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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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心家,会敏锐地发现这一点,并立即予以利用。
先是进些谗言,加深皇帝地猜忌,然后就开始炮制罪证。让皇帝心中的疑忌越来越深。哪怕皇帝最初根本没有想过要害他,最后也必然走向彻底决裂的一步」。
成绮韵冷冷一笑,说道:「历史上那些名臣干将,甫一开始能够建功立业,无不是得到了皇帝足够的信任和全力的技持。没有哪个皇帝一开始就对他最初重用的人起了疑心,并盘算着利用之后就杀掉他。曾经情同手足地君臣。大多是这么走到你死我活的终结」。
崔莺儿默然,她的心里一阵阵发寒,可是细想想,却不得不承认成绮韵的话虽然残酷,却甚有道理。现在如果把这些话告诉杨凌,他一定不会相信;现在把这些话说给皇帝听,他一定非常委曲,可将来会不会闹到这一步,谁又说的清呢?
静了半晌,她才问道:「那么,你说为了大人未来打算,是想怎么样呢?这事和银琦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成功,银琦将成为大草原上第一个女可汗,不惜一切手段,把她掌握在我们手中,并且趁机壮大你的力量,等到关外平定,就该是大人离开朝廷地日子了。那个时候,你们的强大武力,就是大人安全的保障。我的具体计划是」。
「这这」,崔莺儿听完了成绮韵的话,吃吃地道:「这样也行吗?」
「有什么不行?这就是政治联姻!所以,你现在要做地是,一定要牢牢地把银琦那小妮子掌握在手中。她对你心有所属最好,如果她没有这个心思,你也要想办法让她喜欢上你」。
崔莺儿越想越荒诞,不禁失笑道:「要我我去勾引一个小女孩儿?」
「这么说也可以,你就当是替大人娶的夫人好了。实在闹将起来,那时你也不必怕他,北英王对顺明王,我敢打赌,你吃不了亏」。
「好!虽然卑鄙了些,我去!」崔莺儿一挺胸,随即垮下肩膀,讪讪地道:「我可我该怎么做?我不会」。
成绮韵白了她一眼道:「就知道你不会,瞧你那性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估计在床上也是直来直往吧?光顾痛快了,一点闺房中地情调都没有!」
崔妹妹脸红如雪,快要暴走了成绮韵忽地莞尔一笑,说道:「来,我教你几招。」
「教我?这也能教?」……
「洞玄子曰: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别伤神夭寿」。
「听不懂吧?别急,我细细给你讲洞玄子三十八技法呢,其实也并不难,比如这曝鱼、蚕缠绵、鱼比目、空翻蝶、鸾双舞、野马跃、山羊对树、吟猿抱树、猫鼠同穴、三春驴等等,以你的身手,只消说上一遍你就做得到了」。
崔莺儿听了一阵儿,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禁红着脸儿,结结巴巴地道:「成姐姐,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成绮韵捉弄她半晌,见她现在才明白过味儿,不禁心中大畅,她吃吃笑道:「连这些你都不懂呀?哎呀,也对,反正是你来娶娇娘,大人入洞房,你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用。那好,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该怎么对付那位银琦姑娘。」
「嗯不会不会,反正大人回来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姐姐说来听听解解闷儿也好」。崔莺儿越说声音越小,脸蛋儿越少,可那眼睛里却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好奇和强烈的求学欲望。
成绮韵见状,又小小地虚荣了一把……
第十一卷 南征北战 第455章 离间
天似苍穹,笼盖四野。一望无际的草原,在蓝天下无限地铺展向远方。大朵大朵的白云在蓝天上飘荡,看去是那么纯净,离地面是那么近,仿佛只要有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土坡,攀上去,就可以触到那洁白如雪的云。云在草原上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使得草原的绿色深浅变幻不定。一群群牛羊星星点点散落在草原上。杨凌从来没想到,那么庄严隆重的那达慕,竟是在这样无拘无束的原野中召开。
