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六辑)-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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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那个人,他的一位仆役已经病得非常严重了,而那位犹太人就准备跟他一起到他家去。可是你的儿子是一位非常虔诚的人,当他望着那位犹太人的眼睛时,立刻知道在他眼前的,就是神的儿子。”
天使接着告诉这位父亲说,“你现在听到的,就是你儿子当时对这位犹太人说,而且被永远传诵下来的话:主啊,我实在不敢劳驾您到我的屋檐下,可是只要您的一句话,我的仆役就能得救。”
炼金术士说,“无论做什么,每一个人都在世界历史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通常他本身并不自知。”
男孩笑了,他从来不曾想过一个牧羊人会对探索生命的问题产生什么重要性。
“再见。”炼金术士说。
“再见。”男孩说。
男孩在沙漠中独自骑行了数个小时。他很急切地倾听心对他说的话,因为,心将会告诉他,他的宝藏在哪里。
“你的心在哪里,你的宝藏也就会在哪里。”炼金术士曾经这么告诉他。
可是他的心却一直在跟他说着不相干的事。心很骄傲地对他说起一个牧羊人的故事,这个牧羊人放弃了他的羊群,去追寻他所梦见过两次的宝藏。心谈到了天命,谈到了许多人四处流浪,只为了寻找新大陆,或美丽的女人,他们的眼界超越了同时代的人。心还提到了旅程、发现、书和改变。
当男孩正要爬上另一座沙丘时,心对他低语:“要注意你流泪的地方,那就是我所在的地方,也证实你的宝藏所埋藏的地方。”
男孩慢慢地爬上沙丘,望见了一轮满月正缓缓东升,爬上布满星辰的夜空:距离他离开绿洲已经有一个月了,月光在沙丘上洒下一层光影,整个沙丘看起来宛如是一座银色的波海;这个景象让男孩想起了他在沙漠中看见一匹马的那个晚上,那晚他遇见了炼金术士。在那一夜的夜色里,月亮也如同现在一般投映在静寂的沙漠里、投映在一个男人追寻宝藏的旅程里。
当男孩终于爬上沙丘之顶时,他的心狂跳着。就在那里,神圣而尊贵的埃及金字塔耸立,沐浴在华丽而皎洁的月光下。
男孩跪下,哭泣了起来。他感谢上帝让他相信他的天命,并引导他去认识一位国王、一位商店老板、一位英国人,以及一位炼金术士。更重要的是,让他遇见了一位来自沙漠的女人,她告诉他,爱并不会让一个人远离他的天命。
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回去绿洲,回到法谛玛的身边,一生做一个单纯的牧羊人。就像那个炼金术士,尽管他了解宇宙之语,尽管他有能力将锡转变成黄金,但他仍然继续住在沙漠里。他并不需要对谁展现他的技术。男孩对自己说,在完成天命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学会了他所必须知道的事情,也经验了他曾梦想过的每一件事。
可是如今他就在这里,即将就要找到他的宝藏了,于是他提醒自己,未达终点都不算完成。男孩望望身边的沙地上,就在他泪水刚刚滴落的地方,有一只圣甲虫仓皇地爬过沙土。在沙漠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知道圣甲虫在埃及人心目中正是神的象征。
另一个预兆。男孩开始挖甲虫刚爬过的沙丘。他一面挖,一面想起了水晶商人曾说过的话: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自己后院盖一座金字塔。但男孩现在知道了,即使他花上一辈子时刻不停地堆石头,他也没办法盖出一座金字塔。
一整夜,男孩在选定的地方拚命挖掘,却未曾发现任何东西。他觉得自己快被金字塔建盖以来的这数百年时光给压垮了,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仍然拚命挖着,直到发觉他必须和风沙奋战;因为风不断把沙吹进他所挖的沙坑里。他的手受伤了,而且酸痛无力,可是他仍然听从心的指挥,继续在眼泪滴落的沙丘底下挖着。
正当他打算把挖到的石块移出坑洞外时,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他抬头看见几个人影接近。那些人背对着月光,所以男孩看不清楚他们的眼睛和脸孔。
“你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个人影盘问他。
惊恐之余,男孩并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发现他的宝藏在哪里,如今却被即将发生的事情吓坏了。
“我们是部族战争的难民,我们需要钱。”另一个人影说,“你在藏什么?”
