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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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刀伯火大,拿着水果刀的手激动地抖个不停。
想他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小子居然不知道他的名称?
齐翊头痛了起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怪他不认识他们?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些人啊!
「刀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个月才回来香港,现在在新界中学当英文老师,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南松啊!」
「老师?」刀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搞什么?混黑道的人去当老师?想从良啊?」
齐翊的头更痛了,看来这些黑社会的人不是说理就能讲得通的。
「刀伯,我可以回去了吗?」既然听不懂他的解释,至少听得懂他的请求吧?
「不行。」没想到刀伯断然拒绝。「你这小子一定和南松有什么关系!最近我们和南兴的关系正紧张,不能轻易放你走!」
「等等!我和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老天!求求你让这些人听得懂人话好吗?
就算他的脾气温和,现在也已经快崩溃了。
谁来救救他啊?
「雷东,他是你带来的人,就由你负责看着,在确定他和南松的关系之前,不准让他离开你半步。」刀伯下命令。
「我知道了。」雷东拍拍胸膛。「刀伯,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准让他离开你半步?
「喂,你做什么?喂喂喂!放我下来!」齐翊发现自己又被扛上雷东的肩膀。
「放我下来!让我回去!你们这群野蛮人!」他手脚并用地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呜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逛个街就被抓到这里软禁?
而且还是被软禁在这个像野兽的男人身边?
谁来救救他?他真的不是那个南松啊!
齐翊被雷东一把甩在床上,痛得叫出声:「呜!」
他摇摇头,仔细看清四周,这是间很大的房间,夸张的是,房里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床和散落一地的衣服。
这里是哪里?这是哪个野人住的地方?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以后就暂时和我住在这里。」雷东冷淡的说。
住在这个猪窝?一向有洁癖的他绝对会受不了的!
「雷先生……呃,雷东,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雷东居高临下看着半躺在床上的齐翊,眼里闪着难辨的光芒;那一瞬间,齐翊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大野狼面前的小羊一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真的不认识南松?」
「我说过好几次,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是从哪里来的?既然长得这么像,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你?」照理说道上兄弟不可能不认得齐翊这张脸啊!
「我说过了,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上个月才回来香港当英文老师的。」
「老师?你还真的是老师啊!」雷东嘿嘿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
「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你真的是死南松,管你是不是老师,你是校长我也照打不误!」
「你……你是野蛮人啊!香港是法治的国家,你不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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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了,一双眼又开始打量起齐翊,这家伙这么天真,说不定真的是他认错人了;可是世界上有可能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吗?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有可能吧?
刀伯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这小子一定和南松有关系,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他得好好看住他才行。
「放我回去!我明天还要上课哪!」齐翊喊着。
「上课?你在哪里上课?」
「新界中学。」
「不用上了,我明天叫一个兄弟过去,就说你已经辞职不做了。」
「等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没这样说啊!」
「你是不是白痴啊!落到北皇手上,留你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还敢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雷东吼回去,他的大嗓门把齐翊震得头晕。
齐翊一双晶亮的眼眸不安地看着他,像是不知所措的小鹿。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样的眼神,雷东心里陡然跳了两下。
这齐翊……除了和臭南松长得一模一样外,好像还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南松是个霸气的男人,留了一头及肩长发,一身肌肉,肤色黝黑,神情刚毅,活脱脱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
可是眼前的齐翊,虽然五官和南松一样,但气质却不一样,他的眼眸没有南松凌厉,反而有种内敛的温和,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轻易动气的人;他的肤色白皙,雷东还记得自己手指触在他皮肤上的感觉,触觉细滑,和女人没两样。看他文弱的外表,的确是一点都不像一身肌肉的南松。
这可奇了,难道他是南松他老爸在外面生的私生子?
他正打量得过瘾,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来,讲没几句话就皱起眉头,骂了几声后就挂上手机。
「妈的,南兴又来找麻烦。」一想到南兴他心里就有气,看到和南兴老大长得这么像的齐翊,心里更是一阵不爽。
「喂,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一步都不准离开这个房间。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好好处置你。」说完,他一转身,高大的身躯踩着像坦克车一样的步伐走出房间。
留在床上的齐翊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逃?不逃才怪!他真的当自己是笨蛋吗?
机会难得,他当然要逃!而且要逃得远远的!
确定雷东已经走远后,齐翊悄悄打开房门,嗯,外头好像没有人。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狭窄的走廊上的确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他大着脖子继续往外走,才走到转角处,就碰到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
那汉子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口黄牙,恶狠狠地说:「你这王八羔子,居然敢在北皇的地盘出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靠!老子上个月才被你的人打断一条腿,心里正不爽,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求之不得啊!」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齐翊十分肯定又是一个把他认成什么「南松」的人了。
「认错人?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少废话!」话落,他一拳打在齐翊的身上。
齐翊哪吃过这种苦头,他吭也没吭一声,整个人被打趴在地。
那汉子大概是气过了头,也没发现不对劲,见他这么软弱还是穷追猛打,齐翊一开始还能叫几声,到最后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缩在墙角,尽量让自己的身子缩到最小,减低伤害。
他的嘴里开始有难闻的腥味,他想应该是流血了……
好痛,真的好痛……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整他?
