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双姝-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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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和尚不避不闪,方便铲直向地面插下,这一招阴毒异常,既可铲断扫来棍棒,又可攻向敌人下阴。
谭知德在二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深知此招厉害,打狗棒扫出一半急忙顺势飘身斜纵七步。
眨眼五十余招过去,谭知德打狗棒招式虽然精巧诡异,但棒细且轻,无相和尚方便铲又沉又重,在兵器上已占不少便宜,论功力也似比谭知德深厚些,时间一长,谭知德已渐渐落了下风。
谭知德自知今日凶多吉少,非栽在此地不可,心中一转,边打边大声道:“丐帮弟子听着,不必照应我,从速撤退。”
言下豪气逼人,大有视死如归之概。
林斌暗中赞道:“好个丐帮的二代弟子。”
可是散落四处的丐帮众人如何肯走?同声答道:“丐帮无一贪生怕死者,咱们今天和他拼了!”
林斌暗中更加赞佩丐帮弟子英雄,轻轻对钟定远道:“老前辈稍待,让文某去助丐帮一臂,请暗中为文某掠阵,文某不敌时,老前辈再现身出手不迟。”
钟定远只觉身边微风一拂,林斌已失所在,摇了摇头,暗道:“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此时谭知德因分心说话,闪避略慢,无相和尚一见有机可乘,方便铲向谭知德当头砸下。
谭知德要想躲闪已自不及,匆忙中,运集全身功力,打狗棒猛向方便铲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人陡觉眼前一花,手腕一麻,两人同感一股大力袭体,“噔噔噔”身不由主地各退五步,这才发现场中多了一人。
谭知德虽然手臂酸麻,但仍勉强握住打狗棒,未曾出手,而无相和尚的方便铲则早飞落一旁,两人同是一怔。
谭知德心中滴咕,道:“这人是谁?功力如此了得?”
无相和尚怒目相向,狠狠地道:“原来花子帮专会两打一,你家佛爷可不在乎,你们一齐上吧!”
谭知德被说得脸上一红,好在是在黑夜里,谁也看不出来。
林斌哼道:“你还不配,捡起你的方便铲,花子就凭双手打发你,看谁替你撑腰。”
无相和尚在江湖上不知翻过多少筋斗,从未被别人如此轻视,何况前面这人年纪轻轻,这口气如何忍得下?但刚才人家只一招就将自己手中兵刃打飞,虽然事出不备,但人家用何手法自己也没看清,当下不禁打了个寒噤,故作镇定地道:“你是什么人?敢管佛爷的闲事!”
林斌哈哈笑道:“你不是代表林斌来监督丐帮执行任务吗?我就是应召而来的花子之一,怎说我管闲事?”谭知德满腹疑团,轻向旁边的花子问道:“这个兄弟是谁?是第几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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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毒峰·毒蝶
被问的正是镇坪丐帮堂主,他摇头道:“禀谭护法,小的从没见过此人,刚才来时也没有他。”
谭知德见说,心中更是狐疑,但此时又不容查究,只有怀着满腹疑云,静观眼前的形势。
忽然和尚喝间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斌做然一笑,摇头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可是我到想看看你是何门何派,哪一个庙里出来的和尚!”
林斌已把无相看作是冒充他的同伴,恨不得将这些暗中嫁祸于他的人全都杀死,故言词间充满敌意,说话毫不客气。
无相和尚为林斌这种神出鬼没的动作和疾言厉色所镇,停了半晌,才嚅嚅说道:“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师门,不过冲着你这小花子的胆色,佛爷今天放过你们,不过,还要看你们如何冲出这周围十里之地。”
说罢向暗影中的人一摆手,作势就要离去。
林斌喝道:“慢着!咱们的事还没了呢!”
无相和尚让他一喝,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来问道:“你待怎的?”
