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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黑域-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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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一个疑问。    蓝子介附在希姑的耳边低声说:“你看到了吗,那个和安东尼•;福伦查跳舞的高个女人,就是童振远的妻子。没想到他们会凑到一起。”    希姑冷冷地打量着这个漂亮女人,她很快就看出她并没有太深的城府。她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不必太重视。她向远处看了看,看见余叶玲和那个叫康拉德的美国人紧紧地搂在一起,若有若无地踏着舞步。这两个人才是她所观注的。    《韦恩金》的乐曲就象飘往天边的风一样渐渐地消失了。还没等舞池里的客人们从飘渺的乐曲中清醒过来,只听一阵急促的鼓声又从天边掠来,瞬间就如雷鸣般地响在眼前。接着,《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乐曲就如火一样骤然燃起,使整个舞厅转眼间从维也纳跳到了非洲,刚刚结束的草原牧歌立刻变成了激烈的森林战鼓。跳舞的人都亢奋起来,随着疯狂的乐曲飞快地旋转起来。    康拉德猛烈地吸了一口气,极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鼓点上。他的胯部随着快速磕打的脚跟,急速地抖动着。他的右手托着她蛇一样扭动着的腰,轻巧地把她送出去,左手又把她拉回到怀里,让她仰在自己的臂弯里,眨眼间她又象弹簧一样弹起来,把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康拉德又是一阵猛烈的喘息。他感到他就要失去理智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疯狂正从他的意识里冲涌出来。    从一开始他把余叶玲搂在怀里,就感到他搂住了一团火,意识也随之陷入眩晕。她的柔软的腰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扭着,两条结实的长腿忽左忽右地摩擦着他的腿。他的手向下滑去,立刻触到她圆圆的跳动着的臀部,冲动也就象闪电似的袭遍他的全身。当《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响起时,余叶玲挺起她迷人的胸脯向后一退,两只火辣辣的眼睛盯住他,诱人的嘴唇牵出两条细长的嘴角。眨眼间,脚尖一点,又飞旋着扭入他的怀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象波浪似的跳荡不已,起伏不定。    康拉德感到那乐曲忽而在他耳边轰然炸响,忽而又远逝天边,无影无踪。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把她抱住,两眼坚定无比地盯着她,随后一步一步地向舞厅的边门走去。余叶玲一声不响地跟着他走出舞厅。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主楼,走过大厅时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一直冲进电梯里。在电梯里,他们都仰头看着红色的指示灯死气沉沉地跳字。电梯门一开,康拉德拉着余叶玲的手就向走廊里面跑,他一边跑一边掏钥匙。跑到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门,用力把余叶玲推进去,回手撞上门。    他们两人互相看着,这一切都象弦上的箭一样。康拉德用力地说:“快一点!”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他的话音未落,余叶玲已开始脱衣服了。长裙滑落到脚下,胸罩和内裤也落到地上,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康拉德的面前。    她的身体真是美极了,棕色的皮肤闪着丝绸一般的光泽。康拉德觉得自己的呼吸完全停止了,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他们一同倒在床上。仅仅是一瞬间,他们就完全变了,象两条蛇一样扭到一起,融化成一体了。这时对他们来说,世界就是毁灭了,他们也不在乎。    ————    晚上23点5分    沙传泰忙到很晚才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他在家门口停下来,不抱希望地看了看表。时间确实太晚了,他不值班的时候,真不该这么晚才回来。他想,妹妹可能已经睡了。    他用钥匙轻轻地打开门,无声地走进家门。    整个下午,他都被绊在唐吉成被杀案上,忙着勘查现场,收集物证,再有就是没完没了的勘查记录和案情报告。他判断,这个名叫唐吉成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冯老板的手下人。