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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杰里科王子-第9节

小说: 杰里科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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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且声音很轻。她想听个明白。但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她不假思索,在一反常态的情况下,听凭感情冲动的驱使,连她自己都知道她
干的这件事很可耻很可恨。她朝艾伦—罗克冲过去,对他低声他说道:
    “您什么目的?一个人怎么干得出这种事?对我如此粗暴无礼!……”她已经
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意识到这一点,话没说完就跑了,连这番指责的目的都没
弄明白。她回到船舱,插上门闩扣上锁,她受到了伤害,新仇旧恨令她浑身发抖。
这就是自命不凡带来的痛苦,一个从不怀疑自己、从不怀疑自己的权力的女人最难
忍受的痛苦。
    此时,她又看到了那本《海盗》,就像一个人在有难的时候祈求神谕一样,竟
然幼稚到想从中得到一点启发,她随手翻开一页。
    “爱情的秘密深藏在我孤独的心里……”爱情的秘密!真是莫大的侮辱。她打
开舷窗,将书扔进了大海。
    直到清晨她才睡着,但是,这一觉她睡得很死,而且没有做梦。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睡莲号”一动不动。机器开动的噗噗声停止了。通
过舷窗,她看见一个码头,汽车滚滚而过,还有几栋房子。她赶紧穿上衣服走出船
舱,叫来威廉姆斯船长。“唔,我们到哪儿啦?”“巴勒莫。”她的眼睛朝四周一
扫,既没看见艾伦—罗克,也不见了意大利歌手。
    “他在哪儿?”“走了。”“嗯?走了?”“是的,临别只说了一句话:谢谢
您,船长。他要给我五百法郎,让我分给船员。我拒绝了。于是,他把五张钞票揉
成一团扔进了海里。随后,他要我交一封信给您,小姐。接着,他就带着女朋友离
开了,若无其事,就像旅客搭乘高级轮船完满地旅行了一趟。嘿!这个该死的东西!
……”船长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姑娘,她使劲地打开信封。里面是用铅笔潦潦
草草写下的几行字:
    两年前,您的父亲在西西里突然去世的时候,杰里科也在岛上。从帕斯卡埃拉·
陶尔西,陪同我的意大利女人口中得知的一些消息,使我相信他们在那里见过面。
有一辆汽车停在码头旁,在桑塔路西亚教堂对面等候您。它可以在几个钟头里把您
带去离塞盖斯特寺院不远的卡斯德尔斯拉诺村。已经为您在当地主要的旅馆订好房
间。明天上午十点钟,请您务必来到位于村子里最高处的陶尔西家。
    顺致崇高的敬意。
    艾伦—罗克纳塔莉毫不犹豫。她自由了,心里想的只是第三次逃跑,重新回到
海上去。船长告诉她,得等部分上了岸的水手回来才行。她只好在甲板上走了走,
显得很无奈很焦急。
    机器开动了。三名水手已经回来,接着,剩下的一个也回来了。但是,他们正
要抽起跳板,纳塔莉突然改变了主意,对船长交待几句话以后,她背上一个袋子就
急匆匆地走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教堂门口。车夫问她:
    “是玛诺尔森小姐吗?”“玛诺尔森小姐,”纳塔莉给了肯定的回答。
    她上了车。
    路面崎岖不平,到处是雨后的积水。起伏的丘陵上种植着无花果树和柑橘树。
纳塔莉什么都看不见,她什么都不看,只是沉洒在模糊的梦境中,痛苦地感觉到自
己正在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为什么同意作这次旅行?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屈从?
父亲的死和杰里科在西西里岛,这是一个巧合,不可能影响她自己作出决定。可是
呢……? 公路盘旋而上,山岗渐渐湮没在夜色之中。纳塔莉很晚才到达一家肮脏的
小旅馆,两个男人坐在壁炉旁喝酒。另一个人在一边抽烟。开旅馆的老太婆一边找
来客登记簿,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三个人和店堂,刷过石灰的墙壁已经发黑。纳
塔莉在登记簿里写上名字,接着,者太太领她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晚餐已经安排好
送来了。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的困境,真想痛快地哭它一场。旅馆显得阴森可怕,她甚至
怀疑自己是否掉入了陷阱。汽车司机,旅馆老板,那三个坐在桌子旁边的人,说不
定通统是一伙的。万一被谋杀的话,谁会知道她发生的事呢?
