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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芳草无情[梁凤仪]-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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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说些难听话,我和那姓裘的一同出席场合,看谁的脸上更有光彩?所以说,


  有个男人能名正言顺娶你的,你就别嫌三嫌四的了!有切实的归宿是正经!”


  “多谢大姊关心!”


  “姊妹一场嘛,正如你说过的,最紧要是自己争气,你是看得通彻的人,到


  如今我可也明白过来了!”


  今儿个午膳特别长,回到办公室去差不多3点!


  冬妮一见我,就说:“孙世勋先生按了你的内线电话几次,请你回话!”


  言犹在耳,内线电话又响起来了:“宝山吗?你偷懒,吃了个两小时的午膳!”


  “有什么事吗?”


  “今晚能否早点下班,我们一起吃晚饭!”


  “不,今天晚上我有应酬,别等我,”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对不起,我刚来了客人!”


  放下电话,独个儿坐在办公室内,欲哭无泪!


  从未试过准时5点下班。今天例外。才5时10分,我已坐在地铁,回家去。


  母亲竟然外出未返。


  我拔掉了电话,关起房门,倒在床上,突然胸口一阵委屈,放声狂哭。


  不知道如何哭累了就睡去的,醒来,看见母亲坐在床沿。


  “妈!”


  我象小孩子般扑到她身上去!


  母亲拍拍我的肩膊,问:“饿吗?”


  我摇摇头。


  “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不!”


  “我在这儿伴着你一会儿。”


  “很晚了吧!你也要休息了!”


  母亲点点头,站起来,替我带上了门。


  我没想过她能如此体贴,真有错怪她的地方。


  勉强坐起身来,跑到浴室友洗个脸。往镜子上看,真吓一大跳。


  我双跟哭得红肿,脸上象长了两个大核桃,丑得不能见人!


  母亲分明地看在眼里,可没有问我半句。


  真难为她呢!心里明知女儿受了委屈,不愿说出声来,


  她老人家也只好忍着,闷在心头。


  我突然想辞职不干,以后也不要再见孙世勋的面了!


  五湖四海,哪儿寻不到栖身之所。


  可是,多年以来胼手胝足,血汗交加地打下了江山,竞这样子就葬送掉吗?


  还要孤魂野鬼般在人海中浮来浮去,寻藏身之地?


  这年头,哪间机构都缺人才,可是高薪行政人员要另谋高就,也不见得轻而


  易举。人与事,总得其时其地,聚在一块儿,才能一拍即合。否则,老是阴差阳


  错的彼此错过下来,也是司空见惯的。


  今时今日,还要我奔波劳碌地去找份糊口的工作?想着也会打从心底里抖出


  来!


  更不甘的分明是人负我,还要自己诸多迁就!


  孙世勋有什么大不了?男人一个而已!


  晨早9点,我就摇电话回去给冬妮,说我有事,下午才回办公室来。


  打起精神跑去做了头发,再到名店去,刻意地搜购了多袭新装。还跟两个女


  友舒舒服服地吃过了午饭,才回孙氏去。


  才一脚踏入办公室,就吩咐冬妮:“把各部门的头头逐个安排到我办公室来


  开会。所有内线及外线电话,给我一律挡驾!包括章董事总经理,以及一干人等


  在内。”


  有工作就有这份方便,总有一大群人在你左右,陪着你厮混过去!


  放工前,冬妮递给我一大叠字条,全部是要回的电话。


  小秘书神情骇异,我当然没有向她诸多解释的必要。


  只说:“陪着我走到地铁站去!”


  冬妮默默地跟着我一道走!


  在大堂,老远看见孙世勋在送客,他一见我,急急地跟客人道了别,就追上


  来。


  我拉着冬妮转了个弯,走进一家小型女服店里去。


  冬妮无奈地叹口气,望住我:“这儿没有合你品味的服装!”


