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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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晓青看了一眼土匪,没理他,和售货员嘀咕了半天。最后对售货员说:
“我换回去吧,太贵了,不买了”说吧,把裙子换回去,换回原来的衣服。
那售货员拿着裙子径直来到丰晓面前:“你女朋友穿这个裙子多好看你也看见了,可是你女朋友嫌贵,小老弟,我可要恭喜你,你找了多么会过日子的女朋友啊,这样的女孩子可是不多见了啊”
丰晓心道:你可真会说话,先捧,再狠狠的宰我是不是?
那边古晓青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更是脸红,转过身去。
“多少钱?”丰晓问道。
“不贵不贵,才一千二,你女朋友穿着特别合身”
“啊,好,就要这件了”
古晓青跑过来:“丰哥,太贵了,别买了”
“没事没事,不算贵。”
当古晓青拎着裙子走出商场的时候,丰晓能够感觉到,古晓青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如果一千二百块钱能让古晓青走出那个阴霾,这还算贵吗?
当天给古晓青买了两套衣服一个包包和一双鞋,还有一个手提箱和一部手机,古晓青欢天喜地。丰晓又给了她五千块钱零用,两人开车回宾馆。
路上,两人聊天,“晓青,你知道中国有姓昔的吗?”
“中国?丰哥你真逗,开封就有啊,开封北面有个昔家村”
“啊?不是吧!”
这回丰晓郁闷了。
回到宾馆,丰晓顺手从街边买了份《开封晚报》。丰晓一眼就被一个大标题吸引了:“半甲罡村离奇毁灭神秘三人或为推手”。
丰晓几乎惊讶得掉下下来:
“本报记者讯,五天前,半甲罡村所有房屋离奇倒塌,而附近的村庄却纹丝未动,事件发生后,本报记者曾经求证地震局,市地震局确定本市当时没有任何地震,半甲罡村房屋倒塌导致半甲罡村村民全部遇难,无一幸存者。
据传,仅有一名年轻女子成功脱险,而这名女子,则是在三名神秘男子的保护下才免于这场灾难的,据消息灵通人士介绍,救下这名女子的三人,已经在半甲罡村某栋房子下挖掘数天,具体在挖掘什么不得而知,而据当年重建半甲罡村的老人介绍,半甲罡村房屋地基下面是整体水泥抹平,另据本市XX大学建筑学院结构力学教授介绍,极有可能是三人的挖掘导致水泥应力失衡,最终导致半甲罡村整体崩塌。
关于半甲罡村遇难村民的后事,政府已经启动相关程序,妥善处理善后事宜。市委书记和市长多次强调,一定要高度重视此事,提高抚恤金额。
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此事,正在展开调查。
关于此三个神秘人的下落,以及此事的后续进展,请关注本报的报道。”
看完这个报到,丰晓几乎昏厥,直接把报纸塞进垃圾桶。
“是我导致整个半甲罡村的毁灭?!怪不得国家研究所和纸条男以及修鞋老头都不肯动手,果然我们被当枪使!”
此后,丰晓郁闷不乐,继续研究那些字,对于那首诗,丰晓也有了一些进展,他拼出这几个词:右军、昭武、青莲、廿石、高祖。
丰晓静下心来,把目前知道的线索穿起来:
王羲之-甘肃祁连山-李白-两千四百-某高祖-高仙芝-阿拉伯联军-可疑的日本人。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目前看来,昔家村是唯一可以追踪的线索了。而这条线索,要去找古晓青。
这一天,丰晓一个人跑出去又买了一份《开封晚报》,想看看最新进展,结果,又是一个大标题:“前期报道部分失实半甲罡村系盗贼窃金所致”。
“本报记者讯,前期报导的神秘三人实则是误传,纯系子虚乌有,本报向读者致歉,近几天随着国家考古队的进驻,在半甲罡村地下墓葬中出土大量金器,同时多处墓葬有盗墓现象,相信半甲罡村房屋的崩塌与盗墓贼的疯狂盗掘有关系,关于后续此事的进展,请关注本报。”
第20章
丰晓终于出了一口气。
看来半甲罡村的毁灭,自己并没有什么责任,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丰晓的软磨硬泡,古晓青终于同意带丰晓等去昔家村,不过古晓青有条件:“我只是把你们带过去,我不进村,也不见任何'奇'昔家村的人,你们也不能'书'太张扬,最好咱们乔'网'装打扮进村,不要让他们看出咱们是外来的陌生人”
“晓青,你和昔家村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捉摸一下怎样乔装打扮混进昔家村吧”
“大虎,你有什么主意?”,丰晓把目光转向李大虎。
“丰哥,我建议咱们扮成卖猪肉的,用咱们的小货车,拉上一头猪的肉去卖,你当老板,晓青做老板娘,我当侩子手,王宾是打杂的,你看怎么样?”
