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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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门下跪的可没有一个是自已地人,那全是清流派的中坚和未来的希望,如果一顿廷杖打死几十个,就算明知前边是火坑,杨廷和与王华也得硬着头皮往里跳,大事定矣。
刘瑾一溜烟儿传旨去了,锦衣卫、大汉将军、东厂番子……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在午门外,前边一排提着廷杖刑棍的大汉,跪在那儿喝茶吃点心的官员顿时一静,片刻功夫,他们就看出,皇上要施廷杖了。
这些低阶官员地眼睛攸地亮了起来:廷杖!多么荣耀!它代表着高尚忠贞,如果被打死,自已这个默默无闻的人将永载史册。如果不死,今后走遍天下,都会受到朝野的尊敬。廷杖简直就和「文正」的谥号、内阁首辅的官职一样,是一个人臣毕生梦寐以求地待遇啊。
行刑队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受虐狂」们吃饱喝足,该去方便的也都收拾停当,等着屁股挨揍了。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闻讯齐趋御前求情,在此之前,两匹快马就飞驰出京,直奔西郊去了。
杨凌一直在关注着朝中的一举一动,正德被官员们攻讦得焦头烂额,他一清二楚。一些冒失的官员触怒天颜,因而送命丢官,他也心中有数。他也急,但是时机不对,这一招攻出去就毫无杀伤力,不是因此把自已拖进去,树为百官之敌,就是被刘瑾轻而易举地化解攻势,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必须象一个猎狐的猎人一样,拿出最大的耐心等待,等待最佳的机会,等到皇帝和文武官员都感到骑虎难下,都感到矛盾难以化解,对方难以屈服,有心将其消弥却无法抽身后退的时候,才能轻轻松松,以四两拨千金。
消息送到,杨凌正抱着儿子站在教堂角楼上看风景,一听这消息,杨凌喜出望外,机会终于来了!
正德皇帝此举,已表明他决不会屈服,这种在一些官员们看的比天还大的事,在不守规矩地正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世人虽然都认为正德荒唐,但是正德却绝不干他自已认为荒唐的事,因为免予臣子下跪就下罪已诏,在正德眼中就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
然则事情闹到这一步,一直站在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静观放任低阶官员打前阵,以观风色决定行止的高层官员,派流首领们必然也萌生了退却之意,这顿廷杖打下去,将把官员彻底推到和皇帝对立的立场上去,他们做为领袖,也不得不赤膊上阵,硬着头皮为小弟们讨公道,结局唯有两败惧伤。
双方都出尽全力,又满心希望能有个机会把自已和对手分开的时候,就是他威国公闪亮登场,扭转大局的时刻了。
杨凌抱着儿子大步流星赶回府去,赶到后花园,叫起正手牵着手儿坐在假山后边窃窃私语的大棒槌和云儿,把儿子交到云儿手上,对大棒槌高声叫道:「棒槌,去,把本公爷的马牵来,立即进城!」
玉堂春闻声忙从花厅里走出来,抚着如云秀发道:「老爷,您要进宫?」
杨凌威风凛凛,犹如要出征打仗的大将军,斗志昂扬地道:「不错,快把我的奏本拿来,我要马上进宫向皇上覆旨!」
玉堂春急忙回到内书房,取出帮他整理豢清的一本册子交到杨凌手中,杨凌拿在手中,轻轻一拍,心道:「京师整风,从今日始,这第一张大字报贴出去,不知是谁~~先、倒、霉!」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55章 一箭双貂
午门外,东厂番子、锦衣侍卫、大汉将军们已按部就班,列队整齐,就等着司礼监派人正式执刑了。就在这时,一队健骑飞驰而至,马蹄踏着青石板,轰声如雷。
锦衣卫千户石文义听见声音,瞧见是一行快马,立即带着一队侍卫迎上前来,手按刀柄,傲然挺立,高声喝道:「前方是午门重地,文武官员,下马落……」
刚说到这儿,他就看清冲在最前边的是杨凌,仅落后半个马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执一根乌黑的铁棒,前景历历在目,如何还敢嚣张,石文义吓的掉头就跑,把跟在他身边的锦衣卫官兵闹了个一愣怔。
