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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节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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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这样的大罪?莫非韵儿想到了什么致命的破绽会为人所趁?
  杨凌陷入进退两难之中,准备许久破釜沉舟的一战要是变成了小打小闹,士气大落,刘瑾也因此提高了警觉,还会有第二个机会吗?
  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左右分班站下,杨凌抬眼一看对面阴阳怪气,却似有所恃的刘瑾,眉心微微蹙了起来:不提足以扳得倒他地滔天大罪,如何能治这个愈加跋扈、为害天下的权阉?
  刘瑾双眼微翻,盯着杨凌冷笑,一场短兵相接,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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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朝廷不讲信义啊!他娘的,当初招安的时候怎么说的?这才几天地功夫就算旧帐了,十二万两白银?我们奉他当老大,再当响马盗去得了!」封雷虎目圆睁,厉声骂道。
  「就是!比我们做贼还狠!大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咱们现在是官呐,张忠虽狠,还知道拉拢官吏,可这梁洪老贼,刚刚上任就拿咱们开刀,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邢老虎也忧心忡忡地道。
  张茂脸色阴沉,闷头又狠灌了一口酒。他的酒量甚大,但是现在已经明显喝多了,两只眼珠通红。张茂幽幽一笑道:「你们懂什么,就因为咱们做过贼,和那些官员们不是一路人,地方地豪绅财主们又恨咱们入骨,梁洪这才拿咱们开刀,整咱们,没人给咱们出头啊。」
  刘六沉吟道:「大哥。你表弟江彬是霸州游击,又与威国公交情深厚,找找江彬,让他出面说合不成吗?」
  张茂嘿嘿一笑,道:「你当我没找过?没有用。梁洪是刘瑾地人,张忠也是刘瑾的人。张忠是被我表弟给坑了的,梁洪现在没拿我表弟开刀就不错了。威国公的面子?威国公在这儿,爵高位显,又是正钦差,梁洪不敢不给他面子,可是人家杨凌拍拍屁股回京了,梁洪还把谁放在眼里?」
  他缓缓说道:「听说威国公现在在京里头和刘瑾斗的正凶,以整治科道的名义想对付刘瑾。刘瑾是什么人?那是省油地灯吗?梁洪搂钱,打的幌子是为皇家盖宫殿,咱们是一伙盗匪出身。朝里地官有谁看得起咱们,威国公?无亲无故的,他肯为了咱们这些人得罪皇上、给刘瑾送整治他的借口?」
  出狱不久的齐彦名由于久关狱中不见天日,脸色有些苍白,他想了想,一拍大腿道:「罢了,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要不然……那就给吧。可是兄弟我已被抄了家,你们是主动招安的,我却是牢里放出来的,现在无钱可拿呀。」
  刘七没气儿的道:「有钱拿又如何?说实话,当响马钱是来的容易,可今儿不知明日死地人,谁还攒钱?家业是置办了些,但挥霍的更多,十二万两,那不是大风刮来的呀。我看,我们几兄弟把现银全搜罗出来,也就五万两,再多就得卖房子卖地了。大哥倒是家财丰厚些,可那是几辈子攒下来的,大哥你甘心给他?」
  张茂抓起酒壶,张开大口,畅饮起来,一壶酒喝光,「砰」地一声顿在桌上,五指一合,一把锡壶就象稀泥似的,在一阵刺耳地声音之中被捏成一团,他冷笑三声道:「若是花钱买平安,我也认了!可我兄弟去替我说合时,你们猜怎么着?」
  他嘴角噙着冷笑说道:「梁洪阴阳怪气儿的,不但把我兄弟损了一通,还说太皇太后病逝,刘公公主持大礼,风光大丧,花的银子不计其数,各地镇守都有表示,他才刚来,还没有家底儿,希望咱们识相点,看那意思,这笔银子掏了,还有一出呢。」
