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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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征服男人。你难道没感觉到吗?我是惟一能解脱你的人,我要把你从规距的理念中解脱出来,你需要被改变,你需要我的爱情来改变你,反正你的妻子已经不要你了,你有权利跟任何一个女人来往。男人在你这个年龄最需要比他大几岁的女人呵护。只要你依我,我会让你舒服死,你明白吗?我会好好地伺侯你,虽然我40多岁了,可我在床上跟二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样,比她们还厉害,你要相信我。说着,她亲热地拉着他往二楼卧室走去。”
艾山江努力挣脱着阿米娜,做出坚决要走的样子,但脚底下却半推半就地一步步移向了二楼。他是想看看卧室藏人了没有,是个什么样的格局,或许有阿米娜与现任丈夫的合影什么的,他手中的秘拍机已经启动了。
阿米娜的卧室香气逼人,装饰得金碧辉煌,同时也很洁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横在卧室的中央。艾山江的目光立刻注意到摆在床头的梳妆台上的两张合影,一张是穿婚纱的阿米娜与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的照片;另一张显然是全家照,照片是黑白的,几乎发黄,一对年迈的老人和三个男孩围着扎着羊角辫的阿米娜,她的样子与现在差距很大,奇瘦,年龄约在十五六岁,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
阿米娜暧昧地看了一眼艾山江,觉得他的脸型真是有轮廓极了,身体又魁梧有力,她幽幽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说:“你看这张大床,一个人躺上去多孤独啊?我和你一定要结为爱人,发展爱情,咱们会成功的,以后还会转为一种亲情,我俩要生死与共。”
艾山江定了定神,问:“照片上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吧?看上去多清纯啊?”
阿米娜长叹一口气说:“唉,那段幸福美好的时光永远过去了。那时我的三个弟弟都是那么可爱,我的家境虽然贫寒,但一家人吵吵闹闹过得有滋有味,是真主把我父母早早地收走了,真主让我照顾好我的三个弟弟,可是,他们没一个争气的,没一个有好结果。你说这怪我说吗?不怪我,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活该,活该他们一个个倒霉。呜,呜,呜—”
艾山江扶着阿米娜走到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如果你不愿意提到你弟弟们,就别提了,我也不想问。”阿米娜一听这话,扑在床上哭得更凶了。这工夫,他已经把她的书橱浏览了一番,并且在书架的格子里意外发现了一张阿米娜与录像镜头里那个男人的合影照,他快速秘拍下来。
艾山江转过身来安慰阿米娜:“你喝多了,我看你还是休息吧。找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我走了。”他原打算绕过阿米娜,直接到门口,谁料她猛然站起身,拦住他,说:“不许你走,不许走嘛。”
艾山江哄着她说:“今晚实在是匆忙,我真的不在状态。哪天等我轻松了,有情绪时,再来找你聊好吗?这种事,两人都得状态好才行,你说是吗?”
