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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青春,在路上-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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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你语文底子好,可是老师从以后为你考虑,希望你要慎重考虑文理科这件事。”何老师的话犹在耳边。
  “丫头,你是一定要报文科的?”林浩森问,眼里有希望得到否决的渴盼。
  “我理科不行。”何素言没有正面回答,林浩森的黯然显而易见,何素言低头无言,门外却有人找,是初中的同学李相崇。
  “好久不见,怎么想到我了。”何素言心知是分科的事情,却这样的开场白。
  “你选文科?”开门见山。
  “是啊,这是很早就想好的。”
  “可是你想过以后的事情吗?文科你学什么专业,汉语言文学?出来怎么办?”李相崇有点着急地说。
  “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报了理科,对了我们那一帮人大都报了理科,在一起也好照应……”
  “那你该夸我一支独秀了。”何素言笑着说。
  “你呀,跟你说正事呢。”
  “我也没有跟你闹着玩。”
  最后劝解无效,李相崇悻悻转身。
  “你我都是认定了便不会改变的人,一如你选理科是势在必行,我进文科是理所当然。这你我都明了,你不会为了我放弃理科,一如我丢不了文科。”何素言望着林浩森的背影说。
第二十九章 困惑 
  期末考试在分科的浪潮中过去了。长长的假期来临,何素言想到了煎熬,但是心烦总会过去,高二的日子终于开始了。
  林浩森那一帮人倒也没有被分解的支离破碎。林,崔,陈,薛分到九班,而袁,岳分到另外的十班,而周和李相崇也在。周晓静最终站在了何这边。并且同时和何进了高二三班。
  在成绩的庇护下,何素言的日子仿佛很好,老师宠着,同学羡慕,但何素言清楚地知道里面空无一物,分班后与林浩森见面更少。惟有刚分班那会儿,原来班的同学上蹿下跳,联络旧时感情,可这风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人的时候,何素言为林浩森的冷淡找理由:林浩森是如斯理性的人,在一班的时候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文理分隔,淡然是必定的。从开始就没有放希望在此上,何素言心里并不忧烦什么,有些东西从来不是自己的,便没有想去要的奢望,而若是自己的,就颇有敝自珍的意味了。
  而袁书培在高二十班阴差阳错地与周韵搭档管理班级事务,班长与团支书向来是是非最多的一对了。而且两人前后桌。短短的相处,袁书培在周韵身上发现了很多潜藏的优点,不仅责任细心,并且为人处事很得当,与何素言的冷清决然不同,或许在何周的友谊中也有“异性相吸”这一理论了。放学这样想着,却被林浩森一筷子敲回了现实。
  “走路也这样魔魔怔怔的,做白日梦了?”林浩森问。
  “那有,你下手轻点不行啊,真整残废了。你养我啊。”
  “那有那么脆弱了。我丈量着呢。”
  忽然想到崔忆伟提到林这两天有点神思不宁的,便问:“忆伟说你这两天状态不好,怎么,又瞄上那个了?”袁书培说。
  “什么啊,就忆伟的眼力还看出我不正常。开玩笑!”
  “别还是为那何素言。”袁并不在意他的否定,而是直奔主题。
  “我在想我是不上要放弃了。以前在一班的时候还不行,现在隔了一层楼是更不行了。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过她了。一直在想这件事。”
  “没有了以往的雷厉风行。浩森,你放不下了,是不是?如你所说的已经扎根了。要拔起可是连血带肉的疼了。”
  “你一路看过来的,你以为会如何?”林浩森有点惊奇袁一眼把自己看穿,便问。
  “何素言是个随缘的人,你随心走下去,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也好。真到不了一起至少以后你不会为现在的放弃后悔,对不对?”袁书培语重心长。
  林浩森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捣了袁书培一拳,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我也相信缘分自在人心,我不相信何素言冷漠会冷到那中地步,是不敢近身吗?就是再冷的石头也有捂暖那天的。”
  林浩森抬头看天,却发现三楼栏杆处,何素言捧这本书在看,阳光沐浴在她身上,也撒满了自己的心田。
  “我们终究还是有缘分的,丫头!”林浩森心里在笑。
第三十章 生病 
  “陈子林,我以后中午跟着你们去吃饭好吗?中午人多,我自己总是找不到座位,晚去了饭又总买空了。”课间薛亚楠对走过的陈子林说道,“况且我以前也说过要加到你们这群人里的。”
  陈子林毫不迟疑,说道:“好啊,求之不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中午再吃饭,看着坐在林浩森对面的薛亚楠,崔忆伟回头喊林浩森:“你看看,你妹妹管你都管到饭桌上来了!”