没有人去划分地段,隔断赛区,牧民们一群群的自由游荡在草原上,只有那些大豪绅领主们,才划定些专门地区域。支好白色的帐幕,挂上五彩斑斓的旗帜,坐在四面透风凉爽随心的帐幕中,一边享用着奶豆腐、奶皮子、马奶酒。
杨凌等人也自有一处帐幕。考虑到人多眼杂,为了安全,杨凌也做了番装扮。他换上了塞外行走的汉人装束,唇上粘了两撇八字胡,陡然间就成熟了五六岁,变成了一个威严、稳重,年届而立的中年人。
容貌仍是那么英俊,却气定神闲,更形稳定。此时的杨凌,既英俊脱俗,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这样的相貌看的成绮韵惊喜不已。
红娘子在他们地侧前方两箭之地外也立着一间帐蓬,为了安全。到了此地后两边没有再做任何联系。彼此遥遥相对,连对方在帐幕中的身影也看不清。但是崔莺儿心里知道杨凌就在那里,心里忽然也就踏实下来。其实杨凌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崔莺儿征战厮杀,丝毫不逊男儿,可是不知怎地,一见了他。就情不自禁地生起依赖之心,其实成绮韵何尝不是如此,她对杨凌成熟后的相貌那般欣赏,何尝不是出于女儿家从心底产生的依赖感。
那达慕大会每次召开,方圆数百里内的牧民都会赶来,这次朵颜三卫女王招婿。更是吸引了四方英豪,由于那达慕大会比赛不限民族,就连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也有骑射双绝的好汉赶来,想碰一碰运气。
从远方恭请来的活佛率领着喇嘛们在朵颜女王帐前地高台上焚香点灯,念经颂佛。祈求神灵保佑,消灾消难。整个仪式十分冗长,但是所有的牧民和战士们都恭敬肃然,草原上变地静悄悄的,高台顶上的旗帜,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风吹拂下,发出猎猎的声音。
练指挥也受邀坐在女王大帐内,他的职位虽不配和大明皇帝钦封地王爷平起平坐,可是他毕竟代表着天朝上国,又是受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大人所遣,所以他和泰宁卫阿古达木、福余卫白音坐在上首,以下依次是各方的主要将领。
「阿古达木,听说你的侄子布和也要参加大赛?」白音双手扶膝,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银琦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又是咱们朵颜三卫的女王,只有咱们草原上最了不起的英雄才配得上她。布和是我们泰宁卫骑射、摔跤地第一把好手,呵呵呵,苏赫巴鲁未必就能赢得了他」。
白音淡淡一笑,说道:「英雄不是说出来的,是凭本事拼出来的,布和要是能赢了苏赫巴鲁,我白音会为他献上真诚的祝福!」
「哈哈哈哈,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你啦」,身如雄狮,头发已经花白的阿古达木一捋胡须,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他地祝福,白音一窒,继而冷冷一笑,扭过了头去。
练指挥坐在一旁,将两人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他故作不知地扭过头去,一边端起奶茶浅浅地啜着,一边逡巡着目光四下观察。
冗长地仪式结束了,围拥在高台附近的牧民和部族的战士都虔诚地跪在地上默默祷告,部族的首领们也都结束了交谈,一个个双手合什,默默地念叼着什么,估计是一些祈愿祝福的话。
活佛从高台上下来了,大红袈裟的喇嘛们举起了长长的鼓号,在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中,他被银琦率领着各部头领迎进了营帐,高据上座,并向他敬献了哈达和酥油茶。
随即,银琦按着短剑踏上了高台,那柄剑是她与崔莺儿交换的礼物,这柄剑本就适合女性使用,而且锋利无比,于是便成了银琦贴身佩戴的宝剑。银琦的声音虽然清朗,实际上听到的只有高台附近的人,但是所谓的那达慕大会套路牧民们都是耳熟能详的,大家最关心的是女王将在那达慕大会上择婿的事,现在经由银琦亲口证实,牧民们迅速传来,整个赛场开始处处传出欢呼之声。