丰晓转眼看了一眼古晓青,只见这丫头转过脸去,没说什么。
“晓青,那咱们就按照大虎的建议办吧,你呢,就坐在驾驶室里,给我们指路,别出来,行吗?”
古晓青点点头。
各自开始准备行动:首先是衣服,不能穿休闲和时尚的衣服啊,几人去旧货市场买了些过时的破衣服,又去农贸市场批发了两百斤猪肉,那李大虎围上围裙,拎着砍肉刀,活脱脱一个镇关西。
一行人开车直奔开封北面的昔家村。
慢慢接近昔家村的时候,丰晓发现,这村的建筑结构不但与古家村不同,与附近别的村庄也不一样,它的房屋并不是成排建造的,而是看起来杂乱无章,歪歪扭扭,高低不一,而进得村来发现,更像是进了迷宫,经过几人的大声吆喝,一个下午,倒也卖出一百多斤猪肉,李大虎还真有点屠户的意思。
只是丰晓发现,自从进了村,古晓青的情绪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呢?古晓青特别的沉默,好像心事重重。丰晓也不知道古晓青心里想的什么。
天已擦黑,几人却不想就此离去,几人转来转去,在一处小房子后停下,之所以在这里停下,是因为这房子实在奇怪。
它与左右都不相连,方方正正的一个独立的房子,不算高大,但是周围异常整洁,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打扫,几人下了车,透过房子后面的透气窗,丰晓向里观看,只见屋内地上铺了偌大一个草席,手腕粗的大红蜡烛把房间内照得明晃晃,一个年轻男子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四周有四个老头,每人前胸后背均绣有拳头大小的红字,丰晓依稀认得分别是:风、雨、雷、电。
只见这四人每人伸出一个手掌,贴在他的身上,这四个老头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似极费力的样子,而中间那年轻男子,却偶尔打个寒战,西边墙上,一排书架,码着一排排的线装书,如此景象,让丰晓看得入神。
此时古晓青也凑上前来,看见中间那年轻男子,目光便不再移开,慢慢的,眼圈发红,之后便扭头就走,那风字老者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三位老弟,你们没感觉到一阵寒意吗?”
只见那三人面面相觑,“嗯,好像有寒意逼近,又走远了?”
“莫不是古家人来了?”,风字老者说着站起身来。
“怎么可能?古家人已经三百年不再踏入昔家地界了,再说,那古家村都灭绝了。还能有什么人来?”
“我还是出去看看,雨老弟,你也跟我出来”,说着,推门奔屋后而来。
古晓青听见脚步声,低声唤道:“丰哥,快上车,走!”
此时却哪里还能走得脱,只见那风雨二位老者来到古晓青面前道:“果然是古家人,不知今日造访贱舍有何指教?”
古晓青却茫然无措,说不出话来。只听那风字老者又说“难道你不知道昔家和古家的约定吗?”,只见他眉间隐隐有一抹黑气郁结,对着古晓青,缓缓伸出右掌。就在此时,一根树枝飘来,说“飘来”而不是落下,是因为这根树枝几乎是飘飘荡荡直奔风字老者而来,有向前推进之姿,却无向下坠落之势。
那风字老者忙撤掌抵御那树枝,树枝还没到老者跟前,便碎如齑粉。与此同时,丰晓迅速把古晓青拽上车,王宾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想不到古家还有这等人物!竟能隔空以物施功!”,快步在附近查看,却哪里有半点踪迹?
王宾开着车在村里东奔西撞,总算找到出口,在出村口的一刹那,从车窗飞进一本书,丰晓仔细看,却是《昔家村志》。
路上,丰晓本想向古晓青询问古家和昔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古晓青神情落寞,好似在独自伤感,便不再发问。
回到宾馆,把古晓青送回房间,兄弟三人聚在一起:
奇“丰哥,那古晓青和昔家村的人好像有仇啊”,李大虎。
书“从古老六房子地下古墓出土的资料来看,两家相斗大概有上千年了”
“啊?斗了一千多年?”,李大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那老头说古家人已经三百年没踏入昔家村的地界了吗?”