石文义跑了几步,听见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担心会被快马踹到,他急忙的往旁一闪,却听马蹄骤停,扭头一看,只见杨凌已在身旁停下,笑吟吟地翻身下马道:「石大人,好久不见呐。」
石文义见自已的士兵都一脸稀罕地看着他,不禁又羞又恼,可是对威国公又不敢失礼,只得忍着气叉手施礼道:「卑职见过国公爷,国公爷一向可好?」
杨凌当他是自已马僮了,很随意地把马缰绳往他手里一塞,热情洋溢地道:「嗯,本公爷很好。咦?这么多官儿跪在这干什么呢?旁边这是……是要施予廷杖吧?廷杖又不是砍头,最后都给顿好吃地,怎么一个个还有茶有水的?」
石文义这时已恢复了镇静,闻言有意讥讽道:「国公爷在家中纳福,朝中的消息可就闭塞了些,回禀国公爷知道,这些官员触犯龙颜。皇上罚他们午门长跪,自思反省呢,可是这些官员不知悔改,妄言上书,皇上震怒,要施予廷杖呢。」
杨凌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道:「这么不懂规矩,的确该打,不过行刑要暂停一下,本钦差正要进宫覆旨。禀告皇上的事是牵涉到这些官员的,你且听候皇上进一步地旨意吧。」
石文义一呆:「钦差?国公爷您……钦差复旨?」
杨凌眨眨眼,笑道:「是啊,本国公在野,是不知事。石大人在朝,看来倒是贵人多忘事啦。本国公赴霸州查抄黯府,是奉了圣旨的,这会儿正要进宫见皇上,回复圣旨呢。」
石文义恍然大悟,却疑惑地道:「国公查抄黯府复旨,与……与这些官员何干?何以要让卑职暂停行刑?」
杨凌笑容一冷,淡淡地道:「那……要不要本国公先向你禀告一番呢?」
石文义慌忙道:「啊。卑职只是随便问问,卑职不敢动问,不敢动问。」
杨凌哼了一声,漫声道:「棒槌,在这儿看着,本国公没有复旨之前,不得动刑。」
石文义含忿道:「国公爷,对这些官员施以廷杖,可是皇上的旨意。」
杨凌双眼微微一眯,说道:「本国公知道,皇上下旨也有一阵子了吧,你们还不是正在准备?如今本国公进宫复旨,事涉百官,多等一刻半刻算不得抗旨吧?」
石文义微哼一声,不冷不热地道:「倒是不算抗旨,就算抗旨,国公爷一介侍读身份时就抗过圣旨了,那也是不怕的。可是卑职不敢呐,一会儿刘公公就到,若是刘公公在此督刑,卑职一个小小的锦衣千户,岂敢违背?」
杨凌目光一闪,微笑道:「刘公公么?呵呵,若是刘公公下令,本国公自然不好令你为难,你尽管执刑便是。」
他这么说,是因为眼珠一错间,已看到刘瑾出现了,迅速想出了调虎离山的办法。
刘瑾一身湛蓝绣蟒的袍服,腰间仍束着孝带,领着一班小黄门,从角门儿出来,后边的小黄门们有的搬椅子,有的端茶盘,看来刘瑾用刑,派头和当年地范亭差不多,喜欢摆谱儿。杨凌微微一笑,扔下石文义,便低头急急向角门走去。
刘瑾兴致勃勃出了宫门,正准备欣赏一出百臀怒放的好戏,忽见杨凌急匆匆走来,不觉有点诧异,忙迎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国公,哎呀呀,好久不见,上次国公入宫,祭拜太皇太后,咱家主持祭礼,也没顾上向国公问候一声,国公一向可好呀。」
杨凌一惊,好象才注意到他似的,猛一抬头,略带慌张地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啊!是刘公公,还好还好,公公也是康健如昔呀。」
石文义远远地抻着脖子看着,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这些官员口口声声奸佞奸佞,分明是指的刘公公,刘公公恨他们入骨,岂肯放过他们?嘿嘿,刘公公今日之权,那是一人之下,无人能及,公候将相,谁见了刘公公不是毕恭毕敬,今天让你吃个鳖,灰头土脸的滚蛋,从此晓得自已已是落翅地凤凰,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暗暗地发着狠,倒还没忘记马僮的职责,手里仍牵着杨凌的马缰绳。
杨凌和刘公公打完招呼,脚步不停,仍向宫门走去,刘瑾见他行色匆匆,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连忙拦住道:「嗳,国公爷,这么久没见,咱们先聊聊啊,这是忙着去做什么?」
杨凌干笑两声道:「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本国公奉旨赴霸州查抄黯府事毕,今日要进宫复旨。呃……听说那些官儿触怒了皇上,公公要奉旨行刑是吧?你先忙,你先忙。本国公见了皇上缴了圣旨就没什么事了,哈哈哈,咱们回头再细聊。」
