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坏女人-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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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周至伟的个性,但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射手座的厉害。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手劲会如此强大,在他印象中,女人都是花拳绣腿,只要他轻轻一拨,就能扭转劣势,不过,这次他显然低估了她。
他用了好大的力气,仍然无法摆脱她的魔掌,整个人歪著身,像条小牛似的被她拖著走。
「好痛!」周至伟胀红了脸,痛得哇哇大叫。
「你现在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喽?!」季云冷嘲热讽。
「你揪我耳朵要去哪里?」周至伟感觉一滴眼泪快滑了下来。
「带你去刷牙,看你以後还敢不敢乱说话!」季云朝著浴室前进。
「刘妈快来救我!我被恰查某抓住了!」周至伟眼睛一亮,看到救星。
眼前的景象使刘妈大为光火,上前阻挠。「小云,不得对小少爷无礼!」
「他活该!」季云手下不留情,硬是将他推进浴室,压住身後的门。
刘妈隔著门大喊。「不管小少爷做了什么,你都没资格这样对待他!」
「他欠管教!」季云厉声命令。「立刻挤牙膏和刷牙!」
「你又不是我姊姊,你凭什么命令我?」周至伟大声抗议。
「我数到三,你另外一个耳朵不想受罚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连一都还没开始数,周至伟就赶紧挤牙膏,满口泡泡的喃喃自语,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刘妈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乍听之下,她是在向至伟解释小云的来历,其实是在提醒她来者是客,不得对主人无礼。
季云心中冷笑,当刘妈是在放臭屁,完全不理会。
朝著洗手台啐了一大口泡泡,周至伟以嘴就著水笼头漱口。
这种力大无穷的恰查某,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心中顿时燃起战火;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打开门,躲到刘妈身後,再反击。
「原来如此,大哥从以前就喜欢照顾流浪狗的习惯一点也没变。」
「你有胆就再说一遍。」居然敢暗示她是狗?!季云怒不可遏。
「大妞,平常你是吃炸药当午餐是不是?」周至伟扮鬼脸的吐舌。
季云挑衅的挑动眉尾。「只有没种的男生,才会躲在老女人背後回击!」
「你说什么?」周至伟立刻跳出来,这种年纪的青少年果然很容易被激怒和上当。
「你想打架是不是?」季云走出浴室,经过他时用胳臂撞他一下。
「怕你的是小狗!」周至伟摆出拳击手般的姿势严阵以待。
季云落井下石地说:「没错,会打女人的就是小狗。」
横竖都是她有理,周至伟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劲。
但他发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像是烦恼什么似的皱著眉。
循著她的目光,他看到刘妈的眼神充满困惑,一下看看他,一下又看看她,好像有只蚊子在他们两个的脸上飞来飞去,一股敌意的暗流在空中交会。
可是他不懂耶,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了不起的深仇大恨?
