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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节

黄易-大唐双龙传-第5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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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杜声名扫地。大家都是聪明人,管平没理由冒开罪大道社的严重後果,指 
控和诬  大道社的。 
冯跋面色再变,闷哼道:「你敢威胁我大道社?」 
寇仲装作谦恭的答道,.「二当家万勿误会,小弟只是依江湖规矩行 
事。」 
冯跋旁的大汉双目凶光迸射,阴恻恻的道:「你依的是那门子江湖规 
矩?」 
寇仲皱眉道.一这位老哥是…」 
大汉傲然道.「本人是大道社『左手剑』孟得功。」 
寇仲欣然道:「既有『左手剑』,必有『右手剑』,对吧?」 
他这句充满戏谑的话,立时激起冯跋一方人马的怒火,个个跃跃欲试, 
反是冯跋不敢轻举妄动,约束手下。 
冯跋另一边的大汉道:「本人就是『右手剑』苏运。」 
寇仲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江湖人相见时什麽「久仰」一类的废话後,回 
应孟得功刚才的话道:「我所依的江湖规矩就是你敬小弟一尺,小弟敬你老 
哥一丈,明白吗?诸位大哥要对付的是来劫镖的人,而非小弟,倘若我们一 
旦动手,任何一方若有死伤均非好事,对吧?」 
冯跋面色阴晴不定,显是犹豫难决。 
敌人处处透出莫测高深的味道,令他难知其深浅,且来人又精於江湖门 
道,辞锋占尽上风。 
就在此僵持不下之际,一老一少两人从舱口步出。 
老的一个年纪在五十上下,神态随和自若,既下畏缩,也不盛气凌人, 
白然而然透出一股大商家的身份,中等身材,头发稀疏,他开口便打圆场的 
道:「老夫刚和管兄谈过,他两位表侄亦非外人,二当家可否给老夫点面 
子,破例让两位小哥儿中途加入?」 
年青的一位颇有公子哥儿的味这,年纪和寇仲相若,只比寇仲矮少许, 
也是身材高大,衣音讲究,作文士打扮,额角宽广,目光锐利,长得一表人 
材。接着道:「这位傅兄一面正气,二当家请……」 
冯跋愀然不悦的打断他道.日「既然存义公和日升行都认为没有问题,我 
冯跋还有甚麽话好说,若将来真从他两人身上出漏子,我大道社绝不负 
责。」 
言罢领着手下拂袖入舱。 
寇仲这才晓得两人分别代表存义公和日升行两大商号,此时更肯定存义 
公没有和大道社暗中勾结,连忙向两人道谢。 
管平出来介绍寇仲与两人认识,老的是日升行大老板的亲弟罗意,年育 
的是存义公老板的长子欧良材。 
客气话说过後,寇仲同房在徐子陵旁倒头大睡,不管天塌下来的好好休 
息回气。 
只有在梦乡里,他们才能暂别这充满伤心事和烦恼的人间世。 
大尚未亮,货船起锱开航。 
睡得天昏地暗的寇仲和徐子陵同时醒来,另一床的管平仍是鼾声如雷, 
熟睡如死。 
寇仲爬起来坐在床沿,反手拍拍徐子陵道:「轻松的就你做,粗活则由 
我干,你这兄弟对我真好。」 
徐子陵坐到他旁,呆望窗外永济渠西岸的雪景,沉声道:「咋晚我梦见 
娘。」 
寇仲冲口问道:「娘好吗?」 
徐子陵摇头道:「我不晓得,她在前面走着,我追在她身後唤她,她没 
理睬我,亦没有回头。」 
寇仲道:「她或者在怪我们没亲手杀宇文化及!唉!就算事情重新发生 
一遍,我们仍只是那个选择。真奇怪。我对宇文化及似再没有仇恨,事实上 
他和你我并没有分别,同样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亦像我们般有时会做些 
蠢事。」 
徐子陵苦笑道:「蠢事?究竟现在我做的是蠢事,还是少帅爷做的是蠢 
事?」 
寇仲叹道:「仍是那一句,轻松的你去做,粗活全是我的。你说谁蠢一 
点?但现在若我说放弃事天下,你大概会劝我叁思吧?」 
徐子陵哂道:「说得可怜兮兮的,不过假若异日我和你并肩与突厥入侵 
的大军决战,会是很痛快的一件事。突厥的魔爪巳伸进中原来,其他外族亦 
虎视眺眺,否则我们娘的师傅就不会到中原来找宁道奇,真令人头痛。由於 
娘的关系,我们除避开他外,尚有甚麽办法?」 
寇仲痛苦的道:「最怕是避无可避,所以最佳的方法,就是自强不息, 