「他的头好痛、嘴好痛、肚子好痛、全身都好痛……
意识渐渐模糊,他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
在这样狼狈的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打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吧!反正一直以来他就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不但没有女朋友,更别提成家立业了,就这样死了也不会拖累什么人……
下一秒,砰砰砰的声音传进耳里,像坦克车开过来一样。
「王八蛋!你给我住手!」
像雷一样的吼声爆了出来,正在猛揍齐翊的汉子整个人一惊,马上住手。
「东哥。」
「王八蛋!谁教你揍他的?」忘记抄家伙的雷东一回来就见到阿标把齐翊揍得半死,不知道为什么,火气马上冒上来。「靠!他是我的人!以后不准你动他一根寒毛!」
说完,他把齐翊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一句解释都不给。
「东、东哥……你说南松是你的人……你、你、你的……」阿标张口结舌地看着雷东把人抱进房间,张大的嘴巴怎么合也合不拢。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南松变成东哥的人了?
他们……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天啊!不会吧!就算他讨厌死南松了,但他是东哥的人耶!
他刚刚那样猛揍猛踢,东哥事后铁定会剥了他的一层皮。
趁现在东哥还没空理他的时候,快溜、快溜!
「呜!」齐翊又一次被雷东甩回床上。
「笨蛋!早叫你不要乱跑,要不是我忘记抄家伙回来,你早被阿标打死了!他上个月才被南兴的人打断一只脚,正恨得南松牙痒痒的,你还自投罗网,笨!」
齐翊全身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哀怨的目光瞪着雷东,心想要不是他把自己拐到这个地方,自己会受这些罪吗?
「唷,还会瞪人,表示打得还不够严重嘛!」雷东看了他一眼。
齐翊懒得理他,想闭上眼好好休息,突然床一沉,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粗鲁的脱掉。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他大喊。
「看你的伤口啊!穿着衣服怎么看?你常我有透视眼啊?又不是女人,干嘛叫成这样?」雷东没好气的说,手中的动作不停,非常熟练地解开齐翊身上的衣物,把他脱得干干净净,全身只剩下一条白色四角裤。
该死的!这家伙脱衣服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他是不是常常脱别人的衣服?
「你什么你?省省力气吧!被打成这样还不安分点。」雷东粗糙的大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啊!」被摸到痛处,齐翊忍不住惨叫一声,眼里溢出泪水。
痛死了,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打过耶!
「这样就哭了?看来你真的不是南松,真正的南松绝对不会……」
不知哪来的力气,齐翊吼了回去:「我早说过我不是南松嘛!」
脾气温和的他终于动怒,一双含泪的眼睛怒瞪着眼前高头大马的粗鲁男人。
不过这样的眼神对雷东根本起不了什么威胁,倒是让雷东内心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妈的,这男人瞪人的模样怎么这么娇媚?
雷东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抖去全身不知道何时冒出束的鸡皮疙瘩。
见鬼了!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娇媚?
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眼花了?
甩去奇怪的念头,雷东从床底下摸出药酒,熟练地倒在手上,然后抹在齐翊被揍的地方。
药酒药性火辣,再加上雷东动作粗鲁、力气大,上药的疼痛和刚刚被人揍的疼痛没两样,整得齐翊哀号不断。
他转过头,见到该死的雷东居然带着笑容,好像在嘲笑他。
他心头一火,又是狠狠一瞪,「你笑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种下场吗?」
「这种小伤真的有这么痛吗?你也未免太不禁打了吧!」他还在笑,也许是因为齐翊的惨状让他联想到南松被揍的模样,所以他的心情意外地好,暂时也不去管南兴的人刚刚又来他们的地盘挑衅的事。
「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打过啊!谁像你们皮厚肉粗的。」齐翊气急败坏的样子看起来竟意外可爱。
雷东的心情更好,好像真的见到高傲、不可一世的南兴老大在他眼前抱怨个不停。
「是吗?从来没被人揍过?我看看。」雷东开始不客气地在齐翊身上东摸西摸。
嗯,触感很好,不像女人柔软,却有男人的结实,没想到他外表文弱,肌肉却没那么松弛,这小子应该常常游泳吧?
他记得开健身房的阿娇说过,要练大肌肉就要上健身房,要让身体有最匀称的肌肉就去游泳,这小子大概是属于后者。
他越摸越有劲,摸到齐翊觉得不对劲。
「喂!你在做什么?怎么摸个不停?」他吃力地抬头看着雷东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个不停。
「摸摸看没被揍过的肌肤是什么感觉啊!」
齐翊瞪他一眼,又无力地倒回床上。他实在是没力气再和这个男罗嗦唆了,反正两个大男人能玩出什么把戏?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连雷东把他翻过身继续上药,他也吭都没吭声,只是咬着牙忍耐着。
雷东将药酒倒下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些在齐翊的大腿内侧上,他不以为意,伸手将药酒抹去,怎知粗糙的大手才碰到齐翊的大腿内侧,齐翊突然全身一僵。
雷东好奇地问:「喂,你怎么了?难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