「刘妈,你干么盯著我,又盯著她看?」周至伟打破岑寂。
「你们两个人的眼睛十分神似。」刘妈百思不解似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我们两个有夫妻脸!」周至伟露出阳光男孩般的微笑。
季云别过脸,避开锐利的目光。「我对毛没长齐的小男孩不感兴趣。」
「谁说我没长毛,我证明给你看。」周至伟作势要拉开牛仔裤的拉链证明。
「看你的头!」季云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串打下去,力道很轻。
「打是情,骂是爱,显然你对我有意思。」周至伟得了便宜就卖乖。
「你需要洗头,把脑子里的脏东西全洗掉。」季云伸出手来。
周至伟连忙退後几步。「大妞,我不介意做高射炮。」
「周至伟!我介意!」怒声从他们背後传来,杜至伦的脸色好吓人。
「干么一见面就摆了张臭脸给我看?」周至伟嘻皮笑脸,这个他最在行。
杜至伦没好气地说:「一回家就听到胡言乱语,你早上起床有没有刷牙?」
「刷过了,就在刚才,被大姐逼的。」周至伟幽幽地叹了口气。
「台湾真热!」周至伟泡在游泳池里,消暑解热。
杜至伦从水里探出头,巴不得地说:「没人阻止你回美国!」
「老爸老妈天天念,念得我耳朵都长茧了。」周至伟以脚溅出水花。
「肯定是你不好好念书,让他们恨铁不成钢。」杜至伦还击地拍打水面。
他们两兄弟从以前就是这样,一见面就喜欢来点小吵架,比谁的嘴巴比较坏,事实上,两兄弟虽然同母异父,但感情却十分融洽。
每到寒暑假,做弟弟的就会搭飞机,千里迢迢来黏哥哥,他喜欢跟他在一起胜过跟父母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若不是老爸的缘故,他相信哥哥对他会比现在更好。
以前他年纪小,不知道哥哥讨厌老爸的原因,但是老爸讨厌哥哥的原因,他倒是很清楚,因为老爸很爱在他面前说哥哥的坏话,但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自己会判断是非。
他对老爸的无能感到难过,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坦白说,他一点也不想做老爸和哥哥之间的润滑剂,那叫自讨苦吃。
「我不像你那么聪明,我的遗传因子天生此你差一半。」周至伟叹息道。
「你最会推卸责任,这点倒是没变。」杜至伦不认同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大妞?」周至伟技巧地转移话题。
「我的事跟你无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杜至伦游到浮筏上休息。
周至伟不怀好意地嘻嘻哈哈。「怎么会无关?刘妈说我跟她有夫妻脸!」
「胡说八道!」杜至伦怒斥,眼睛瞪得像要吃人的老虎。
「你难道没发现,我跟她眼睛很像?!」周至伟指出。
「当然像,都有两个眼睛。」杜至伦不以为然。
关於眼睛这件事,刘妈已经提醒过他,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至伟的眼睛遗传自继父,听说继父的妈妈是原住民,被美国水手始乱终弃,所以继父的眼睛比东方人来得深邃。
不可否认的,小云确实也有对深邃的眼眸,但这不过是巧合罢了,毕竟眼睛深邃的人多得是,他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小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和身世,顶多就是她也有原住民或外国人的血统,这并不代表什么。
更何况,除了眼睛,小云跟至伟其他地方没有一处相似;小云白皙如雪,至伟黑如木炭,光是这点就足以证明,什么狗屁夫妻脸根本是无稽之谈!不过,他很不满意至伟把夫妻脸挂在嘴边。
这小子该不会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吧?!
「我觉得大妞对我还不赖。」周至伟一脸洋洋得意,丝毫不察大难临头。
「她对每个人都好,你少自作多情!」杜至伦的耐性薄如一张纸。
周至伟大言不惭地说:「我不一样,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特别好,这叫相对论。」
「难怪你长痘子,这叫美得冒泡!」杜至伦尖酸刻薄地顶回去。
「我闻到一股好浓的酸味,是从你身上飘出来。」周至伟漂亮的反击。
「我还闻到一股尿味,你居然在池里偷撒尿?!」杜至伦手滑著浮筏逼近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周至伟拚命地往池边退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皮痒是不是?让我来替你抓痒!」杜至伦快速地抓住他的肩膀。
「刘妈要我端冰红茶给你们。」这时,刻意穿著无肩小可爱和短裤的季云将托盘放在池边。
「救命啊!大妞!」周至伟冷不防地抓住她的脚。
「放手!你别拉我下水!」扑通一声,季云一头栽进泳池。
当她好不容易站稳脚,上半身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便看到他们两个像两只呆头鹅,视线直盯著她如第二层皮肤般黏在身上的湿衣服,以及伟大的胸部。
天下的男人全都是禁不起诱惑的蠢东西!她心里充满轻蔑的这么想著,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只有难为情。
早在刘妈要她端冰红茶和走到游泳池的期间,她把握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用口红轻轻涂抹过两颊,所以她现在的脸蛋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害羞而脸红一般,至於那条口红则是随著她掉落池里而沉入池底了。
瞧,这两个男人被她害羞的模样迷得七荤八素,真好骗!
