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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活宝小淘气-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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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噻!我大概中了邪才说错了话。”
  “你不只‘撞了邪’,恐怕还‘撞了歪’,乱七八糟发起疯来,该吃药了!”
  “哇噻!没那么严重吧?故事后来又如何发展呢?”
  “‘报应一号’一伙,果真跑去吃馒头了,由于他们武功高强又骁勇善战,临阵身先士卒又傈悍无比,转战边墙各地,屡建奇功,为国家民族捍卫边疆,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可惜他们武功超群,却不是做官的材料。
  当时边关的守将,却是一个贪得无厌好色好货的贪官,他不但把‘报应一号’所有的战功全记在自己的名下,而且妒贤嫉才,屡次加以刁难。
  他们也不计较,反正也不是为了贪图一官半职或荣华富贵而来,当人是尽一个匹夫的责任而已,也就不以为意。
  终于在一次远征的行动中,贪官出现了最可恶的行为,几乎把几个忠臣良将,埋葬在滚滚黄沙的战场上。
  这一次他们只率三千铁骑,孤军深入敌阵,却遭五万胡骑的重重包围,他率众往返冲杀,效当年赵子龙七进七出,一共砍折了六把精钢马刀,毙敌三万余骑,胡人认为是神人再世,惊惧而退?闻名丧胆。
  而他所率的三千精兵,也十停折了八停,连伤带患,只剩得五六百人回营。
  而那个可恶的贪官,坐拥十万大兵,竟不肯拨一兵一年支援。
  在这一次惊天动地的战役中,‘报应一号’身受重伤,他的五个师兄弟,全部为国捐躯,壮烈成仁,实在可歌可泣。”
  这一段,老酒鬼说得抑扬顿挫,十分精彩,少年听得好像十分的入神。
  “这一仗,他率众奋勇争先,毙敌十几倍,按理来说,当是有功无过。然而那位贪官,不但没有加以赏赐或慰勉,反而办他贻误军机的大罪,把他拿在军监牢中,在监牢中受尽了折磨。
  幸而他平时治军严谨,人缘也不错,终于有见义勇为的人,秘密投函申告到元帅府,才使得他能平反冤狱,不至于含恨他乡。
  对于这个事件,他非常感慨,想不到没有在战场上死于敌人锋摘,却几乎死在自己的长官的手中。
  而五位义结金兰的师兄弟之死,对他的打击更大,因此而觉得心灰意冷,更由于在最后一役中,身受严重创伤,在狱中又被迫无法调理,以致于身上某处经脉受损严重,功力只能发挥到六七成而已。
  使他顿萌急流勇退之心,因而以身体受伤,已无法再适应战争生涯为理由,从军中退了下来,携眷隐居于山西大同府。”
  少年不禁义愤填膺,大声播口:“哇噻!这狗官太过份了,要是我,先杀了这贪吃的老狗,自去做山大王,日子又何等逍遥!”
  “你懂个屁!人家忠君爱国识得大体懂得进退,哪像你,冲冲动动莽莽撞撞,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想,你的做法就是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哇噻!我……我只是一时义愤说说罢了,你不是时常说:‘烂成茄子,人人得儿猪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吗?”
  “我的天,你的国语怎么这么不标准?好啦!你不要再噜嗦个没完没了,否则这局悲剧就要变成悲喜剧了,对不起,阿拉老夫说到哪儿啦?”
  “哇噻!你的记忆真烂,才一会就忘记了。”
  “你懂个屁!阿拉老夫当年也曾被视为神童……”
  “哇噻!只是小时了了而已,说不定是酒精害了你。”
  “你懂个屁!西域有个宋金妹女士,活到一百多岁,天天吃米酒泡饭,长寿秘诀靠的就是这一味,阿拉老夫今天白须满面仍然身强体壮,靠的也是这一味!”
  “哇噻!别瞎吹了,你刚才说到他隐居大同府,然后呢?”
  “然后他就隐居,过着淡薄自如的生活,山西地境山多田少,本来就不是个富庶的地方,那时又正逢连续三年大旱,使得民不聊生,不少莠民便结伙上山当强人去啦!