就像天之行道,不断迈进。天啊!有甚麽方法可令我们在短时间内功力突飞 
猛进,进步至连宁道奇、况玉妍、石之轩都不怕?」 
徐子陵苦笑这;「我想到时,会第一个通知你。」 
寇仲摇头道:「这办法只有不怕干粗活的人才想得到。」 
徐子陵皱眉道:「说来听听。」 
寇仲双目明亮起来,压低声音这:「当然是老跋的武道修行,又或你陵 
少的以战善战。还记得那高开这的手下张金树说得突厥人的马战多麽厉害 
吗?耳闻不如日见,横竖你陵少要到塞外去,我就送君一程,顺道去跟颉利 
学点东西。」 
徐子陵默然片晌,颓然道.「在昨夜的梦境中,我回到扬州我们废园里 
的破屋,贞嫂竟在那里为我们收拾打扫,还骂我们的屋内乱七八糟。出门後 
就见到娘在路上踽踽走着。唉1你明白吗?我现在对甚麽事都心灰意冷提不 
起兴趣。」 
寇仲苦笑道:「好吧!那就到乐寿後我们分手吧!唉!怎会变成这样 
的。」 
仰身躺回床上,以充满苦涩味道的话气轻轻道:「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 
点恨你。」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你不是恨我,而是迫我,不过武道修行和以战养 
战是两回事,前者是苦修,後者则是应敌的手段。所以跋锋寒才要离开我 
们,只影形单的进行孤独的旅程,一个人去应付所有艰难的事,一个人去思 
索和内省所遇的事。我们的以战善战还不够多吗?现在该是修行的时候 
哩!」 
寇仲骇然半起来,道:「照你这麽说,我岂非没法修行,在眼前的情况 
下,我是没可能独自一个人的。」 
管平仍在大扯鼻鼾,为他们的低声私语提供最佳的掩护。 
徐子陵探手搭着他的宽肩,摇头道:「孤独是一种心境,我们一天不分 
开,一天不能成为像宁道奇般那种独当一面的高手,以你仲少的资质才智, 
该明白我的意思。」 
寇仲颓然道:「好吧!但你要流浪多久,才肯回来探我或为我收   
呢?」 
徐子陵失笑道:「不要说得那麽可怜兮兮。我实在不晓得甚麽时候回 
来?或者有一天,我忽然心中一动,便会回来。」 
寇仲百般感触的苦笑道:「我两兄弟自懂事以来一直拍挡秤不离铊的闯 
荡,忽然就要分手,怎不教人惆怅不舍。」 
徐子陵不悦道:曰你怎能以『忽然』来形容这件事,我们不是约好取得 
宝藏後,你去打你的天下,我则去过我梦想中的生活吗?」 
寇仲尽最後的努力道:「可是如今形势有变,李世民随时坍台,突厥则 
入侵在即,你陵少好该因应形势作出改变,先陪小弟看清楚情况,始决定去 
留。」 
徐子陵苦笑道:「好家伙,白己言而无信,还说得振振有辞。」 
寇仲叹道:「我这叫不屈不挠,绝处求生,坦白说,纵使以前我被迫答 
应放你走,总觉得那只是空口白话的说说而已,而不会真的发生。到现在分 
开一事迫在眉睫,当然又是另一回事。」 
稍顿後道:「送你一程亦遭拒绝,还算甚麽兄弟?」 
徐子陵苦笑道.「你等若有家室的人,整棚的人在彭梁待你回上,你更 
应作好准备,未来的一年将决定你少帅军的存亡,你怎能置家室於不顾?」 
寇仲听了竟露出兴奋神色,欣然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准备工夫白 
有虚行之,宣永等给小弟办妥,李世民要收拾宋金刚至少要一年半载的时 
间,我现在完全自由自在,适宜到外地旅行。」 
徐子陵尚未有机会回应,船速陡增。 
两人你眼望我眼,均晓得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第十二章好人之计 
叁艘轻型风帆从後追来,速度远胜大道社的两艘吃水较深的货船,双方 
距离不住收窄。 
寇仲和徐子陵钻出船舱,来意不善的风帆迫至五十丈内,每船载有七、 
八名武装大汉,人数远比不上大道杜两船合起来的百多名人数,不过只要看 
对方来势汹汹、有恃无恐,便知来人不把大道社放在眼内。 
冯跋在孟得功、苏运等十多人簇拥下,立在船尾,神色凝重的紧盯着不 
断接近的风帆。其他人均手执弓箭兵器,分布船上各处,进入随时开战的状 
态,严阵以侍。 
晨光照耀下的永济渠,一时杀气腾腾,形势紧张得像绷紧的弓弦,一触 
即发。 
把守舱门的两名大道社镖师因见识过寇仲的手段,不敢拦阻两人,却把 
其他商号的人劝阻留在舱内。 
寇仲和徐子陵来到冯跋等人身後,冯跋扬声喝过去道:「来者可是黄河 
帮的朋友,小弟大道社冯跋,敝杜大当家的其朋一向和贵帮副帮主『生诸 
葛』吴叁思吴先生有交情,有甚麽事,贵帮只要一句话,冯某自会登门请 
罪。」 