林斌微微一笑道:“刚才你说的,只要赢得过你的方便铲,就可安全而退,哼!现在我告诉你,只要你赢得我丐帮的左拳右掌,你就可安全而退。”
无相和尚被说得下不了台,硬着头皮捡起地上方便铲道:“好!佛爷就见识见识丐帮的拳掌绝招。”
五丈外的钟定远见此情形暗暗想道:“这姓文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居然将元相和尚的方便铲全没看在眼内,幸亏丐帮未见信符不肯对我下手,不然,真不堪设想。”
谭知德在一旁也是暗忖:“这个弟兄到底是谁?竟敢空手对付和尚方便铲,我自问还没这功力呢!丐帮中代所有弟子几乎无不认识,四代以下绝没有这等功力。“林斌见和尚拿起兵器,举手阻止道:“你绝打不过我,不过,只要你老实答复我的问题,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无相和尚在师门中是杰出人才,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不想今天竟为一个年轻花子盛气所凌,心中的味道实难形容,正在迟疑不决,林斌已做然问道:“我问你,你见过神步林斌吗?”
无想和尚望着林斌,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林斌又追问道:“人呢?现在何处?”
无相和尚轻声道:“刚才还跟在我们后头,现在不知何处去了。”
林斌厉声道:“你不必向我打诳,到底受何人指使,来此招摇撞骗?”
无相和尚心下一惊,忙向身后之人一打手势,那人即转身向后纵去,林斌本可将他截住,但又恐和尚趁机逃走,忙高声喊道:“白灵何在?快将那人截住。”
大树上飓地一声,一道白影凌空而下,斜刺里拦在那人前面。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陡听那人凄厉地一声惨叫,接着便倒地不起。
无相和尚本非林斌对手,此时且闻同伴惨叫,知已遭难,心中又惊又怕,忙趁林斌不备,方便铲搂头盖顶,直向林斌砸去。
林斌一声冷笑,右手倏伸,向上撩去,无相和尚突觉虎口生痛,方便铲已到了林斌手中,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忙转身,点足向后飞逃。
林斌哪会让他逃出手去,双足一点,已飞掠过去,方便铲头轻轻按在无相和尚肩上。
无相和尚吓得亡魂丧胆,四处逃窜,但是林斌如影随形,方便铲始终按在左肩之上,任凭无相躲闪腾挪,竟脱不出敌人之手,他把心一横,干脆立定脚步,不再逃窜。
林斌喝道:“快说实话,是谁指使你来的?”
无相内心甚感为难,眼前之人似乎深知内情,不说实话,势不可能,若将真情透露,今日纵然逃得一命,但后果……。
他内心打了千万个转,始终不敢作一决定。
林斌见他久久不答,厉声喝道:“你说不说,只要我轻轻一按,就可将你废掉,现在我数三声,你再犹疑不决,只好送你归西了。听着,一……二……”无相和尚眼珠骨碌碌转,计上心来,忙大声道:“我说!我说!”
林斌喝道“快说!”
无相和尚趁林斌分心之际,集运全身功力于肩上,两脚用力一点,向前疾纵,满以为这一着出其不意,先逃出敌人掌下再说。
岂料他脚方离地,口中闷哼一声,人已跌扑在六七步之处。
林斌跟着纵身过去,将无相和尚翻转一看,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微动,正是奄奄一息,林斌也愕住了,想不到自己顺势一送,竟将他重伤。
林斌虽恼恨嫁祸于他的盗名之人,但无相和尚到底并非罪魁祸首,深觉过意不去,遂低头问道:“你的伤很重么?”
无相和尚眼露诧异的目光,嘴唇微微里动着,似乎是在说话,林斌俯耳过去,才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道:“你……使的……可是……般……般若……禅……”林斌心中一怔,忖道:“这和尚怎知般若禅功?该不是…”林斌急忙蹲下身去察看他的伤势,但是无相和尚这时呼吸已停止了。
这一人一猴转眼间就将两个强敌击倒,钟定远和丐帮几个花子们看得咋舌不已。
还是谭知德较为冷静,他走到林斌面前道:“谢谢兄弟援手之恩!请教贵姓大名,在帮何名?”林斌稍一迟疑道:“谭护法,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在下姓名日后谭护法自会知晓,现在只认我作姓文的吧!我并不在帮,可是与贵帮渊源甚深,这一点等以后再说。”
这几句话带给谭知德的疑问,他想要知道的,人家不愿说,自己更不便多问。见林斌打扮,心中一动,于是道:“文兄仗义解危,实乃丐帮恩人。如蒙不弃,咱们就结为兄弟吧!”