“丰哥,今天好像有人替我们解围啊?”,李大虎想起了那个树枝。
“我想,是替古晓青解围吧,这人很可能是古晓青的亲人,或者族人。”丰晓想了一会说道。
“丰哥,我从倒车镜里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个房子上”,王宾说道。
“什么情况?你快说”,李大虎是个急性子。
“当时那两个老头正和古晓青说话,我突然从倒车镜里发现那小房子顶上站着一个人,当老头准备对古晓青动手的时候,那人从旁边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扔了下来”
“你看清那人模样了吗?”
“看样子,跟修鞋老头很像”
“修鞋老头?!修鞋老头怎么会出现在昔家村?某非他一直在跟踪我们?”,李大虎不解。
“修鞋老头自称不是古姓之人,那他又怎会古家功夫,对付那风雨两位老者?”,丰晓开始推理。
“我想,这本《昔家村志》大概也是他扔给我们的,看样子,古晓青对昔家和古家的历史也不是很了解,大概,修鞋老头是想让古晓青了解两家的历史?”,丰晓继续分析。
“修鞋老头说他自己叫吴天十,吴天十,吴天十”,丰晓念叨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大虎王宾,吴天十,吴字去掉天,加上十,是什么字?”
“吴字去掉天,加上十?”李大虎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是古,对不对丰哥?”王宾大声说。
“对,就是古,修鞋老头就姓古!并且是古家的武功高手!那他为什么要对咱们隐藏呢?”
“这个破老头,还和咱们玩文字游戏啊,他想干嘛?”,李大虎没猜出来这个字,很懊恼。
“这个古老头身上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丰晓说。
“这个古老头是不是和古晓青有关系?”王宾说。
“有可能,改天问问古晓青”。
丰晓仔细翻阅那本《昔家村志》,只见这本书墨迹模糊,纸张脆硬,似被水泡过,翻开封皮,第一页上竟是一首词:
迟暮烟渚泊舟
无端新来淡愁
月挂柳梢蛙鸣起
灯火初上
孤影独酌
有劲风凉透
拈出小诗隽永
由来壮志难酬
牛女相会正当时
阡陌静谧
卧听夜阑
自问无意枕高楼
此词字体遒劲有力,下面落款是昔脱渊,雍正十一年八月二十三日。
翻开第二页,是一篇自序:
“余自幼谨遵圣贤教诲,清慎勤简,只求存续丰饶耕读之家,无意进阶堂皇富丽之庭,然家命不可谓,断难抗拒,膝绕田舍之间而不可得,遂承先人之志,苦练勤学,无奈天资愚钝,二十年间竟无大成,本欲遁隐山林,不问世事,奈何关乎本族生死存亡之际,承众父老所请,忝领昔族以抗南敌,孰料南寨数十年间不废悬梁刺股之志,苦斗终日,互有胜败,终致两伤,余闭门思之百日,仇怨往复,何日能止?遂与南寨约之,彼不两犯,每二十年入泉地城登台比试,只求胜败高低,不可伤及性命,如此,余去之心亦安也”
这《昔家村志》中的昔脱渊是何许人也?
书中写道乾隆十一年,也就是三百年前,这昔脱渊被推为昔家村的领袖,继续和古家村的人争斗(古家村在昔家村南,故称南寨),然而他意识到,代代相争何时了,所以和古家村约定,互相之间再不犯彼此的村界,每隔二十年去泉地城登台比武,争个高低而已,不伤性命。
只是,这泉地城在哪?从未听说有个城叫泉地城啊。
丰晓继续向下看:
那是三百年前的一个春天,开封地面上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和煦的阳光照在中州大地上,驱散冬天的寒冷,此时的昔家村却在紧张地忙碌着,虽然忙碌,但却忙而有序,昔脱渊那是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自家花园里玩耍,似懂非懂地看着大人们。
第21章
此时一个年轻的后生跑进花园,对藤椅上一个四十余岁的高大男子躬身道:“昔掌门,昔刀已经准备完毕,十二把刀完好,刀手也做好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