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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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没有和你在一起?”
“周韵他们班有个合唱节目,所以有点忙。”何拉了周晓静在身边坐下,“有点吵,我坐在这里,仿佛台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有点像是个局外人。”
“那你和同学多往一起去去,你和我不一样,我怕说话,可是咱们班同学都很好的,也想和你结识的,可是你太安静了。他们都有点怕和你说话了。”周晓静眼里有忧郁的神色。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交朋友了。近处有你们,远处有沈念文已经很好了。你坐一会就回去吧。”
“不用了。我拿了本书,陪你在这里坐着也挺好的。”周晓静从稍微宽大的衣袖里面掣出来一本<校园文学>,衣服在周晓静瘦小的身材上显的有些肥大。望着周晓静闪烁着真诚的眼睛,何素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即使什么也不能和晓静说,但她在身边至少还有安慰:朋友毕竟还是有的。
林浩森一行除了陈子林,余下的全见空溜了。在城里玩的天昏地暗,约莫晚上班里的元旦晚会要开始了,才来应个名点个卯,然后又回宿舍打牌去了。
何素言在装扮一新的教室里面坐着,大红的颜色让人有眩晕的感觉,借口出去,躲到学校的书店里面去。抽了本书在反常冷清的书店看了起来,书店煤炉上水烧开了,开水突突地向上冒,很安静很和谐的气氛。何素言沉浸在书里,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浩森去商店买东西,无意间瞥见何素言捧着本书在书架前站着,齐肩的碎发披散下来,浅灰色的衣服,落寞的意味。林浩森踌躇了一会,但还是走了进去。
“何素言,你怎么也出来了?”
“哦。”何素言转身,见是林浩森,穿着褐色的羽绒服在书店门口站定,头顶的日光灯在他身上映出温润,柔和的线条流泻而下。
“班里有点闷,我出来转转,你也没有去吗?”
“我出来买点东西,宿舍有同学在玩,看的什么书?那么专心,不过好在你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我吓了一跳,呵呵。”林浩森走了进来。穿过书架走到何素言面前。
“<二月>”何素言向他亮了亮书的封面。
“我看书太随意了。拿着什么就是什么了。”何素言微微笑着说。
“怎么一个人?周晓静呢?你们向来是离不开的。”林浩森看看四周说。
“晓静在教室,我出来告诉她我一会就回去的。”
“你不喜欢热闹?”
“不是不喜欢,是自己热闹不起来,就不强求了。”何素言一直在笑着说,但林浩森却为这微笑而微微心疼。
“你不是出来买东西吗?买好了吧,赶紧回去了。别耽误事。”何素言轻声提醒。
“哦。那好,再见,”林浩森怏怏转身,走至门口站定回头加了句,“你也早点回去,元旦快乐!”
蓦然间,有温暖的气息在心里涌动,这样关切的一句话:早点回去让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说出来,这以外的感动倍感温情,林浩森本来是一个有点满不在乎的人,那么这话由这样一个诸事都不放心上的人说出来更觉珍贵。
回头再看<二月>正是潇涧秋和陶岚称兄道弟谈感情的那段。芙蓉镇在沉寂的岁月等待中终于等来了这一丝鲜活的气息,馥郁的桃林,悠长的小巷,三月的细雨,细骨架的油纸伞,相偕相行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回到宿舍,袁书培发现林浩森兴致低了许多,便问:“出去一趟,碰见鬼了。怎么回来魔魔怔怔的?”
“我出去一下。”林浩森撒了手中的牌,冲出了门。柔和的灯光下,何素言已不知所踪,站在书店门口,林浩森怅然若失。
周韵在班级活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溜了出来,无误地在书店找到何素言。周韵红色的羽绒服,像一团火,把何素言心里烘的暖暖的,偌大的操场洒下满地的笑声。何素言在空空的操场仰望星空,好深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星星是天空的眼睛,但是透过眼睛却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的心里。
第八章 同桌
班级的调位惯例:每考试一次调一次。在熙熙攘攘的教室外面站着,何素言握着周晓静的手,可是两个人的成绩错的蛮远,要坐一起好象不容易。
“素言,你不要管我了,进去坐前面一点,后面挺吵的。”周晓静悄声说,“你不喜欢吵闹的。”
林浩森瞥了瞥在人群后面站着的何素言。陈子林第一个进去,薛亚楠第二个进去,陈子林坐在了老位置,薛亚楠却在里面走来走去,犹豫不决。林浩森第三个进去,在第四排中间靠走廊那个位置坐下,薛亚楠便顺身坐在了第三排林浩森前面的位置。回头还冲他笑了笑。何素言是第四个,在第四排和林浩森对称着的位置坐定。林浩森仿佛毫无表情地从这边移到何素言身边。陈子林,薛亚楠有点愣了。袁书培和崔忆伟等在教室外面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林浩森胆子也太大了吧,众目睽睽之下,目标太暴露了。”岳云舟的笑有点僵硬了。
“你没有见薛亚楠脸都白了呢,那丫头指定被气的不轻。”崔忆伟悄声笑道。
随即袁书培,岳云舟进去。崔忆伟坐在第六排和周晓静相隔一个人。袁,岳则坐阵第五排。
正在翻看桌子上书的何素言看到悄无声息地坐到自己身边的林浩森,有些不解了
“为提高作文水平,以后多帮忙了。”林浩森耸耸肩说。
“我的电路也经常短路的,你以后也多帮忙了。”
这样的开场白无懈可击。
课间林浩森帮何素言搬课桌。素言低头说谢谢,林浩森抬手去搬,何不及抽手,林浩森的手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何素言手上,何忙不迭地抽手,林浩森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好在班里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段。
第九章 风景
坐同桌以后,林浩森真正见识了陈子林所说的何素言极不专心到底所为何。她可以盯着一页书看一节课或者擎着笔愣半个钟头,眼里满是迷茫。下课更喜欢看窗外,但她很少走出去,仿佛怕那阳光似的。
一次,林浩森拿笔在桌上一丢,何素言吓了一大跳,从窗外那边把眼神收回来,惊问:“怎么了,林浩森?”