  其中以句住山一带的贼伙最为强悍,盘踞整座山头,烧杀掳劫,无所不用其极,为首的一身横练刀枪不入,武功极为高强。
  当时的大同府总捕头,也是北五省知名的武师“铁剑快刀”孙礼,召集丁勇数百人,奋勇入山缉拿盗魁,可惜技不如人,被贼首果首悬尸山头,随行余众也死伤殆尽,大同府尹大为震惊,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因风闻‘报应一号’隐居于此,特地亲身拜访他,请他再出山为国效力。
  可是他对官场事情感到寒心,一再加以婉拒。
  府尹并不死心,七次上门力邀,他有感于府尹之诚,勉强答应暂摄大同府总捕头之职,就在当天晚上,他单枪匹马杀上句住山,一举袭杀了贼首,使得四野震动。
  府尹更不肯放他走啦!这一个他只想暂行代理的职务,一代就是十年,那时,他的独子才十几岁。
  在他代理大同府总捕头的十年中,可以说是弊绝风清肖小敛迹,众民安居而路不拾遗,可以夜不闭户。
  而他也一改以前嫉恶如仇除恶务尽的刚烈个性,变成宽大仁慈起来,除了对一些真正估恶不俊的真正坏胚子外,一般人偶触法网,无不力求开脱,使他们有自新的机会。
  对于一些升斗小民因无知或无奈而起的小罪,他根本就不往上报,当场在两造面对面下公开裁决,而且力求公正合理,令当事人口服心服,往往他都是自掏腰包来息事宁人,他的俸银,全都花在这上头。
  当然啦!就法论法,这也是一种枉法,但他不理会闲言阐语,依然我行我素,反正只要治安没问题,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放手去做啦!”
  “哇噻!这种公务员真是难得,我要选他当民意代表,可是……他把月薪都拿去赔掉了,拿什么生活呀?”
  “你懂个屁!人家家里还有几亩薄田,虽然不是挺富有,度日子倒还勉强能凑合凑合着。”
  “哇噻!这样的清官真是难得,这叫什么‘武将不拉屎,文官不向前’(武林不怕死,文官不爱钱)是吧?”
  “臭小子,你又读到屁眼去啦?‘安静的吵’好不好?阿拉老夫被你一再打断,这个故事已经变成不是悲剧也不是喜剧,倒像是一局闹剧了!”
  “哇噻!好吧好吧!我闭嘴就是了,你继续说吧!”
  老酒鬼又灌了两大口酒:“就这样,在这暂代总捕头的十年岁月里,竟也挣得一个“铁面慈航’的外号。
  久而久之,‘铁面慈航’纪远浩的大名,竟不迳而走的传遍江湖,也直到此时,才有人发觉这大同府总捕头‘铁面慈航’就是当年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报应一号’。
  江湖人并没有忘记十年以前的事,对‘报应一号’有着由衷的感激,为了尊敬这位力挽狂澜的英雄,连黑道、绿林道中人,都相戒不得在大同府沿辖下犯案,也不得在此地发生争斗。
  凡经过大同府的武林人物,必须收起兵刃,以示尊崇。
  这个‘铁面慈航’,也是当年的‘报应一号’,在伟大中显出平凡,在平凡中又见其伟大,他就是一个暗流中的批柱,又是一个缓流中的游鱼。”
  “哇隆!你说什么?他是一条‘酸溜的鱿鱼’?”
  “你不懂的事少放荒唐屁!”老酒鬼有点生气了,“叫你好好听你就乖乖听,怎么可以对这样的伟大人物随便取笑?他可是你的……”
  “哇噻!他是我的什么?”少年觉得奇怪了。
  “他……他是你的前辈,你应该要尊敬他!”
  “哇噻!是是是……”
  少年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连应了几个是。
  “年轻人,真是没见识,不识字兼没卫生。”
  “哇噻!是是是,那你是这个故事的主角罗?”
  “‘煮脚’?阿拉老夫只有‘空手道’不会‘香港脚’,干嘛要‘煮脚’?凭阿拉老夫这种‘开林梦拉费司’,除了演‘怪老子’不用化装外,其他的角色哪有我的份?你未免太抬举阿拉老夫了吧?”
  “哇噻!那你又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开玩笑,阿拉老夫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有哪件事情能够瞒得了阿拉老夫的法限?”
  “哇噻!少吹牛了,说什么天上地下,眼前的事情你就不清楚,还妄谈什么天上地下,叫人笑掉大牙了!”
  “臭小子竟敢小看阿拉老夫‘身高八斗’‘财富五车’‘学究夫人’,有哪件不知道的事?你说,说不出来阿拉老夫割提你的舌头!”
  老酒鬼暴跳起来,嘴里连珠炮似的哇啦哇啦叫。
  “哇噻!老酒鬼,你先别发狠,我问你最接近你眼前的事,你可知道你的睫毛共有几根?”
