因为有一点线索,使我突然想到,谈夫人也许是这些电话的幕后主使人。” 
  “什么线索?” 
  “因为我突然想起信封上的字……铅字凑起来,图章一样印上去。我想起谈夫人有一套这种活动印章,我第一晚去的时候,她用夹子在夹铅字,装进一个字盘去。” 
  “我昨天下午很晚才想起这件事。我本来想告诉你,又怕你跑去看谈夫人,于是你会知道这种约会的制度。你会知道我也做过他们的约会女郎。假如丘先生也知道了这件事,就职位拜拜,每样东西拜拜了。” 
  “你于是自己怎么做呢?”我问。 
  她说:“我决心自己一个人去看谈夫人。” 
  “你去了?” 
  “是的。” 
  “你给白莎的巧克力下药了?” 
  “我不喜欢你说下药了。我……我看白莎很累了,我要她好好睡上一个晚上。我有些安眠药我知道绝对没有问题的……唐诺,我是下了两颗在她巧克力里。” 
  “等她睡着了?” 
  “是的。” 
  “你用你自己的车子?” 
  “我的车子我无法取到。我下楼之后,叫计程车去的。” 
  “你叫了计程车,直接去她家?” 
  “是的。” 
  “是什么时候?” 
  “老天,我不知道,大概……是柯太太睡下去,睡着了,开始打鼾之后……我想,是10点半,11点左右……我没有特别注意时间。” 
  “好!你去那里,和谈夫人说话了,你是怎样回来的呢?有没有叫计程车在外面等呢?还是……” 
  “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她说话。” 
  “你没有?” 
  “没有。” 
  “为什么没有。” 
  “屋子的前面在我到达的时候已完全没有亮光了。屋子后面还有光,所以我绕到侧面去。到侧面我知道光是从卧室出来的。我能听到谈夫人在和什么人谈话。说得很快,说得很当真。我想我最好等一下……但是我有点好奇,又想知道什么人在她卧室里。然后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在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低低的男人声音,我绝对知道是男人。” 
  “是吵架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吵架。但……她说话很诚恳,好像要解释什么似的。也或许是想说动男的去做什么事。你要知道谈夫人跟每一个人说过,她的门前不喜欢别的人来停车,她说停车多了会吵闹邻居,而且活动太多会引人注目。所以我叫计程车到下一个街角,在那边等候。 
  “我一直等,希望那男人走,但他没有走。从谈夫人的语气,我听得出她在表示什么事她已经安排好了,没问题。想想我要在她这样情绪下和她谈判,心里真不是味道。我想我对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在行的。” 
  “我站在那里想,今后我应该去南美洲或什么地方,把一切烦恼都抛掉。也就是这时候我想到要请丘先生资助我逃亡经费。” 
  “所以你回到计程车去,回家了?” 
  “唐诺,计程车走掉了。我想他等太久了。不管怎样,我出来时他已不在我请他等的地方了。我走了10条街,才有巴士站。我是乘巴士回家的。” 
  “你留下了一条一里多长的尾巴。” 
  “什么意思?” 
  我说:“计程车司机看到报,会想起那个地址,他会去报警的。” 
  她苍白地看看我,怕怕地:“唐诺,他不会这样的,他人不错。”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说:“这是件大案子,谁都会注意到的。再说警察绝不是笨人。少自己安慰了。我现在在想的是时间因素。” 
  “为什么?” 
  “目前我还不必和你讨论。不过我要知道你到那里的准确时间,我会自己去找出来的。” 
  “以警察立场看来,他们一定正在找你,你也热得像个火炉上的盖子,你不可以用假名字,因为假名字是逃避的证据,在加州逃避又是有罪的证据。” 
  “有什么罪?”她问,“我什么错事都没做过。谈夫人也是因为我什么错事也不肯做,才不再要我。” 
  我说:“谋杀罪。” 
  “谋杀罪!”她大叫道。 
  我点点头。 
  “唐诺,他们不能这样。” 
  “他们能这样,也会这样,”我说,“现在,你告诉我,第一个这种电话是什么时候来的。第一个叫你离开的限时专送,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我永远不会忘记是哪一天。这是5号。我接到第一封限时专送,里面由剪下来的报纸贴成威胁语气。15分钟后第一个电话就来了。” 
  “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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