「哇咧!前凸後翘!真够火辣!」周至伟眼睛亮如探照灯。
「非礼勿视,连这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欠打!」杜至伦一拳抡去。
「打得好!」季云幸灾乐祸的鼓掌,胸前两颗圆球滚动,水面随波起舞。
「我要去申请家暴法,告你们两个联手欺侮小孩子。」周至伟幸悻然地起身离开。
「你快放手!我要回房去换乾衣服!」季云的手腕不知何时被杜至伦箝制住。
「留下来,陪我一起游泳。」杜至伦心在狂跳,体温节节上升。
季云嘴唇发乾地看著他裸露而健美的胸膛。「我想睡觉了。」
「明天放假。」他用坚硬的胸膛令她无法动弹。
「你把我逼到墙边,想干什么?」季云屏住气息。
「难道你没发现我都快被你逼疯了!」杜至伦俯低了脸。
她飞快地别过脸,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样。「不要!」
「只是一个吻而已。」杜至伦用强而有力的大腿夹住她,一手扳过她下巴。
「求你不要,不然你会後侮的。」季云抵抗,力气小到不足以捏死蚊子。
「我想占有你的唇,已经想很久了。」杜至伦吐出热气吹拂著她。
「不……」季云气若游丝般抖著声音求他,听起来倒像是邀请。
当他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她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
她听见如击鼓的声音,却分不清楚是从他,还是从她胸部传来的心跳声。
她原本以为她能无动於衷,但温柔的唇瓦解了她的武装,这令她感到害怕……事实上,她怕的是自己跟他一样渴望这一吻。
她的身体正一点一滴地背叛她,她清楚的感觉到心里窜烧著火苗。
在成为射手座之後,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人敢碰她的小指头,但现在她不但不想抵抗,反而热情的回应他;就连这双她引以为傲、杀气腾腾的射手,此刻居然也软绵绵得像两条小蛇在他的肩膀上交缠……
天呵!她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让他予取予求?她怎么能任他肆无忌惮?
她一直知道她有点被他吸引,可是她羞於面对,直到现在,她终於承认他有驾驭她的能力——不仅是肉体,还有感情。
这使她看不起自己!
最後,季云紧紧抓住脑里最後一丝理智,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飞快地离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当她发现身後没有声音,他并没来追她,竞令她有些失望……
女人真是让人难以了解的动物!不仅她这么认为,连他也一样百思不解。
周至伟躺在沙发上,风凉地说:「大哥,你好逊!」
「多嘴男!」杜至伦恼羞成怒,从头到脚红得像丢进油锅的炸虾。
「换作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女人爱吃硬,这是周至伟的心得。
「我没你那么差劲,强迫的事我做不来。」杜至伦冷哼一声,自认正人君子。
「女人说不,有时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周至伟好心提醒。
杜至伦自以为是地说:「够了,我比你了解她,她说不就是不。」
「显然你对女人的经验远不如我……」周至伟话被打断。
「你懂个屁!」杜至伦认定他是酸葡萄的心态。
周至伟捏著鼻子说:「好臭!大哥你放屁!」
「你是不是想挨揍?」杜至伦威胁。
「不想。」周至伟乖乖闭嘴,懒洋洋的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的季云,眼中有痛苦的自责,却也有难以言喻的快乐。
她一向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今天怎么会连理智都差一点失去控制?
望著微风吹动纱帘,她的心跟著一波波的荡漾。
她无法将他的吻,从脑海里踢出去,真是苦恼!她把头埋在枕头下,想要闷死脑里的身影,结果自己差点断了气,急忙伸出头,对著枕头打,直到力气用尽为止。
睡吧!什么都别想了……但唇上余温犹存,使她了无睡意。
难道她喜欢上他?!
她的脑子突然冻结起来,她真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