寇仲和徐子陵当然听过黄河帮的威名,乃黄河水域最大的帮会,名列天 
下八帮十会的第一帮,声势尤在海沙帮、巨鲲帮和大江会之上。 
他两人虽不祀这类帮会放在心上,亦知事情大不简单。 
要知这种大帮大会,绝不会干拦途截劫的盗贼勾当,且最注重江湖上的 
人脉关系,一切依足江湖规矩,只有如此才能吃得开和财源滚进。 
来船同时减速,保持在叁丈许的距离,此时可清楚看到双方的容貌表 
敌船中间的风帆一名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排众而出,卓立船头,抱拳 
道:「原来今趟镖货是由二当家亲自押运,那就更好说话。本人『红樱枪』 
奚介,乃敝帮主『大鹏』陶光祖座下左锋将,今次要来烦扰二当家,是情非 
得已,请二当家见谅。」 
冯跋听得眉头大皱,讶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何况我们一向和贵帮有 
交情,有甚麽事,奚兄请直言无碍。」 
直到此刻,寇仲和徐子陵仍抱着看热闹的轻松心情,心忖必要时才出 
手,保证可杀得黄河帮的人夹着尾巴走。 
长相粗豪的奚介叫一声「好」後,道:「此事实难一言尽述,二当家若 
真当我们是朋友,就请把敝帮死敌美艳夫人的手下段褚交山来,兄弟掉头就 
走。」 
冯跋下意识地回头,瞥了寇仲和徐子陵各一眼,才向奚介道:「我们船 
上并没有姓段名褚的人,不知他长得是何模样。」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晓得冯跋怀疑他们其中之一是段 
褚。不过美艳夫人的名字还是首次听到,充满香艳诱人的味儿,不禁大感兴 
趣。 
奚介道:「我们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见过其人,消息来自敝帮一个可绝对 
信任的线眼,肯定此人会混进贵杜的镖队内,阴谋不轨,如能把此人拔掉。 
对贵杜实有利无害。」 
冯跋哈哈笑道:「谁是美艳夫人的手下我不晓得,但疑人却有两个,奚 
兄可否移驾到船上来分辨。拦住他们!」 
後一句却是向众手下说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暗叫不好时,早给团团围着,他们本可不顾而去,甚 
至带走管平,但蔚盛长一举开罪两大帮社,後果却是严重至极点,船上托连 
的五百疋绸缎是另一个头痛的问题。 
冯跋更可肆无忌惮地进行他的「奸谋」。 
最大问题是两人确心中有鬼,冒充管平的远房表侄,一旦对质下必然无 
所遁形。这可不是以武力能解决的事。 
风声响起,奚介由五名手下陪伴,跃登货船,来到冯跋身旁。 
假公济私的冯跋戟指而人暴喝道:「就是这两个自称傅雄傅杰来历不明 
的人,硬要在中途加入,嫌疑最大。」 
奚介双目精光门闪,用神打量两人。 
寇仲迎上他的眼神苦笑道:「奚老儿找的那个段褚是甚麽年纪,假若误 
把冯京作马凉,只会白便宜奚老哥的仇家。」 
奚介冷笑道:「休要卖口乖,我黄河帮一向恩怨分明,绝不会错怪好 
转向冯跋道:「他们既是来历不明,二当家怎会容他们在船上。」 
冯跋道:「他们是这趟镖队其中一个客人临时招搅口来的,还说是甚麽 
远房亲戚。哼!我才不信。」 
奚介皱眉道:「可否把贵客请出来说话。」 
冯跋点头答应,自有手下应命入舱找管平。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一时想不到甚麽应付办法。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最坏的情况就是动武,这只会令误会加深,害惨管 
平,尽量後的努力友善的道:「奚兄究竟何时得到消息,晓得镖团有奚兄的 
仇家混进来,因为我们是昨晚才登船的,此事二当家和船上任何一个人都可 
作证。」 
奚介冷然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收到的消息乃我帮一位兄弟临死前说 
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段褚混在大道杜这个镖团内。」 
寇仲愕然道:「谁人下毒手害死奚兄的帮中兄弟?是在甚麽地方发生的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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