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扇子之谜-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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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间的一个是纽约的维利警佐?」
「不是,但是这完全没问题。我是奎因的儿子——」
「我不在意你是否是奎因自己!我得到了命令,除了维利警佐之外,我不给其他任何人任何信息。他正在从失踪人口办公处带一个人过来。」
「我知道,但我们从纽约过来,正是为了找到——」
「没有指示。」那个宽鼻子的人很快地说道,「我在执行我的命令。」
「看,」特里说道,「我知道吉米·欧·代尔在这儿。我来探望他。奎因和我们将发现——」
「好啦,我记得你,」那个人盯着他说道,「你是来自纽约的私家侦探吧,但这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明白吗?欧·代尔也得到了他的命令。」
麦可卢医生僵硬地说道:「看在上帝的分上,请一定让我们从这里进去。结束这争辩——「
「我们一定得见她。」埃勒里抗议道,「这是一个身份识别的案件。这个人是纽约的约翰·麦可卢医生,他是惟一能进行确定、进行识别的人。」
那个人抓了抓他的头:「那么好吧,我认为你们能够见她。关于这,他们没有说任何事。」他拿出他的笔,并且签署了到费拉德尔亚非城市陈尸所的通行证。
他们在停尸间的石头的平板周围静静地站立着。服务员在旁边漠不关心地地闲荡着。麦可卢医生——对着那具死尸——好像并没有看到死亡后的情景。埃勒里能看到那个膨胀的、带蓝色的容貌,坚硬的颈部肌肉,扩张的鼻孔,但这些那个大块头都看不见。他看到的是容貌的匀整,金发女郎的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头发,面颊的曲线,微小的耳朵。
他看了又看,在他憔悴的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奇迹发生了,而他是复活的目击证人。
「医生,」埃勒里温和地说,「那是伊斯特·麦可卢吗?」
「是的,是的。那是我的至爱。」
特里转过身去,而埃勒里咳嗽了。那个大块头说的最后的词语声音太低,使得埃勒里知道他不理解。埃勒里礼貌地感觉到这是令人不安的。并非不礼貌,确切地说,但是太——好吧,赤裸裸。他突然理解了,他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明白眼前这个人。
他对上了特里局促不安的眼睛,用他的头示意着朝向远处的门。
他们从大铁门出来,走到了在宾夕法尼亚车站下层的候车室,这时候使埃勒里感到吃惊的是,伊娃也在那儿,坐在长椅子上,凝视着那儿的指着两点的时钟。从她不在大门口等着的事实,埃勒里知道她全然不是在看钟。他们不得不走到她面前,并且摇晃着她。
「啊,亲爱的,」她说道,并把双手叠放在一起,坐了下来。麦可卢医生亲吻了她,坐在她旁边,拿起她的戴着黑手套的一只手。两个年轻人谁都没说什么,而特里退缩在一旁,点燃了一支香烟。她穿着一身黑衣服——黑外套,黑帽子,黑手套。
——她知道了。
「奎因警官告诉了我。」她简单地说。她的眼睛周围虽然擦了粉,却是肿肿的。
「她死了,伊娃。」医生说道,「她死了。」
「我知道,爸爸。你不幸,不幸的事情。」
埃勒里溜达到附近的报摊上面,对穿着整齐的矮小的灰色老人说道:「有什么想法?」
「你没想到,」奎因警官平静地说道,「你打算从什么事情上着手?从星期一以来,我就跟踪着麦可卢女孩子和特里。我知道在今天早晨你们没上火车之前,你打算去斐勒。」
埃勒里脸红了:「如果那是任何对你的尊严的侵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这一点。到这里来。」
埃勒里在孤立无援、怒气冲冲的心情中跟随着父亲。
他讨厌神秘。他总是讨厌神秘,神秘的东西烦扰了他富于才智的平衡的感觉。这就是他总是对罪案的破解如此有兴趣的原因……现在这个案子有太多的神秘之处。不是简化,而是每一件事情都搅和在一起。