  老酒鬼可傻住了。
  没错呀!这睫毛可是最“近”眼前的事,可是谁会没事故意去数睫毛?这不是存心要整人吗?
  “臭小子,你问倒阿拉老夫了,不过阿拉老夫仍然知道答案,你信是不信?”
  “哇噻!不可能的,我不信。”
  “告诉你标准的答案就是……睫毛的总数是它一半的两倍,也等于它两倍的一半,如何?你还满意吗?”
  这回少年傻住了。
  这答案果然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哇噻!老酒鬼,你赖皮,那有这种答案?”
  “你懂个屁!你才赖皮,睫毛会生长,会脱落,谁能正确的数出来?”老酒鬼其实可不笨哩。
  “哇噻!算了算了,我斗不过你这只老狐狸,你还是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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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气煞小捣蛋
 
  老酒鬼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下去:“阿拉老夫认识他,是在他当大同府总捕头以后的事情,阿拉老夫甘年也是个惆傥不群的怪物,会吟几首歪诗,也写得一手鬼书符,更能喝几缸子老酒。
  身无长物,又故作斯文作书生打扮,仗着学了几手庄稼把式,一身三脚猫功夫,未免恃才傲物桀狂不驯,好作人间不平鸣。
  自命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即挥拳相向,‘诗酒秀才’楚逸的大名,在武林中也勉强算得上一号人物。
  那时候,对‘铁面慈航’‘报应一号’的威名,心里老觉不服气,有一次阿拉老夫经过大同府,碰巧遇上外出办案的‘铁面慈航’。
  阿拉老夫兴之所至,拦阻了他的去路,要求印证几招。
  可是他却不肯赏脸,一直推说他一身所学已经交付给国家社会,不作争名之私斗,是阿拉老夫藉酒装疯瞎搞歪缠.硬要他比划两招。
  他受不了阿拉老夫的满口酒臭味,终于随手点出了三招,问阿拉老夫能不能破解,阿拉老夫心想,阿拉老夫‘学究天人’,破解一招半式比喝粥还简单。
  可是一比划下去,才知道满不是那回事,这三招简直是穷天地造化,阿拉老夫不信邪,苦苦思索破解之法,竟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到了此时,阿拉老夫才知道自己是井底“吃瓜’(之蛙),但是仍然不死心,从早到晚像个‘阿达’似的比手划脚,达三天三夜之久胸想不出破解的方法,心里感到非常的沮丧与难过。
  在心神恍馆之间疏于注意,竟被罕见的一种剧毒蛇类‘朱虺’所咬,这种毒蛇本产于南荒,想不到此地也会有这种毒物。
  阿拉老夫虽立即用封经阻脉之法,但是仍封不住蛇毒侵入内腑,在那山中,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阿拉老夫暗道我命休矣……”
  “哇噻!好紧张。后来你死了没有?”
  “废话!阿拉老夫要是死了,谁来喝这些猴儿酒?”
  “哇噻!说的也是,你要是死了,我不是活见鬼了吗?”
  “呸呸呸!你简直是‘小目不可瞧’,‘竹子不可叫’(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开口死闭口死,真气死阿拉老夫了!”
  “哇噻!千万要保重,要死也得等故事说完以后才死,说到一半就死不说,岂不是吊人胃口吗?”
  “拜托,你难道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老酒鬼人老伯死,挺忌讳这个字眼。
  “哇噻!好吧!我说好听的,你老酒鬼日喝三千斤老酒,寿高一万两千岁,头如巴斗青面撩牙,四肢着地健壮如牛,打一个滚十万八千里,伸手捉月探臂捞云……”
  “哇!你说的是什么怪物啊?”
  “哇噻!这不是怪物,是一个酒鬼!”少年吃吃笑起来。
  “原来你拐弯抹角在骂阿拉老夫?好哇!你胆子又在生毛了,阿拉老夫看来要动手弄一顿粗饱给你吃了。”
  “哇噻!太棒了,跟你住在山上,实在很难得吃饱,难得你今天大发慈悲要让我吃饱,千万不要又是冻肉硬馍馍,来一席活鱼三吃可好?”
  “你懂个屁!”老酒鬼三句不离口头禅,“这是在台湾流行的话儿,请你吃顿粗饱就是要狠狠接你一顿的意思,怎么样?阿拉老夫作东,你有没有胃口?”
  “哇噻!算了算了,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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