  “什么。我跟陈子林打过招呼了。况且你们三个老是占一张桌子,多浪费!”薛亚楠用勺子拌着米饭,自是聪明的人,林浩森不置可否,但毕竟不同以往,彼此强装放松,吞完饭菜,竟比平时更快了。
  “薛亚楠,商量件事?”崔忆伟堆了笑脸说。
  “别商量了。走吧。知道今天中午有篮球赛。我洗碗,当是见面礼了。不过声明,下不为例!”薛亚楠笑着说。
  闻此,三人雀跃,把饭碗一推,叫了声多谢,一溜烟到操场去了。而这随意的一举倒打破了尴尬,拉近了距离。此后吃饭以后,以剪子,包袱,锤,三局两胜,输者洗碗。感情本来就是根植于柴米油盐的,薛亚楠渐渐清楚林浩森极喜吃辣椒,一碗饭上漂一层红艳艳的辣椒,让人骇目,林浩森却吃的酣畅淋漓。吃饭随心任性,想到什么就要什么,极恶吃面。陈子林甚至开玩笑:林浩森,你是北方人的肚子,南方人的嘴,以后上大学去南方吧,到那时让你吃米吃到反胃,你就想我们北方了。忘本的家伙!
  林浩森恢复了找何素言的习惯,并且习惯了这习惯,吃过饭去操场转一圈,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走想三楼。
  一次因为吃辣椒太多了。也是天热的缘故,林浩森的胃烧的难受,捱过薛亚楠的千叮咛万嘱咐,林浩森突发奇想,去吃雪糕压压心里的火。还没有到商店,却看见何素言从药店出来,便赶上去叫了声:“素言。”
  何素言没想是他,回头见是他,便问:“吃过饭了?”
  “吃过了。你呢?怎么从药店出来,热得中暑了?要不要紧?吃过药了没有?”林浩森忘了自己的难受,关切地问。
  “没有。胃炎犯了。买了点药。”何素言浅浅地笑,“你知道的这药一直没停的。”
  “怎么能一直吃药,是药三分毒的。是不是没有好好去吃饭?你都不怎么去吃饭吧?都是没人管了,以后要安生去吃饭,我要监督的,记着没?要不要我替你占位?”林浩森有点心酸,但却这样说
  “餐厅的饭什么都要放辣椒,让人受不了。我一吃就胃疼,真吓怕了。”何素言解释说,转而问:“你怎么了?吃过饭了还跑这里?”
  “受辣椒祸害,胃烧的难受,吃点凉东西压压。”林浩森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要命了。吃了那么多辣椒吃冷的东西,亏你能想出来,你那里有花茶吗?回去多喝白开水,少吃点辣椒,天热,吃的清淡一点,要不要我药分你一半啊?”何素言这样说,忽而觉得自己好象管的太宽了。自己先笑了,“这可都是我的经验之谈,你要吸取教训的。”
  林浩森听着何这样说,心里漾起暖意,便说:“回去喝水,把一壶水喝的光光的,我就不信还不会好。”
  “那有你这样治病的,胃病是要慢慢来的,你先买点冰糖,那也降火。”何素言又说。
  “你这会吃饭没有?不会要拿药当饭吃吧?我顺便帮你买点带回去,你先去教室。”林浩森不容回绝地说,转身走了。
  “不用,晓静帮我买了已经放在教室了。”何素言后悔提到买东西的事情了,林浩森的细心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林浩森却已走远了。
  不像以前,倚在栏杆边说话,林浩森进了教室,同何素言坐在一起,像高一那样。林说着他们那一帮人趣事,只催着何素言消灭他带回来的东西,软和的小包子,温过的牛奶,还有一包花生豆,班里有惊讶的目光,因为这样的一幕,更为着这一幕发生在何素言身上。
  以后何素言一直在试图回忆两人之中的事情,这是其中少有的一次融洽,因为在彼此的交往中,“剑拔弩张”的时候居多,在感情中,“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风水轮流转”仿佛是何林之间的定理。
  之后林浩森便一心一意地注意起何素言的吃饭情况,但依旧很少见她,林浩森“恐吓”过两次,最后却无奈了。有一次甚至说出了,“你都不知道珍惜你自己!”只这一句话,何素言眼里倏而有泪,但她很快扭头,再回首,脸上已经没有了痕迹。林浩森再也不敢提了。只心里着急。
  时常的栏杆边谈话。