只有极少的事情是清楚的:麦可卢医生已经期待找到活着的伊斯特·蕾丝·麦可卢,而这最后的秘密的希望,随着她死亡的消息而破灭了。而特里·瑞并没有期待什么事情,除了他们已经发现的之外——伊斯特·蕾丝·麦可卢死在她自己的手上。她的自杀,他始终知道。同时埃勒里能想象出特里对此长时间保持沉默的原因。但是,这一切并不足够,远远不够……
「换一种气氛,我们能够理智地谈话。」警官停在长凳前说道,「现在真相已经出现了。」
「可怕的真相,嗯?」麦可卢医生笑着表示道,而他的笑容是可怕的。
「我感到遗憾,医生。这肯定是对你相当糟糕的打击。」老人自己坐下了,然后拿出了一小撮鼻烟,「今天早晨,你进行了身份确定吗?」
「是伊斯特。我已经十七年没见过她了,但是,那是伊斯特。我认识她——在任何情况下。」
「我没想到有很多的可疑之处。喂,特里!你知道,费拉德尔亚非警察起初不能识别身份。星期一夜晚什么时候人们发现她中了氰化物的毒而死亡的?」
「星期一夜晚。」伊娃在微弱的声音中重复着。
「——确定她的身份,并没有直接的线索。她给女房东的是虚假的名字和地址。他们努力去找那个地址,想找到是否有什么人认识她,但是他们发现名字和地址两者都是伪造的。她给了地方的街道——费拉德尔亚非——但是,那儿并没有任何街道是这个名字。」
「星期一夜晚什么时候?」埃勒里皱着眉头说道,「那个费拉德尔亚非的可恶的官僚,并没有给我一点信息。」
「在午夜之后。那个女房东起了疑心,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我自己也没有任何细节。好吧,当纽约的描述传过去的时候——美丽的、白肤金发碧眼的,大约四十七岁左右,五英尺七或八英寸高,体重在一百三十至一百四十磅之间,而且有着残废的右腿,他们最终检查了所有陈尸所的记录,并与他们对住宅自杀案中的描述联系到了一起。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才通知到我们。」警官叹息了,「我让我的维利警佐到那儿,去拿她自杀的原始记录。」
「自杀记录!?」麦可卢医生大声叫道。
埃勒里变得坚硬了:「什么自杀记录?」
「他们发现了在被褥下面她的手中有一张皱巴巴的便笺。」
「她写了便笺?」特里怀疑地喃喃低语道。除了埃勒里,别的人都没有听到他的话。
奎因警官窘迫地摸了摸他的小胡子:「看看这儿,麦可卢小姐,我不能对你说我感到多么地遗憾。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将意味着什么。」——伊娃慢慢地转过身来——「所有坏的事情都有某些好的东西伴随着它。好的东西——对于你——是蕾丝谋杀案解决了。」
麦可卢医生从长凳上跳了起来:「蕾丝谋杀——」
「对不起,医生。在她自杀之前留下的便笺中,伊斯特·麦可卢坦白了对她的妹妹的杀害。」
「我不相信!」伊娃叫喊道。
他从他的衣袋中取出了折叠的纸张,平平地展开它。
「昨天晚上,他们在电话中口述了这张便笺,我记录了下来。能请你读一下吗?」
伊娃伸出了哆哆嗦嗦的手,而麦可卢医生从她的手中把纸取过来,因为她的手指渐渐变得无力,而且呆滞。他们在沉痛的沉默中读着上面的文字;在这之后,医生把它毫无效果地交给了埃勒里。
特里·瑞的眼睛从埃勒里肩上面急切地浏览着。
即使通过总部的文具和奎因警官的办公室工作人员的机械的加工,便笺作者的深度的疲劳和沮丧的心情也显示出来了。
给发现我的任何一个人:
我不能不置一词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有我自己的法官。现在我是我自己的死刑执行人。我已经拿走了一个生命;现在我拿走我自己的。
亲爱的女儿,原谅我。相信我,我的亲爱的,你已经给了我秘密的幸福。这与我给你的相比,要更多。你的母亲是个恶人;感谢上帝,这恶人还是个人,她能够把她的可耻的秘密藏起来,不让你知道。祝福你,我的至爱。
亲爱的约翰,我已经毒害了你的生命。我知道你在很久以前就爱我。并且,现在你爱我的妹妹,我们闪电般的命运再一次遭到打击。我已经看到它的到来,而我无力反抗它。因此,我已经做了绝望的我必须做的可怕的事情……只要你不走开!只要你带着她和你一起走!因为只有你,才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我妹妹生命的人。但是随着你的离去,对我们无情的命运的最后的保护,她的最后的希望,都离去了。