  “看看人家的口味也是好的!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话对极了!有些人分明做着口不对心的事,早晚要拖垮自己,”


  我没有再跟冬妮说话,下属总是三分颜色上大红的多。


  回到家去,才6点多。


  母亲在厨房里烧饭,给我说:“公司的孙先生来了3次电话,有什么事总要


  交代清楚才好!你要真的不愿意接呀,就拔掉电话好了!免得吵!”


  连母亲都跟冬妮一式一样的难缠。


  我如言把电话拔掉!


  坐在床上,把电话留言一张一张地细看,上午9时3分,孙世勋、10时10分,


  孙世勋、11时正,孙世勋…“。


  我把字条统统都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去,年报出版了!


  公司里头,每人一份。


  人人都赞不绝口。


  那两帧历史图片,甚出锋头。职员们莫不拿来做话题,个个都没想到章尚清


  年轻时如此倜傥俊秀:


  我把年报翻来复去看,诚这些天来最赏心悦目的一宗事!


  投资在工作上头,永远是赢的多。


  冬妮叩门进来,说:“周太刚来电话,请你这就立刻到章总经理室去!”


  大概是章老看到年报,要给我说上几句话。


  我匆匆就到。


  一推门进去,差不多迎面就是孙世勋。房里没有其他人,我立即转身就走。


  世勋捏住我的手臂,痛得我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的?“


  “我正要问你这句话!”


  他分明见我痛得眼眶都湿濡起来,就是不放。


  “说呀!干嘛要避开我。有话为什么不说得清清楚楚?”


  没见孙世勋才3天功夫,他竟憔悴了,两眼布着血丝,胡子渣跑出来,颔下


  脏脏的,不象是个正正经经上班的人!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挣扎着!


  “我们到此为止!你放开我!”


  孙世勋望住我,一副要把我吞到肚子里去的表情。


  我毫不回避。


  我没有做错,我要光明磊落地生活,我要名正言顺的婚姻,我要在人前人后


  说话响亮,站得毕挺正直!


  自出娘胎,奋斗至今,我知道金钱万能,名位可贵,权势要得,但加起来不


  及我沈宝山的自尊!


  “我只要你答一句话。”孙世勋说:“你答了我,我就放你!这句话,你问


  过我千万次,我可一次也不曾问过你,因为我以为我知道,现在,我糊涂了,所


  以要你清清楚楚地给我说一遍!”


  “你问呀!”


  “你究竟爱不爱我?”


  “不!我只爱我自己!我珍惜自己,故此不要做你孙世勋发泄情欲的对象,


  不要无名无分晚晚躲在你的车子内跟你鬼混!你娶不起我,就别苦苦相缠!这些


  年来我刻苦挣扎经营才有的今日,不甘心被你两三句甜言蜜语就赴诸东流!你的


  苦衷,我没有责任承担!你听清楚了没有?”


  章尚清的办公室突然回复一片宁静。


  孙世勋放开了我。


  他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我呆呆跌坐在沙发上,干睁着眼。


  人好象突然陷入了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掉。全世界的人与事都已跟我分离。


  直至人声稍微嘈杂,我才有些少知觉。


  推门进来的是章尚清,他一见我坐在办公室内,愕然。


  最奇怪的是孙世功母子都跟了进来。


  孙廖美华怒容满面,一瞥见我,顿时杏眼圆睁,怨毒之气,毫不掩饰地吁到


  我面上来:“巧得很,沈小姐就在这儿!”


  我还未定过神来,更加不知所措!


  “年报是你的杰作?”


  “是的,孙太太。”


  “谁给你的上海旧照?”


  章尚清抢着答:“是我给她的,是我下令要她放在历史那章里头的。”


  “章尚清,你是明知故犯!”可以看得出来,廖美华恨得牙痒痒。


  “我今年70岁有多了,为孙氏服务50年,退休前留个纪念,你何必还在今日


  斤斤计较,令后生的一辈难为情?”


