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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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想到啊,对了,素言他们都还好吧?我上次写的信还没收到他们的回信呢。”周晓静提起信的事情。
“何素言不常见的,不过看她在文科班的排名,应该蛮好的,周韵没在一班不过一直也很好,上次考试还进了前十名,你们那里的女生都很勤奋,能差到那里去。”崔热心地汇报自以为周晓静熟识的人的情况。
“她们好就好。你呢?”周晓静反过来问了句。
“我?”崔忆伟愣了下说,“老样子,成绩就那么不高不低,半死不活地吊在那里,到最后能混个二本就谢天谢地了。”
“平时多努力一点,一定会走的好一点的,上了二年了,就剩下这高三一年了,努力一把就挺过去了。”周晓静想到自己的退学有点伤神。
分开之前,崔忆伟留了周晓静所在培训地的电话。
第五十一章 缘分
时料未及,临近晚上袁书培给林浩森带过来一封信,竟然是孟芳写的。袁书培自然知道是谁写的,脸上深深浅浅的笑意让林浩森觉得这是重镑炸弹。拆孟芳的信是忐忑不安的。信里只礼貌性地问了在高三的情况并提到了林浩森生日的事情。真是绝妙的讽刺,林浩森不禁笑起自己来。身出异地,分崩几年的尚还记得自己生日,而何素言那么却无足轻重。林浩森望着散落一地的碎片,由心底泛上对自己无比的嘲笑来。
和刘静一起去操场跑步的时候,何素言又碰到了陈子林,近来常常这样的不期而遇,操场,餐厅,商店,书店,无处不在,何素言照旧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谁啊?你们俩也太悬乎了吧,我这才和你一起几天,随处就能碰见他,何素言,这样的算不算你的缘分理论,承不承认是你的缘分到了。”刘静望着陈子林远去的背影说。
“巧合,还缘分,难不成多见几次面就成缘分了。”何素言也为这几天来的巧合而惊讶,但嘴上却犟着不说。何素言心里希望的是那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情分,因为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种机缘,不由地联想起高一和陈子林坐前后桌的事情来。他会很轻地问何素言借块橡皮,或默默地把抹布递给粗心的何素言,想这些温暖的小事,何素言漾起浅浅的笑。
“怎么了?动心了吧?何素言赶紧的,这么一大帅哥,别人看着可都眼谗的。你现在在班里可是是非多多,谁都说你和理科的'森林'的事情,就你们现在的情形,你不承认谁信啊。所以最要紧就是找个更好的。”刘静笑着说,“这个比那个林浩森好多了。那个林浩森整个一傲气凌人,让人看着都觉得不安全,好象什么事情什么人他都看不起。”
“扯远了吧,怎么对他印象那么差,你才见过几次啊。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不是看来也盛气凌人的?”何素言并非第一次听同学这样说林浩森,所以并不太惊讶,只转了个弯替他辩解,却没想不自觉中把他和自己放一起了。
“你是冷若冰霜,他是盛气凌人,你们两也算绝配了。并且我发现你们挺有夫妻相的,真的,站一块真像一家人。”刘静玩笑越开越大了。何素言自悔对林浩森的维护了。
“好了。不斗嘴皮子了。假如我们回去的时候再碰见陈子林,我就认命说我们缘分到了。”何素言笑着和刘静打赌,转移话题。
这样打打闹闹出操场门,迎面撞上了陈子林,拎着饭碗,何素言站在那里,刘静在边上挤眉弄眼地笑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何素言艰难地问,喉头有点发涩。
“我把钥匙放看台上忘记了。正要去吃饭才想起的。你们要回去了?”陈子林却不识好歹,盈了一脸灿烂的笑意说。何素言当时真想找块黑布把刘静兜头捂上,把她的鬼笑扔到爪哇国去。
接下来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何素言对这巧合的怀疑。在商店买东西的时候,何素言心里一激灵,冒出这样的想法:会碰见陈子林,而转身便瞥见陈子林从宿舍楼下来;在书店看书的时候,会突然想陈子林会来,而抬头,极少来书店的陈子林就笑着站在了面前;心里烦的时候上五楼平台,自己会给自己打赌陈子林会出现,背后便听见了陈子林的招呼声。仿佛是小说中的故事活生生在现实中重演了。何素言不禁有点迷惑,这样的相遇,这样的机缘所为何?或许真是自己的缘分到了?