也许上帝会对我们俩人——我的妹妹和我——的灵魂表示怜悯。再见,约翰。照顾我的可爱的女儿。
谁发现了我,掩埋我的身体和这张纸。
埃勒里感到特里紧握住他的胳臂。
「到这里来!」
他们往旁边走了。
「看,」特里严重地说,「有些事情全都是荒诞的!」
「你是什么意思?」
「啊,她确实写了它。但是,她决没有杀她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埃勒里重新读了那信。
「我告诉你我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够。如果她干了,她怎样从卡伦的卧室溜出来?即使她能从费拉德尔亚非回来干这件事,然后再回去在那个西斐勒洞穴中拿毒药!」
「好吧,」埃勒里小声说道,「一个人杀了卡伦·蕾丝,因而,一个人从那个房间溜出来了。为什么不是她?」
特里凝视着他:「你站在什么立场?你的老人认为案件已经侦破。你打算去告诉他那个用门杠闩上的门吗?」
埃勒里没做回答。他第三次从头至尾读了那封信。特里一直用深谋远虑的眼光冷冷凝视着他。
这时警官在他们后面说话了:「你们两个狂想家在唠叨些什么?」
「啊,我们在讨论这便笺。」埃勒里随即回答说,并把它放入自己的衣袋中。
「这是可笑的事情。」警官思考着说道,「在让她自己像囚犯那样,被这蕾丝女子关起来九年之后,她突然寻了短见。她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我猜想她变得完全疯狂了。」
「是呀,」特里说道,「某些事情突然地发生了。那就是原因,警官。」
「你知道,」警官皱着眉头说,「我已经仔仔细细地考虑过这件事情。你得到最奇怪的概念。你想想,为什么这日本女子——可纽梅——必须为卡伦·蕾丝从楼下带来一张纸?你会想到,蕾丝女子将要去屋顶阁楼——那儿有大量稿纸在上面呀。」
那褐色人的脸像石膏那样凝固了。但是他带着笑容平滑地说道:「把它留给警官吧,这儿还是想些新奇的事吧!有什么区别?你已经找到了登记入册的杀人犯,不是吗?」
「我不知道。」警官不安地说道,「我仅仅知道这一直烦扰着我……那么,发现它够简单。我们将询问她。」
「爸爸——」埃勒里开始说话。
但是,警官已经朝着长凳走回去。
特里迅速地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儿?」
「蕾丝的房子。我将首先看看那个日本人。让我试试看!」
「你不能做这类事情。」埃勒里说道,「特里,别做傻驴,去搅乱一些永远不可能明白的事情,你要负责任的。」
「让我试试看!」
「不行。」他们瞪着眼睛,互相注视着对方。
「你们俩人出了什么事情?」警官询问道。他们转过头去,发现老人、伊娃和麦可卢医生都在他们后面。
「我要砰地一声打你这个烧得半熟的儿子的鼻子!」特里冷冷地说道,但是,他设法向埃勒里做了个鬼脸,「告诉我——」
「你们都停下来。」老人生气地说,「我对你们已经恶心和厌倦了。过来,埃勒里,麦可卢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去。」
「说话,伊娃,别去。」特里挡在她前面迅速地说道,「你们全部都是——为什么不用轻松的步伐回家,并且——「
「不。」伊娃沮丧地说道,「我想去拣一些我的——我妈妈的一些东西。」
「你能在明天去做!」
「瑞,」麦可卢医生说。
「但是——」
「请让我过去。」伊娃冷冷地说道。
特里放下他的手,耸了耸肩。
第二十章
那个白人女仆——欧·马拉——开了门,让他们进入了华盛顿广场的房子。她穿着一身老旧的灰暗的衣服,她那愚蠢的双眼非常粗暴。
「说,你打算让我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她看着警官询问道,「你们没有权利把我留在这里,我的男朋友这样说——他在为一个律师工作。并且,谁支付工资给我——唉?回答我这些问题!」
「你注意你的舌头,」警官温和地说道,「如果你是个市民的话,现在就不要多长时间。」
「我将支付这女孩子工资。」麦可卢医生说道。
「啊,那