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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节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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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要不是他,岂不害了我?」
  永淳干笑两声,和朱湘儿两个人逡巡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更不敢让姐姐知道是自已在屏风后边假传她的旨意。
  永福公主想了想道:「秀亭、湘儿,你们去母后那儿,看看皇兄说些什么,不要胡乱声张,有了消息早点回来告诉我!」
  「好!」两个小八卦一听兴高彩烈地答应一声,急急赶往慈宁宫去了。
  永福公主手托着香腮坐在桌边,眼波朦胧象没睡醒似的,过了半晌一双远山似的黛眉才重又锁上淡淡愁雾。她轻轻抚着另一只手掌心绑缚着的手帕,感受着那一丝丝沁入心脾地疼。
  这条手帕是她的贴身之物,是杨凌还给她的东西,上边有杨凌的气息,自重新回到她手里,她就把它当成了杨凌送给自已的东西,一直珍爱收藏,贴身放着。现在,上边染上了自已地血迹,心底里,好象自已和杨凌因此契合在了一起。
  这次的危机已经过去了,那种煎心的折磨也消失了,她实在不想再有下一次,可是随着年龄渐长,这又怎么可能避免呢?我要怎么做,老天才能成全我?天作之合,天作之合,不知他吞了我地婚书,算不算是指腹为婚?
  永福公主坐在香闺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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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先去了李东阳和杨廷和的地方,最后来到武英殿见焦芳,焦芳听了杨凌述说的情况,捏着胡子沉吟一会儿,摇头一叹道:「国公大意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呀,黯家对驸马志在必得,决不会只托了一个毕真,恐怕有毕真牵线,宫中合伙相助黯家的宦官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个马永成,毕真是刘瑾的人,他更是刘瑾的人,如果以此为突破,说不定就是扳倒刘瑾的一个机会,要知道皇上可最恨有人欺骗他的信任、伤害他的至亲呐。」
  杨凌一怔,恍然道:「哎呀,当时我急急奔进宫来,心急如焚地,好不容易抢下婚书,又打了一场烂仗,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想这么多?现在就不能……」
  当初马永成一杖击在公主府女官头上。将她活活打死地场面忽地浮在眼前,杨凌忽地默然不语了。此刻赶去,怕是来不及了,马永成必然会重施故伎,杀了毕真灭口。以他的能量,要找个借口,买通耳目当然不难。
  焦芳见他已经明白了,惋惜地道:「时机稍纵即逝,如果国公当时以有负圣恩,主动请缨立功,查办这起骗亲案,顺藤摸瓜,牵根带土,趁机把其他的问题统统给纠出来,说不定能把张彩、马永成、刘瑾这内外三人一齐扳倒。官场上,一件小事配合一个恰当的时机。顺势造势,就是掀起一场滔天巨浪的机会,可以趁机将强大的政敌淘进无底深渊。本是一石三鸟地妙计,如今……看来咱们还得隐忍下去,再等机会了。」
  杨凌沉思片刻。说道:「刘瑾现在的祸闯的还不够大、得罪的人还不够多,案子发生在宫中,我就是插手,人犯也只会交给三厂一卫。不等查个明白,刘瑾就能想办法把活口变成死口。刘瑾内部现在还是铁板一块,时机不到,有风雨也掀不得,否则弄不好就得自已折戟沉沙。」
  他见焦芳还在沉思,便打趣道:「好啦,我的老大人,不能一石三鸟咱就一枪一个眼儿,找机会直取中军主帅便是。再说,刘瑾、张彩这三个货色顶多也就一鸟,哪来的三鸟可打?」
  焦芳捋着胡须正琢磨心事,听了不由怔了怔。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由哑然失笑,脸上忧重的神情也变的轻松了。
  他展颜笑道:「门下想的不是他们,既然时机已失,想也没用,门下想的是另一件事。国公不能久离朝政,久恐生变,可是又不能堂而皇之重掌权力,否则刘瑾知难收敛,国公一番苦心就付诸流水了。门下想……这件事也许是个好机会,又不致引起刘瑾疑心……」
  他拱拱手道:「国公,门下先去慈宁宫见驾,看看太后和皇上想如何解决此事,门下到时候会见机行事,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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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张太后脸色铁青,在殿中急急踱步,头上地凤钗微微颤动着。正德皇帝抿着嘴唇坐在上首,也是一言不发。三大学士坐在两侧,垂眉敛目,如同泥雕木塑,殿中气氛异常沉重。
  静了半晌,正德皇帝沉不住气了,他咳了一声道:「诸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话呀,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杨廷和左右看看,拱手道:「臣以为……」
  他刚说到这儿,马永成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就地跪倒:「皇上,老奴回旨。」
  正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毕真那个混帐带来了?」
  马永成慌忙叩头道:「皇上,毕春听说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老奴着人把他从井里捞出来时,已经溺毙了。」
  正德一愣,喃喃道:「死了?」他一屁股坐回椅上,泄气地道:「起来吧!他倒知机,真真的便宜了他!」
  毕真是真的自杀的,原来他入宫之前是个混混,因为有一次不开眼,得罪了地方豪强,弄得无法过活,这才一狠心自阉入宫做了太监,这人入宫前已娶了妻子,生有两儿一女,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马永成是知道根底地,要他硬把毕真宰掉,他也办得到,不过如能逼得毕真自杀,那样岂不更加完美?