    她决定坐在椅子上过一夜。她半醒半睡,心里七上八下,警惕地竖着耳朵,后
悔吹熄了蜡烛,又没有勇气去重新点燃它。教堂的钟按时地敲响。午夜过后二十分
钟,大概是这个时间,她突然打了个哆嗦,确信椅子背后有人正试图打开窗户。她
不敢回头,不敢叫喊,就是想喊也喊不出声来,因为她害怕得连喉咙都哽住了。
    可是,那声音变得愈来愈清晰,使她得以判断来人的每一个行动,撬百叶窗,
划玻璃的吱吱声,转动把手。一股冷风猛地吹过来。窗子打开了。有人进来了。
    她的周围出现了一道电光。椅子背挡着她,她希望保持不动就可以不被来人发
现。但是,那人朝她走过来,几乎碰到她了。她毛骨悚然,相信是碰到她了,突然,
她鼓足勇气,蓦地站了起来,准备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纳塔莉还来不及看清楚袭击者的人影,手电筒已经熄灭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
喉咙。她扑通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在惊慌之中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事情前后至多持续了一两分钟。那只手没有继续用力。纳塔莉可以自由呼吸。
    但是,另一只手在她的脖子上东摸西摸。她的头巾被松开了。内衣的一粒钮扣
被解掉了。恐惧和憎恶使纳塔莉浑身颤栗。他想干什么?她突然明白了。
    那只手抓住一件首饰,就像有人挂圣牌一样,这是她时刻挂在胸前的一个链坠,
一个古老的圣物盒。
    那人一把扯断了金链,抢走了首饰。
    纳塔莉没有还手。他跳出窗外逃走了。
                         三、帕斯卡埃拉陈诉实情
    纳塔莉克服疲劳和紧张,在艾伦—罗克指定的时间离开了小旅馆。
    卡斯德尔斯拉诺村里的房子高高低低,简陋贫穷,村子坐落在山岗的陡坡上,
山岗与山岗形成一个盆地,像古代的圆形剧场,美丽的塞盖斯特神殿屹立在这个盆
地的底部。她没有向人问路,就像一个旅行者信步所至,踏上一条路面不平、弯弯
曲曲的马路。从教堂开始,马路变成一条小径,而且更加崎岖不平,穿行在一座座
葡萄园和小花园之间。她爬上最高点,远远看见艾伦—罗克在她前面一百米左右的
地方。
    因为害怕招来种种传言,以及由此而来的调查,纳塔莉在旅馆里没有对人提起
晚上遭到攻击的事。但是,那可怕的记忆留在心里,极度的恐惧时不时地令她心悸
和脚软。见到艾伦—罗克,她的心放下了。她立即恢复了安全感。任何危险都威胁
不到她了,一切都恢复正常,因为他在那里,在她的呼叫声可及的地方。他是不是
女歌手的情人,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即使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个女人,她也没有
了任何屈辱的感觉。
    他经过竖在路口的十字架,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似的,然后往
右一拐就不见了人影。
    纳塔莉紧走几步穿过路口。在用棕榈叶搭成的摇摇晃晃的栅栏上挂着一块木牌,
上面写着:陶宅。她哗地推开栅栏。一间漆成粉红色的破旧小屋,屋角上挂着的铃
铛响了一下,屋前有一条小路,两旁种着瘦瘠的布满尘埃的仙人掌。艾伦—罗克和
意大利女歌手在门口说话。
    他立即迎上前来。她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声抱歉,当时的情景下必然的一种客套。
她感到十分疲倦,所以一走进位于楼下的正厅,马上找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您的脸色很差!”艾伦—罗克说。“出什么事了?”“没什么……没什么…
…”纳塔莉说,在撑持几秒钟之后终于控制住自己。“没什么事……或者说,没有
什么值得您在此时此刻操心的事。过一会儿您就知道了……”他没有坚持。显而易
见,对他来说,这次会面的重要性全在帕斯卡埃拉·陶尔西身上。他之所以安排这
次会晤,完全是为了让姑娘面对她,纳塔莉,把事情说个清楚,其中的道理他随后
会解释的。
    她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意大利女人面色沉重,显示出内心的一种非常凶恶非常
固执的东西,那架势就像随时准备动武似的。他也一样,一改当初吸引纳塔莉的无
忧无虑,可以说活泼愉快的外表,脸色严峻而充满仇恨。他全神贯注,心事重重,