“我并不是在藏东西。”男孩回答。
可是其中一个人抓住他,把他拖出沙坑。另一个人开始搜查男孩的钱包,于是发现了炼金术士给男孩的金块。
“这里有金子。”那人说。
月光照在抓住男孩的阿拉伯人脸上,在那人的眼底,男孩看见了死亡。
“说不定他已经藏了更多的金子在这个坑里。”
他们名伶男孩继续挖,可是最后男孩并没有挖出什么。当日出以后,这些难民开始殴打男孩,打到他受伤流血,他的衣服也破了。他可以感觉到死亡的阴影逼近。
“如果你死了,钱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钱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拯救人命的。”那个炼金术士曾经这么说。最后,男孩就对那个人尖叫着说,“我是在挖宝藏!”虽然他的嘴唇瘀青流血,他仍大叫着对那个揍他的人说,他曾经两次梦见埃及的金字塔附近藏有宝藏。
有一个很显然是那群人的老大,对另外一个人说,“放了他吧,他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说不定连这块金子也是偷来的。”
男孩倒在沙地上,几乎昏死过去。那群人的老大用力摇晃他说,“我们要走了。”
他们正打算离开时,那位老大忽然又走回来对男孩说,“你不会死的,你会活下去,而且你会学到一个教训,知道不该这么愚蠢到去相信梦里说的事。两年前,就在这里,我也重复做了同一个梦。我的梦告诉我说,我必须到西班牙的一座倒塌的教堂去,那里有一个牧羊人和他的羊在睡觉。在我的梦里,那座教堂里废弃的更衣室里长着一株巨大的无花果树。梦告诉我,如果我挖开那株无花果的根,我将会发现埋藏在那里的宝藏,可是我纔不会愚蠢到横越整个沙漠,只为了一个重复做过的梦。”
然后这群人就消失了。
男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一次望着金字塔。它们好像正在嘲笑他,而他也回了一个笑容。他的心爆发出一阵喜悦。
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他的宝藏在哪里了。
终场
夜幕低垂的时候,男孩走进那间小小的荒废教堂。那株无花果树仍然生长在那里,就在更衣室里,而星星也仍然从半毁的屋顶上眨巴着眼睛。他还记得上一次他和他的羊来到这里的情景……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除了那个梦以外。
如今他又来到这里,身边不再带着一群羊,只带了一把铁锹。
他坐在那儿凝望了一会儿天空,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瓶酒,啜饮了一些。他想起了有一天晚上他和炼金术士一起喝酒看星星,也想起了他旅行过的许多道路,以及上帝选择用这种奇怪方式来告诉他宝藏在哪里。如果他不曾相信那个重复做的梦,他就不会遇见那个吉普赛人、那个老国王、那个贼,或者……“噢,那可是一串长长的名单。可是道路就写在预兆里,所以我决不会走错路的。”他对自己说。
他睡醒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他开始从无花果树的底部挖起。
“你这个老巫怪!”男孩对着天空大叫,“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甚至还留了一块黄金在那间修道院里,好让我有钱回到这间教堂来。那个僧侣看见我一身狼狈的回去就大笑,你为什么不行行好,省得我这么费事?”
“哦不,”男孩听见风中有一个声音说:“如果我先告诉你,你就看不到金字塔了。你不觉得他们很漂亮吗?”
男孩微笑了。他继续挖,半个小时以后,他的圆锹碰到一样硬硬的东西,一个小时以后,他的面前摆着一箱西班牙金币、珍贵的宝石、一些纯金面具上镶嵌着红色和白色的羽毛,以及镶着宝石的石雕像。这些宝藏大概是某个人征服这个国家时得到的,结果那个征服者一直来不及拿走,又忘了告诉他的子孙这些宝藏的存在。
男孩从袋子里拿出乌陵和土明。这两颗宝石他只使用过一次,就是那个早上当他身在一个市集时。他的生命和道路早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预兆,教他该往哪里去。
他把乌陵和土明摆进宝箱里,它们也是新宝藏的一部分,因为它们会让他想起那位老国王,他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生命对于那些勇于实现天命的人总是慷慨的,男孩想道,这件事真是不虚。然后他记起来,他必须去一趟台里发,把十分之一的宝藏分给那个吉普赛女人,这是他的承诺。“吉普赛人真聪明,”他想,“也许这是由于他们行遍世界各地的缘故吧!”