  所以马永成找到毕真先礼后兵,今儿是想死也得死,不想死还得死,一人死莫拖累别人还可保得家人周全,不然就是你一家老小,儿子女儿统统完蛋。毕真走投无路,唯有跳井自杀,马永成只动了动嘴,两手干干净净,回起话来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马永成站起身。规规矩矩地退到壁角,偷偷拿眼角窥视着众人,杨廷和咳了两声,又道:「皇上,臣以为……黯家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幸好婚书不曾颁下,对公主名节无碍。不过公主大婚,天下皆知,就此不了了之未免成了儿戏,所以……臣以为应马上从送入太学地另两名候选驸马中赶快再择出一个,把婚事定下来。尘埃落定,公主安心,民间也少了聒噪。」
  张太后听了神色一动,坐回凤椅上思忖片刻,颔首道:「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如今也只有另择佳婿,让这事儿消停下来,才让皇家多少挽回些脸面,皇上、诸位卿家,你们以为如何?」
  正德点了点头。焦芳也颔首道:「杨大学士说的是,臣也以为不如快刀斩乱麻,尽快了结这桩事情!」
  张太后一双凤目移注到李东阳身上,轻声道:「李大学士以为呢?」
  李东阳双眉微锁,迟疑道:「臣并无意见。可是今日择驸马,竟尔被一个身患重疾的逆贼蒙混过关,险些误了公主终身。殿下闻之必然忧惧。臣以为,当此非常时刻,是否请来永福殿下,当面问问殿下意思,是愿意现在再择夫婿,还是等待风平浪静,心情平复?」
  张太后想起今日这窝囊事被女儿听了,难免要伤心难过,不由也是深深一叹。颔首道:「大学士所虑极是,马永成,去请永福公主来慈宁宫。」
  永福公主挽着云袖姗姗而入,向太后盈盈拜倒:「永福参见母后、皇兄。」
  正德忙道:「起来吧,起来吧,咳!御妹,呃……乾清宫发生地事你知道了么?」
  永福公主神色平静地道:「永福听马总管说起一些,好象是黯家贪慕荣华,骗取婚书,事情被人拆穿,已经全部押入天牢了,是么?」
  正德见她一脸平静,还道她伤心过度,愈加不安道:「御妹,你……你莫要难过,朕和母后、三位大人计议,要为你另择一位佳婿,你看如何?」
  永福早得了抄小道跑回去的永淳、湘儿报讯,她是拿定主意不再把自已的终身由得别人如此荒唐地摆布下去,也不想再受那种饱受煎熬地心灵折磨了。
  永福垂下眼帘,幽幽地道:「黯家再是不肖,可婚书已下,名分已定。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女子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永福身为皇家公主,自当为之表率,婚书上载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既已交到人家手中,岂有收回之理,多谢皇兄关切,皇妹……还是要嫁的!」
  「啊!呵呵呵……」,正德皇上一拍手,喜滋滋地站了起来:「御妹不必担心,那婚书根本不曾交到黯家手里,呵呵,所以这婚事做不得准的。」
  永福眨了眨眼,问道:「喔?皇兄不是诳我?」
  「嗳~~~,君无戏言,哥哥怎么会诳你?」
  「那……拿来我看!」一只莹白的素手伸到了正德鼻子底下。
  「呃……」,正德尴尬地退了一步:「这个……婚书被杨凌……给吃掉了。」
  「嗳!」永福公主幽幽一叹,又委委曲曲地跪回地上:「永福知道母后、皇兄不忍永福受苦,所以善言相欺,永福心中感激。可女子之义,从一而终,那婚书又非食物,怎么可能吞得下?皇兄不要骗我了。」
  张太后和霭地道:「永福啊,你皇兄没有骗你,婚书真的被杨凌吃掉了。」
  「女儿不信,婚书便是永福的清白,婚书在谁那里,女儿便该是谁的……妻子」,永福眼睛盯着自已的鼻子尖儿,这句话说出来,酥胸下好象忽然闯出一匹野马,在里边狂奔乱跳,浑身都在战粟之中。
  这句话实是她这一生,说出地最大胆、最羞人、也……最痛快地一句话。
  三大学士一听。好象同时患了老年痴呆,眼神呆滞,肌肉松驰。李东阳望天,杨廷和看地,焦芳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的手指甲看得津津有味儿,好象那是一篇绝世好文章!
