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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活宝小淘气-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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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于冒险的人有福了,纪凡挨上一爪,闷哼一声,剑使点字诀,人却趁势滚入火螭虬怀中,火螭虬的胸喉就在眼前。谁知这怪物十分机灵,一看中了计,来不及闪让阻挡,纪凡一声“我的妈妈呀”声中,前腿一屈,竟把纪凡压在千斤巨体之上。
  纪凡这下苦头吃大了,被压得五脏六腑齐往口边挤,连妈妈都喊不出来了。
  无巧不巧的,含光屠龙剑的剑尖,正对准了火螭虬喉部的那条隐约白线,纪凡不管三八二十四,使尽对妈妈吃奶的力气,含光短剑奋力刺出。
  果然这怪物浑身刀枪不入,这里却让含光屠龙剑尽堰而没,火螭虬发出了一声凄厉惨曝,一蹦而起。
  纪凡拔出剑来抛在一边,双手使力紧抱火螭虬的脖子不放,口就创口之处猛力吸食火螭虬的精血。
  只觉得味道既腥又烫,好像喝铁汁似的,烫得口中喉咙像要冒烟,差点没把“妈妈呀”
  三个字叫出来。
  一来恶斗了四个多时辰,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又饿又渴,二来这精血入口是又腥又烫,喝下腹中与玄冰真气结合、却成为一股十分舒适的暖流。
  火螭虬拼命摇头摆尾乱跳乱窜,想把纪凡甩开。
  纪凡使出吃奶的力气死缠活赖硬是不放,口中更是不停的吸食烫得舌头发麻的精血,居然吞得咕咕有声。
  火螭虬身上的暗紫豪光慢慢消逝,出现了灰黑的暗淡颜色,气力逐渐消失,最后终于砰然一声倒下,像倒了一座小山,居然又把纪凡压在下面,连哎呀妈妈都来不及叫就被压得发昏。
  纪凡好不容易挺着个大肚皮从火螭虬肚子下面钻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寻着了含光屠龙剑,迅速剖开火螭虬的胸腹,先取出一个足球大小的胆囊,将胆汁挤进王瓶中,装满了玉瓶,竟还剩不少。
  纪凡不管三九二十七,反正是宝嘛!咕了一大口吞下,却苦得他哇啦哇啦的叫起妈妈来了,没办法,良药苦口嘛!
  纪凡收好玉瓶,再伸丰进去掏呀掏的,居然掏出一个拳大火螭虬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至宝,火螭虬的内丹。
  原来这头火螭虬在炼内丹之时,竟将内丹炼成跟自己一样,这也算是造物一奇吧!
  这颗内丹,色泽殷红无比,长得蛮可爱的,纪凡立刻用含光屠龙宝剑切下一小半,咬了一口。
  哇噻!简直跟燃烧中的木炭般热,从喉到腹如同被火烫到,连妈都喊不出来,几乎是和着眼泪勉强吃下,接着手抱肚子倒在地上咬牙打滚。
  所幸神智还算清楚,哎牙忍受着无边的痛苦,慢慢爬起来,盘膝坐下调息。
  玄冰真气再度运起,一缕清凉之气,缓缓从泥丸宫升起,缓缓循经理脉而游走,这股清凉之气不但没跟燥热之气发生冲突,反而互相结合,形成另一种阳和的真气,很平和的在三百六十大小穴道中通行。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寒冬里泡热水澡,又好像在炎夏里喝下一杯冰水,令人通体舒泰无比,周身毛孔服服贴贴。
  纪凡浑身全被大汗湿透,头上雾气蒸腾,进入忘我之境,现在就是天塌下来,还是让高个儿先去顶一顶吧!
  纪凡行功已到最吃紧,最重要的关头,也就是峰顶剑堡人马大战一庄一寨联合阵线的时候,山顶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茶,洞中行功的人也糊里糊涂。
  纪凡一遍又一遍的行功,只觉得体内内劲澎湃如涌如潮,渐渐乱窜鼓动不己,好像无处渲泄而透体欲出。
  此时,正是练功的人最容易出岔的时候,若不专心引导,势必使经穴脉路受创,这就是武学上所说的“走火入魔”。
  而这时更忌外力干扰,轻者真气走岔,造成经脉受伤受损,造成残废或成为白痴都有可能,重者真气反窜而重创内腑,当场吐血毙命。
  所以练武之人为了专心练功,常有闭关之举。
  这种事更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毛病。
  天幸此时峰顶大战方酣,没人前来打扰。
  这却又得归功于人性还有个“贪”字。
  如果说一堡、一庄、一寨,能够摒除一个贪字,达成了合作的协议,老酒鬼纵然有六头十二臂,也无法阻止得了如潮的高手,天意教纪凡成此大功,实在是造化成人。
  所谓时势造就英雄,这大概也算时势吧?!