他感到奇怪的是,唐吉成竟会死在于小蕙的家门口,这未免太蹊跷了。    他一时还想不出是谁杀了他。是有人要保护那个于小蕙吗?是谁?为什么?也是为了那个戒指吗?他不明白那个戒指怎么会这么重要,已经有好几个人为了这个戒指而送命了。    沙传泰站在妹妹的门外听了听,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轻轻推开门,他一愣,猛地推开门。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他看到妹妹的床上空无一人。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人。他打开走廊里的灯,又打开卫生间里的灯,看上去一切正常,就是不见妹妹传静的影子。他冲过去推开厨房的门,立刻便停住了,几乎喊出声来。    只见妹妹蜷缩在餐桌旁的轮椅里,头歪在一边。他愣了片刻,终于看出来她是睡着了。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脊背上就象有许多蚂蚁在爬似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见桌上用碗扣着的饭菜,心里便更加遗憾了。他想,她等他回来吃饭一定等了很长时间了。    传静就象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悠悠地睁开眼睛,她看清是哥哥时,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并向她伸出双手。等沙传泰俯下身时,她象搂住她的爱人似的轻柔地搂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哥,我好想你。”    一股梦中初醒的女人身上特有的温湿香软的气息,从传静的脸上和领口里散发出来,雾似的扑到他的脸上,使他产生了片刻的迷恋。    在这样的时候,他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便有了与以往不同的感觉,就象寂静湖边的捕鱼人直起劳作一天的腰,远望天边一抹淡淡的晚霞所产生的不为别人所知的暇想。他心里便异样地柔软起来。    他抱着她离开厨房,怀里的身体也异样地柔软和温暖,那么妥贴地偎在他的胸前。他说:“你该睡觉去了。”    走进妹妹的房间,他转身面对墙壁说:“开灯。”妹妹闭着眼睛说:“不。”他便把她高高地托起来,用她腿下的手揿亮电灯。妹妹搂紧他的脖子,咯咯地笑起来。    他把她放在床上,拉开毯子给她盖上,说:“睡吧,已经很晚了。”他拂开她额前的头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想,他该带她出去晒晒太阳了,她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了。    妹妹睁开眼,“饭菜可能不热了,你要热一下。”    “我知道。”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房间的电话铃响了。隐约之间,他感到妹妹似乎也惊了一下,但他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关了灯,在身后关上房门。他意识到,准是那个人来的电话。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里面立刻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沙队长,你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没有。”他说。    那个人立刻说:“听着,沙队长,我要你明天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把戒指拿到手。一定要拿到!”他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话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沙传泰放下电话,两眼尖锐地盯着空中的某一点,莹莹地闪着凶光。从昨天到今天,那家伙第二次没有威胁他的妹妹。

    第三章(1)

    第三章(1)    1987年10月18日星期日    凌晨4点45分    罗汉山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已不可能再睡了。    早上七点,他将要和希姑见面。而在这之前,他必须做出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那就是,是否为希姑的公司提供一笔巨额资金。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此时正躺在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上凝目沉思。床头柜上的豪华台灯漫射出朦胧的灯光,映照出他多皱的侧影。他的妻子躺在他的身旁,和他一样身穿做工精细的丝睡衣。然而,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妻子,都有一张多皱的饱尝贫困的脸,都有一双粗黑的吃苦耐劳的手。