  张太后刷地一下立起身来。气的脸色铁青:「女儿是堂堂公主,怎么说出这般话来,三大学士股肱重臣,倒不会有一个说出去,可这终究是个丢人的丑事,女儿什么时候变的胆子这么大、这般不知羞了?当日在戏台下我就觉地奇怪,女儿果然暗暗喜欢了那个姓杨地!」
  只有一个朱厚照,还没听明白自已妹妹的心思,他在那儿乐不可支地道:「朕的好御妹,你还怕将来有人变出一份婚书又来争驸马不成?那婚书在杨凌肚子里呢。早濡的面目全非无人认得了,御……御……」
  他四下瞧瞧,忽然发觉大家伙儿全都有点不正常,不禁奇怪地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太后宫袖一卷一甩,粉面生寒。叱道:「立即传哀家旨意,把陈辉、孙世博召回宫来,由哀家、皇上和三大学士为公主择选驸马!马永成,扶公主回宫!」
  「是,奴婢遵旨!」马永成急忙迎到永福公主面前。刚要伸手去扶,便僵住不敢再动了。
  永福跪在那儿,俏脸沉静如水。她抬起右手,轻轻探至发间,缓缓抽出一枝碧绿剔透地玉簪,锋利的簪尖抵住了自已的咽喉,轻轻地道:「女儿知道,此违祖制。可是女儿也不愿受人摆布,受那一嫁再嫁之苦,母后不答应,这选驸马之事就此作罢好了。女儿此生,再不嫁人,求母后允准。」
  老实温顺地孩子一旦犯了倔劲儿,那才是最厉害的,九头牛也别想拉回来,张太后刚向前走了一步,永福手中的簪尖便刺进了咽喉,一粒殷红地血珠渗了出来。可怜这身娇肉贵的永福公主,从小被人呵护的如珠如玉,浑身上下晶莹玉润,断无一点瑕疵,今日为了杨凌却两次流血。
  张太后见状气得浑身哆嗦,冷笑道:「好,好,好!你真的长大了,竟然如此不守规矩!驸马不选了,送公主回宫!」说罢一拂袖子,带着身边宫婢太监直趋后殿去了。
  永福公主心里一沉,两行珠泪涔涔而下,她默默一拜,起身便走。
  焦芳一双奸诈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机会终于来了。
  他忽地也站起身道:「皇上,老臣有些内急,告退一下。」正德茫然一点头,他也急忙跟出去了。
  此时,正德也已猜出妹妹心意:「她……喜欢了杨卿?这下可不好办了,她喜欢谁朕都能帮她,只要她自已开心就好。可是杨卿……杨凌有老婆啊!东晋时倒有过公主下嫁已婚之人地先例,嫁地还是大名人王献之,可王献之受了皇命之后,也是休了妻子才娶的公主,妹妹呀,皇兄……皇兄若为了你,逼着杨凌休了幼娘姐姐,那种事情我怎么干的出来?」
  焦芳借口尿遁,一出了慈宁宫便迈开老腿,踉踉跄跄去追永福公主,永福边哭边走,忽听后边有人直喊,扭头一看,只见年逾八旬、白发苍苍的焦阁老一溜小跑儿地追上来,忙拭了拭眼泪,微施一礼道:「焦大学士。」
  焦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试探着道:「呃……,殿下,老臣冒昧,公主殿下可是想嫁……想嫁那个吞了公主婚书地人?」
  永福泪眸一扫,没有回答。焦芳捻着胡须,侧脸旁顾,用眼角窥着公主神情,很阴险地道:「老臣年逾八旬了,心软呐,怎么受得了这世间小儿女生离死别的痛苦,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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