“请教问题。”
何素言点点头。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处的,你每次下课都看。我跟着你看了两次,就那棵树顶还有几座山而已。”林浩森说。
何素言先笑了,“倒是没有什么可看的,眼里的风景有限,可心里的风景确实无限的呀。”何素言转而又看窗外。
“何素言。”林浩森又叫。
“哦。”何素言转头,头发在空中一扬,素言伸手把披散在脸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在冬日的暖阳中,何素言微微低着头,转脸那好看的眼睛盯上林浩森的眼睛,有彼此的气息在氤氲。
又一次考试,林浩森在前,何素言在后面,最后一门是地理。林浩森只做了三十分钟。在得到老师的允许之后,交卷子走人。在递给何素言橡皮时,悄声说:“一会儿也早交吧。我在五楼平台等你。”等他浅灰色的衣服消失在教室门口,何素言低头继续做卷子,心里却突凹着他那句话。卷子上的图成为他的脸。何素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笔却未停。在考试结束前的二十分钟交卷子。五楼平台上他背对夕阳站立,身影有落寞但让人有很暖心的感觉,何素言一步步走近他的身边。
“阳光其实挺好,你为什么会怕他?”林浩森冒出了这样一句。
何素言心一惊,但旋及点点头,“是的,很好。”
“那以后多出去,我在教室都待的都有点懵了。”林浩森继续说。何素言悟出话意,避开林浩森的目光,远处夕阳要落。
虽然之间话不多,但毕竟在慢慢熟悉。
“好啊,浩森,的确不浮重望,那何素言快到手了吧?”体育课上岳云舟开玩笑。
“就是,那次考试五楼平台都约会了,那叫楼台相会。”崔忆伟投进去一个球接上了句。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林浩森投球上篮,有点自负地说。
接过球的陈子林狠狠地把球往篮板上砸,却因为力道太大,被反弹回来了。
“浩森,我觉得你认真一点好,何素言跟你挺像,可是老实说,我觉得你的东风永远不会到。”袁书培接口。
林浩森一愣,确实,像何素言那样敏感的女生,自己的话语,无一不在向她说着之外的东西,但她好象一直在绕着走,恰到尺度地给自己回应,让人看不清,还是另外有人……
第十章 游戏
天气越来越冷,班里面流行起小孩子拍手的游戏。
一次下课,何素言厌厌地在课桌上伏着,玩着手里的一支笔。林浩森从外面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何素言起身要让位,林浩森却指指另外的走廊,快步从那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丫头,又怎么了?”林浩森仿佛有些兴奋。
听闻丫头,何素言起身,“怎么叫丫头?”
“因为我以后都要管你叫丫头的,周韵都是那样叫你的。对了,还有叫言言,你二选一。”林浩森满脸笑意。
“不选。”何素言素了脸说。
“那打赌。”林浩森也说。
“赌什么?”
“拍手,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叫我哥,我可以叫你丫头或者言言。你赢了,可以选择叫我林浩森或浩森或另外你起名字。”林浩森把手臂撑在后排椅子上,侧身说。
“什么条件?不公平条约。不玩。”
“那么是你胆小!”
何素言的气被激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林浩森,而他的笑意却更重了。
“好,如果我赢了。我叫你什么你都不能不答应。”何素言想这是自己在初中玩的,男生自然也不谙于此,况且从来没有见林浩森玩过。
“不许反悔?”
“不反悔!”
“拉钩。”
“什么啊,还像小孩子。”何素言笑了,却伸出了手,碰到何素言的手,林浩森愣了一下:“手怎么这么冰?”
“天生的,穿多少衣服都暖不过来。”何素言却毫不在意,从小到大,手脚冰凉一直都这样,所以自觉没有什么,却只想着要玩的游戏。
第一局,何素言手快胜了一局。 第二局,林浩森倏尔反手把何素言的手压在下面,也胜了一局。 到了第三局,林浩森仿佛胜券在握。何素言有些紧张。转思间,素言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压在林浩森手下。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第十一章 证人
何素言没有接话,薛亚楠却从自己座位上走了过来说:“你们玩什么,下课了,也不出去?”
“来了证人了,丫头。”林浩森释然地朝何素言笑笑,转向薛说,“刚才在玩游戏,她输了。这会耍赖不承认。”
“丫头?”薛亚楠带着惊异和不自然的表情问。
“打赌说输了她要叫我哥的。现在耍赖皮,不想叫了呢。薛亚楠,你倒是说说她对不对?”
“不就是声哥吗?我又没有说不叫了。”何素言仰头红着脸分辨。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与之前和初中同班男同学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感觉不同,因为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一切的异样,这样的一声哥出口,之后会发生那些不可预料的事情,之中的暧昧,自己并非没有感觉。
“何素言,不就叫声哥吗,别让林浩森在说我们女生输不起,你看他那得意样,总得压压他的气焰呐。”薛亚楠在边上说。
何素言转过脸看着林浩森,眼里有很多东西,让人觉得迷惑的,可又为着薛的话,那句哥在喉头打转,碰上林浩森眼里那丝渴盼,与之前自己对某种温情,或者说是依靠的渴盼不谋而合,或许我们都是如斯相似的人,在内心的孤独中渴望着。
“哥”脱口而出。何素言自己也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笑着的林浩森脸上的笑意倏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