  纪凡也不知道气机运行了多少个周天,仍然真气鼓动不已,好像脱缰的野马自行窜游,颇难控制。
  一遍又一遍,纪凡以本身的真气前导,引诱着一股外来的陌生气流,慢慢的慢漫的结合,终于造成第三种力量。
  这第三种力量,竟如洪水般的汹涌,完全无法控制。
  纪凡暗叫:“妈妈呀!这下完了,享年一十有七。”
  就在纪凡绝望之心刚起,这股第三道力量,竟然自行逆冲而上,只觉得浑身一震,就像一个长年气喘胸口郁闷的人,突然咳出一口浓痰心胸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股真气,竟然贯通了任督二脉,冲破了生死玄关,直达十二重楼,再循经脉而下,聚于丹田。
  纪凡按下狂喜的心,凭着坚忍的毅力,终于控制住了这股狂流,导入了正常的轨道。
  纪凡一声长啸,震得洞中回响入耳欲聋,人也一蹦而起,一声:妈妈呀!还没来得及出口,碰然一声撞上了洞顶,头上长了个大包,满地找起金条来,雪雪直呼痛,原来他用力太大了,倒弄得自己一愣一愣的卜他朝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单掌一场,集七成真力推出,掌过无声无息,巨石仍是巨石完好如初,他不由得一怔,妈妈呀!怎么越练越回去了?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走近查看,伸手一摸,整块巨石碎成粉未,原来这是内力由宝返虚的最高境界。
  这可是人家苦修了四五十年都达不到的境界。
  他练成神功,连我这个爬格子的也非常安慰。
  读者大爷们认为呢?纪凡高兴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山上杀声震天。
  他匆匆用含光屠龙剑斩下火螭虬角,略作收拾准备要走,可是看看火螭虬的尸体,可能由于刺火螭虬第一剑时用力过猛,以致于伤了火螭虬的颈骨,头部歪向一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纪凡童心未抿,好心的想把它摆得好看些,心想:“自己受惠良多,也该让火螭虬有点‘死相’。”
  摆着摆着,忽然看见创口处露出一小段白色的东西:一时好奇心起佣手去想拿出来,谁知竟越拉越长,直到三丈左右才拉光,原来这就是虬筋。
  当年哪咤抽的不知是不是这玩意儿?纪凡也不管有用无用,背上含光屠龙剑,收好内丹,一手虬角一手虬筋,急急奔向洞口。
  他是担心老酒鬼碰上强敌,急于上峰支援。
  谁知刚走到洞口,一条人影飞坠而下,纪凡大吃两三惊,我的妈妈呀:这么高跌下去哪还有命在?他以为是者酒鬼失足坠崖呢!他可不知道山顶上所发生的枝枝节节,加以黑暗中看不真切,难怪他心头猛跳。
  管他,反正救人要紧,口中沉喝一声,手上虬筋猛挥,一把将坠崖的人影卷进洞内,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花脸大汉,遍体伤痕累累,伤势颇为严重。
  纪凡心肠好,正想动手加以急救,忽然又瞥见两条人影同时手舞足蹈而至,妈妈呀!这个绝崖倒像是马路似的竟然人来人往哩!
  纪凡一阵好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也把那两人条影拉进洞中,还好这两人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悲愤过度昏迷不醒而已。
  千急万急救人最急,首先对最先坠崖的大汉略作检查。
  还好,伤势虽重,倒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纪凡扶着他靠壁坐好,然后双掌紧贴对方背心,深吸了一口运起神功,将内力源源注入对方体内,助他行功疗伤。
  原来这坠崖的就是祁连山寨三位当家的。说巧也真巧,解能他们也真会挑时辰,真是幸生不生必死不死。
  大寨主“花面豹子”解能,首先为了不愿受辱屈从,带伤投崖自尽,以全武人的气节。
  二寨主“飞天蜈蚣”骆马、二寨主“百变书生”文敬礼,眼见老大气壮山河宁死不屈,深受感动,加以平日兄弟间感情颇深厚,竟不约而同的舍身殉义,令人感佩又同情。
  生死之事,上天早已注定,不死是他们命大,与作者的同情心无关。
  纪凡救了这个救那个,忙得晕头转向,汗下如雨,几乎又要叫起妈妈来了。
  一阵好忙,总算料理妥当了。
  首先醒来的却是伤势最重的解能,因为他的伤重,所以纪凡对他的照顾特别多,醒得也特别快。
  解能一睁眼,脑中还是恍恍悠悠的,叹了口大气自言自语道:“我死了,江湖半生,落得如此景况,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奇怪?阴曹地府怎会如此黑暗?也没有鬼卒带路,我要到哪儿去呢?”