何素言是个极相信机缘的人,被这样频繁的相遇蛊惑得兴奋着,而林浩森自生日之后经常的上来便让何素言觉得烦,在别人眼里,一直担着和林浩森的虚名,何忽然觉得这虚名是个障碍。
敷衍了两次,刘静见何素言烦,便闹着出主意:“他不是关心你吃饭的事情吗?那么等他每次刚来,我就叫你去吃饭,趁机下台阶,这可是最好的理由了。”
屡试不爽,何素言每次看到林浩森怏怏而去都如释重负,现在想想年少轻狂是件多么可恨的事情,而自己当时与别人一起这样和林浩森打马虎眼是件多么可恶的事情,自己当时的如释重负又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为着不切实际的,却把身边实实在在推的远远的。在年轻气盛,少不更事中生发出来的绝情及所谓的果断在当时就堵死了自己所有的后路,怨不得别人,是自己一手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第五十二章 争吵
“袁书培,你抽空去看看林浩森,他现在看小说看的更厉害了,都快一练了。发的卷子他也不做,小说是一本挨着一本换。”下课期间薛亚楠走过来对埋头算题的袁书培说。
“死性不改!”袁书培不由地骂出一句。
周韵课间去办公室拿数学卷子,迎面碰上捧着一摞作业的袁书培。
“交作业啊?”周韵盈了笑脸问。
袁书培却为着林浩森由何素言生出对周韵的不友好来:“恩”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周韵有些不明白,自己当他是同学好心打招呼,再没礼貌也回一句,而他这样的表现让周韵觉得自讨没趣。
“林浩森,把你的小说收收吧!”我就搞不明白了,这样值得吗?看你这样没出息真想揍你一顿,把你揍醒,都什么时候,还揣着你的臭脾气不改。“站在林浩森背后足足五分钟的袁书培对浑然不知的林浩森恨恨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最恨这种孬气的人了。怎么早先没看清楚你就这德行!“
林浩森听出袁书培恨铁不成钢的关切来,心里涌上来对朋友关切的感谢,对何素言冷淡的无奈,对自己消沉的厌恶:“你骂的对,我他妈的就是太没骨气,整个就脑子进水了。”
“女孩子就是你越对她好,她就越不知足!越对你不屑一顾!越不知道珍惜!你真以为掏心掏肺地对人就能让她对你好。林浩森,你也白混了那么些年了。何素言到底有什么好,不就学习好点,会写几句文章,动不动在来点病,整天冷冷的,清高的不可一世,你还真栽她这清高上面了……”
“袁书培!”林浩森断然喝住,“别再说了,背后这样是说一个女生,你好意思!”
“你就护着她吧!真不赖人说重色轻友,我算看清楚了,你真这德行!”袁书培住口,加上这两句愤愤走人。
颓然靠在椅子上,林浩森,林浩森心里的伤让袁书培以这样赤裸裸和直白的话晾在现实面前。自己到底在乎何素言学习好,那是她努力得到的,不是自己炫耀的资本;她的清高来源内心深处的孤独和懦弱,是触发感情的契入点?还是她的眼神,高二分班之后第一次下去找她,她眼里流露的那种孤独无依,对前途渺茫的无助眼神所激发出来的怜惜?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忽然前面走过来有个人,有一双和何素言很相似的眼睛,甚至是那种即使笑也隐着伤心的眼神,不禁恍惚,那人却已经走了过去,林浩森猛然醒悟过来,是坐在自己后面的杨舒。
第五十三 未来
初雪不期而遇,漫天飞舞着雪白的精灵,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白的地上歪歪斜斜,何素言在周韵身前身后地闹着,间或捧一捧雪吹散在空中。
“别疯了,小心一下子热了。冲了风头疼。”周韵笑脸盈盈地叮嘱。
“你想想这可是我们在这个高中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明年的冬天还不定在那里过呢,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分隔异地,连在一起都不可能的。”何素言歪着头说。
“言言,你真想第一年就走,假如,我是说假如,第一年我们失常没考好,你也会走吗?上了三年高中没有上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会甘心吗?”周韵幽幽地问。
“我一定要走,在复习班肯定是受不了的,你知道吗?窝在书堆里,看见的全是书,碰到的全是卷子,我都要发疯了,再过一年那样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象我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所以只能现在努力再努力。”说到考学的话题,何素言停了下来,沉沉地说。
周韵看着皱着眉头的何素言:“你近来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吧?怎么说话这样坚决,仿佛什么追赶着你似的。”
“没有啊,沈以成已经不写信了,林浩森虽然下来,不过差不多也被我气的不会再来了,想想自己都觉得过分,不想他上来就直和他说,干吗找人一起编谎话,周韵,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卑鄙?”何素言明白周韵所问何,便直接说了出来,,“不过管他呢,我们现在谁也管不了了。想想我们文科的升学率我都心虚,每年只有那么几个考上二本,真发愁!”