那达慕大会在几声清脆悦耳的响鞭声中开始了。
第一项赛事是赛马。蒙古人是活在马背上的民族,马术是最被他们看重的一项求生、战斗技巧。就象汉人要考八股。进科举一样,一个善于驯马、赛马、射箭、摔跤地男人,才是草原上的英雄。
杨凌以为所谓赛马就是一帮人骑在马上,有人一声令下便一轰而出,跑到预定地点再绕回来,最先到达的人便是头一名,想不到这赛马还分走马、颠马和快马三项。每一项合格的人才能参加第二项比赛。
那位活佛和大喇嘛们仅是祭典活动就闹腾了一个上午,下午只有一项走马大赛,本来兴致勃勃站在帐外观看的杨凌只瞧见上千号人骑着马,在草原上如闲庭散布一般慢悠悠地前行。实在是无聊之极,恰好昨天睡眠不足,这顶比赛又没什么风险,他打个哈欠,便回帐中睡觉去了。
外边,那些参赛的牧民仍在小心翼翼地行进着,他们什么民族都有、什么岁数都有,一个个身着自已最华丽、最干净的一件袍子。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骑着洗刷的干干净净、毛发发亮的骏马,在事先设好的一道道小小障碍物间灵巧地行进。不需要报名,这里也没有会务组来受理报名,只要牵着你地马赶到起点,那就算是参赛人员了,也没有裁判。所有的牧人都是裁判,如果哪个人操控马匹不够稳健、灵活,碰倒了地面的小旗子、小栅栏,那么根本不需要有人指出,参赛者会自已退出比赛。他们敬畏实力,也尊重实力。没有人敢厚颜继续下去
成绮韵见杨凌回帐,便也随了进去,轻轻给他捶着大腿,温声絮语地陪他闲聊着,直到他躺在狼皮褥子上睡熟了。才为他轻轻披上一件袍子,吩咐人把毡包上耳洞似的小窗子遮帘都放了下来。这才独自回到帐前的巨伞下。
成绮韵舒服地在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上边有一个巨伞,挡住了阳光,她的脸上还是又系了一块雪白的丝巾,只露出一双魅惑众生的美眸。不但要挡阳光,还要挡风尘,成绮韵对自已娇嫩地肌肤爱惜的很呢,就连那满月似地丰臀下,都垫的软硬适度,十分的舒适。伸手一招,立即有人捧上一杯雨前龙井,成绮韵笑眯眯地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睛注视着渐渐走到面前的那些骑士。
她看到崔莺儿了,左右是封雷和荆佛儿,看得出来,前后左右还有许多人是崔莺儿的部下,因为那些骑士,都在有意无意地护住了他们三人,阻止别人有意靠近,挤迫她们的战马犯规。
这种大赛,如果仅仅是为了争取一份荣誉,或许不会有人作弊,但是如果比赛地赏金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和一个势力庞大的族群、一个王爷的尊荣,那么就不会有人吝于搞些阴谋诡计了。那些大家族的少爷们,都带着大批的随从参加,他们地使命就是尽量破坏别人马匹的稳健前进,包括自已主子前路上如果有不好通过的地方,那就主动迎上去犯规,把彩旗踢开。所以这一场看似很乏味的比赛,对场上的人来说,仍是紧张无比,一千多名参赛者,现在路刚刚走了一半,所余已不到一半
一个普通牧人打扮地汉子匆匆走到了营帐边,似乎在索水喝。对于没有敌意的客人,草原上地习俗,都是要尽心竭力予以招待的,在这赛场旁也不例外,有人递过了一个牛皮水袋,那人就唇饮水,然后在举袖拭唇的时候,对成绮韵低声道:「板升城主艾慎没有参加那达慕,他带着一些人分几路前往各部族留守朵颜城和城外驻地的地方,说是收购皮毛等物,不过也没见他做成几桩生意。」
朵颜城平时本来就是不设防的,这次由于三卫的重要人物全部齐集朵颜城,这才实施了严密的戒备。现在三卫首领到了草原赛场,朵颜城便撤销了警卫,允许族人自由出入。
成绮韵优雅地点着头,就象是正在赞赏骑士们的马上功夫,薄纱下的嘴唇却一动一动,不时由轻软的白纱贴出樱唇那动人的唇形:「叫咱们的人小心些,其他几路都不要管,只盯着艾慎,一有机会,就把他给我弄回来」。
「是!不过他手下地人看来个个功夫不弱。他出没的地方又大多是比较热闹的所在,要擒他相当不易」。
「你们自已想办法!艾慎必须毫发无伤地弄回来,他手下的人死活不论。如果有别人看到,不管他是哪一部的人,哪怕是大明的官兵,杀!」
白纱轻轻一拂,似也被那个杀字惊了一吓,那牧人打扮的汉子神情一凛,肃然道:「是!属下一定竭力完成任务!」
他把牛皮水袋还给站在帐边的人,向他弯腰施了一礼。转身匆匆走开了。
成绮韵掀起白纱,把杯凑到唇边却又停了下来,那双澄澈的美眸,攸然瞟向远远的那顶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