似乎任何外界的事物都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的全部努力达到目前会面这一步。
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必须作出让步,不是意大利歌手,就是他自己。
    “说吧。”艾伦—罗克对意大利女人说。
    “不!”她激烈地抗拒说,“不!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
愿意的……我不想继续听您的话了……放了我吧。”他拍拍她的肩膀。
    “好好听我说,帕斯卡埃拉。那天晚上,我们在戛纳的小酒馆里谈天,你没有
怀疑我,你没有否认和杰里科集团的关系。后来我又问你,迫使你坦白了其它事情,
其中说到两年前,你在这里见过一位叫玛诺尔森先生的人,当时正是杰里科对你的
一生或多或少地起重要影响的时期。你答应过我,一旦我们回到你的故乡,你再详
细地谈谈这件事。帕斯卡埃拉,我们现在回来了。玛诺尔森先生的女儿站在你的面
前。这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他更加和气地重复了
一遍:“说吧,帕斯卡埃拉。你完全不必害怕,我不会设陷阱害你的。等你告诉我
们你知道的事情以后,等我知道真相以后,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和你的家庭。
说吧,帕斯卡埃拉。”在意大利姑娘的脸上,纳塔莉看到了艾伦—罗克的这番话产
生的效果。
    她的表情松弛下来。撅起的嘴巴变得平和了。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她终于乖乖
地听话了,而且让人看到,她原来死都不肯说,在接下来的叙述中,却不知不觉地
愈说愈兴奋了。纳塔莉想起自己的决心崩溃和消散时,曾经有过同样的感觉。
    意大利女人低声说道:
    “两年前,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卡斯德尔斯拉诺村,我父亲是意大利政府官员,
他死后,母亲就带我来这里安家了。我们两姐妹,姐姐叫莱蒂切亚。
    我们三个人,靠一份年金过活,母亲为了养家,另外帮人做些花边。她非常喜
欢我们,特别是我姐姐,她当时和现在都是那么美丽动人。过一会儿,你们或许会
见到她的,可怜的莱蒂切亚,你们会理解我们的忧伤……我们的仇恨……是的,我
们的仇恨!那时候,我们三个人非常幸福,非常快活!……
    莱蒂切亚总是笑个不停,唱个不停……”姑娘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三月底的一个星期二,莱蒂切亚和我干完了田里的活……一个属于我们自己
的小葡萄园,我们喜欢自己照料……我们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虽然
当时确实有值得担心的地方,因为我们走近树林子的时候,有两个人躲在里面。不
过,这种事时有发生……当时追求我们的人还真不少……
    我们没有想到这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我们和妈妈一起吃晚饭。半夜里,我们那
条老母狗吠了一次。这是它的习惯,而且,我也是在睡梦中听见的。可是到第二天
上午,莱蒂切亚一直没有出房间,我感到非常意外,就去告诉了母亲,她马上紧张
起来,冲进她的房间,房间里是空的,椅子和床被弄得乱七八槽,窗子打开着,还
打碎了一块玻璃,可以看到竖在屋后的一把梯子的顶部。”艾伦—罗克和纳塔莉听
得很用心。纳塔莉想,她在前一晚受到过同样的攻击。
    “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吗?”艾伦—罗克问道。
    “没有。”“你们报案了吗?有没有来调查吗?”“报案了。”“结果呢?”
“没有结果。调查不了了之。那天晚上下了雨,外面找不到脚印。”“那两个人呢
……? ”“我报告了这个情况。但是找不到他们。”“可是,您说过我们今天或许
可以见到您的姐姐,是不是?”“是的,她和妈妈去田间散步了。”“就是说,她
被绑架以后又回来了?”“两个星期以后,她回来了。有人见她穿过村子。她一路
走,一路唱歌和舞蹈,微微地撩起裙子,一路哈哈地笑。她疯了。”帕斯卡埃拉流
着眼泪。纳塔莉的喉咙也哽塞了。
    “妈妈病倒了,”姑娘继续说道。“足足两个星期,大家想尽办法为她医治。
我相信,支持她生命的力量,同样支持着我的力量,应该是我们强烈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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