“言言,有时候别太绝情,与人留退路就是与自己留退路,任何事情都不能一锤定音,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还记得我们在初二的约定吗?让我们现在拼一场,将来结果如何都无怨无悔。”
“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一直断断续续在鼓舞着我,一想到,就好象你在身边给我打气一样。”何素言望着周韵。
走了一会,何素言忽然想到周韵刚在眼神流露出来的断然,仿佛要与什么决裂似的,便迟疑地开了口:“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今天好象在表决心一样。和袁书培不在一班了,还联系吗?”
“见面点头打招呼,很正常。”周韵轻松地说,“发现我们都挺笨的,麻烦事情还非找我们,呵呵!”
“统统见鬼去吧!”何素言把手心搓的雪球往前面堆的一个雪人掷去,目标是雪人头顶恶作剧伸出来的一个角。
“别搞破坏了,人家辛辛苦苦堆的!”轴韵喊着追了上和同桌的冷战以为有了转机,实际上却是升级了。何素言闷闷地想到了狭路相逢,或许她曾经也是宠儿,不久前亦是,只不明白自己碍着她什么了。早上来学离上课有一会才上课,林浩森来了。直觉令何素言抬起了头,扔了笔出去。
第五十四章 痛恨
何素言遇到不能决定的事情,很喜欢抓阄,三局两胜,林浩森知道这点。何素言告诉他前天晚上梦到了回家,昨天又梦到了姐姐:“难道抓阄的结果也违了天意?”
“真够小迷信的,几天没好好管你,就胡思乱想到这份上。”林浩森笑着说。
“以大欺小,谁要你来管!”何素言猛然住口,前天才被同桌说处处耍小性子,这也算吗?
林浩森习惯地笑笑:“我不管谁管。”
“你一练的成绩差不多,和第二名的分数拉的将近二十分。”林浩森提到刚过去的一练的成绩。
“恩,你怎么知道的,你们理科的我们这边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文科的?”何素言听着林浩森说成绩还这样清楚不禁问。
“你整天诸事不管不问的,恐怕你连你自己多少分都不清楚吧?文理科成绩都在楼道贴着,估计你还没看见?”
何素言被说中了,抚抚头发:“那倒是,现在是连自己考了多少都没弄清楚,自己还有加一二卷的分多麻烦,反正眼不见心不烦的。”
“像你这样懒的也少见了。拜托走路的时候别视若无人似的,该关心关心除学习之外的事情,像报考指南该翻也得翻了。等报学的时候心里有个底。”林浩森提醒。
“早着呢。”何素言不以为然。
“别早了。都过一练了。过了年来日子就更快了。该想想了。”林浩森停顿一下说,“以后想去那里上学?这个应该想过吧。”
“你呢?”骨子里的何素言始终想掌握全局,以权衡再做决定,便反问。
“湖南。”林浩森回答。
何素言心里一激灵,都向往浩淼的一带江水还有那一片细碎而灼灼的樱花?但是习惯与林浩森扭着分道扬镳,何素言抬头:“我想去上海。”
“上海节奏太快了,压力太大,尤其对你们女孩子,我觉得还是湖南好一点,处在中间,去适应应该很快的。”林浩森笑着做比较,有点勉强,没有想到何素言说出的答案与自己预料中错的有点远。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