阿米娜自知诱惑失败,马上反击一戈:“喂,你该不会是误会我了吧?其实我是在考验你呢。看来,你还比较正派。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想,我要跟你合作搞一个国际性的马术比赛,公司要投资那么一大笔钱,我得全方位了解你呀,我必须跟你深入交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赚钱,事业更加辉煌伟大,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隐私,我想我应该这样做。”
艾山江暗笑:这女人都喝到这份上了,脑子却不乱。一会是疯子,一会儿装高尚。想把自己放开就放开,想把自己收回就收回,真会变。他拍拍她的肩膀,微笑着向她道别:“今晚呢,参汤我喝了,酒瘾也过足了,漂亮的卧室也参观过了,真是谢谢你的关照,你对我这么不见外,令我受宠若惊,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但现在我必须走了,否则就影响明天的正常工作。我是一个以事业为主的男人,我想,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聘我当你的马房经理呢?在金地公司第一个支持我的人应该就是你,对吗?咱们来日方长。”
艾山江说的有理有据,阿米娜找不出一点漏洞,她只好打起精神说:“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员工。好吧,我听你的,你先到楼下稍等片刻,我就来。”
不一会儿,阿米娜提着个装潢精美的袋子下楼来了,她说:“这里面有我为你选的一件羊绒衫,比我给我老公身上穿的那件还贵。另外还有一支金笔,我想你一定能用得着。另外,还送你一个笔记本,无聊时,把你的心理感受写上去吧,去填满它。我想知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都在想什么。”说着,她主动走到门口,用钥匙把反锁的门打开,然后笑着说:“我把门打开了,你走吧。你记住一点:我从没爱过任何一个男人,也轻易不会让别的男人进我的房间,但我的大门随时随地向你敞开。你走吧,我相信你还会再来的。”
艾山江逃离了阿米娜的住宅。他知道她一定还在身后盯着自己,所以头也没敢回,驾驶着跑车,一口气窜出十几公里。他想不明白,都这个年龄的女人了,怎么会如此疯狂?她面对他时,那种坦然自若毫无羞耻感的样子,也让他诧异。这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阿米娜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他真是怕了她,怕得心有余悸,从她身上获取有价值的情报,付出的代价可不一般啊。
在城乡结合部位的红绿灯处,他看看手表,已过了深夜12点,好在街面上没什么车辆了,他打算提速,早点回俱乐部休息。借着街灯的光亮,他从包里取出手机,查看都有什么人来过电话,呵,竟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一一翻阅后,他才松了口气,除了安琪的电话还是她的电话,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也顾不上给她回电话,想,明天再说。他把手机的振动状态又调回响铃,多年来,他保持着24小时开机的习惯。
过了红绿灯口约两三公里,前方就是空旷而黑暗的公路,艾山江正欲提速行驶,突然,他发现一辆无牌照的黑色“宝马”车不知何时出现在倒车镜里,不对呀,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它的存在呢。正纳闷呢,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显示无号码,他以为是阿迪力,接听了。对方压低声音说:“艾山江,把车停下,想跟你借个火点支烟。”
“你是谁?你在哪儿?”艾山江在问问题的同时,已经意识到电话是从倒车镜里的那辆车里打出来的。不好,要有事。可这危险是什么时候迫近的呢?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但仍镇静地驾驶着车,同时,把迅速地把秘拍机藏在隐蔽处。他强硬地回绝对方:“我要是不停车呢?”
对方冷笑一下:“朋友,我就是跟你借个火,你该不是胆小吧?”
艾山江把油门踩到底,车速180迈,他也冷笑着问对方:“你是打劫的?”
对方也把油门踩到底,车速190迈,他一边死咬着艾山江,一边冷笑道:“我对打劫不感兴趣,就是想借个火,照个亮。”
凭着艾山江的车技,甩掉身后的尾巴虽然困难点,但绝对没问题。所以,尽管有点紧张,但他很自信。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简单,就在这时,两辆同样是无牌照的轿车,向艾山江迎面驶来,由于刹车过猛,轮胎把地面摩擦出火星来。三辆车来了个前后夹击,把艾山江的车围在中央,他不得不把车停了下来。身后“宝马”车里下来一个蒙面人。艾山江略作思考,也推门下车。蒙面人嘴里含着一根烟,他把脸凑到艾山江面前,艾山江手里的打火机嗵地一下着了,给他点着。
艾山江收起火机后,问:“还有什么事吗?”