  封雷一听火了,狠狠一捶桌子道:「这不是刘瑾老贼和各地镇守借太皇太后之死捞银子么?那老太婆是送到昌平和皇帝和葬的,又不用重建一座地宫,能花多少钱?打着皇家的幌子,吸咱们地血,他妈的,老子一向只敲打别人来着,这做了官,到被人敲打了!」
  刘六脸色沉了下来,四下一瞥道:「铁公鸡让张忠给逼的全家上了吊,那是他窝囊。咱们哥几个是响当当地汉子,站着一根、躺下一条,让个没卵蛋的孙子就这么欺负?要我说,反了他娘的!」
  张茂一惊,猛地瞪住他道:「反了?」
  刘六斩钉截铁地道:「对!反了!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是轰轰烈烈!再说了,弥勒教在陕西也造过反,这都多少年了,还不是安然无恙?听说前阵子朝廷抓住了李福达的二儿子,还大张旗鼓地宣扬了一通,可见朝廷也没什么本事。朝廷用尽天下之力,这么多年才抓住一个。咱们反了,万一不成就他娘的学李福达,隐姓埋名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藏身?要不然拼了命挣来的房子挣来的地,梁洪一句话,咱们就乖乖地双手奉上,憋屈也憋屈死了!」
  封雷吼道:「对,大丈夫就当轰轰烈烈,咱们一帮响当当的汉子,让个没卵子的太监给吃地死死的,笑话死天下人。咱们反了,这里要呆不住,就去太行山找杨虎,一块做山大王。」
  张茂倒底老成持重,瞪了眼这个矢志不移,以做山贼为终生梦想的呆瓜兄弟,质问道:「拿什么反?嗯?我问你们,我们还有什么本钱造反?咱们的兄弟全在官府留了案底,家里也分了薄田房产,他们还能舍了老婆孩子跟咱公开造反?就咱们这几个人?」
  刘六唇边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说道:「大哥,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对咱们的兄弟说,朝廷诱降,现在要算旧帐,马上就要派人把咱们的兄弟全部以造反之罪抓起来了,我们不甘为虎作怅,害了自已兄弟,官不做了,我们造反,你说他们是你我的,还是会跑去官府问个明白?」
  张茂惊道:「什么?你……这不是拖人下水?」
  「正是拖人下水!」刘六理直气壮地道:「咱们要是反了,梁洪会放过他们?那不是害了他们么?叫他们预作准备,咱们一起反,霸州百姓被官府坑的苦了,这么短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对朝廷重新产生信任和好感的。咱们只要散布消息说梁洪要大施马政,按丁抽取重税,那些没了活路的百姓就会投靠过来。」
  张茂左右为难,总觉得这样有点对不住那些兄弟。可是刘六说的也有道理,除非自已不反,只要一反,那些兄弟就算不反也必受株连。
  见他沉吟不语,刘七急促地道:「大哥,我哥说的有道理,咱们反了吧!」
  张茂前思后想,越想梁洪所为心头火气越大,借着一股酒意,他猛地把手中锡球往墙上一掷,「嗵」地一声溅得粉尘四起:「好!反他娘的!」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59章 祸从天降
 
  紫禁城中即将爆发一场大战,这场大战虽无硝烟战火,却比挥动千军万马更加激烈、比攻占数城数府的得失更加强大,因为今日之战决定着整个大明朝廷今后是谁来左右政局。
  与此同时,一场看起来无关紧要、似乎对朝廷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造反也在霸州开始了,最初的人数不过区区数百人,就象无边枯原上的一点点火光,毫不起眼……
  正德皇帝刚刚申明六科给事中倡起、百官响应对杨凌和刘瑾两人的弹劾,要求两人当廷自辩,刘瑾就哀嚎一声,猛地冲前两步,跪倒在御案之前,大放悲声道:「皇上,老奴为皇上分忧,殚精竭虑,从不敢稍有疏忽啊。然而老奴是内臣,素为外廷忌惮鄙视,必欲除之而后快。皇上可还记得,您登基秉政之初,老奴只是皇上跟前奔走以效犬马的卑微之奴,并无职权,又有何滔天大罪了?可是刘健、谢迁等一众奸党挟百官之威以逼宫,硬要皇上杀了老奴等人啊。前事历历在目,今日不过是旧事重演,不同之处是,刘健谢迁已去,换成了杨凌焦芳罢了。」
  刘瑾说到这里,涕泗横流地抬起头来,指着杨凌道:「杨凌奉旨考察科道,带领一帮无知少年,蛮横无礼、擅权专断,以致监察瘫痪,百官们人人自危。黄给事中具折上报,乃是他地本份,不知怎么,杨慎却反咬一口,指说老奴为试图转移目标为杨凌脱罪。皇上,谁不知道杨慎出于杨凌门下,两人有师徒之谊、举荐之恩。杨慎必是受杨凌指使,诬陷老奴,请皇上明查。」