  不时的五楼相见。
  偶尔在餐厅的相视一笑。
  何素言沉浸在这种模糊的温暖中,不上自己贪心,也不上自己自欺。这样的感觉温冷正中,太多的希望有乐极生悲的危险,而突凹的幸福让人有不得已的防范之心。沈念文的信一如既往,但是之中对他信的倚重似乎放的很轻了。
  而周韵和袁书培在彼此的熟悉中渐渐觉得之间说话,交往较以往的不自然。袁书培搜集笑话,在空闲的时候一个一个讲给周韵。看她伏在桌子上笑的一塌糊涂。设计好一个圈套,自己装的傻傻的,单等周韵悟过来生气时,有呵呵地笑了。感情最终要流俗于培养,周韵和素言提过她自己和袁书培的事情。
  “你还相信一见钟情了么?”何素言幽幽地问。
  “言言,没有永远的爱情,到最后会转换成类似亲情的感情的,我一直相信培养起来的细水常流的感情。”
  “可是我还相信。”何素言执拗地说道。
  “是不是你自己动摇了?丫头,有句话不好听,但是真实,欲盖弥彰。”周韵直言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来的道理,我也不免会如此。”何素言避着事实说话。
  “你的口是心非终有一天会害了你的。”周韵无奈道。
第三十一章 分班 
  从分班之后,考试不计其数。学校可谓巧立名目以种种考察的名义彻底将同学闹得是人仰马翻。
  分了文理科之后,彼此科目陡然少了许多,考试空隙颇多。考试第二天上午数学结束。忽然有点怀念以前在高一的生活,为了一道数学题与同学争的面红耳赤,不亦乐乎!最后相视一笑。乐而开怀。
  吃过午饭,下午要考地理,顺手扯了本地图册倚在栏杆边看,晓静说要洗头发,所以在宿舍没来,眼光浮在那些地图上,心却晃晃悠悠荡在别处。
  不经意间,背后却被拍了一下,惊吓地回头看竟然是拎着饭碗的岳云舟和李相崇。笑呵呵地望着自己,岳云舟从地上捡起地图册递给何素言。
  “没想吓到你了。没事吧?”李相崇小心翼翼地问。
  何素言不自然地掸了掸地图册上的灰,笑着说:“以后别这样吓人就好了>”
  “下午要考地理,你临阵磨枪啊?不用担心,你的枪已经又亮又快了。”岳云舟开玩笑,“我们要考生物,不过书已经在宿舍睡觉了。小考笑玩嘛。林浩森和袁书培吃过饭就去操场了。”
  “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我可没那魄力,考前不看会书心里发虚,你们也知道我地理是最不好的。看那些线路就发蒙的。”何素言恢复了在老同学面前的说话。
  李相崇一只手端饭碗,一只手从何手里接过地图册,指了几个图,说把这几个看看就好了。“别贪心了,要再贪心就要成为你们文科的眼中钉了。”
  彼此寒暄一阵,三人散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文理分科的鸿沟,李相崇舍文求理,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地理,而岳云舟最爱的中文也被他放在一边了。虽然文理语文一样,但是在多少的程度上说,你放弃了文科就相当于你丢弃了中文。
  考试完如遇大赦,教室里尚为乱糟糟的一团,同学们便跑的无影无踪了一个人也收拾不了什么,何素言把书堆在了桌子上,眼不见心不烦也出了教室。时间还早,去借本书看看?这样想着,走着。在下楼梯的当儿,差点要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是林浩森。一个人正在向上走。见了何素言,自己先笑了。何素言便明白是不期而遇了。这种不期而遇碰到于人固执地讲感觉说缘分的人永远是致命的邂逅,而为这机遇很容易将感情再前进一步,这样的理论在何这里屡试不爽。
  “出去转转?”林浩森征求意见,其实像林浩森这样的人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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