林斌忙道:“谭护法快不要这样说,我欠丐帮的太多了,今天只不过适逢其会,谭护法既然瞧得起在下,敢不应命,不过在下年纪还轻。”
这几句话又使谭知德诧异不止,他实感林斌太过神秘了,虽然如此,但他认为能结纳这人也是好的,故即说道:“既然如此,谭某就托个大,叫你一声文老弟了。”
林斌为人也很随和,也就抱拳道:“咱们来日方长,现下小弟尚有要事,不能畅谈,请先带弟兄们离去,免得小弟走后又有麻烦。”
谭知德道:“不是做哥哥的气馁,刚才无相和尚说我们势难走出十里,如此看来,必然有强敌环伺,老弟是否可助一臂之力,带领丐帮兄弟冲出去?”
林斌接道:“不必,我在此地,他们绝不敢再生事端,请放心回去吧!保你一路平安。”
谭知德一指地下两具死尸道:“我叫他们料理了这两具尸体再走。”
林斌阻止道:“不必了,你们尽管去吧!这里未了的事,自有人料理。”
谭知德道:“那……我走了,老弟事情一了,请到丐帮总坛找我,咱们哥儿俩多聚聚。”
林斌默然答道:“好!事情一了,定去总坛一行。”
谭知德率领众人,向暗影中疾掠而去。
这时,钟定远来到近前,拍拍林斌肩膀道:“文兄,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丐帮要谢谢你,就是我钟某,若非文兄恐怕此时早巳没命了,真不知要如何答谢大德?”
林斌谦虚地道:“文某只不过侥幸得手,哪算什么大德,咱们酒还没喝完,走!进去喝酒!”
钟定远迫不及待地问道:“听刚才文兄逼问无相和尚的话,文兄对今夜之事似乎知之甚详,难道这事不是林斌主使的?”
林斌想一想道:“我想不是,但我还弄不清楚,现在仍难说清,这事咱们不谈,烦请命人将这两具尸体埋了吧广钟定远也不再问,陪林斌走回屋内,即命人去料理尸体。
他们甫一离去,两丈外的树上飘落三条人影,俱是一式劲装。
其中一个青年对着林斌去路道:“哼!你竟没死!又装成姓文的花子,别人不认识你,哼!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旁边一人间道:“他是谁?”
青年人道:“林斌!”,说罢,低下身解开无相和尚的衣服查看,发现周身无一伤痕,诧异地自语道:“这是什么手法,竟连一点伤痕也没有?”青年人脸上掠过一道阴险的冷笑,复又自语道:“哼!我要嵩山派与你结下不解的冤仇,逼得你走头无路,嘿嘿!你才知道我的厉害。”
他转头对同来二人道:“将无相抬走,送到嵩山去。”
三人刚将无相和尚扛走,屋里也走出四个人来,这四个人正是钟定远的家人,奉命来掩埋尸体。
四人来到空场上,两个人将其中一人的尸体扛走,另外两个人四下察看,哪有无相的尸体,内中一人道:“奇怪,不是说两具尸体的吗?怎么只有一具,还有一具哪儿去了?”
他俩又仔细地找了一遍,仍是无所发现。
不一会儿,林斌和钟定远走了出来,他们仍是没找到和尚的尸体。
钟定远怀疑道:“难道有人在我们走后将和尚尸体搬走?”
林斌暮自惊觉道:“对,一定被人盗走,今夜事过,贵府想可没事,我得走了,咱们再见。”
一人一猴三纵两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钟定远望着他们远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径自返回屋去。
林斌领着白灵猴,展开上乘轻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天色渐渐发白,路上已见行人,并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他知已把人给追丢了,无可奈何地自语道:“唉!算了,说不定会得到明明的消息。”
巫山周围数百里,巫山双煞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林斌并不知道,他在群山乱峦中奔来奔去,直到天黑,累得他筋疲力尽,就是白灵儿生长在山岭之间,不但有千年气候而且又得丐帮前辈近百年的调理,功力不为不厚,这时也已吱吱地叫闹不休。
林斌摇了摇头道:“好吧!咱们到那边去歇歇。”
前行不远,有一破小的庙,碎瓦破砖撒满一地,林斌就盘坐在墙角,运功调息,白灵儿耐不住这里闷气,立又退了出来,“飓“地一声纵上庙前一棵大树。
林斌确是疲劳太甚,不一会儿工夫他已进入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