  “有什么难为情不难为情?名不正,言不顺,才是难为情。我就是要责问你


  们,为什么偏要在今时今日,只放孙世勋母子的相片在年报里头?我倒要算算这


  笔帐!”


  我试图开解这个结,讷讷地说:“孙太太,我们并没有偏私的心理,只是难


  得找到一张孙氏百货在上海面貌的照片,有代表性的是那幢建筑物!而且,听说,


  孙太太没有保留任何旧的相片,也就只得放这两张了!”


  “孙氏企业内的传闻,沈小姐你还听得不少了吧?你有没有听说过章先生为


  什么几十年来忠心耿耿!”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现实生活里头有过象这孙廖美华的一副嘴脸,活脱脱是


  《家》,《春》、《秋》、时代的歹角!晚上睡不宁,在电视台的粤浯残片小看


  得多了!


  站在一旁的孙世功,一直缄默,到这时才开腔说话:“算了算了!谁会有兴


  趣多看历史之篇!茶杯里的风波,弄大了只有贻笑大方!沈小姐,这儿没有你的


  事了!”


  我跟章老招呼一下,就走出去了。


  孙世功到底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且有城府的人。当日下午在走廊上碰见我,


  还殷勤地把我扯到一边,说:“请体谅家母的心情!她年轻时,婚姻不如意。你


  是女人,想必明白女人的醋意,丈夫被别人抢去了,一辈子硬要无可奈何地跟人


  平分春色,老象抬不起头来似的,故而脾气被多年压抑得变坏了!你千万别见怪!”


  我能说什么呢?


  在这孙氏企业逗留多半分钟,就要给这两代的情仇恨怨逼疯了!


  我要冬妮给我尽快订好前往伦敦的机票,依照原定计划去参观国际陶器家具


  展览会。


  非要跑到外头去吸一口新鲜空气不可。但愿回到孙氏时,再看不到我不要见


  的人和事。


  几天没有见到孙世勋。


  我没有刻意躲避他了,只是见不着。


  那敢情好?


  冬妮问我:“你的铃兰谢了,要不要给自己买一束?”


  “不要,本来就是没有的!”


  “有过的东西忽然没有了!总会挂念!”


  我没有答她。


  “你知道人事部的副经理许小敏要辞职了?”


  “不知道,为什么呢?”


  “到英国升学去!提早几个月启程,在那边当散工,兼修英文,才正式开学!


  同事们今天下班后替她饯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有个惯例,举凡有同事辞职,必定参加饯别宴,否则,也送对方一个小小


  纪念品。因为我最崇尚好来好去。


  没有人有责任一辈子留在同一机构服务,最紧要是合作和分手都同样开心见


  诚,以后有来有往,公私两方面都有援引关系,同样互相作出贡献。


  小冬妮知道我这习惯,所以有此一问。


  小敏是个顶好的女孩儿,勤力,对人有礼貌,最难得是从不在同事背后放冷


  箭,只会替人家挡灾顶罪,我好喜欢她。


  我问:“早些时不是说奖学金告吹了,故此不能成行吗?”


  冬妮但笑不语。


  我再问:“问题解决了吗?”


  “是出路遇贵人!”


  “那真好,这孩子很值得栽培,下班时提我一道去跟她说声再见!”


  人事部塞满了人,因是小敏人缘好的关系。


  年轻同事一大堆,个个堆着笑容,给小敏亲吻。


  小敏一见我,就催前握手。


  “恭喜你,小敏,”


  “谢谢!”


  “好好念书,学成了还是要回来看我们!”


  “当然当然,孙氏如果还能用得着我的话,巴不得再回来!虽然孙世勋先生


  义助我求学没有谈条件,我们还是愿意有图报的机会!”


  我回身望了冬妮一眼。只见她抿着嘴得意地笑,好象说:孙先生是君子,你


  小瞧人家了!


  我才这么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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