杨凌越是说没什么事,越是急着要走,刘瑾越是起疑心,一见杨凌脚下不停,甚至巴不得他赶快去拷打午门前地百官,刘瑾心中疑云陡起:「这不是明摆着要支开我吗?杨凌要干吗?」
刘瑾捏着下巴核计核计,扭头一看,只见杨凌到了宫门口,验了腰牌都没来得及揣起来,接在手中就往宫里走,刘瑾毛了:「这小子一定有事,什么复旨查抄黯府,这点事值得你见了咱家就慌慌张张地?嘿!想支开我,去告我的黑状吧?门儿都没有!」
刘瑾一扭身就追了上去。旁边司礼监的公公奇道:「公公,不是要宣旨行刑吗?您这是去哪儿?」
刘瑾头也不回,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咱家进宫一趟,一会儿再宣旨行刑。」
前边杨凌注意到刘瑾跟了上来,脚下顿时加快了速度,刘瑾见状再无怀疑:「他急着进宫,肯定跟咱家有关,莫非张忠那里还有咱家什么把柄落在他地手里?」
刘瑾慌忙想了一下:「没有啊,张忠一被抓,彼此之前有关联的证据就全毁了呀。」
他急忙高声叫道:「杨大人,慢一些,慢一些。咱家可追不上你地步子。」
杨凌闷头直走,愣装没听到,直到刘瑾扯开嗓子大叫了几声,杨凌才象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停住了脚步惊奇地道:「刘公公?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刘呼哧带喘的赶过来,嘿嘿奸笑道:「啊……这个……是这样,皇上说宫门外每个臣子廷杖三十,咱家到了午门一看,那官员有胖有瘦,有健有弱,有老有少,如果一律三十廷杖,如果一律三十杖,恐怕有些官员吃不消,所以想向皇上请旨,是否法外开恩,区别对待。」
杨凌摇头一叹,拱手道:「刘公,真是宅心仁厚。」
刘瑾呵呵一笑,摆手道:「哪里哪里,内廷外廷,都是皇上的臣子,行个方便好见面嘛。」
杨凌劝道:「这事儿还劳公公走一趟吗?你派个司礼太监去请一下旨意不就完了么?」
刘瑾忙摇头道:「这些人哪办得了大事呀,还是咱家自已去稳妥些。」
「公公公忠为国,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两个人相视而笑,只是笑声虽畅,眼中却殊无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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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杨凌一脸无奈,刘瑾心中更乐,便拉住杨凌,得意洋洋地一路东拉西扯,径奔乾清宫去了。到了乾清宫,皇上却不在西暖阁,一打听说是皇上去了正殿,杨凌连忙赶去。刘瑾就跟连体人儿似的,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片刻不肯放松。
两人到了乾清宫正殿,一看殿上好生热闹,岂止内阁两位大学士和六部九卿,平常有资格上朝议政的高官几乎都到齐了,济济一堂,人声鼎沸。刘瑾方才急着赶回司礼监传旨调兵,还不知道这会儿功夫官员们居然全到了。
其实六部本来就在一条街上,只要通知了一个,要这些官员们迅速赶到自然不难。这些官员中还包括张彩、刘宇、曹元等刘瑾一党,他们倒没打算真为百官求情,可要不来就太明显了,跟来站在人堆里起个哄,既不显眼,帮不上忙,又不至于被人背后指责,何乐而不为?
百官跪在地上与正德皇帝僵持着,正德被那群蹬鼻子上脸的官儿气地发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官员们却担心这一来惹得官吏和皇上更加对立,甚至影响到朝政,所以执意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正德坐在上边一言不发,就是不松口。皇上不开恩,文武百官就是不起来,两下里正僵持着呢,杨凌和刘瑾肩并着肩冲了进来,满堂都是跪着地官儿,就这么两个站着的,谁还看不见,一道道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
杨凌俯身施礼道:「臣杨凌见过皇上。」
刘瑾忙也施礼道:「老奴刘瑾见过皇上。」
正德和百官正呕着气,一见自已最亲近地两位臣子到了,心中顿觉喜悦,忙道:「平身,两位爱卿何故一同上殿?」
「呃……」刘瑾哈着腰儿,瞄着杨凌,一脸「我看你意欲何为」的得意笑容。
却见杨凌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