  杨凌瞧了刘瑾一眼:「这家伙说的声情并茂,看来昨晚上一定没少背功课,上次刘健谢迁等人给他们和自已安排罪名无数,那时刘瑾确实谈不上什么大恶,不过是做为奴才,想尽法子给小主人找点乐呵罢了,结果说的祸国殃民、其心极恶,皇上想起旧事,对他今日这番话必有同感。」
  看看正德皇帝,果然面露同情之色,杨凌记着朱湘儿的嘱咐,不敢直捣要害,原先准备的犀利说辞全都用不上了。只得斟酌着说道:「皇上虚怀若谷,善纳忠言。引百官所谏,反省已过,为肃清吏治,正科道本源。臣不胜惶恐,受此重任,岂敢不尽忠职守?」
  「臣查肃科道贪官,大量证据指向刘瑾。刘瑾身为内相,手握『批红』大权,且掌百官查考任免之权。臣查出的贪墨官员,多与刘瑾有染,刘瑾歪曲监察本意,任意安插私人,科道在京官员不过百五十人,其中过半有罪。刘瑾枉纵为恶,昭然在人耳目。他是因此惶恐,故而反咬一口!」
  杨凌想先抓住贪墨一事,看看风头再说,张彩一听杨凌提及吏治和官员任免,那他是绝对脱不了干系地,不禁出班辩解道:「皇上,查考科道整肃吏治,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一旦大权在握,酷法严律及于诸臣,致使众心汹汹,人人自危。臣对此甚感忧虑,有些话不得不说。皇上,集于科道者,皆为士林精英。内中或有贪脏枉法,以权谋私者,然而威国公株连过半,现在还在纠查,大有要一网打尽之势,难道这些官员就没有忠君爱国、忠直清廉之人了?杨凌此举,致使科道官噤若寒蝉,不敢作为。皇上,太祖皇帝设立科道,令其风闻言事,就是为了监察吏治,而科道官的选拔,必须进士出身,难道这些进士们自幼所受圣人教诲全都荡然无存了,何况有皇上亲裁、内阁及吏部任免、内廷查考制度,其中能有多少庸臣贪官?如此下去,岂不使言官再不敢言,天下官员失去约束吗?事关江山社稷,臣不得不犯颜直谏:威国公查抄科道当止矣!」
  刘瑾会哭,哭得皇上心软。可要是论口才,还是张彩会说,说的人心动呀。刘瑾派精神一振,立即伸长了脖子看向杨凌:瞧你小子怎么说!
  杨凌没说,因为杨慎先蹦出来了,有些撕破脸的话,哪怕只是反唇相讥的,官位高的人说出来,就会有人说你修养不够,小弟出马就好,说对了那就年轻有为,说错了那叫年轻气盛。反正不管咋说,都是朝气蓬勃,看人要看发展嘛。
  杨慎长揖一礼,彬彬然地道:「张大人此言差矣,下官以为……」
  刘瑾恨死这个老给自已捣蛋的小家伙了,再说他哭跪了半天,皇上忘了让他起来,两腿也麻呀,一见他跳出来了,立即趁机站起来,戟指道:「大胆,吏部尚书与威国公爷君前言论,你一个小小的六品都给事中,也敢插嘴妄言?」
  杨慎心平气和,向他微揖一礼,有点害羞地笑了笑,只说了四个字:「我、是、言、官!」
  刘瑾顿时语塞,何谓言官?言官是监官和谏官之合,又称台谏,通称言官。官职虽小,却是代表天子监察各级官吏的官吏,在查官的官,而且对天子地过失可以直言规劝甚至封还圣旨的人。皇上都能当面直言相劝,旁人还拿什么架子?
  刘瑾老脸通红,恨恨地退到一边,杨慎一拂袖子,象是掸掸灰尘似的,恭声说道:「张大人说,科道官之选拔出于进士,皆为士林精英,久受圣贤教诲,道德品性自无不妥。然而若是进士出身便是品性保证,朝中百官十之八九又何尝不是进士出身,品性自然足以自律,何必再设科道监察?就是科道之内,三品以上都察官员要自纠自省,还要接受吏部查考,其余监察官员也有定期考核制度,不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公室之豺狼、私门之鹰犬吗?现在皇上整肃吏治之源,如果真地查出贪腐官员无数,恰恰说明这条路是对的。恰恰说明霸州那样人人贪污地情形正是由于科道官员自身腐败,已失去耳目喉舌的作用所致。以雷霆暴雨清洁了科道,何愁吏治不明、天下不靖呢?」
  这个口才也好!杨凌派的人也是精神一振,目光刷地一下又移到张彩身上。一些已经听说刘瑾以自已请托的书信、馈赠地字画为关系密切地依据,胁迫自已不要参预攻讦的官员又恨又怕,自已不便再出头,可是看着杨慎这般说话,也觉十分解气。只要攻讦的不是十恶不赦之罪牵累自已,恨不得他多几个难堪。
  张彩跨前一步,双眉一剔,森然道:「杨给事中所言里,谁是公室之豺狼、又是谁门之鹰犬呢?」
  张彩身材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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