风又吹起,这是黎凡特风,从非洲那一头吹过来的。此刻它带来的,不是沙漠的味道,也不是摩尔人入侵的威胁。它带来的是一阵他很熟悉的香味,以及轻轻触落的吻——这个吻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它慢慢的、慢慢的飘落,直到轻触着他的嘴唇。
男孩微笑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
“我来了,法谛玛。”他说。
《穆罕默德山脉》作者:南希·克蕾丝
“在她的幻想生涯中,似乎很少有南希·克蕾丝所不能吸收的主题。”约翰·克鱼特在《科约百科全书》中这么写道。克蕾丝最近的三本小说所表现出的情感和智慧证实了克鲁特之言的精确性。在《外星之光》中,有个叫吉德的人着手研究近代人.寻求解开这个种族好攻击的古怪喜好之谜。在《脑玫瑰》中,失忆性疾病的受害者想恢复成他们先前的样子,借助于一会称为“通往前生术”的未被证实的医学疗程。《西班牙乞丐》——克蕾丝的星天奖和雨果共同名获奖小说的续集——故事发生在一个勇敢的孩子们的新世界里,通过遗传因子可巧妙地进入不睡眠状态。
克蕾丝的短篇作品同样主题广泛,生机勃勃,其中最著名的有《三位一体和他们的故事》和《地球上的外星人》。1985年她的《它们之中最明亮的星星》获星云奖最佳短篇故事。
“《穆罕默德山脉》涉及我们的未来状况,甚至现在已经存在,这就是我为什么写这个故事的原因。”克蕾丝告诉我们,“保险公司已经开始调查遗传状况,在他们决定谁健康谁不健康时。随着人类基本技术的发展,这种情形只会更为加剧。我通常只写科技的积极方面;这次所写的是我们生物作欲望的阴暗面,及我们在实现欲望时的阴暗面。”
一个人把钱交给医生。
也许他会被治愈。
也许他不会被治愈。
——《犹大法典》
当报警蜂音器鸣响的时候,杰斯·伦德尔正在和计算机玩游戏。哈鲁·凯尼科,他在道恩州医学院时的室友,曾教过他这个游戏。只要把十九块黑色和白色的小石头放进规定区域的棋格里。杰斯皱着眉头;计算机两步就包围了一个空格已经给了他有力一击,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蜂音器吓得他跳起来。
安妮吗?但是她在医院值班要到一点钟。或许是他记错了她的值班时间。……
他急忙穿过狭小的起居室来到保安屏幕前。不是安妮。三楼下面的街上站着一个男人,盯着监测器。他身材瘦小,肤色白晰,穿着牛仔裤和破旧的前克,戴着一顶编织帽,帽子拉得很低。耳朵下缘冻得发红。
“什么事?”杰斯说。
“伦德尔医生吗?”声音低沉有力。
“是的。”
“你能下来几分钟和我谈谈吗?”
“谈什么?”
“需要讨论的一些事。私人争什。迈克造我来的。”
一阵寒颤审过杰斯。那么,就这样吧。他音周拉得适中。“我马上就来、”
地关掉监测系统,取出记忆碰盘,象进卧室,在磁铁上来回穿梭了几次。他把医疗设备放性运动包里:消毒剂.抗生素,缝线,夹钳,注射器,电子扫瞄器,所达用的一切设备。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好后,他大笑。然后它穿上暧和的浅绿色大衣,在海军陆战队的商店里买的二手货。接着把枪放过大衣的口袋里,同大衣来源相同的二手货。虽然,其他人肯定会带上它。但是,杰斯喜欢带上它的那种感觉,右侧微微的沉重感。他把磁盘放进保全系统里,然后锁上门。计算机仍在思考该怎么走,虽然,它能立时作出决定。
“去哪里?”
瘦小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坚定地踏步离开房子,然后杰斯明白他什么都不会说。他跟在那人后面沿街走。左手提着运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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