  说着说着,便想站起来像鬼般的恍恍悠悠飘飘荡荡,谁知身子才一动,便已哇的一声痛叫起来,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奇怪?我还没死?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这么高的悬崖跳下来不可能还活着的,莫非是还没死透所以还有一些痛感吗,”
  想想又觉不对,摇摇头甩去一头雾水,伸只手指头儿猛咬一下,又是哇的一声怪叫,猛甩手指呼痛。
  “我……我果然没死,这……这是什么地方?”
  纪凡在一旁看解能一个人精彩的表演,几乎想笑出声来,勉强忍住笑意道:“哇噻!这里是阳间,不是王爷爷那儿,你放心好啦!”
  声音又教解能吓了第二大跳:“你……你是谁?谁是王爷爷?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去王爷爷那儿?”
  纪凡笑道:“王爷爷姓阎,名字好像叫‘所罗门王’,简称叫阎罗王,他那儿连电灯都没有,你当然不认识他,写信给他都查光此‘人’呢!”
  解能搞了半天,总算弄明白自己没死翘翘,叹了一口气虚弱的道:“这位兄台感谢相救,唉!只是解某人有必死之心,兄台又何必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救人还是“多管闲事”,哪门子的歪理?“我是个‘怪胎’,不是什么‘凶胎’(兄台),救你也是无意中碰上的,不必挂在心上,目下你还是自行运功疗伤要紧。”
  解能又叹了一口气:“解某存有必死之心,想不到求死都难,这是什么世界?居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纪凡怔了一怔:“哇噻!我费了千辛万苦,原想捞块好人好事的牌匾挂挂,想不到居然还救错了?真是好人难做。”
  “兄台不明白,解某一步走错,以致牵连数十弟兄埋骨荒山,有何面目回见祁连兄弟?
  所以情愿了此残生以谢不明之罪,兄台是救错了。”
  “哇噻!我说这位老哥,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和刺激,想想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哥心灰意冷也许不是无因,但是连‘楼梯椅子’都尚且贪生……”
  “兄台说什么‘楼梯椅子’?”
  “哇噻!不是说‘楼椅’尚且贪生吗?”(缕蚁尚且贪生)“兄台不必劝了,解某人看得很开,生命的意义在于开创宇宙继起之生命,解某愚昧无能,不但无力开创新局,反而葬送了不少弟兄,使祁连山寨一千弟兄蒙羞,苟活下去,只是浪费生命而已。”
  “哇噻!‘狗’活下去浪费生命?它可以看家呀?”(苟活)解能知道这小糊涂蛋又搞错了:“我是说不想再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纪凡怫然不悦:“哇噻!你明知我是个糊涂蛋,偏拐弯抹角的骂我,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对不起对不起,解某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哇噻!这还差不多,当然啦!人生在世谁都想顺顺当当的过日子,谁都想把事业越搞越大,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人的能力所能办到,所谓时也、命也、运也,做事情有时候也得靠点运气的。
  我说老哥,你何不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慢慢等待雪耻的机会?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想死便死,那人类就会变成‘稀有动物’了。”
  解能默然半晌,再叹了一口气:“唉!也许兄台说的有道理,只是兄台并不是身历其境的人,不会明白当事者心中的痛苦,解某入蒙推为一寨之主,担负数百人的生死荣辱,而今一败涂地,除了干脆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外,活着只烩增加痛苦。”
  “哇噻!嗳嗳!我说这位老哥,你是怎么搞的?老是要死要活的,我虽不知道你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听你的口气,在江湖上也不是一眼眼的人物,怎么这么想不开,人生当中业时失败是免不了的,两只脚走路哪有不摔跤的?我喝醉酒的时候,那次不是摔上七八跤?跌倒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跌到下去爬不起来的人。”
  “兄台真会说话……”
  “哇噻!什么话,我已经十六岁了,如果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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