蒙面人吐了一个烟圈说:“咱们都是朋友了,就是想送你一程。没别的事。”
艾山江无所畏惧地做了个手势说:“请便。”
看到艾山江回到车里,前面的两辆轿车立刻调转车头,在前面开道,艾山江被夹在中间一直行驶到三岔路口处,往左拐是俱乐部方向,直行是县城方向,前面押着他的两辆轿车没有拐弯,蒙面人开的那辆“宝马”也一路追上去,他在黑夜里摁了摁喇叭,然后消失在县城方向。
艾山江整个人才松驰下来,就像刚做完一个恶梦。这个蒙面人是谁呢?怎么会知道他的手机的?跟踪他的目的是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原以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如此失败,好像一开始对方就在暗处,自己被动地处于明处,越这样分析,越觉得金地公司有问题。否则,一个小小的马房经理,何以被那么多神秘的人关心?虚惊一场,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做什么事,尽量不弄出动静来。
二
安琪洗漱完毕沉沉地躺在了床上。灯熄了,她选了盛中国的小提琴曲《梁祝》作为背景音乐。按说自己该进入梦乡了,可她总觉得还有一件事没做似的,想来想去,其实就是她力图克制,力图回避做的那件事:给艾山江打电话。她是又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过去,想知道他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想知道他回房间休息了没有,想知道他此刻在干什么。
想这儿想那儿,安琪的睡意被各种想法赶跑了。她索性把手伸向电话,并安慰自己说:想打就打呗,反正问候一下又不过分。她光着脚丫站在床边,忙乎半天,才把上午抽空到邮局买来的一个三十分钟的录音带装进电话里。她想,这样的话,以后就算艾山江不给她打电话了,也可以欣赏他的录音啊。此刻,她急于想试试录音效果。
艾山江的手机通了,响了八九下,却没人接。安琪就猜想,或许他睡着了?或许他正在洗澡?或许他在舞厅里,声音大听不到?或许他不方便接电话?她又打了一遍,还是通着,没人接。想想不对,她又打了第三遍,第四遍,通了,都没人接。奇怪啊,如果他睡着了,手机响这么长时间应该被吵醒了;就算他洗澡,也该洗完了。那么,他是在舞厅里太吵听不见?或是不方便接电话?还是,被人绑架了或半路被抢劫了?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安琪紧张起来,她在大脑里对绑架或抢劫这个事实进行了模拟想象,越想越害怕,她披上衣服,都有报警或冲到黑夜里去找他的想法了。但她稳了稳神,决定还是打手机吧。于是,每隔几分钟,她就打一次,起码打了十次,都还是那个结果。就在她下决心准备打车往俱乐部方向找他时,电话却急促地响了起来,安琪一把抓在手中,直觉告诉她,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艾山江,她迫不及待地问:“你在哪儿?你终于有音信了。”
还好,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是艾山江的,虽然他刚才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但他仍然平和地问:“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安琪松了一口气,气恼地问:“我打了不下20遍你的手机,为什么不接啊?你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
听到安琪后半句话,艾山江心里暖乎乎的,但他不动声色地抱歉说:“对不起,我把手机放在包里,又调到震动,所以没听见。我刚进屋,看到手机上有你的电话,就赶紧打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安琪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为啥不把手机放在身边呢?万一你的老板有急事找你,那你不是等着被炒鱿鱼吗?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天24小时都得开机。”这句话一出口,安琪既觉得自己的语气过分亲昵了,又觉得在他面前有炫耀身份的嫌疑,心里便有些不安。转而又想,何不借题发挥探探他的底儿呢?于是,她还是用嗔怪的口吻说:“喂,你这人神出鬼没的,说好了在咖啡厅见面,突然又有事了;给你打电话又不接,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个骑马的,反倒像干我们这一行的,神神秘秘的。”
艾山江压低声音劝道:“喂喂丫头,我知道你对我今天没按时赴约有意见,也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这个骑马的,但你老拿你的职业来调侃我这可不对。如果你今晚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让我道歉,我能做到;如果是成心戏弄讽刺我,我恐怕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心会驱使我再也不敢跟你这位大警察有来往了。”
其实安琪没有错,可是话到艾山江嘴里,却是他受了伤害,安琪还无法计较他的强词夺理,怕他真的把电话挂了,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忙转移话题说:“喂,我很想听你说说话,能说说你的家乡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学骑马的?”
艾山江一听安琪不再纠缠那个严肃的话题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欺侮人家丫头,便温和地说:“丫头,我刚进屋,让我先洗把脸好不好?过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行吗?”
安琪听了这样的语气,哪有不同意之理,便说:“好吧,我等着。”
在回俱乐部的路上,艾山江还没有给安琪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