他们的身体还没有被舒适讲究的生活改造得更细腻,他们看上去也还没有完全脱去穷人的气味。但,他们却是这个城市里少有的几个巨富之一。    罗汉山夜里失眠时,便常常想起他过去吃苦受累的岁月。这使他万分珍惜自己的今天。这也是他今晚失眠的原因之一。    这个城市是南方最大的几个城市之一。六十年代的政治革命失败之后,中国终于十分艰难地步入了经济革命的时代。中国的领导层们这才深切而痛苦地认识到,马克思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是多么英明而精辟。    这个城市因而得风气之先,成为第一批实行改革和对外开放的城市之一。    这场史无前例的经济大革命的最初的成果之一,就是使这个城市里出现了一大批爆发户。他们从一个经济贫困的社会里闯出来,押上他们的身家性命,也押上他们致富的希望,又一头扎进这个经济贫困的社会里。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商业。从小本买卖开始,摆地摊,开小商店,创办家庭作坊式的小企业。欲望里既求生也求富,精明里掺着奸诈更掺着血汗,而社会提供给他们的是最模糊也是最优越的条件。你只要扯起件破衣服做帆,就吹给你满帆的顺风,转眼间就叫你的破皮夹子里塞满了钱,结果给人们的感觉是,发家比发面还容易。    人们把这些人称作万元户,或者十万元户。这样的人在这个城市里比比皆是,不可尽数。在这批人之上的,是一小批有数十万乃至上百万财产的富人。他们是这个城市里的精华。而在他们之上的有数百万财产的人就屈指可数了,极少,但他们都已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常常都已经有了几个乃至几十个企业。而在这些人中,罗汉山可以说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他只有一个企业,但他的财产是二千七百万左右。    这个数字当然是保密的,只有极少的三四个人知道。他的妻子算一个。另外,希姑也算一个。    在他的营业执照的资金栏目下,他登记的是七百万。工商局没有对这个数字作任何计较,他们认为他有四百万资金就算了不起了。反正资金雄厚意味着高税收,他们才不管申请者有没有七百万呢。    罗汉山唯一的企业,就是“金利银庄”。这是本市独一无二的私人银行,它的声誉极其坚挺。    然而,仅仅在七年之前,罗汉山却是凭借着不足七千元发展起来的。    罗汉山在七年之前还是个勤勤恳恳的工人师傅。他的妻子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工人师傅。他们在同一间矿山机械厂里工作,他是钳工,他妻子是车工。    他们的工资很低,却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要抚养。这样的经济地位使他们只能吃最便宜的过了季的大路菜,而吃肉则必须是个重要的日子。夫妻两人极少添置衣服,他们只穿工作服,还必须非常的仔细,尽可能省下一套或者两套给儿子们过年穿。万幸的是,那几年正流行工作服。    他们住着两间简陋的小平房。孩子们住的房间里必须用布帘隔开,因为女儿也象突然开放的月季花似的长成大姑娘了。两个儿子睡的是上下铺,类似于大学生宿舍里的那种床。偶尔的,他们也因此这样取笑自己。    当时,罗汉山和他的妻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仔细地从牙缝里省下一笔钱,把两个儿子的婚事办得体面一些。至于女儿嘛,他们就只有叹一口气,把希望都寄托在未知的女婿身上了。他们焦虑的是,那时他们只有两千元多一点的积蓄,这是他们从参加工作起一直俭省到儿子长大才积蓄起来的。想用这么一点钱体体面面地办完两个儿子的婚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两口子为此十分忧虑。    有一天,罗汉山正在上班,满手油泥地拆卸着一颗生了锈的螺丝。一个要好的同事走过来,问他是否愿意参加一个“会”。这个同事说他要约二十个车间里的同事,每人每月出三百元钱的“会费”。这样,在一年半之内,每人就能得到六千元的“会”钱。“老罗,”他的同事说,“少了没意思。六千块钱就能正儿八经地办点事了,象什么盖房子啦,给儿子娶亲啦,都行。”    罗汉山有些心动了。假如他有了六千元钱,那么两个儿子的婚事就能办得挺象样的了。但问题是,他每月能否拿得出来三百元钱。为了这件事,全家人在饭桌旁讨论了一晚上。在仔细权衡了他们的全部储蓄和收入之后,一致同意参加这个“会”。    开“会”的经过异常严谨而郑重。参“会”的二十个人都聚集在车间办公室的门口,在早春清凉的微风里等待着。在办公室里,年轻的女统计员正在为他们做阄。那是二十张编了号码的小纸条。女统计员仔细地把小纸条叠成一样大小的小方块,并把它们在桌上排成一个圆圈,上面用报纸盖住。她打开门,请大家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旁围成一圈,这才揭开桌上的报纸说:“请拈阄吧。”大家互相笑了笑,随意地拿起面前的“阄”。    使罗汉山意外的是,他拈到了第一号。几分钟之后,在他面前出现了二十叠共计六千元的钞票。他对此毫无准备,这甚至也不是他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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